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個練習生
43個練習生
李湛這句話, 讓韓程愣了一下。
他一直覺得，以李湛這樣高傲的性格，被宋玉當着那麽多人打敗, 肯定會心中不滿, 恨透了宋玉。
就和自己一樣。
這兩天，他甚至還有點對李湛惺惺相惜，同病相憐的感覺，甚至已經做好了打算，等兩人結盟之後, 就在背地裏一起說宋玉的壞話。
李湛肯定最懂自己。
可情況好像不是這樣。
“你就不恨宋玉嗎？”
“不恨。”李湛語氣平靜，甚至開口道：“宋玉是我的恩人。”
“他那樣羞辱你, 你還把他當恩人？”
韓程滿臉不理解。
李湛卻微微揚起眉, 道：“只要她能讓我重新回到A班, 那他就是我的恩人。你能讓我回到A班嗎？”
韓程一怔。
李湛現在是C班，距離淘汰只有一步之遙, 就連他也不敢保證能讓李湛重新回到A班，宋玉哪裏來的自信？
“你被宋玉騙了！他只不過是想要利用你贏得這次比賽, 然後一腳把你踹開，你要相信我！”
李湛沒有任何反應, 或許不相信，或許是早就已經考慮過這一點。
“你說宋玉是利用我，難道你就不是嗎？我記得你組的隊裏，從來沒有B班以下的人能加入，這次為什麽來找我？”
當場被說中心事, 韓程臉色變得難看。
“認清現實吧, 你現在是C班，我能讓你在節目上多留一輪, 你已經算幸運了，宋玉說的那些，只是騙你罷了。”
“是嗎？那就看看他會不會騙我。”
李湛語氣淡淡的，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沒有再理會他。
韓程見狀，不甘心道：“等你被淘汰的時候，就等着後悔吧！”
等韓程走後，李湛找到宋玉，直接開門見山。
“剛才韓程找我，想讓我加入他的隊伍。”
周圍正在練習的袁天曉和沈寧聞言，連忙湊過來。
“竟然還能這樣？”
“他肯定是看你足球踢得好，想贏，所以才來拉攏，你答應了嗎？”
李湛搖頭。
“沒去。”
“太好了！”沈寧松了一口氣，道：“我就知道，你和我們是一條心，你肯定是舍不得我們，對不對？”
“不是。”
李湛毫不留情地否認。“是因為韓程拿不出更好的條件收買我，他說，只能讓我在節目多留一輪。”
說到這裏，轉頭朝宋玉看去，表情無比認真，
“你之前說，能讓我回A班，如果做不到，我就和你同歸于盡。”
平靜的語氣之下，是随時會爆發的瘋狂，讓人緊張起來，紛紛轉頭卡怒氣，等着宋玉的回答。
宋玉回答得十分輕松：“當然。”
李湛點了點頭。
“那就好。你能讓我回到A班，這次的足球比賽，我就能讓你贏。”
說完，轉身走了。
他剛離開，袁天曉和沈寧立即緊張地跑過來。
“宋玉，李湛現在在C班，你真的有辦法能讓他回A班？”
宋玉搖頭。“我沒辦法啊。”
來年個人登時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
“那你還敢答應他？我看李湛不像是在開玩笑，要是去不了A班，他肯定會找你算賬的。”
看剛才李湛的樣子，是絕對不會輕易罷休的。
宋玉卻像是一點也不擔心，直接道：“因為我能去A班，所以他也能去。”
她這句話說得十分輕松，似乎在闡述一件沒有任何懸念的事實，頓時讓兩人對宋玉刮目相看。
沈寧和袁天曉對視了一眼，紛紛抱住宋玉的大腿。
“大佬，求帶！”
“茍富貴，勿相忘！”
宋玉拍拍兩人的肩膀，大方道：“初評選那天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會罩着你們的。”
“嗚嗚嗚，大佬，你真好！”
沈寧抱着宋玉不肯撒手，正在旁邊訓練的楊逸和白滿川也走了過來。
“你們在說什麽？”
袁天曉右手搭在宋玉肩膀上，高興道：“宋玉說要帶我們飛，大家一起去A班，一起出道。”
說着說着就笑了起來，好像出道已經近在咫尺。
白滿川見狀，一臉羨慕。
“可以也帶我一個嗎？”
“沒問題。”
宋玉一口答應下來，然後轉頭看向旁邊抱着足球的楊逸。“楊逸，你呢？”
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白滿川也高興地走過去，将手搭在宋玉肩上，然後開心地咧嘴一笑，也不知道他是因為宋玉答應帶他飛，他這麽高興。
還是單純因為和宋玉貼貼，靠得近了，所以這麽高興。
總之三人現在跟三個沙袋似的，挂在宋玉身上，因為剛訓練到一半，每個人身上都帶着灰塵和汗水。
楊逸有點輕微潔癖，剛靠近一步，又忍無可忍地退了回來。
“算了吧，渾身都是汗，我怕被熏死。”
袁天曉幾人身體一僵，相互看了看，然後低頭聞自己的衣服。
“有嗎？”
被圍在中間的宋玉：“廢話，當然有。”
她都已經快被熏死了，一群二十歲左右的少年，在球場上瘋跑打滾了一整天，身上的味道可想而知。
不是什麽兄弟情深，全靠龜息大法在硬撐。
正說着，蔣星辰突然出現，手裏捧着幾條毛巾，抓住每一個商機。
“汗？哪裏有汗？誰要擦汗？”
“來來來，五塊錢一條，幹淨清爽，用來擦汗最好了，你絕對喜歡！”
一邊說，一邊往宋玉面前湊。
宋玉瞪大眼睛。
“五塊？你昨天不是說免費嗎？”
蔣星辰看了一眼白滿川，長長嘆氣。“以前是以前，可是現在最賺錢的生意泡湯，就不能免費了……”
白滿川一陣心虛，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好在蔣星辰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擡高聲音繼續吆喝。
“要不要毛巾？不喜歡毛巾的話，濕巾我也有啊！”
說着，直接撲到幾人身上。
看着他們倒在地上亂成一團，衣服上沾滿泥土和草，楊逸又後退了一步。
“你們先玩，我就不摻和了。”
說完，迅速轉身就跑，生怕晚了一步，會被幾人卷進戰場。
第二天，宋玉抽時間去拍攝了國家地理宣傳短片，劇本讓人兩眼一黑。
賈千祥主編一直有一顆當編劇的心，年輕的時候沒有實現，現在每一個機會都想抓住。
花一下午的時間，演了一個被發好人卡的大饞鬼去露營，化悲傷為食欲，炫了一盆野菜，最後把自己炫進醫院的故事。
甚至還有感情線。
宋玉看到劇本的時候肅然起敬。
“賈主編，您的創作從來沒有瓶頸嗎？”
賈千祥轉身從包裏掏出來一疊劇本，道：“這幾天我靈感爆棚，現在還有七八個劇本等着你呢！”
還好宋玉以前的帶兵打仗的時候，糧草不足，就帶士兵吃野草，對野草中毒也頗有研究，演得還算順利。
但沒想到這段短片播出之後，卻第一次遭到了網友的懷疑。
【這個劇本最大的bug就是，以宋玉這個長相，我不相信他會被發好人卡。】
【哥們長成這樣竟然還暗戀？不科學，這很不科學！】
【我要是宋玉，這樣的五官，這樣的才華，我出門直接叼着玫瑰走！】
【是的，除了這一點，其他事情比較真實。比如炫一盆野菜，我相信這是宋玉能幹得出來的事。】
……
賈主編看過這些評論之後，深受打擊，痛定思痛之後，連夜開始改稿。
與此同時，訓練營中的練習生足球比賽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
比賽當天，溫導和節目組成員全部到齊。
“今天的比賽，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希望大家賽出風度，賽出成績，獲勝的隊伍将會獲得一份節目組精心準備的禮物。”
此話一出，所有練習生頓時激動起來，氣氛開始灼熱。
兩個隊伍分別派出11個人出場。
宋玉這邊，宋玉、楊逸、袁天曉、沈寧、白滿川和李湛都會上場，韓程那邊也大多都是熟面孔。
哨聲一響，所有人立即行動起來。
宋玉和李湛的實力不錯，但韓程那樣也有幾個高手，雙方争得有來有回。
“加油！加油！”
除了熱鬧的直播間，現場也歡呼聲不斷，就算沒有上場的練習生，也在場外高聲呼喊着。
就連工作人員也被眼前激烈的比賽所感染，開始為練習生加油打氣。
人群中，蔣星辰十分顯眼。
他不加油，也不站隊，背着他的百寶箱四處亂竄。
眼前這種情況，不少練習生和工作人員也顧不得其他，買下了不少零食和飲料，讓蔣星辰賺得盆滿缽滿。
只有收錢的時候，他才會轉頭看向球場。
球場上，宋玉和李湛配合默契，他們一個擅長運球，一個擅長射門，在上半場時間過半的時候，成功拿下了一分。
直播間頓時爆出一陣歡呼。
【好帥！進了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宋玉和李湛還打過架，沒想到配合這麽默契，有種化敵為友，并肩作戰那味了！】
【家人們，我現在好嗨啊！】
【沖啊！】
……
足球比賽向來進球不多，很多時候一分就能定輸贏。
楊逸他們聚在一起歡呼的時候，對面韓程的臉色卻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怎麽辦？我們不會輸吧？”一個練習生擔心道。
韓程咬牙道：“不會輸的，這次的獎勵我一定要拿到！”
上次宋玉他們去參加《快樂向前沖》，韓程在訓練營簡直眼紅到滴血，節目組說了，這次的獎勵會比上次更好。
這次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想到這裏，韓程咬緊牙，招了招手将那個練習生叫了過來，小聲道：“待會兒你就這樣做……”
短暫的慶祝之後，比賽繼續。
這次由楊逸帶球進入，他剛想傳球，忽然發現其他隊友身邊都有人防守，他轉頭看了一圈，注意到只有白滿川身邊沒人。
或許是因為他對足球不熟，而且身體不好，所以對他沒有防備，身邊一個防守的人也沒有。
沒辦法了，楊逸腳下迅速變換一個方向，把球朝白滿川的方向踢去。
白滿川在場上已經跑了将近45分鐘，雖然一次也沒有碰到過球，但依然表現十分積極，一直跟着球來回跑，已經累得氣喘籲籲，虛弱的身體早就已經開始瘋狂叫嚣。
就在這時，一顆白色的球突然朝他飛了過來。
白滿川迅速打起精神，運用宋玉教他的方法，沖上去将球截停。
接到了！
他心中一喜，剛要運球往前沖，一個巨大的沖擊力突然從側面沖過來，狠狠撞在他身上。
嘭！
白滿川整個人瞬間被撞得飛了出去，狠狠摔在草地上，小腿和被撞到的膝蓋都傳來一陣劇痛。
他感覺有些頭昏，目光也開始渙散，只看到一抹黃色影子搶了球，調轉方向往球門跑去。
黃色是韓程隊的球服顏色。
此時，宋玉幾人都在另一個半場，雖然已經極力回防，但還是慢了一步。
似乎早有準備的韓程一直等在球門附近，接到球之後，直接轉身射門，将這顆搶來的足球踢進了球門。
比分 1:1
他們開始歡呼的時候，白滿川還倒在地上，抱着膝蓋疼得臉色煞白。
楊逸幾人瞬間炸了，袁天曉更是跟炮彈一樣沖了過去，一把推向剛才撞飛白滿川的練習生。
“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對方也馬上集結起來，氣勢洶洶地回嗆。
“輸了就耍賴，是不是！”
現場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雙方各自十多號人聚集在一起，嘶吼着，好像随時會打起來。
宋玉第一時間跑向白滿川，他抱着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應該是疼得厲害，卻隐忍地咬緊牙，不發出一點聲音。
因為身體弱，本來就不好的臉色此時看起來慘白如紙。
“白滿川？白滿川！你怎麽樣？”
聽見聲音，他睜開眼睛，還想安慰地朝宋玉笑笑，卻扯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
“有點……疼。”
何止是有點？
他的額頭已經疼得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白滿川從小身體不好，對病痛忍耐能力極強，之前吐血都能一笑置之，現在能讓她變成這樣，一定疼得厲害。
宋玉小心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和小腿。
還好，沒斷。
“不會有事的，我去叫醫生。”
說完，回頭一看，就練習生已經打起來了，一團混戰，工作人員忙着勸架，根本無暇顧及這邊。
宋玉眸色一冷，起身走過去，一把抓住其中一個練習生往後一丢，與此同時，右手一個小擒拿将另一個正準備動手的練習生按住。
她徑直走過去，一路将打得難分難舍的練習生分開。
混亂的中心地帶，袁天曉正在抓住那個撞飛白滿川的練習生，兩人撕扯在一起，韓程上前想要幫忙，卻被另一邊的楊逸攔住。
一天混戰。
而沈寧比較膽小，正在外圍，暗戳戳地抓地上的泥巴打人，一打一個準，為這場混戰添磚加瓦。
宋玉來到他們面前，一手一個将楊逸和袁天曉攔住。
“冷靜點。”
袁天曉渾身肌肉奮起，雙手緊握成拳，手臂上青筋暴起，怒火沖天，惡狠狠地瞪着對面的人。
“他們就是故意的！故意撞人，有本事沖着我來！”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撞人了？足球都會有身體碰撞，你沒學過嗎？是他自己身體太弱，碰瓷是不是！”
對方立即叫嚣起來。
袁天曉一聽，更怒了，沖過去要動手。
眼看雙方又要打起來，宋玉一只手把袁天曉擋了回去，同時頭也不回地踹了那人一腳。
用了六分力，多少帶點私人恩怨。
那人疼得叫了一聲。
“宋玉，你！”
剛要破口大罵，觸及到宋玉的眼神，瞬間熄火，終于安生了。
其他人看見宋玉站在中間，都知道他的厲害，誰也不敢再動手。
周圍工作人員都松了一口氣，剛才他們勸了半天都勸不下來，宋玉一出場，混戰瞬間平息。
宋玉的眼底凝聚着怒火，但還算隐忍，畢竟現在有更重要的事。
“打什麽打？白滿川受傷了，先把他送去醫院！”
袁天曉和楊逸這時才終于反應過來，連忙跑向白滿川，着急地看着他滿臉痛苦的樣子，急得手足無措。
“怎麽辦？”
“疼不疼？該死的，都怪他們！”
工作人員連忙趕過來，查看了白滿川的情況。
“馬上把他送去醫院，小心一點！”
宋玉和袁天曉主動幫忙，小心翼翼地将人扶起來，擡着往外跑。
雙方練習生餘怒未消，甚至因為看到白滿川的慘狀，怒火更深了，雖沒有再動手，但暗流依舊湧動。
球場上如此，直播間裏更是已經炸了鍋。
【小白受傷了！誰撞的他？為什麽撞人？】
【我剛才看得清清楚楚，是杜洋故意撞上去的！】
【什麽故意？哪裏故意？足球本來就有身體碰撞，哪場球賽不對撞？是白滿川自己身體太弱了，輕輕一碰就飛出去。】
【就是，白滿川身體是出名的差，之前宋玉輕輕拍了他一下，不是還吐血了嗎？他今天都沒流血，故意裝得那麽厲害。】
【你說誰是裝的？有本事再說一遍？】
……
直播間裏已經徹底吵起來了。
溫導和工作人員将宋玉送上救護車後，焦頭爛額。
她有點後悔，早就應該想到的，在訓練營舉辦足球比賽，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年輕肯定會發生碰撞。
但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麽嚴重。
她讓助理跟着白滿川去醫院，重新回到球場之後，看了看一片狼藉的現場，還有相互看不順眼的練習生，嘆了一口氣，打定主意。
“白滿川已經送去醫院了，我沒想到今天的比賽會這麽激烈，甚至導致練習生受傷。”
“我對在場所有練習生都很失望，所以現在我宣布，本次足球比賽取消。”
此話一出，所有人震驚。
“取消比賽？那獎勵怎麽辦？”
“對啊，獎勵呢？”
他們努力了這幾天，全都是為了節目組所說的獎勵。
溫導面無表情。
“沒有獎勵。”
“啊？”
全場頓時爆發出一陣失望的聲音。
“那我們之前的訓練不是白費了？”
“就是啊，不是還有替補嗎？”
楊逸一聽，頓時怒了。
“我們的隊員被送進了醫院，你們倒是說得輕松。”
韓程語氣平平道：“白滿川受傷，我們也很難過，但大家為今天的比賽準備了很久，而且觀衆也不想看我們就這樣結束吧？”
溫導皺着眉。
她已經不想繼續下去了，剛要開口，這時，宋玉送完白滿川回來。
“我也支持繼續比賽。”
溫導一着急，連忙道：“宋玉，都這個時候了，你別添亂！”
宋玉的表現卻十分冷靜。
“比到一半就取消，觀衆不會同意，而且剛才上救護車的時候，白滿川也讓我們繼續比賽，不用擔心他。”
聞言，溫導為難起來。
現在直播間确實已經亂作一團了，兩邊粉絲都說要繼續比，一邊說要幫白滿川報仇，另一邊說要洗刷罪名贏一場。
要是這個時候取消比賽，将會引起另一種層次的混亂。
想到這兒，導演和工作人員商量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決定：
“好，上半場比賽已經結束，還有剩下45分鐘，休息一會兒再繼續，所有人控制好情緒，不要胡來。”
“宋玉這邊，有替補的話，就讓替補上吧。”
說完，雙方都滿意地點頭，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各自回到自己的休息區，仿佛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看着現在的局面，溫導更加擔心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比賽結果，而是練習生現在的狀态，現在個個怒氣沖沖，劍拔弩張，我擔心他們踢着踢着，會再次打起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安慰她：“導演，你不用太擔心，不是還有宋玉嗎？”
“對啊，宋玉剛才表現得很冷靜，不僅沒動手，還在幫忙勸架，有他這根定海神針在，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聞言，溫導終于稍稍放心了一些，點點頭。
“現在只能指望他了。”
之前所有練習生中，屬宋玉最跳脫，最喜歡惹事，沒想到這次她竟然這麽冷靜，實在讓人驚訝。
正想着，十分鐘休息時間結束，所有人休息好，陸續回到場上。
宋玉幾人從溫導身邊走過，語氣很是謙遜。
“導演，我們準備好了。”
“好。”
溫導下意識回了一句，突然，眼尾餘光瞥到了一抹在空中飛揚的紅色。
“等等，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溫導一驚，回頭看見宋玉手裏的東西，瞬間臉色大驚。
宋玉手裏拿着一杆紅纓槍，大搖大擺地要上球場。
聽見溫導的問話，轉過頭來，看了看手裏的槍，有點無辜。
“我身為武術愛好者，随身攜帶一杆紅纓槍，很合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