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親密的事
宋平安消失一天的蹤跡,薛銘出去尋了一天。
宋母也在家裏急了一下午,還以為他非宋溫哥不娶,心裏一點點往下墜,甚至想如果他真心喜歡,實在不行賣兩塊地換點彩禮錢。
夕陽西下,薛銘心裏也郁結了一團火,他寧願宋平安對着自己來兩腳洩氣,也不要他一言不發消失不見。
就在屋裏兩人焦急地準備去找村長幫忙的時,宋平安拎着一只灰色的野兔回了家,他頭也不擡就把受了傷的野兔扔在臺階上。
野兔受了驚不停的撲騰受傷的爪子,在地上留下一團血跡。
垂在身側攥緊的拳頭握得更緊了,薛銘看着那一點身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中,頭一回感受到無力,想用盡一切也要将他束縛在自己身邊,去他媽的循序漸進,去他媽的細水長流。
就應該上了他,操!了!他!
臉上的那一點溫色散去,嘴角的那一點笑容變得陰鸷。
宋母沒注意到他的變化,進到了廚房去找宋平安。
薛銘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宋平就提着一桶子熱水把兔子丢了進去。
宋母沖他招招手道:“薛銘你過來吧,我同平安都說開了。”
薛銘颔首過去從她手裏把火鉗拿了過來,把兔子摁進去燙好等着褪毛。
兩人站的很近卻是全程沒有任何交流,像是在彼此嘔氣。
等兔子燙的差多可以撈起來的時候,宋平安蹲在地上把兔子夾起來,手腕卻被旁邊人捉住,他掙了一下兔子就被薛銘夾起來扔進了另一桶熱水裏。
“放開!”宋平安空出一只手去拍他的手背,奈何薛銘拖着就往裏屋走,任他怎麽拍怎麽掐就是不肯松。
宋母追了兩步上去,又想着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交流更容易說得開,便他喊道:“平安,你別手下沒個輕重,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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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腳進了屋後腳薛銘就把門踹上了,宋平安心中頓時覺得不妙,手腳并用去掙脫他的鉗制。
平時和他鬧着玩,薛銘都會讓着他,從來不會用太大力,生怕傷到他,這會是真的動怒了,兩下把他帶到了床上,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擡,逼着他和自己對視。
宋平安曲起膝蓋對着他的肚子用力一抵,見他氣息不亂,瞳孔猛然一縮,拳頭重重地落在他的後背上。
“現在怕了?早幹嘛去了?啊?”看着那對眸子裏的恐懼,薛銘那點理智燃燒殆盡,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嚣讓他用自己的方式占有,讓他哪也去不了。
“給老子放開!”宋平安不停地掙紮,從未有過的恐懼襲上心頭,撐着在身上的人像是注了鐵,如何也捍不動。
從未有過的滿足感溢出他的胸口,喜歡的人就在身下,哪也去不了,只是眸子裏的疏離讓他煩躁。薛銘負手遮住那對眼睛,語氣變的柔軟:“怕了沒有?”
宋平安眼眶通紅,聲音低啞,一聲“滾”說得很沒有底氣。
薛銘好容易堅硬起來的心又被他攪的一團糟,“你啊……”
趁着他松懈,宋平安抓住的肩膀向上猛地一提,腳腕叩準他的雙腿一番旋轉,他滿頭大汗的占領主導地位。
薛銘無言失笑,看着坐在他雙腿上的宋平安擡起手臂胡亂地擦着額頭的汗珠。
“娘的!”緊握的拳頭咻的一下就送了出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薛銘那皮包骨的身體,咯的他手指發麻。
“痛了?我也痛!”薛銘沉寂的眸子帶了星星點點的光亮,嘴角也終是有了一點笑容。
感覺腰上多了一雙手,宋平安捏着他的手,舉着拳頭威脅:“你他娘給老子老實一點,否則老子打死你!”
“你打,打死算了!”薛銘摟着他的腰身,上身擡起用胸口貼着他的拳頭,一副送死模樣。
那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又纏了上來,緊緊地掐着他的腰,讓好不容易逃脫的宋平安忌憚起來,握着的拳頭貼着他的胸口去推。
可薛銘就是紋絲不動,臉上又恢複了之前的痞笑,卻讓即将抓狂的宋平安莫名的心安,甚至不受控制地想。
這個流氓終于回來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麽的可怕,蹙緊的眉頭舒展一些,但還是凝眉兇巴巴的要打死薛銘。
薛銘也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将他往自己懷裏帶。
只要他一用勁,宋平安那點力道在他那裏就是無用功,薛銘幾下就能将他制服的不能動彈。
兩人又過了兩招,薛銘就強勢把他按進了自己懷裏,聽着他的粗喘身體開始燥熱。
自作孽不可活,他深深地懂得這個道理,可是對他來說這又是來之不易的機會。
宋平安黑着臉,像只暴動困獸,鼻端裏全是他的氣息,溺水的窒息感險些讓他暴斃,心底裏升起從未體會過的依戀,越發讓他害怕。
若不是看着他滿臉通紅的樣子,薛銘定時要把勒他進骨髓裏。
他手臂微微松了些,給宋平安足夠的空間用喘息。聽着他呼呼的喘氣聲,引的薛銘大笑,手不自控揉着他短硬的發。
宋平安呲牙咧嘴喘夠了氣,對着他的胸口用力的一咬,咬得自己只發顫,而薛銘卻舒服的長嘆,底下瞬間堅硬如鐵。
“滾,放開老子!”
“不放!”薛銘将他的腰用力往下壓,深吸一口氣,“你自己惹的禍!”
“操!”宋平安用力砸着他的後背,臉上越來越熱,隔着一層布料薛銘都能感受到上面的溫熱。
薛銘用下巴蹭着他的頭發,嗓音低啞:“你越動我越難受!”
“滾!”宋平安這下是真的惱了,底下有什麽東西像是要要破門而入,勒只要他稍微一挪動,就會被薛銘硬生生的壓下來。
薛銘哭笑不得,摟着他往自己身上貼,喟然長嘆:“你怎麽就不能幫我一回?”
“滾!滾!滾!”
嘴上罵着可是手上的動作卻變緩,身子也老實了一會,等他軟了一些,宋平安就牟足勁一拳頭揮了上去,正好圓了他一對黑眼的夢。
薛銘倒在大床中央,笑着揉揉眼睛,下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仰望着宋平安。
吓的他一個趔趄,幸好旁邊有個桌子扶了一下,否則真的得栽下去。
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樣子,薛銘這會真的是難忍了,撐着身子靠在牆上,用異能才勉強滅了火。
出屋的時天已經黑了,他順着香味到了廚房,見着宋平安正掌勺炒着鍋裏的兔肉。
宋母往竈裏塞了一把柴火,擡頭就看到他兩只青黑的眼睛,睨着宋平安,叱問道:“平安,薛銘的眼睛是不是你打的?”
回答的她的是,宋平安一勺子油下鍋,呲呲的只渣油星子。
“你下手這麽重,要是給打出個好歹怎麽辦?你自己看看成了什麽樣子?”宋母放下手裏的火鉗,把薛銘之前買回來的油燈提起來,仔細的檢查他的眼睛。
待她的手指一按上來,薛銘就極為配合的嘶了一聲,吓的宋母手上一抖,滿眼的憂色,輕聲問道:“很痛吧?我去給他半仙叔那給你弄點藥。”
薛銘搖頭:“沒事,習慣了,睡一覺就好了。”
背對着他的宋平安手上一抖,差點把鍋鏟丢出去,确定沒人發現這才穩住神緒,可心裏總是不對勁,捏着鍋鏟戳的蒼蒼響。
薛銘先宋母一步坐在竈前往裏面塞火柴,“嬸子,你去屋裏坐着,這裏我來就行,正好我有些還要同平安說說。”
宋母擔憂的看着他,又喝了一聲在炒菜的兒子,“平安,你要是還敢動手的話,我不會饒過你!”
煙霧裏宋平安隐忍地咬着唇,手下的勁更大了。薛銘好心提醒道:“鍋要破了。”
“要你管!”像是等他話等了許久,宋平安一聽到他的聲音就扯着嗓子吼了出來,發洩完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埋頭翻炒鍋裏的兔肉。
古代的調料少,他能做出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已經很讓佩服了。薛銘琢磨着得幫他弄點代替辣椒的東西,說不定這有只是人不敢吃而已。
宋平安上水煮最後一道,上了鍋蓋就杵在竈臺前。
薛銘只是靜靜的燒火,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概不提。
直到吃飯的時候兩人的目光偶有交流,或者兩人夾菜的時候筷子碰到一起,薛銘都會順着他的意思把目光和筷子收回來。
這又讓宋平安心裏頭不舒服,還悄悄把腿往前伸了伸,做好了他蹭過來的準備。
可是薛銘愣是正經起來,俨然一個正人君子,慢條斯理地吃着他的兔肉,有時也會像宋母誇他兩句。
一頓飯下來宋平安吃的是嘴裏一點味道也沒有,把碗收拾好洗幹淨,心想待會睡覺總該原形畢露了吧。
不過又讓他失望了,薛銘主動提出自己在院子裏睡一夜。
宋平安冷哼兩聲,道:“你睡哪,關老子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