第25章 香辣雞血
做辣子雞血的時候,薛銘全程把關,因為宋母在場,所以他失去了手把手教學了好機會。
紅辣椒一下鍋,就騰起一股白煙,嗆的宋平安直流眼淚,嘴裏雖然嘀咕着,“這玩意兒怎麽吃?”,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各種調料一起下鍋翻炒,那味道就美妙起來,縱使宋平安不吃辣椒也開始分泌口水。
等辣子雞血裝盤,薛銘就用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裏,然後深吸一口氣品味,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過辣椒的味道了。
見宋平安臉上出現了異樣,夾起一筷子喂到他的嘴邊,誘哄道:“試試看怎麽樣?味道可以的話,咱們明天就再換一種食材做着吃。”
起先宋平安嫌棄地把臉別到一邊,舀起一瓢水倒進鍋裏,不予理會。
薛銘棄而不舍的把筷子又放到他的嘴邊,“就嘗一塊兒,怎麽樣?”
正在燒火的宋母将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裏,道:“平安,你就嘗一下看看味道,也不知道縣裏的人都是些甚麽怪口味。”
宋平安張開了嘴,雞血入了嘴,舌尖就開始顫動,他臉色變了變咀嚼兩口,辣味就席卷了他的口腔,雖有有些不适,但勝在回味。
喉嚨上下滑動兩下,那雞血算是到了胃裏。見他臉色吸了一口氣,薛銘便舀了口水送到他的嘴裏,道:“第一口肯定有些不适,多吃幾次就會發現其中的美妙。”
宋平安把他的手推到一邊,難得還給出了評價:“味道确實好了一些。”
薛銘點頭,又加了一塊兒喂到宋母嘴邊,鼓動道:“嬸子你也嘗嘗,這玩意兒吃一點對身體還有好處。”
宋母抱着試一試的心态嘗了一口,平時她吃得清淡,這會兒就有些受不了,連忙喝一口水。
野生的辣椒确實比較辣,看着他們并沒有排斥心理,這才開始介紹:“這東西叫辣椒,吃起來有一股辛辣感,可以刺激味蕾,會讓人胃口大開,在縣裏很多富貴人家都這麽吃。”
宋母對他的話深信不疑,道:“這縣城裏的人可真會吃東西。”
宋平安一邊側着耳朵聽他們的談話,一邊把砂罐架在爐子上炖雞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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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薛銘依舊堅持爬床被踹,踹了繼續爬,直到兩個都累攤了,才都老實了。
自從和薛銘和他睡了,生物鐘也和他同步了。宋平安什麽時候起床,他就什麽時候睜眼。
清晨——
宋平安拿着柳樹枝蹲在石頭上刷牙,他趕緊舀了水也蹲了過去。
宋平安動一下他也動一下,像是得了皮膚饑渴症一樣,非得和他貼在一起。
宋平安:“你就不能老實點?”
薛銘:“不能!”
瞧着他一副讨打,和他那剛剛消腫不久的眼睛,硬生生的把一腔怒火給憋了下去。
吃了早飯,薛銘殷勤地幫着他背着鋤頭,準備跟着他去田裏幹活。
正好和外面穿的人模狗樣的薛有財打了一個照面兒,薛銘早就猜到他會過來,沒想到來的居然這麽早,看來宋溫哥确實挺着急的。
宋平安反手把大院的門給關上,伸手又把薛銘肩膀上的鋤頭給拿了過來。意思就是讓他解決事情,自己先去。
薛銘卻直接把鋤頭遞給薛有財,薛有財連忙接了過來,嘿嘿笑了兩聲,“活我來幹,既明,你歇着。”
說完見他又不搭理自己,咳嗽兩聲,便開始搭話,“既明,你曉得吧,就這個村兒的宋溫哥要跟咱們大哥搞對象,找了個讓媒婆過來說了。”
薛銘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事不關己一樣。
雖然媒婆打着他那個殘廢的那個大哥的名,說是他相中溫哥兒。但是只要有心人一猜就知道這是薛銘的手筆,不由得薛有財擔憂起來。
若是薛老太同意的話,宋溫哥搞出一個孩子來,那麽他在薛家的地位又得回到從前。所以天明一亮就翻了個山頭,連忙趕過來。
宋平安疑惑的目光在他倆人身上轉了一圈兒,又假裝沒事兒提着桶子走,可是耳朵卻豎得老高。
走了一小段路,薛有財又說:“既明,是你喜歡溫哥兒吧,你就甘心讓大哥娶了溫哥兒?”
這一切都在薛銘的計劃之中,他背手走在前面,道:“薛老太她願意三百兩去娶溫哥兒?”
起初他還有些擔心薛老太不願意出這個錢,沒有想到這一次都是爽利,居然為了一個殘廢花這個價錢。
薛有財走過去痛心疾首地道:“阿母一聽說是你看上的人,就急着想見見宋溫哥兒,聽說他眉心有一顆紅痣,立即就和媒婆商量了一下彩禮錢。”
薛銘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宋平安,上去拍着他的肩膀,探了一下口風,“看來他很恨嫁呀,薛有福都是個殘廢了,他也這麽着急的嫁出去。”
宋平安鎖着眉頭,念及宋溫哥之前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溫哥兒見過你大哥沒?”
薛銘這會兒就有些吃味了,醋意滿滿地說:“怎麽,這會兒就擔心起來啦?他當時來找你,你願意娶他的話,就沒有這個事兒了。”
一碼歸一碼,宋平安絕對不會因為想要還他一個人情,就把他娶回家,便甩開薛銘的手,冷着臉道:“老子娶誰關你屁事!”
薛銘又巴巴地上去撫他炸出來的毛,“我也就說說,不過你娶誰,确實和我有關系。”
薛有財見他倆人又“恩愛”起來,咬着牙上去打破,“既明,如果你想娶他的話,哥可以幫你這個忙。”
“這到底是在幫誰的忙,你自己心裏清楚。”薛銘一個正眼也沒有留給他,手指悄悄摸了一下宋平安的手背,瞧着他隐忍的側臉,又快速地收了回來。
此時的薛有財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要是薛老太和宋溫哥談妥了彩禮錢,這門親事就算定了下來。
按着他對宋溫哥的了解,這人願意嫁給自己那個殘廢的哥哥,肯定是有所預謀的,他為了自己的家産,首先就會要一個孩子。
看着他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薛有財只能拿出殺手锏,道:“既明,阿母和阿爹年紀經大了,到時候家産肯定是落在宋溫哥這個外姓人手裏,你就願意把咱們家的財産拱手相讓嗎?”
繞了幾個圈子,這會兒才說到了最關鍵的地方,薛銘依舊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态度,道:“在他們眼裏我只是一個私生子,這萬貫家産到底是落在誰手裏不言而喻,你來找我只是想把我當槍使。”
他一語就把話給戳破了,薛有財臉上立馬就挂不住,手開始瑟瑟發抖,從骨子裏害怕薛銘。
“既明,我不是這個意思,再怎麽說你也是我阿弟,我當然不會虧待你!”
薛銘“呵”了一聲,“曾經我也是你阿弟。”
這謊言說的實在太假,一旁的宋平安都聽不下去,道:“扯那麽多虛的做甚,找人做事就得給錢。”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維護薛銘,可把薛銘給樂壞了,整個人都飄飄然了,上去摟着他的腰道:“說得對。”
宋平安一拳頭砸了過去,“滾!”
薛銘讪讪的抽回手,道:“聽到了沒,我不白幫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