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清晨打梅
宋平安當即就黑了臉一腳就踹了回去,誰知宋母卻痛呼了一聲,揉着腳不解地看着他:“平安?”
“底下有蟲!”宋平安端起碗擋着臉趴着碗裏的飯。
薛銘低着頭憋着笑,米飯滑到器官,嗆的他捂臉咳嗽,咳完喝了一口水,似不經意間一問:“嬸子,你家裏有幾間房?”
“兩間,咋啦?平安那屋你住着不舒坦?”這幾日宋母和他相處下來發現這人一點嬌縱氣也沒有,反倒是個熱心腸家裏的事都會幫着做,就是喜歡招惹自己兒子。
不過她覺得這樣也挺好,兒子難得有個人陪着玩。
正常的腫臉兩三日就消的差不多,可是到了他這裏只是消了一點點,而且他似乎還樂在其中,每天早上洗臉還要自我欣賞一會,氣的宋平安差點把家裏的盆子打碎。
扒飯的宋平安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封好嘴別瞎說。
原本計劃好了同床共枕,然後偷着摸一摸,捏一捏。不曾想是一連幾天都獨守空房,計劃落空,他也就納悶了,宋平安像是會土遁似的,任他死皮賴臉的粘着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逃掉,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個晚上非得弄明白不可。
“沒啥,就是這兩天我住在平安房裏,也不知道他去哪去了,總是找不到人,我這怪不很意思的。”
“平安,大半夜你不在家睡去哪去?”宋母問道。
宋平安咬着牙根,把薛銘恨進了骨子裏,而薛銘無辜沖他擠眉弄眼一番吃了一口飯,等着他的回道,心想:“今天不睡了你,我就不叫薛銘。”
面對宋母擔心的質問,他不得不回答:“我這兩日在名揚那個破屋裏将就。”
宋母在聽到他說是名揚寬心多了,不免心疼地問:“那處蚊子多,你晚上能睡嗎?”
名揚?薛銘立即嗅到一絲危險的氣味,假裝鎮定地問:“他是誰啊?怎麽沒聽嬸子提起過。”
宋母解釋道:“哦,是平安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兄弟,叫宋名揚,他爹走的早,他娘一個人日子不好過,就改嫁了,他也跟着去了,走之前就把房子交給我們看着。”
“房子在哪?”他眼裏閃過一抹精光,很快被宋平安捕捉到,猜到他在琢磨什麽連忙把話題岔過去,“阿母,待會你早點休息,明個咱們得趕一上午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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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銘擡頭望了他一眼,單手托着下巴,做了好一會的思想鬥争才打算放過他一夜,道:“平安,明早幫我摘點梅子下來,我有大用處。”
“自己打!”宋平安一句話駁了回去。
這會宋母覺得他做的不應該,道:“薛少爺幫忙幹了幾天活,梅子他要多少咱們給他多少。”
宋平安握了握手,手指發出咯咯的聲響,“打!打!打!我明早給他打!”
老子恨不得打死他!
晚上薛銘穿着宋平安的大褲衩,雙手枕在腦後,翹着腿嘆了一口氣,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正人君子,但是今夜沒去騷擾宋平安也讓他自己大吃一驚。
與此同時的宋平安,躺在涼席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時不時還要提防着窗外,生怕薛銘乘着自己沒有防備就摸了進來。
于是,兩人眼底下那圈黑色更濃了。
宋平安踏進院子的時候,薛銘正扛着一根竹竿子去打梅子,見着他來就上去搭他的肩,道:“平安,走打梅子去!”
“滾!”宋平安倦意滿滿的瞪他一眼,還沒說下一句一個呵欠就打了出來。
薛銘靠近一點,厚着臉皮地說:“想我想的!”
語氣太過肯定,直接挑起了宋平安敏感的神經,用力的拍掉他的手,惡狠狠地警告他:“你給老子滾遠點!”
時辰不早了,薛銘也不在撩撥他,扛着宋平安經常背着的竹竿去打新鮮的梅子。
宋平安看着他樂呵呵的樣子忍不住啐了一口,“呸!老子才不會幫你打梅子!”
可當他進到院子看着攤在滿地的玉米棒子和花生,磨着牙去屋裏拿了簸箕,走到歪脖子樹那就看到薛銘被打落的梅子砸的只捂頭。
宋平安哈哈大笑兩聲,被薛銘發現轉身又立馬繃着一張臉,他上去把竹竿拿過來對着樹丫敲了兩下,就蹲在地上開始撿梅子。
刀子嘴豆腐心!這是薛銘對他的評價。
趁着撿梅子薛銘沒少在他身上揩油,找回機會就故意用屁股抵他一下,回頭又特不好意思的沖他說一句抱歉。
終于在他頭對頭撞了下,宋平安發現了端倪,一把就抓住他的領子,把他抵在樹上質問:“你他娘的是不是故意的?”
樹咚來的太突然,薛銘欣喜若狂地偏着頭用腫着的臉蹭着他的手背。
被他蹭過的地方像被點擊似的,帶着陣陣的酥麻感。宋平安條地收回手,在衣服上蹭了好一會,警告地揚起下颚。
薛銘眷念地撫摸着胸口的褶皺,輕佻地說:“平安,你真饑渴!”
“娘的!”宋平安一拳頭揮了上來,正要落在他臉上時一個急轉彎到了他胸膛上。
薛銘吸了一口涼氣,娘氣地總食指戳着他的胸口,捏着嗓子宋溫哥的語氣,說了一句“你壞!”。
氣的宋平安一腳踹在歪脖子樹,震掉了幾個梅子,砸在兩人頭上,這時薛銘爽朗的笑了出來,道:“平安,你真是一個小可愛。”
要不是宋母出來估計宋平安就要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揍一頓,薛銘對未來丈母娘道了一聲早安就在宋平安腰上捏了一把,那緊致的觸感讓他忍不住又要在上把手。
宋平安捏着拳頭沒發作,抱着籮筐進屋打井水洗梅子。
去鎮上看病徒步走去至少得一上午,宋平安和薛銘兩個大男人走去自然沒什麽,但是宋母就不行了,她這身子鐵定撐不下去。薛銘在村裏花了十三個銅板借了一輛牛車,這才上路。
趕車的自然是宋平安,薛銘嘴裏叼着一根稻草,手搭在支起那條腿上,若有所思的盯着宋平安寬闊的肩膀。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他伸了個懶腰,見宋母睡着便摸到宋平安身邊坐着,因着他在趕車也不敢有大動作,便把手裏的梅子剝了皮往他嘴邊送,“趕車累了吧,吃一個。”
宋平安抓着繩子目視前方不搭理,心裏還沒有從打梅子那會的事,餘光暼到他手裏的梅子,又想到“饑渴”二字。
一大早起來沒吃沒喝到這會确實又饑又餓,他假裝沒有看到繼續趕牛車。
“這麽不給面子?”見他倔強的模樣,又讓薛銘想到了過去,曾經站在雲巅上的他怎麽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這麽盡心盡力的去讨好一個人。
不過他也樂在其中,手指捏着梅子,故作大度地說,“行吧,那我嚼碎了喂給你。”
若不是後面還躺着宋母,宋平安保準不會一腳把他踢下牛車,聯想到死纏亂打的勁,也只能把一腔怒火發洩在牛身上。
薛銘是心疼他趕了一上午車,沒吃什麽東西,便把帶着的幹馍一點一點的喂給他。他故意只掰下來一點好讓他的唇能貼着自己的手指,不得不說宋平安的唇瓣軟的讓他窒息。
這一含一吸讓他心裏只上火,恨不得他把拖進小樹林裏壓着強吻一番。
開始宋平安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只是薛銘的手指越發得寸進尺戳進了他嘴裏,故意碰碰他的舌尖,這才讓他發覺便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了下去。
當即就把薛銘咬的眯了眼睛,深吸一口氣。
宋平安用力咬了兩下見他痛呻兩聲,呸地一下吐了出來,然後嫌棄又呸呸兩聲。
薛銘把被咬過的手指放在眼前欣賞,前後兩個深深的牙印,上面帶着的盈盈水光,吞咽一聲就放進了嘴裏,吓的宋平安一個不留情沒拉住繩子差點就載下去。
薛銘翹着二郎腿,老神在在的瞧着他的黑下來的一張臉,靠着車板子就吸允手指。
宋平安忍無可忍的把牛車停下,然後一腳踹了過去。薛銘在末世練就了一身好身手,只是微微一閃就毫發無損的站在了地上。
他把嘴裏的手指抽了出來,佯裝可憐怨氣十足地說:“平安,你好狠的心啊!”
因着宋母還在後頭休息,宋平安只能壓低聲音惱怒地鼓着眼睛:“你給老子滾!”
此時薛銘臉上的腫消去,展現白嫩細滑的肌膚,一張豔美絕色的臉讓宋平安更是邪火,恨不得撕了他只會說下流話的殷紅小嘴。
薛銘知道他是留了心,否則不會把車停下來才踹自己下來,覺得自己這幾天的付出也是值得的,便自己爬上了車,繼續不着調地調戲:“謀殺親夫,真是好狠的心啊!”
“放你娘的屁,老子打死你!”說着一拳頭沖着他的臉打過來,見着薛銘自個往上面湊,又猛的收回自己跳下馬車,搬起地上的石頭亂扔一通。
薛銘瞧着他暴走的模樣,用帶着牙印的手指碾着唇邊又朝他飛去,故意喊出聲:“嘿,我的親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