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個練習生
50個練習生
蔣星辰雖然不靠譜, 平時就跟鑽進錢眼裏一樣，經常見縫插針向他們推銷各種東西。
大家對他煩不勝煩，但心裏深處依舊将他作為朋友看到, 分組的時候, 當看到蔣星辰竟然抽到和韓程一個組，大家有些擔心，紛紛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上次白滿川和韓城一組的時候，就算安分守己，最後還是被欺負成了那樣。
像蔣星辰那麽跳脫, 到時候指不定被怎麽對待。
到時候鏡頭被搶不要緊，就怕被打。
仔細想想, 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慘, 蔣星辰的嘴賤兮兮的, 別說是韓程，就連我有時候都想打他。”李湛說道。
這番話立即讓其他人紛紛轉頭看來。
還以為他們要指責李湛, 沒想到楊逸皺着眉道：“這話在心裏想想就行了，別說出來。”
沈寧一臉擔憂。
“蔣星辰也太可憐了, 他不會真的被打吧？”
宋玉想了想，雖然以她對蔣星辰的了解, 如果真的打起來，他也不至于沒有還手之力，但還是道：“他們排練的練習室就在我附近，等明天排練結束，我過去看看。”
其他人紛紛點頭, 讓宋玉到時候安慰安慰蔣星辰, 別太難過。
第二天，所有隊伍開始排練三公表演曲目, 宋玉也不例外。
只不過一進練習室，大家分別試過《世界第一人》這首歌之後，都面露難色。
實際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讓vocal唱rap。
說唱仿佛和其他唱法之間隔着一道厚厚的牆壁，除非早有接觸，否則就算是唱功超凡的人來了，第一次唱另一個領域的歌，也注定敗北。
李湛聽完他們的試唱，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對于一個專業rapper的他來說，聽到這樣的說唱，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對于很多人來說，說唱竟然這麽難。
就連隊友自己也知道沒唱好，垂頭喪氣的。
李湛長長嘆了一口氣，再一次感受到了這次比賽的困境。
“你們中，唱得最好是李洋，如果練習，應該能達到上舞臺的基準線。至于其他人……很難。”
“我不理解，說唱不難啊，你們為什麽不會？如果像宋玉這樣，唱不好就算了，為什麽連白滿川也不會？”
宋玉是出了名的不會唱歌，開口宛若殺雞，不會說唱是理所當然。
但白滿川可是所有練習生中唱功最好的人，無論是美聲、民族唱法還是通俗歌曲，他都信手拈來。
這次卻偏偏在說唱上翻了船。
李湛實在不理解，對于他來說，說唱不就是天生就會的東西嗎？
還能不會？
他的話剛說完，宋玉第一時間感覺到被冒犯：？
“你禮貌嗎？”
白滿川低下頭，有些自責。
“我沒有學過說唱。”
他的每個老師都是爺爺請來的，每個都是科班出身，苗正根紅，以白振國的性格，怎麽可能給他請嘻哈說唱老師？
所以，這部分完全是他的盲區。
李湛完全沒辦法了，以他們現在的水平怎麽可能上臺？
他皺眉不展，思索着解決辦法，宋玉開口道：“離上臺還有幾天，如果從現在開始學，也許能學會，李湛，你教我們說唱吧。”
其他人也轉頭看來。
“對啊，努力一下，應該能學會的吧？”
“其實我早就想找機會學說唱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學習一下。”
李湛卻眉頭緊鎖，拒絕了他們的提議。
“不行。”
“為什麽？你說唱那麽好，肯定能教會我們的，到時候驚豔全場！”
李湛深吸一口氣，看了看那衆人期待的眼神，才終于鼓起勇氣道：“我教不了你們，我……不行。”
最開始進入《青春訓練營》的時候，他是驕傲的，對自己的說唱實力也十分自信，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經過兩輪比賽，排名節節敗退之後，他雖然一直表現得很自信，但其實都是裝的。
直到此時，他才終于說出心裏的想法，緩緩道：“我教不了你們，而且，就算學會了，唱rap也是贏不了其他歌。”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湛作為rapper，卻好像對自己和rap本身都産生了懷疑，竟然會說出rap不如其他歌曲的話。
宋玉：“為什麽？你不是最推崇說唱的嗎？”
李湛苦笑了一聲，像是快哭了。
“第一次公演的時候，我也對說唱很有自信，當時我是隊長，堅持選了一首rap含量很高的歌。我想，就算別人不會，靠我一個人也能贏，但結果……”
“我失敗了，那次公演，我們隊所有人的排名全部下降，無一例外。”
說起當時的情況，李湛的表情更加痛苦，就連耳畔的星星耳墜似乎都暗淡了。
“我本來以為，第二次公演，我能扳回一城，但結果你們現在已經看到了。我又失敗了，直接掉到了C班。”
說到這裏，整個練習室寂靜無聲，誰也沒有開口。
在場的好幾個人都有過排名下降的經歷，所以特別能體會李湛此時的心情。
他繼續道：“rap根本不适合比賽，單一的表演形式，根本贏不過rap和vocal組合的歌曲，就算你們都是說唱歌手，在舞臺上表演《世界第一人》這樣一首純說唱的歌，也絕對會輸的。”
李湛的語氣肯定，這也是他從确定表演歌曲之後，就一直堅定要改編歌曲，舍棄說唱部分的原因。
因為他堅信只有這樣，這次的比賽才有贏的希望。
一個rapper，對rap失去了信心。
宋玉聽着他的話，心裏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具體說不上來。
“那你想到怎麽改了嗎？”
“已經在準備了。”李湛說完，臉色并沒有因此好轉，而是轉頭鄭重地對她道：“宋玉，如果我最後回不到A班，我也不會怪你的。”
當初他讓宋玉帶自己回A班，如果做不到，一定不會放過宋玉。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放棄了。
更何況，這次選到的歌曲這麽難，他們注定是要輸了，也許這次三公結束，他就會被淘汰了……
一時間，所有練習生垂頭喪氣，一籌莫展。
“怎麽辦啊？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不想在三公被淘汰，現在距離出道只有一步之遙了！”
“我們真是的倒黴，要是能換一首歌就好了。”
“我想出道，我才見過兩次粉絲，還有很多人在等我……”
他們擔心地說着，一個聲音突然從練習室門口傳來。
“該淘汰還是會淘汰的。”
韓程和幾個練習生走了進來，都是他的隊友，蔣星辰竟然也在其中。
宋玉本來打算待會兒去找他的，沒想到他竟然先來了。
想到沈寧他們的擔憂，宋玉把蔣星辰上下打量了一遍，發現他并沒有受傷，也不像被排擠的樣子，反而乖乖地跟在韓程身後，完全融入。
宋玉看得滿頭問號。
他在幹什麽？
韓程一進來，看到練習室裏一片愁雲慘淡，表情更加嘲諷，故作不解道：“大家為什麽都這副表情？是對抽到的表演歌曲不滿意嗎？”
一看見他，李湛便一臉不悅。
“韓程，你來這裏幹什麽？這裏是我們的練習室。”
韓程攤開手，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擡腳走上前。
身後的蔣星辰馬上跑過去，十分狗腿地為韓程搬來一個凳子。
韓程滿意地笑了一下，拿出錢包，掏出一張五十塊遞給蔣星辰，然後順勢坐下，看向其他練習生，态度傲慢。
“我來看看你們，不可以嗎？”
他說完，後面的蔣星辰也跟着雙手叉腰附和：“對啊，不可以嗎？”
宋玉被這個畫面驚得目瞪口呆，詢問地找蔣星辰看去，但後者根本不看她。
甚至就連李湛也察覺到不對勁，忍不住看了蔣星辰一眼，眉心皺得更緊，然後對韓程氣沖沖道：“現在看完，可以走了吧？”
韓程沒有任何動作，反而得意道：“李湛，之前足球比賽的時候，我就說過，你不和我合作，就只有被淘汰。”
蔣星辰再次附和：“對啊，只有被淘汰。”
這次徹底讓李湛皺起眉，還有點頭疼。
“蔣星辰？你沒事吧？你這麽快就叛變了？”
虧他之前知道蔣星辰和韓程一隊之後，還有些擔心他被人欺負，現在看來，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這家夥，融入超快，超狗腿的。
蔣星辰迅速擡手在胸前畫×。
“別叫我，我們不熟。”
然後走到韓程旁邊，十分狗腿道：“韓程現在是我的VVVIP客戶，我當然跟着他啊，顧客就是上帝。”
一邊說，一邊捧上了一條毛巾。
韓程因為他的話，更加得意地笑起來，伸手去拿毛巾。
還沒碰到，蔣星辰迅速退了一下。
“29塊。”
韓程的表情肉眼可見地一僵，然後再次拿出錢包，熟練地付錢。
蔣星辰立即笑得滿臉開花，眼睛彎彎像只狐貍，将毛巾遞到韓程面前。
“尊貴的VVVIP，請用。”
韓程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轉頭對宋玉得意道：“看到沒有，蔣星辰已經和你們劃清界限，他現在選擇了站在我這邊。”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練習生似乎已經對這個畫面見怪不怪了，面無表情。
只有宋玉這邊的練習生，個個看得目瞪口呆。
宋玉在腦海中仔細算了一下。
消費兩千是VIP。
五千是VVIP。
要足足消費一萬才能成為VVVIP。
乖乖。
不到半天，韓程就被蔣星辰坑了一萬塊？
他為什麽還這麽得意？
看來之前對蔣星辰的擔心确實多餘了，他沒被排擠，也沒被打，他簡直如魚得水，賺得盆滿缽滿，樂不思蜀。
怪不得昨天沒去餐廳見面。
看見韓程第一天就來挑釁，李湛本來也挺生氣的，但現在看到韓程被蔣星辰坑了這麽多錢，眼神一下子會變成了同情。
這才第一天，距離三公舞臺還有五天。
他都不敢想這段時間，韓程會被坑走多少錢。
都這麽慘了，就讓他暫時先嚣張一會兒吧。
再開口，李湛的語氣都平和了很多。
“說完了嗎？說完就走吧，我們還要訓練，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
韓程沒想到，自己都找上門挑釁了，他們竟然這麽冷靜，而且看他的眼神怎麽怪怪的？
他不滿地跳起來。
“你們那是什麽眼神？為什麽這樣看着我？”
宋玉和李湛看破不說破，繼續用憐憫的眼神看着他。
蔣星辰立即走過來，對韓程道：“隊長，別和他們浪費時間了，有這個時間，不如在我這兒多買點……不是，在我這兒多休息一會兒，馬上就要比賽了，我們訓練完肯定比他們厲害。”
韓程仔細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
“你說的有道理。”
然後站起身，朝着宋玉得意道：“你們就繼續在這裏浪費時間，等到比賽那天就知道結果了。”
說完一揮手，帶着其他人浩浩蕩蕩離開。
出門的時候，還能聽到蔣星辰狗腿的聲音。
“隊長，我最近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晚上睡得不舒服？我這裏有一床被子，只要三百塊，包你睡得舒服！”
“被子？我買那個幹什麽？”
“因為像你這樣的人，只有這麽高檔的被子才能配得上你。”
“是嗎？那我買一套。”
……
聽着這段對話，李湛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心裏甚至開始對蔣星辰有點敬佩。
“蔣星辰他……到底是什麽鬼東西？”
生意人，生意魂，賺的每一筆錢都全靠本事，這個真的噴不了。
一行人離開之後，所有人繼續排練。
雖然李湛說，很快就會更改歌曲，删掉大部分rap，但現在改編曲還沒出來，其他練習生還是決定嘗試着開始學習。
只不過，因為他們之前對說唱幾乎零接觸，現在學習起來也十分困難。
再加上李湛對自己的說唱喪失信心，覺得自己教不好別人，所以他們只能自學。
可是他們學了半天，最後還是不倫不類，好端端的一個練習室，現在魔音亂耳，仿佛菜市場。
這對于rapper李湛來說，簡直堪比上刑。
他眉頭緊鎖，在練習室裏待了半天，感覺到頭痛欲裂，差點當場去世，好不容易等到下午飯點，火速叫上宋玉和白滿川一起去吃飯。
緩緩。
宋玉正好有些餓了，和兩人一起往外走。
剛出門，卻忽然看見一抹黑影從角落一閃而過，她猛地停下腳步。
走在身側的白滿川：“宋玉，你怎麽了？”
宋玉盯着走廊斜對面的角落，有些疑惑。
“剛才好像有什麽東西跑過去了。”
聞言，前面的李湛也轉過頭來，好奇地看了看，不見任何人影。
“有嗎？你看錯了吧？”
宋玉想了想，收回視線。“沒關系，我們走吧。”
她可以确定，剛才确實有人一閃而過，不過訓練營裏這麽多人，有人影也不稀奇，而且她并沒有從剛才的人影中感覺到惡意。
很快，三人相攜離開。
他們才剛走了一會，剛才宋禹看見人影的地方走出來一個人。
趙正宇緊張地拍了拍胸口。
“真險，差點就被發現了。”
自從昨天從剪輯師口中，得知那個八段錦視頻裏的人是宋玉之後，他就一直處于興奮當中。
視頻裏的人是宋玉，來剪輯的人也是宋玉，那就表示，改編八段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宋玉！
她本來就會武術，改編八段錦不是輕輕松松嗎？
趙正宇越想越肯定，甚至想去找宋玉，親自問問，然後再請他教自己八段錦。
雖然視頻上的教程也很完整，但隔着屏幕，哪有當面學習好啊？
但是他沒興奮多久，就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和宋玉的矛盾。
昨天宋玉找來的時候，他愛搭不理，是不是有點不好？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甚至還想起，在院子裏練習八段錦，宋玉在旁邊觀看，他還一心覺得宋玉是被自己練的八段錦驚豔了，甚至還下定決心，除非宋玉認錯求饒，他才願意教宋玉八段錦。
天吶。
到底是誰教誰啊？
光是想想當時的情況，趙正宇已經腳趾摳地了，平生第一次覺得這麽尴尬，把他尴尬得一晚上沒睡着。
今天早上拖着疲憊的身軀爬起來，練了兩遍八段錦，疲勞頓時一掃而空。
趙正宇忍不住感慨：“八段錦真是好啊。”
然後來到了在練習室，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
他拉不下臉來，不好意思主動去找宋玉，但是可以從別人身上旁敲側擊。
此時好不容易等到其他人離開，趙正宇才現身，走進練習室。
此時，另外三個練習生還在認真練習說唱，難聽得他直皺眉。
唱的什麽東西啊？
“你們就是這樣說唱的？”
快住嘴吧。
三個練習生轉過頭來，看見趙正宇，又驚又喜。
“趙老師，您終于來了！您是來教我們說唱的嗎？”
他哪兒是來教說唱的啊？
“我是來找……”
趙正宇剛要說來找宋玉，看了看眼前的三人，心思一動，改口道：“沒錯，我就是來教你們說唱的，實在看不下去了。”
三人一聽，激動地跑過來。
“太好了！趙老師，我們正覺得有些地方那個不太懂……”
馬上将心裏的疑惑提了出來。
趙正宇耐心地解答，然後拿起歌詞本，還給他們做了一個示範。
同樣的歌詞和唱法，趙正宇唱出來卻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就算沒有伴奏，也氣勢十足，旋律和節奏無可挑剔。
三個練習生聽完贊嘆不已。
“不愧是國內最厲害的rapper！比李湛唱得還要好！”
“沒錯，就是可惜李湛現在對自己沒信心，删掉大部分說唱片段之後，最後成品肯定和現在不一樣了。”
上次他們找來的時候，趙正宇就聽李湛說要改編。
當時聽到這個言論，他心裏就有些不快，此時得知他們要删掉說唱，更加不滿。
“為什麽要删？”
“李湛說，說唱歌曲不适合舞臺，贏不了其他歌曲。”
“愚蠢！”
趙正宇氣得了一聲，怒火中燒，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終于将心裏的怒火壓下去，視線一轉，看向三人。
“我已經教過他們該怎麽說唱了，現在，我也有幾個問題想問你們。”
“老師，您說。”
趙正宇輕輕咳嗽了兩聲，小聲道：“就是那個……宋玉之前有沒有教過你八段錦？”
三人滿臉疑惑。
“八段錦？是什麽？”
趙正宇着急地拿出手機，打開視頻。“就是這個啊！”
三人仔細看了看。
“不認識，不過，好像有點眼熟。”
“對了！前兩天，宋玉回到訓練營的時候，說要教白滿川一套他自己改編的武功，是不是這個？”
“對對對，就是這個！當時我們覺得好奇，都去看過，可是他教的動作都慢吞吞，沒什麽意思，我看一會兒就走了。”
趙正宇聽得正起勁，得到這個結果，瞬間瞪大了眼睛。
“走了，你怎麽能走呢？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多好的機會？”
三人不解。
“什麽機會？”
趙正宇急得不行。“親自和宋玉學習八段錦的機會啊！要是換成我，我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到他這麽激動，三個練習生更加疑惑。
趙正宇導師不是一向和宋玉關系不好嗎？
不過他們雖然不知道八段錦是什麽，但現在算是想明白了，趙正宇之所以會突然出現，教他們說唱，多半就是因為宋玉。
趙正宇又問：“除此之外，宋玉還說過什麽嗎？”
三人紛紛搖頭。
“沒了。”
聞言，趙正宇有些失望。
現在可以确定的是，那個八段錦竟然真是宋玉改編的，只是眼前這三個練習生和宋玉關系一般，問不出什麽。
如果直接找白滿川，或許能得到其他收獲。
他一邊想着，擔心停留太久會被宋玉發現，叮囑道：“我來過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尤其是宋玉。”
說完，迅速離開了練習室。
傍晚時，宋玉、李湛和白滿川吃完飯回來。
他們僅僅離開了半個小時，可是李湛卻驚訝地發現，三名隊友的說唱水平竟然進步了不少，已經慢慢步入軌道了。
明明剛才離開的時候，還唱得亂七八糟。
“你們是怎麽做到的？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他忍不住驚嘆。
三個練習生記着趙正宇的叮囑，沒有将他來過的事情說出來，想了想，齊刷刷地看向宋玉。
“都是宋玉的功勞。”
宋玉：？？？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