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個練習生
42個練習生
當天, 《青春練習生》官網上發布了一則聲明，針對當天下午發生的打架事件進行道歉，同時, 還貼出了兩張照片, 分別是宋玉和李湛的真誠檢讨書。
網友剛看到的時候，有些不以為然。
檢讨書而已，有什麽真誠不真誠的？誰學生時代沒有寫過一兩張？
但是等打開之後，肅然起敬。
【這确定是檢讨書，不是論文？】
【好家夥, 宋玉寫的這些，是需要有點文化才能看懂的。這一手漂亮的蠅頭小楷, 太牛逼了！】
【李湛的檢讨甚至在押韻, 看的時候, 我差點忍不住唱出來！壓的in韻，不愧是rapper啊。】
【大家別誤會, 我澄清一下，我們rap人确實是這樣的。】
【不是吧？你倆連檢讨書都能卷？】
……
很快, 兩人的檢讨就在網上引起了不小的讨論。
宋玉交完檢讨之後，馬上就要去訓練, 見李湛躺在床上，打算把他也叫上。
李湛擺擺手，一副筋疲力竭的樣子。
“寫檢讨寫得太累了，我先休息一會兒。”
宋玉有些疑惑，他看起來怎麽比打完架的時候還要累？
“寫檢讨這麽累嗎？”
李湛擡起頭, 震驚地看過來。“你不累嗎？”
他的很多rap都是自己作詞作曲, 對于寫作還算有經驗，但就算這樣, 那篇檢讨也讓他焦頭爛額，至少死了一百萬個腦細胞。
宋玉的檢讨書卻更加講究，那樣的遣詞造句，肯定是絞盡腦汁才能想出來的。
沒想到宋玉卻一臉輕松。
“不累。”
和科舉比起來，那篇檢讨簡直就是小兒科，在她眼裏和白話文差不多。
聞言，李湛嘆了一口氣倒回床上，深受打擊。
“怪物。”
宋玉看了看楊逸他們發來的短信，其他人都已經道了，走過去直接把從李湛從床上薅起來。
“走，該去蹴鞠訓練了。”
“蹴鞠？你說的是足球吧？你這人怎麽怪怪的？”
李湛嘀咕了一聲，覺得自己人高馬大，被宋玉這樣拽着走挺沒面子的。
雖然他的面子早在打架的時候就已經丢光了，但是自己平時的形象一直是冷酷孤傲的。
于是，他掙紮了兩下爬起來，拽了拽頭上的發帶，不滿道：“別拉拉扯扯的，請尊重我是一個rapper！”
兩周前才剛剛知道rap是什麽的宋玉面無表情：“哦，rapper，我們走吧。”
見她态度這麽冷淡，李湛像是一腳踢在了棉花上，而且聽她叫rapper，怎麽反而感覺更羞恥了？
他皺起眉，感覺自己自從來到C班，和宋玉認識之後，就處處不順。
“你最好真的有辦法，能讓我回到A班。”
李湛抱怨了一聲，還是跟上宋玉的腳步，來到體育場。
幾乎所有練習生都在抓緊時間訓練，希望能在三天後的比賽中獲勝。
因為隊裏有好幾個對足球一竅不通的新人，所以楊逸正在對他們進行特訓，白滿川也在其中。
宋玉跟在旁邊聽了一會兒，發現足球和蹴鞠還是大同小異，只是在規則上些許不同。
正想着，一個足球滾到宋玉腳邊。
李湛已經換上球服，取下了手上和脖子上那些花裏胡哨的金屬配飾，但頭上的發帶還在，低低地壓着眉眼。
他雙手叉腰，挑釁地朝宋玉看來。
“聽說你還會踢足球？我倆比一比。”
宋玉足尖一勾，将足球挑起來，用大腿颠了兩下，然後是胸口，後背和頭……
足球就像是活了一樣，在宋玉的身邊游走，絕不落地。
周圍所有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這樣精準的控球能力，簡直堪比專業球員。
就連對面的李湛也揚起眉，對宋玉開始刮目相看，表情也認真起來。
和足球比起來，蹴鞠更加注重對球的掌控技巧，正面和側面踢、挑球、抽球，各種花式過人，都是宋玉最擅長的。
萬變不離其宗，所以宋玉的動作十分輕松和熟練。
“好啊。”
正好借這個機會，熟悉一下足球的技巧和規則。
李湛參加節目之前是專業足球運動員，不少人都知道，所以一聽說兩人要比賽，紛紛跑來圍觀。
“這倆又杠上了？”
“真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啊！”
“旗鼓相當，李湛不是一直被宋玉爆出赤道嗎？先是打架，後來又是檢讨……”
“瞎說什麽大實話？”
練習生們小聲議論着。
韓程幾人也暫停了訓練，過來看熱鬧，聽見他們的對話，視線落在了李湛身上，若有所思。
宋玉和李湛的比賽很簡單，一對一，誰先把球踢進對方的球門，就算贏。
一開場，李湛先搶到球權，直奔對面球門奔去。
他的速度很快，拿出了當初在足球隊時的實力，絲毫沒有保留，只想快速贏下比賽。
李湛一邊運球飛奔，一邊迅速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宋玉不慌不忙地跟在後面，不知道是不是放棄了。
看來在足球這個領域，宋玉還是差他一點。
只要贏下這場比賽，他就能一雪前恥。
正想着，李湛忍不住笑起來，看到球門就在眼前，迫不及待地想要射門。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從眼角一閃而過。
李湛還沒反應過來，只感覺眼前一晃，本來被他牢牢掌控在腳下的足球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
他心頭一跳，迅速停下步伐，轉頭看去，宋玉不知何時已經将足球搶走，然後快速往回跑。
怎麽回事？
是……什麽時候搶走的？
李湛以前在足球隊的時候，雖然不是主力，但也算是中上水平，足球被搶走，他怎麽可能一點感覺也沒有？
但事實上，他剛才确實一點感覺都沒有。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李湛來不及多想，拔腿追了上去，想要把宋玉截住。
宋雲以前在軍營的時候，士兵們踢起蹴鞠來，幾乎沒有任何規則，刀槍劍戟，斧钺鈎叉，只要能用的都會用上，輕功心法一起上，偶爾打一架也不是不可能。
在這樣的環境中踢了十幾年蹴鞠，宋玉早就駕輕熟就，一看到對方的動作，就馬上猜到他要做什麽，足尖一勾，将足球挑高，然後輕輕一躍，跳過了李湛鏟球的動作，繼續運球朝球門跑去。
李湛見自己一腳鏟空，不甘心，又追上去試了幾次，可每一次，宋玉都像是能洞悉他的舉動一樣，輕飄飄就能越過他的進攻。
步伐連續變化，仿佛有輕功護體。
李湛擋在前面，宋玉一個閃身輕飄飄越過，逼近球門，然後直接一腳射門！
嘭！
白色的足球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發出巨大的破音聲，直接飛進球門。
進了！
現場頓時傳來一陣歡呼聲。
宋玉輕松地拍了拍褲腿，看到網裏的球還算滿意，雖然有段時間沒練，但還好技術沒有生疏。
幾人已經激動地跑了過去。
“宋玉，你太牛了！沒想到你踢球這麽好，怎麽不早說？”
楊逸最開始是有些擔心的，畢竟宋玉最開始練足球是什麽都不知道，實在讓人不敢相信她真的會踢球。
直到剛才看見她從李湛腳下搶球，還能連續過人，當場折服了。
“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就不用擔心比賽了。”
這時，李湛氣喘籲籲地跑過去，看着宋玉，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你在哪兒學的足球？”
宋玉的回答模棱兩可：“和朋友的時候練出來的。”
總不能告訴你，她的蹴鞠技巧是在軍營和士兵們練出來的吧。
李湛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相信。
“怎麽可能？！”
以他的經驗來看，宋玉少說是專業運動員水平。
這人到底哪兒來的？
怎麽什麽都會？
李湛有點鬧心，本來打算一雪前恥，沒想到又被修理了一遍。
楊逸樂呵呵地拍了拍兩人的肩膀，不管誰贏，他都高興。
“好了，大家開始練習吧，有宋玉和李湛在，我們這次贏定了！”
聞言，周圍所有隊員都都笑得合不攏嘴，無比慶幸組隊的時候，選擇了和宋玉他們一起組隊。
相對這邊的喜悅，韓程的隊伍就逐漸緊張起來。
他們隊也有幾個足球不錯的練習生，但要跟宋玉和李湛比起來，就遠遠不夠看了。
“韓程，他們這麽厲害，我們這次不會輸吧？”隊員擔心地詢問。
韓程眉頭緊鎖，表情陰沉沉地看着宋玉的方向。
“比賽還沒開始呢！怕什麽？而且照我看，最後誰和誰組隊還不一定呢！”
說着，視線落在了李湛的身上。
楊逸這邊，在發現宋玉和李湛的踢球技術好之後，他就讓兩人開始指導新手球員。
但就算教學，李湛也卯足了勁兒，似乎要和宋玉比個高低。
宋玉主要教技巧，足球在她腳上就跟活了一樣，無論怎麽變換動作，都不會落地，引來練習生陣陣驚呼。
白滿川看宋玉的眼睛裏簡直在放光，激動地在她身邊跑來跑去，像個大號的粉絲。
“宋玉，你好厲害！我第一次看到這麽厲害的足球。”
“我就知道，你什麽都會，足球也難不倒你，可以教我嗎？”
旁邊的李湛：？
他記得這個人。
之前和宋玉打架的時候，他就擋在宋玉面前當盾牌。
聽見他又在誇宋玉，李湛心中不滿，忍不住嘀咕道：“剛才我也教你了？怎麽不誇一誇我？”
直播間的觀衆看到這一幕，爆笑如雷了。
【哈哈哈哈哈湛寶，你剛來，不知道，我們小白心裏只有宋玉。】
【習慣就好了。】
【他愛他，他愛他，你們仨把日子過好比什麽都強。】
【李湛別難過，我來誇你！李湛的腰不是腰，是奪命的彎刀。】
【哥哥的腰好細，想用腿量哥哥的腰圍】
……
李湛雖然平時裝得冷酷，以前也當過地下歌手，但平時一心都撲在說唱上，第一次看到這種虎狼之詞。
他只是瞥了一眼直播間，當場被那些彈幕弄得臉爆紅，連忙移開視線。
這些網友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
以前他不認識宋玉的時候，天天冷着臉，這些網友可根本不敢這樣調侃他。
想到這裏，李湛苦惱地皺起眉，嘴角卻微微開始上揚。
練習生們練球之餘也不忘記老本行，一群人聚集在一起，時不時一起排練，勞逸結合。
期間，甚至還有人上前表演舞蹈，俨然變成了一個小型演出，在把直播間掀起一波又一波熱潮。
宋玉最近跟着白滿川學唱歌，被對方誇贊進步很大，本來想趁機一展歌喉，但還沒來得及開腔，就被大家強行按了回去。
隊友求生欲極強。
“自己人，別開腔。”
宋玉有點失望，只好退到旁邊休息。
剛坐下，一條幹淨的毛巾和礦泉水遞到眼前。
宋玉沒回頭就知道是誰。
“多少錢？”
蔣星辰咧嘴一笑，湊過來說：“不要錢。以後你在我這兒拿東西，都不用給錢。”
宋玉驚訝地轉頭看去。
“為什麽？”
這不符合奸商的性格。
蔣星辰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貍。
“有人已經付過錢了。”
“誰？”
蔣星辰神秘地搖了搖頭，不肯再說。
宋玉更加懷疑，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發現他沒有穿球服。
“你沒組隊嗎？”
這次足球比賽，30名練習生，一共只有兩人沒參加，其中一個練習生因為有其他行程，無法參加，另一個就是蔣星辰。
沒有參加任何一隊的訓練，反而背着他那個百寶箱一樣的背包，在球場上竄來竄去，賣給這個練習生一條毛巾，賣給那個練習生一瓶水。
這樣的訓練場，簡直就是他的快樂老家。
蔣星辰咧嘴一笑，一屁股在宋玉旁邊坐下，摟着她的肩膀，豪邁道：“不去，踢球哪有賺錢好玩？我的錢達已經動了！我有預感，這次足球比賽，我一定能大賺一筆！”
錢……錢達？
這是什麽東西？
宋玉聽得一臉黑線。
“你要在這次足球比賽大賺一筆，為什麽一直跟在我身邊？今天我可不會買你的東西。”
聞言，蔣星辰笑得更加神秘。
“我最近發現一個新的賺錢方法，這些蠅頭小利，我已經看不上了！”
宋玉還是有些懷疑。
“你的毛巾和水，真的不要錢？”
“真的。”
蔣星辰表情真誠。
宋玉猶豫片刻，搖了搖頭。“算了，你還是收我的錢吧，你這樣讓我害怕。”
蔣星辰啧了一聲，把礦泉水往她手裏塞，然後讨好地笑了笑。
“真的不要錢，我還會騙你不成？不過，就是我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
蔣星辰将她上下打量一遍。“以後你穿過的衣服，用過的東西，能不能都給我？”
宋玉：？
噫。
往旁邊退了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你是變态嗎？”
“你別想太多，我就是想要你用過的東西和寫過的字，沒有其他意思……”蔣星辰想要解釋，可是說到一半，卻發現怎麽說都不對，臉色一僵。
“我說我不是變态，你肯定也不會相信，對不對？”
宋玉：“你自己相信嗎？”
蔣星辰陷入沉默。
好吧，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正想着，宋玉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一接通，老胡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今天訓練得怎麽樣？有把握贏嗎？”
自從上次的獎勵帶來那麽多好處之後，老胡一聽說這次的足球比賽還有獎勵，就顯得格外積極，經常打電話來催促她好好訓練。
“比賽問題不大，但是老胡，我現在遇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一邊說，瞥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蔣星辰。
“什麽問題？”
“我剛剛發現訓練營裏有個變态。”
聞言，老胡沉默了一會兒，語氣平緩地勸她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訓練營裏都是工作人員和練習生，能有什麽變态？你不能這樣看他們。”
宋玉：“他剛才問我要穿過的衣服和用過的東西。”
老胡态度頓時一百八十度大改變。
“我靠，變态！離這種人遠點！”
“好。”
宋玉說這話的時候理直氣壯地站在蔣星辰旁邊，一點沒有避諱的樣子。
蔣星辰的表情囧囧的，忍不住戳戳她的肩膀。
“那啥，哥們還在這兒站着呢，你說壞話的時候能和能避着我點？”
宋玉挂斷電話，轉頭看過來。
“經紀人不讓我和你玩。”
蔣星辰：“……你是小學生嗎？”
宋玉快步走開，連水都沒接，回去繼續教學。
白滿川從剛才就注意到兩人的舉動，有些好奇。
“宋玉，怎麽了？”
宋玉叮囑道：“最近蔣星辰找你的時候，你不要理他。”
白滿川一愣，有些不解。
“為什麽？你們的誤會之前不是已經解開了嗎？”
之前因為蔣星辰高價賣東西給沈寧和白滿川，宋玉對蔣星辰不滿，但後來慢慢接受了他，也不再排斥他賣東西了。
宋玉表情嚴肅：“之前是之前，但他現在變态了。”
“什麽……變态？”
“他剛才竟然問我要穿過的衣服和用過的東西，這不是變态是什麽？”
宋玉不滿地說着，沒注意到身邊的白滿川聽完她說的話，身體僵了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擺手解釋。
“我不是變态……”
“我沒說你，說他呢。”
宋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轉頭打量了白滿川一會兒，若有所思。
白滿川的個子其實和袁天曉差不多，但是因為太瘦了，看起來毫無威懾力，五官線條還算硬朗，可是皮膚很白，整個人看起來有種病弱美男子的感覺。
再加上脾氣很好，很容易成為壞人下手的對象。
宋玉深深為他擔憂起來，叮囑道：“尤其是你，以後看見蔣星辰就躲遠點，變态最喜歡你這種細皮嫩肉的人了。”
“男人出門在外，可要保護好自己。”
白滿川的臉此時已經白得不像話了，他僵硬地點了點頭，看到宋玉離開，然後忙不疊地朝蔣星辰跑去。
他要退貨。
雖然上次蔣星辰賣給他的東西，他很喜歡，但他不想被宋玉認為是變态。
熱鬧的球場之下，暗潮湧動。
他們訓練的時候，韓程也在打量這邊，只不過他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李湛身上。
看到李湛好幾次和宋玉比賽，最後都以失敗告終，他找了個沒人的時間，主動找到了李湛。
“李湛，我真想替你打抱不平。”
李湛正在休息，聽見這話有些疑惑。
作為前A班成員，他認識韓程，還和他一起訓練過一段時間。
對方當時就在A兩班拉幫結派，似乎想要組隊出道，最開始，韓程也曾經試圖來拉攏過他，但是被李湛拒絕了。
後來李湛掉進B班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
今天怎麽又來了？
此時看見他，李湛本來還算放松的眼神慢慢冷下來。
“什麽意思？”
韓程在他旁邊坐下，道：“我聽說，你昨天打架輸給了宋玉，而且還是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他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直接把你打倒在地。其實，我也經歷過同樣的事情，所以我很能理解你。”
當時看到李湛輸給宋玉的時候，他馬上就想到了自己。
大家同病相憐，他最能體會。
經歷了那樣的羞辱，李湛現在肯定恨透了宋玉。
李湛想起來了，之前韓程找宋玉挑釁，确實輸給了他，當時還傳得沸沸揚揚。
“你想說什麽？”
韓程繼續道：“想不想加入我的隊伍？我們有同樣的敵人，可以一起合作打敗宋玉。”
韓程本來是看不上李湛的，這人雖然之前在A班，但後來每次公演節節敗退，現在更是淪落到了C班，随時面臨被淘汰的危險。
但他沒想到，李湛竟然會踢足球，而且踢得不錯。
既然這樣，他倒是不介意讓李湛和自己組隊，贏下這次的足球比賽以後，他可以大發善心，在三公的時候帶他一把。
聽完他的話，李湛微微揚起眉，瞬間明白了韓程的意思。
這人是看他這幾天和宋玉針鋒相對，覺得他們是一路人，所以過來拉他入夥。
不過，李湛對一點有些疑惑。
“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和宋玉有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