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個練習生
55個練習生
回到宿舍之後, 白滿川還處于興奮當中。
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做這麽刺激的事情，今天晚上的經歷簡直刷新了他二十年來的所有認知。
所以就算被導演抓個正着，被要求要寫檢讨, 他也絲毫不後悔, 甚至依舊覺得高興。
李湛卻有些擔心。
“剛才我們在酒吧肯定已經被人拍到了，那麽多人，不可能不認識我們，照片應該很快就會傳上網，到時候肯定會被導演發現的。”
剛才他還信誓旦旦地告訴導演, 說他們今天沒闖禍，等照片一曝光, 他們就死定了。
說唱比賽還好, 後面打架是一點也說不清楚。
“殺手知道我在參加節目, 我倆一直不和，他會不會故意讓人在網上曝光？”
他有些擔心, 如果只是曝光他的話，倒是無所謂, 就怕連累到宋玉和白滿川。
宋玉卻總覺得殺手應該不會那麽做。
“可他還是一個孩子啊。”
李湛：“他混地下說唱的時間比我還長！還孩子呢……總之，明天如果真的有照片曝出來, 我去和導演解釋，你們就把所有事情往我身上推。”
說完，不等白滿川再說話，直接把他推進了宿舍。
李湛則和宋玉一起往宿舍走去。
關了燈，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 李湛的心緒一直沒能平靜下來。
他太激動了, 腦海中全是關于說唱的東西，就連心髒深處都仿佛燃燒着一簇名為“說唱”的火焰, 燃燒得比他第一天接觸說唱時還要熱烈。
李湛激動得睡不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貶低說唱，甚至想放棄說唱，他簡直恨不得給自己來兩下。
他想起上次在練習室，他說出那番話的時候，宋玉确實打了他。
打得好！
如果不是她把自己打醒，如果不是她帶着自己去酒吧，自己現在肯定已經徹底放棄了。
越想，李湛越是心潮澎湃，迫切地想要說點什麽，但他向來不擅長說感人的話，也不好意思說出來。
猶豫了很久，才終于開口：
“宋玉，今天晚上謝謝你。”
漆黑的房間裏格外安靜，他鼓起勇氣說完，自己鬧了個大紅臉，對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湛等了一會兒，忍不住翻身看去，月色下，宋玉已經抱着被子睡熟了。
第二天，他們一直緊張地等着酒吧的照片被曝光，可是等了打扮太難，網上一直風平浪靜。
李湛剛開始不相信，特意上網搜索，別說視頻，就連一張照片也沒有找到。
“這不合理。”
昨天晚上酒吧那麽多人，應該早就已經傳遍了才對。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李湛突然收到一條來自殺手的短信。
兩人自從加了聯系方式之後，一直沒有聯系過，這是第一次。
殺手：【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昨天晚上的照片和視頻，一個也不能發出去，你放心。】
看到這句話，李湛目瞪口呆。
萬萬沒有想到，昨天的事情沒有被曝光，竟然是殺手在背後幫忙。
這還是他認識的rapper殺手嗎？
宋玉看到短信之後，一臉淡定。
“我就說了，他還是一個孩子。”
李湛卻心情複雜。
他認識殺手很長時間了，對方雖然年紀不大，但說唱老練狠辣，為人處世也十分蠻橫，哪有什麽孩子樣？
但對方這次幫了大忙，李湛的态度容易軟了下來：
【謝謝，昨天晚上的battle很精彩，希望改天還能再比一次。】
殺手：【還行吧，你要是真想謝我，就幫我一個忙。】
李湛：【什麽忙？】
殺手：【幫我要一張宋玉的簽名，他的功夫太帥了！和武俠小說裏的大俠一模一樣！】
後面還陸續發了好幾個武林高手的表情包。
李湛：【……】
他沉默了一會兒，默默收起手機，轉頭對宋玉道：
“你說的對，殺手确實還是一個孩子。”
但凡年紀稍微大一點，都說不出這種話來。
沒有後顧之憂後，李湛和宋玉先去找陳慧老師，叫停關于《世界第一人》的改編。
陳慧看起來并不算太驚訝。
“真的不改了？”
李湛點點頭：“對不起，老師，之前是我太糊塗，沒想明白，我不會改了，歌曲裏的所有說唱都會保留，一段也不能删。”
聞言，陳慧笑起來。
“好，你能想明白太好了，因為這幾年，趙正宇老師在背後可沒少對我生氣，他是最不支持改編的人。”
李湛苦笑了一下。
“我知道，待會兒我會去找趙老師道歉的。”
陳慧連忙催促道：“那你們快去吧，不然找老師還得繼續氣下去呢，練多少八段錦都沒用。”
兩人來到上次的院子，果然看見趙正宇正在練習八段錦，只不過動作和上次有所不同，是宋玉根據他的身體狀況，細微調整後的八段錦。
因為是昨天剛改好的，他的動作有些不太熟練，時不時停下來翻看視頻。
兩人走過來，他看都不看李湛，只是掃了一眼宋玉。
“聽說你昨天晚歸，翻牆回來，被抓了個正着？”
毒舌不愧是毒舌，一開口就讓兩人的腳步同時僵硬了一下。
李湛上前一步，鄭重其事道：“趙老師，對不起。之前我對比賽、對說唱、對自己的态度都産生了巨大的偏差，對不起，我錯了。”
趙正宇的動作沒停，依舊慢騰騰地練着八段錦。
“現在你還覺得，前兩次公演輸了，是說唱的原因嗎？”
李湛表情嚴肅。“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沒表現好，心态出了問題。”
聞言，趙正宇終于轉頭看了他一眼，冷哼道：“算你識相。那你們還打算改歌嗎？”
“不改了。”李湛連忙道：“我和宋玉剛才已經去找過陳慧老師，暫停改編了，《世界第一人》的說唱，我一個字也不會改。”
趙正宇卻道：“不對，改編還是要改編的。”
說完，轉身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頁紙，抖了抖，然後遞到李湛面前。
“這段rap，你自己來寫詞。”
李湛好奇地看去，身體猛地一震，又驚又喜。
趙正宇只是嘴硬心軟，嘴上說不會幫忙，但其實早就已經幫他們修改好了《世界第一人》的歌詞，把一些不适合在比賽上出現的詞語替換，還增加了一些小巧思。
其中一段以原唱自身經歷寫的歌詞卻被空了出來。
趙正宇竟然讓他來寫？
這不是代表，自己已經被認可了？
李湛心中激動。
“我可以嗎？”
趙正宇瞪了他一眼，直接道：“rapper就是要唱自己寫的歌，你要是寫不了，就讓別人來。”
說着，便要将歌詞收回。
李湛吓得連忙一把将歌詞抓在手裏。
“我能寫！我能寫！”
然後愛不釋手地翻看着手中的歌詞，迫不及待地想回去填詞。
這段歌詞每個演唱者都是根據自己的經歷進行改編，而李湛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也确實有很多話想說。
尤其是上次寫過檢讨之後，他現在寫rap歌詞簡直信手拈來。
趙正宇作為過來人，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麽，嘴角翹了翹，罕見地露出幾分笑意。
“寫去吧，別耽誤時間了。”
“謝謝老師！”
李湛馬上就要走。
臨走前，宋玉好奇問：“對了，趙老師，您怎麽知道我們昨天晚上翻牆被抓的？”
昨天的事，除了導演和工作人員，他們誰也沒說，其他練習生和導師也都不在現場。
“是節目組告訴您的？”
趙正宇已經開始繼續練八段錦了，頭都沒回。
“他們沒說，只是把你們翻牆的照片貼在了公告欄上，現在全訓練營的人都知道你們翻牆了。”
宋玉和白滿川的臉色頓時一變，扭頭就往公告欄的方向跑。
自從節目開始上，節目組經常在公告欄上張貼一些練習生排練的照片，但是今天卻突兀地出現了一張奇怪的照片。
照片中，宋玉、李湛、白滿川三個人齊刷刷地坐在牆頭，明亮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三人目光躲閃，活脫脫一副打擊犯罪的抓捕現場。
看到這張照片，李湛瞬間僵硬在原地。
“太狠了……這讓我以後還怎麽混？”
他對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黑泡酷哥，現在徹底繃不住了。
看照片的時候，有好幾個練習生路過，都在看着他們偷笑，讓李湛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宋玉一臉淡定地看了半天。
“這樣一來，直播間是不是也知道了？”
聽見這話，李湛的臉色更難看了。
事實上，今天一大早，節目組把那張照片張貼出來的時候，直播間的觀衆就已經全知道了，現在正在抓心撓肝。
【昨天抓人的時候沒開直播，是這檔節目最大的損失！】
【宋玉、李湛、白滿川：我們仨】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強烈要求節目組開一個訪談，仔細和我們講一遍，我愛聽，我想聽。】
【不是，我可是股東，這麽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抗議！】
【笑死了，這張照片到處都是笑點，白滿川被抓個正着，還在傻樂，宋玉一臉殺氣，李湛的褲子上為什麽有這麽多泥？是翻牆的時候摔了個屁股蹲嗎？】
【以後李湛無論戴多少骷髅頭金屬項鏈，都酷不起來了，我腦海中全是這張照片哈哈哈哈哈】
【李湛不一直都是一個裝酷的小屁孩嗎？】
……
看到這些評論，李湛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臉憋得通紅，氣沖沖地跑回宿舍，打算怒寫三千字檢讨。
宋玉緊跟其後，可是等拿起筆才想起來，昨天導演不讓她寫古文。
這對其他人來說是十分簡單的事，但宋玉對這個世界的文章了解太少，多了這個限制後，簡直一個字也寫不出來。
對面，李湛似乎也在為檢讨而為難。
導演也同樣給了他一個要求：不能押韻。
這不是要了rapper的命嗎？
宋玉看了李湛一會兒，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辦法。
再提筆時，文思泉湧，下筆如有神。
三個小時後，宋玉寫完最後一個字，好好欣賞了一番剛寫完的檢讨，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擡頭朝對面的李湛看去。
“我寫完了，你呢？”
李湛還在埋頭苦寫，過了幾秒才擡起頭來，同樣滿臉笑容，顯然對自己寫的檢讨十分滿意。
“寫完了。”
兩人相視一笑，而是不約而同地把手裏的檢讨遞過去。
宋玉：“給你。”
李湛：“給你。”
兩人同時一愣。
宋玉解釋道：“導演不讓我用古文寫檢讨，但沒有說你不能用古文，所以，我幫你寫了一篇。”
聞言，李湛驚訝地睜大眼睛，打開自己剛寫完的信簽紙。
“我也是，這是我用rap幫你寫的檢讨。”
說着，将兩份檢讨放在一起，果然落款都是對方的名字。
整個宿舍瞬間陷入一陣漫長的沉默。
李湛看着眼前的兩份檢讨，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
“你說，寫成這樣，導演會相信嗎？”
這個問題，宋玉想都不用想。
“只要導演有眼睛，肯定不會相信。”
很顯然，溫導不僅有眼睛，而且眼睛還很大。
但是，畢竟寫都寫了……
宋玉又道：“而且除了你，我還幫李湛也寫了一份。”
李湛：“我也是……”
主打一個一碗水端平。
好兄弟，一起走。
于是，兩人拿着寫好的檢讨，在閱讀角找到了正在翻閱資料的白滿川。
他面前擺放着七八本奇奇怪怪的書。
《看完這本書，包你學會寫檢讨》
《這份檢讨看哭了十萬人》
《不會寫檢讨，你就只能錯到死》
……
宋玉看了沉默，李湛看了心碎。
兩人走過去。
“白滿川，你的檢讨寫了嗎？”
“沒有，我不知道怎麽寫，正準備查資料。”
白滿川從沒有寫過檢讨，所以打算多看一些書作參考，然後再動筆。
宋玉直接把他手裏的書合上，道：“不用查了，我們已經幫你寫好了。”
一邊說，将手中的檢讨打開。
白滿川看見上面的內容，一點一點睜大了眼睛。
十分鐘後。
溫導看着手中的三份檢讨，又擡頭看了看眼前1的三人，然後再次低頭看向檢讨。
反複确認了好幾遍，腦海中冒出一句話：
這三個人……是不是把她當傻子了？
她根本就不用想，只要眼睛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
李湛交上來的古文檢讨，明顯就是宋玉的手筆。
而宋玉交上來的押韻檢讨，百分之一百就是李湛寫的。
至于白滿川的檢讨則更加離譜，前半截寫得文绉绉，後半截開始押韻，明顯就是兩人拼湊寫出來的！
不讓寫古文，那就押韻。
不讓押韻，那就寫古文。
交換來寫。
好家夥。
擱這兒卡BUG呢？
溫導拳頭都硬了。
想打人。
想一口氣打三個人。
不過……
溫導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眼前的三人。
再過幾天就要比賽了，李湛的心态好不容易調整好，如果再把時間浪費在寫檢讨上，肯定會影響接下來的排練。
雖然宋玉幫李湛寫檢讨，李湛幫宋玉寫檢讨，白滿川負責傻樂，但至少心意到了。
四舍五入，就當他們都寫過了吧。
電光火石之間，溫導心裏已經有了好幾個想法，最後緩緩嘆氣。
“行，檢讨收到了，你們回去排練吧。”
宋玉沒想到這麽容易就過關。
“導演，你就沒發現什麽不對嗎？”
溫導默默擡頭看向她。
“看破不說破，給了臺階就快下。”
宋玉瞬間明白過來，連忙拉着李湛和宋玉離開。
他們才剛走，溫導叫來工作人員，讓他們把檢讨貼在了官網上。
網友打開一看，迷惑了。
【你們仨？？？】
【檢讨看到一半，我以為是李湛寫的，結果落款是宋玉？我以為是宋玉寫的，結果落款是李湛？】
【連我都能看出來，李湛的檢讨是宋玉寫的，宋玉是李湛寫的，白滿川是團寵嗎？竟然是李湛和宋玉一人一半寫成的！】
【小白，你的福氣還在後面呢！】
【你們的感情還怪好的咧。】
……
果然，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檢讨的不對勁。
看到這些評論，工作人員有些無奈，轉頭對溫導道：“導演，網友都說，這些檢讨明顯不是他們本人寫的。”
溫導一臉淡定。
“你當我看不出來嗎？他們那點小九九，我早就知道了。”
“那您不打算讓他們重寫嗎？”
溫導搖了搖頭。
“雖然是相互寫檢讨，但他們也算認真檢讨過了。而且他們昨天晚上，好像真的沒有給我惹麻煩，直到現在，網上也沒有任何消息曝光，看來他們還是懂事的。”
這是她最高興的一件事。
昨天晚上宋玉他們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擔心三人在外面闖禍，到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節目組又得善後。
但沒想到等了一天，竟然無事發生。
溫導倍感欣慰。
“現在觀衆都知道他們翻牆了，早點解釋清楚，不能影響接下來的公演投票。”
——
宋玉、李湛和白滿川交完檢讨之後，馬上回到練習室，把新做好的歌詞分發給大家之後，一起開始訓練。
經過趙正宇的教導之後，現在每個成員的說唱都有了一些進步，各有特色，至少不會再像之前那樣難以入耳了。
李湛以前不敢教他們，是擔心自己實力不夠，把他們教歪了，現在則完全不用擔心，将自己多年說唱的經驗傾囊相授，很快，大家就能唱得有模有樣。
更重要的是，趙正宇老師幫他們把歌曲做了一些很小的調整，根據每個人的特色，修改了細微的歌詞和節奏，讓整首歌變得更加和諧，簡直就像是為他們量身打造的一樣。
排練過一次之後，李湛對結果還算滿意。
“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再多練習幾遍，等到三公表演那天，肯定能把所有人吓一跳。”
他信心滿滿，對接下來的舞臺充滿了期待。
其他人聽他這麽說，都放心下來。
“大家能進步這麽快，多虧了你。”
“對啊，昨天晚上你們請假出去，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變化這麽大！”
今天一整天排練下來，他們能清楚地感覺到李湛身上發生的變化，一改之前萎靡的态度，整個人煥然一新。
聞言，李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之前是我的問題，既然這次選中的歌曲是說唱，我一定會盡自己所能，帶大家贏下比賽。”
幾人說着，來到餐廳，卻見裏面鬧哄哄的。
宋玉正有些好奇，一個練習生走過來坐在他們旁邊，激動地問：“你們知道現在網上很火的那個八段錦視頻嗎？”
宋玉心思一動。
“怎麽了？”
那人激動道：“聽說，拍攝視頻的人就在我們訓練營，是練習生！”
他剛說到這裏，坐在對面的白滿川眼睛一亮，激動地看向宋玉，恨不得當場就告訴所有人，視頻是宋玉拍攝的。
宋玉不動聲色。“那你們知道那個練習生是誰了嗎？”
那名練習生立即點了點頭。
“是韓程！”
“韓程？”
宋玉愣了一下，和對面同樣震驚的白滿川對視了一眼。
那人道：“沒錯，幾天中午剛出的報道，現在已經傳遍了！真是沒想到，韓程竟然還有這一手，厲害啊！就因為這件事，韓程的票數漲了很多。”
從比賽開始，韓程的票數就一直位列第二，和第一名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
但是經過這次曝光，不少練過八段錦的網友紛紛趕過來投票，讓韓程的票數在短時間內激增，現在已經隐隐要超過第一了！
都是那個八段錦視頻的功勞。
說起八段錦，其他練習生紛紛也湊過來，肯定道：“我也試過那個八段錦，确實很有效。”
然後轉頭看向白滿川。
“對了，白滿川，我之前也見你和宋玉練過，你們是不是也從那個視頻裏學會的？”
白滿川皺着眉，有些不悅地反駁：“才不是！”
他可是宋玉親手教的，才不是什麽視頻。
而且，那個視頻也和韓程根本沒關系！
他着急地想說點什麽，但是看到宋玉一臉沉靜，只好将嘴邊的話強行壓了回去。
宋玉：“你們是在哪裏看的報道？”
對方立即分享給他一個鏈接。
點進去一看，首頁果然挂着一個猜測八段錦的帖子。裏面倒也沒明确說拍攝者是誰，只是根據打碼後的輪廓和一些小道消息，最後推斷出很有可能是韓程。
雖然文章說只是有可能，但很多人看完這篇帖子，幾乎就在心裏肯定就是韓程。
餐廳裏鬧哄哄的，大家正讨論着這件事，門突然被人推開，韓程走了進來。
周圍瞬間安靜了幾秒，然後不少人激動地上前，圍在韓程周圍。
“韓程，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只差不到一千票，你就是第一了！提前恭喜你！”
……
韓程面無表情，只是倨傲地點了點頭，然後擡頭朝宋玉這邊看了一眼，徑直走去取餐窗口。
其他人立即緊随其後。
白滿川看了看他們的背影，更生氣了，忍不住小聲道：“真過分，那個視頻明明是你拍的。”
宋玉把那篇報道轉發給了老胡，讓他幫忙調查，然後轉頭朝白滿川笑了笑。
“別擔心，是我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不過，這個帖子的散播速度遠遠超出了宋玉的預料，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推波助瀾。
再加上這段時間八段錦的火爆，短短半天，這個帖子已經傳遍了整個網絡。
甚至就連導師也略有耳聞。
陳慧知道趙正宇每天都在練習八段錦，看到這個帖子之後，第一時間分享給他。
“趙老師，你看網上的猜測了嗎？拍攝八段錦的人好像是韓程。”
沒想到趙正宇頭也不擡，反而冷哼了一聲，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個帖子就直接反駁：“他？不可能！”
“可是帖子上分析得很有道理，大家都說是韓程。”
趙正宇卻一個字也不相信，而且語氣很肯定：“拍攝視頻的人是練習生沒錯，但絕對不是韓程，難道我還不知道嗎？”
陳慧看他說得這麽篤定，連忙追問：“難道趙老師你知道是誰？”
這次，趙正宇卻沒有再說話，而是直接轉身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陳慧更加疑惑。
不是韓程？
那還能有誰？
就在整個訓練營都在議論這件事的時候，《青春訓練營》的導演卻接到了一通來自國際體育局的電話。
接到這種級別的電話，她正襟危坐，表情嚴肅，仔細聽完對方的要求。
“你們想和練習生合作，一起參加推廣八段錦？”
溫導想起今天下午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帖子，立即反應過來。
“我明白了，你們是想找韓程合作吧？”
帖子上說，拍攝八段錦視頻的人應該就是韓程吧？
沒想到，對方卻道：“不，我們要找的人是宋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