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個練習生
31個練習生
韓程他們抽到的歌曲高低起伏, 情緒有急有緩，除了丢給白滿川的那幾句歌詞，其他部分難度都不是很高。
這樣的, 只要稍微上點心, 呈現出來的舞臺就會很優秀。
聽白滿川說，排練的時候，韓程一個人掌控了所有成員的歌詞分配和走位，說整個舞臺都是他一個設計也不為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韓程的歌詞也是最多的, 幾個好聽處在的part都在他身上，呈現在鏡頭中的效果也十分亮眼。
彈幕都是贊嘆聲。
【隊伍一共六個人, 我的眼睛裏只能看到韓程。】
【廢話, 他站在C位的時間最多, 歌詞分配也最多，當然只能看到他啊。】
【雖然但是, 韓程的表現也确實不錯，他值得！】
【哈喽, 有人能幫我找找白滿川在哪兒嗎？看半天了，我怎麽還沒找到他？他是在這個對吧？】
【……你不說, 我都沒注意。】
就連觀衆都發現了端倪。
白滿川的實力不俗，尤其是在聲樂方面更是在練習生中排名第一，這樣一首考驗唱功的歌，正是他表現得大好機會。
可是現在歌曲已經過半，他們卻連白滿川的影子都沒找到。
該不會是沒上場吧？
宋玉站在舞臺側面, 早就從白滿川口中聽過他們排練的站位, 但是當真的看到，還是忍不住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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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一直站在後排, 因為舞臺側面的燈光太暗，白滿川幾乎快看不見了，所以觀衆才找不到他。
不過，這種情況只有前半場。
很快，屬于白滿川的兩句歌詞就要來了。
宋玉看了一眼時間，臉上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很快，韓程将第二段副歌演唱結束，歌曲進入bridge，整首歌最難的部分。
其他無人紛紛向兩側退後，一束光打下來，落在他身上。
直到現在，一直“隐身”的白滿川才終于出現在鏡頭，從黑暗中慢慢走到燈光下。
這段bridge僅僅只有兩句歌詞，但銜接了第二段副歌和第三段副歌，以空靈高昂的華麗唱腔，來提升整首歌的品質，是重中之重。
陳慧曾經說過，一首歌的上限在哪裏，全靠橋建得好不好。
而這首歌的bridge，所有練習生中只有兩三個人能做到，其中一人就是白滿川。
而且那只是之前的難度。
在經過這幾天陳慧和白滿川的改編之後，歌曲的難度簡直又上了一個新的高度。
估計也只有白滿川能唱出來了。
本來強烈的古典音樂瞬間變得安靜，白滿川緩步走上前，一段優美的歌聲仿佛銀河自天上墜落，優雅婉轉動聽。
和原版不同，白滿川在歌曲中加入了很多不同的唱法，轉音、滑音……華麗的唱歌就是在妥妥炫技，卻又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恰到好處。
他剛開始演唱，第一個音節就像是直接推開了一扇窗，讓整個場地瞬間安靜下來。
歡呼聲沒有了。
上千名觀衆都情不自禁地安靜下來的，呆呆地聽着白滿川的歌聲，就連呼吸都忍不住放緩了，似乎現在只要發出一點聲音，都是對歌聲的亵渎。
站在舞臺側面的韓程微微皺起眉。
之前排練的時候，白滿川不是這樣唱的。
不過算了，他唱得好，對這次的比賽成績也有好處，只有兩句歌詞，他就算唱得再好，也搶不走自己的風頭。
正想着，白滿川已經唱完了自己的part，但他并沒有立即放下話筒，而是順着歌詞的最後一個音節，直接拉長了一段高音。
随着舒緩的音樂聲緩緩響起，白滿川徹底打開胸腔，舒展歌喉，如海妖塞壬般吟唱起來。
空靈的歌聲在整個場館流動，如夢似幻，讓所有人都沉浸歌聲編織的世界中，無法自拔。
如果說剛才白滿川的兩句歌詞，讓大家足夠驚豔，那接下來這段吟唱給大家帶來的震撼，完全不亞于聆聽天外之音。
仿佛擡手就能觸摸到的銀河，又如清風過山崗，直接将舞臺拔高到了藝術品的程度。
韓程的臉色卻是陡然一變。
怎麽回事？
之前排練的時候，可沒有這個部分！
看到全場觀衆被驚豔的表情，他迅速反應過來，帶着其他練習生回到臺上，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無論是現場，還是直播間的觀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由自主地落在白滿川身上。
直到他唱完，再次隐入黑暗，所有人依舊回不過神來。
深深吸一口氣，心中波濤洶湧，久久難以平複。
【神級建橋！】
【太震撼了，這就是傳說中的海妖唱歌吧？不怪船員，換成我，我也中招。】
【之前白滿川一直沒出來，原來是憋着大招呢。】
【媽呀，我都聽呆了。】
【我宣布，白滿川就是新一代建橋大師！這橋建得，直接把我送上天了！】
【牛逼，兩句歌詞都這麽精彩，我簡直不敢想，他再多唱幾句，我會有多幸福。】
……
接下來的第三段副歌，韓程全程位于C位，鉚足了勁想要搶回鏡頭，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還停留在白滿川身上，根本注意不到他。
跳到最後，韓程臉上的表情已經快繃不住了，連基本的笑容都做不到，臉色陰沉沉的。
歌曲結束的時候，帷幕落下，現場頓時發出一陣歡呼聲，比之前每一隊都更加熱烈。
但韓程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因為他知道，觀衆是在為白滿川，而不是他。
下臺後，韓程更是冷嘲熱諷：
“我是真沒想到，短短兩句歌詞，你都能想出這麽多辦法，真是讓我驚喜啊。”
更讓他生氣的是，白滿川确實沒有演唱自己之外的歌詞，僅僅只有兩句歌詞和一段吟唱，就直接讓韓程全部白幹了。
今天的演唱比之前排練時更加成功，技巧也運用得更熟練了，白滿川此時心情也有些激動，沒聽說韓城的陰陽怪氣，還點了點頭。
“謝謝，我會繼續加油的。”
韓程頓時被氣個不輕。
明明排練的時候，白滿川唱的不是這樣，怎麽會突然變了？
以他的性格，能想出這麽多辦法來嗎？
韓程馬上想起前幾天在練習室外，看到白滿川、宋玉和陳慧在一起，難道他們早就開始計劃了？
是宋玉幹的？
想到這個猜測，韓程氣得咬緊牙，自己安排了這麽多久的計劃，沒想到就被宋玉給破壞了。
要是繼續讓她留在訓練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破壞他多少好事！
必須盡快讓她淘汰！
想到這裏，他氣沖沖朝後臺走去。
白滿川的隊表演結束後，還有一個隊要表演，但宋玉現在已經來不及看了。
馮俊哲和其他隊員都已經要換好了定制的演出服，他和蔣星辰只能在節目組準備的服裝中挑選。
好消息是，這裏的服裝很全面，有幾件和演出服相近的風格。
壞消息是，每一件都醜到不忍直視，質量也很差，可見節目組在這方面有多敷衍。
宋玉雖然對服裝的美醜要求不高，但試穿一下之後，還是覺得沒辦法。
“布料太脆了，轉身就能把裆撕了，我可不想再舞臺上露個大腚。”
尤其兩人的舞蹈難度很高，跳完一首歌，都得打碼了。
蔣星辰也有些為難。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出去買還來得及嗎？”
宋玉眉頭緊鎖。
其實，節目組還有其他服裝，質量不錯，不至于跳舞就破損，但和馮俊哲他們的演出服相差太大，格格不入。
等現在臺上的隊伍表演完，他們就該上場了。
如果還想不出辦法，難道只能穿成這樣去表演？
正在為難的時候，老胡突然氣喘籲籲地從外面跑進來。
他懷裏抱着兩個巨大的箱子，幾乎要将他整個人都蓋住了。
“不用買，衣服我幫你們送來了。”
一邊說，沖進來把性子一股腦放在桌上，喘着粗氣打開第一個箱子，從裏面拿出了兩套精心包裝的衣服。
“你們看看這個怎麽樣？”
他帶來的是兩件新中式服裝，和剛才宋玉看到的定制演出服風格一致，甚至因為精致的剪裁和刺繡，顯得更加亮眼，更加好看。
宋玉有些驚訝。
“你從哪兒拿到的？”
老胡得意地笑起來，道：“前兩天，我去商場的時候，剛好看到馮俊哲在服裝店裏鬼鬼祟祟，我就在後面跟了一陣，發現他們定制演出服，竟然只訂了四套。”
“我是什麽人啊？一猜就知道，那個逼肯定是沒有給你們訂，那怎麽行？”
說到這裏，老胡揮舞起手臂，明顯被氣得不輕。
“他前腳剛走，後腳，我也幫你們訂了兩套，就用宋玉之前給我的錢，給你們買了兩套更好的！上臺絕對豔壓他們！”
宋玉和蔣星辰被排擠，連一句歌詞都沒分到，他本來就不滿，要不是宋玉攔着，他早就鬧起來了。
但沒想到，自己退一尺，別人進一丈，馮俊哲他們連演出服都要搞鬼，老胡根本忍不了一點。
以前太窮，摳摳搜搜，現在宋玉轉給他錢，第一筆就花在他們的服裝上！
“因為定得有點晚，衣服我是剛拿到的，你們快試試，合不合适。”
難怪之前公演的時候，老胡都會第一時間趕來，今天卻一直沒有出現，看來是去拿衣服了。
“合适，我一看就合适！”
蔣星辰高興地拿着衣服比劃起來。
這時，老胡又打開第二個箱子，露出裏面的東西。
“還有這個。宋玉，這是你要的吧？”
宋玉上前看了一眼，滿意點頭。
“沒錯。”
“那就好。”老胡把箱子推到她面前，又有些疑惑。“不過，你要這東西幹什麽？”
前幾天，宋玉突然給他打電話，讓他幫忙準備一些道具，他當時就好奇，但還是全部都找來了。
宋玉：“演出。”
“啊？”
老胡愣了一下，睜大眼睛看了看箱子裏的東西。“之前的紅纓槍我還能理解，但這個東西……我實在想不通能表演什麽。”
正在看衣服的蔣星辰道：“老胡，你就放心吧，宋玉的想法是這個。”
他豎起一個大拇指。
“我親眼看過的，你們絕對想不到！”
老胡半信半疑，道：“好，那我等着你們上臺，到時候讓所有人大跌眼鏡！你們快換衣服，馬上就要上臺了，我去和導演說一聲。”
說完，便火急火燎地走了。
蔣星辰平時天天賣貨，在其他練習生身上坑了不少錢，卻是一只十足的鐵公雞，一直穿着節目組準備的班服，偶爾穿的私服也都很便宜。
所以一看到老胡帶來的衣服，眼睛都在反光，迫不及待就要試穿，當場開始扒衣服。
一邊換，一邊催促宋玉：
“宋玉，你也快換上！”
宋玉微微點頭，抱着衣服朝試衣間走去，把門關嚴實。
蔣星辰愣了一下，嘀咕道：
“你不在這兒換啊？這麽麻煩，我不看你！再說，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
“換你的吧。”
宋玉擡高聲音沖外面喊了一句，然後才迅速脫下自己的衣服，露出裏面的束胸，然後再把老胡帶來的演出服換上。
走出試衣間的時候，蔣星辰也已經換好了，正對着鏡子調整腰帶和領口。
新中式和上次的飛魚服不同，更添了一份寬松和閑适，寬大的衣服穿在宋玉身上，顯得她更加清瘦，文人氣十足。
蔣星辰個子高，整個人顯得十分挺拔，飄逸灑脫，倒也和舞蹈十分搭配。
他先看看自己，又看向宋玉，對這套衣服更加滿意了。
“好看！老胡有眼光！”
宋玉也滿意點了點頭。
衣服寬松，很适合大開大合的舞蹈動作，衣擺和袖口的刺繡加了一些巧思，讓人眼前一亮。
最重要的是質量過關，不用擔心打碼。
“走吧，時間差不多，應該快到我們了。”
說完，她抱着桌上的另一個箱子，和蔣星辰一起朝外面走去，來到後臺等待。
另一組和白滿川隊比賽的隊伍剛剛表演結束，現場開始投票。
幾乎沒有任何懸念，白滿川所在的隊伍以絕對的優勢勝出。
主持人一直在稱贊韓程的C位領導得好，韓程知道其中的原因，根本笑不出來。
這種好戲，宋玉怎麽可能錯過？
正在舞臺旁邊吃瓜的時候，馮俊哲和其他幾個隊友也過來了。
他們一看到宋玉和蔣星辰，先是一愣，然後紛紛低頭看向自己的衣服，将兩者進行對比。
“你們……怎麽穿成這樣？”
馮俊哲一眼就看出，兩人的衣服雖然看着和他們相似，但絕對不是便宜的地攤貨，也不是從節目組服裝室拿來的。
從那些精致的刺繡和輕盈的布料，一眼就能看出價值不菲，甚至比他們的還要好！
分開看不明白，但待會兒只要一站上舞臺，很容易能看出差距。
想到這裏，馮俊哲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蔣星辰彈了彈衣擺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笑得很嚣張地走過來。
“你們沒給我和宋玉準備演出服，我們還不能準備啊？”
馮俊哲皺着眉，反而倒打一耙。
“我們是一個團隊，你們穿成這樣，卻不和我打一聲招呼，合适嗎？”
“有什麽不合适的？”宋玉反問道。
她也看了一眼馮俊哲和其他幾個隊友的衣服，要不是老胡早就看穿了他們的計劃，送來兩套衣服救急，自己和蔣星辰可能就要穿着常服上臺了。
“你們去定制演出服的時候，怎麽沒考慮過我們？”
馮俊哲皺起眉，摸摸鼻子，似乎有些心虛，但還是嘴硬。
“這是兩件事。”
他有些不快，但想到馬上就要上臺，已經來不及換衣服了，只好妥協。
“你們這點小心思，其實我都知道。精心準備這麽好的衣服，希望待會兒在臺上，你們也好好表現，別浪費了那寶貴的二十秒鐘。”
說着，斜斜地看過來，表情嘲諷。
宋玉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只是轉頭和蔣星辰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沒有說話。
這時，臺上的兩組練習生已經完成所有演出，依次走下臺來。
馮俊哲：
“宋玉，蔣星辰，你們的表演在歌曲最後，現在還不用上去，繼續在這兒等着吧。”
說完，帶着其他三個練習生朝舞臺走去。
剛好和下臺的韓程擦肩而過。
韓程看到馮俊哲的演出服，又看到對面的宋玉，腳步猛地一頓。
“等等，宋玉和蔣星辰的衣服怎麽和你們不一樣？”
馮俊哲不快地解釋道：“不知道他們從哪兒找來的，竟然比我定制的還要好，不過沒關系，只是兩件衣服罷了，一個歌詞都沒有，翻不出什麽花來。”
這句話，韓程簡直越聽越熟悉。
之前看到宋玉和白滿川站在一起的時候，他不也是這樣想的嗎？覺得白滿川只有兩句歌詞，不可能會有什麽好表現，可事實是，人家偏偏就是用兩句歌詞，掀翻了整個舞臺。
韓程懊悔不已，此時又聽到馮俊哲同樣的說辭，他頓時心生警惕。
宋玉能幫白滿川逆天改命，她肯定也會為自己制定新計劃。
自從表演結束後，白滿川的網絡票數就一直在漲，淘汰他的計劃已經徹底破産了，宋玉這邊絕對不能再出事。
想到這裏，韓程一口咬定：“肯定有問題！宋玉準備的絕對不只服裝這麽簡單。他平時排練什麽樣子？你見過嗎？”
馮俊哲搖頭。
“你之前不是說，要把他排除在團隊之外，不要讓他參與嗎？所以這幾天我一直讓他和蔣星辰單獨排練，我也不知道他要表演什麽。”
聞言，韓程更加擔心了。
馮俊哲本來不在意，被他這麽一說，也開始慌了。
“他真留了後手？那現在怎麽辦？”
韓程轉頭看了看身後，工作人員已經在催促馮俊哲上臺了。
“馬上就到你們表演了，先上臺了，我去看看怎麽回事，想辦法解決，這次一定要讓宋玉吃點苦頭！他不能再繼續留在這裏了！”
說完，暗暗握緊拳，朝臺下走去，來到宋玉面前。
宋玉本來不想理他，但轉了幾次頭，都被他故意擋住視線，只能看過來。
“有事？”
韓程眼睛裏藏着怒火。
“是不是你教白滿川那樣唱的？”
“我？誰都知道，我的唱功是所有練習生裏最差的，我怎麽教？”
“那就是你讓陳慧老師教的，是不是？之前瞞着不說，就是要讓白滿川在今天搶走所有風頭！”
宋玉的語氣平平淡淡的，不起波瀾。
“你們是一個團隊，白滿川唱得好，對你們不是也有好處嗎？再說了，說來說去，他可只有兩句歌詞。”
這些話，韓程讓白滿川同意減少歌詞的時候，也這麽說過。
現在，宋玉全部還給他。
韓程也聽出來了，臉色簡直陰沉得像是要往下滴水，剛要說話，突然注意到宋玉身後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箱子，蓋得嚴嚴實實，看不到裏面是什麽。
剛才這裏好像還沒有這個東西。
他馬上想起一公演出時，宋玉也收到了一個箱子，裏面裝着一杆紅纓槍，當時他就是用那杆紅纓槍驚豔全場，打了一場翻身仗。
難道……
韓程立即留了一個心眼，沒有再和宋玉說話，而是迅速轉身走了。
離開宋玉的視線範圍，他找到一個後臺的工作人員，指着宋玉身後那個奇怪的箱子。
“那個箱子，是節目組準備的嗎？”
工作人員一看，搖了搖頭。
“不是，好像是宋玉他們自己帶來的，說是待會兒上臺表演的道具，具體是什麽，我們就不清楚了。”
聞言，韓程迅速緊張起來。
那果然是宋玉準備的秘密武器！
要是讓她帶上臺，肯定會重現一公時的情況，到時候淘汰宋玉的計劃就泡湯了！
想到這裏，他招手叫來一個練習生。
“我要讓你幫我做一件事……”
宋玉和蔣星辰等在舞臺側面，臺上，主持人正在介紹下一個登場的隊伍，期間穿插一些并不算好笑的笑話，用來活躍氣氛。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上場了。”
蔣星辰眼睛發亮，明顯對接下來的計劃有些興奮，微微湊近小聲道：“要是讓後馮俊哲看到我們待會兒的表演，肯定會大跌眼鏡的！吓死他！”
宋玉笑了笑。
“待會兒就知道了。”
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練習生正在往這邊靠近。
他笑着和其他人打鬧，來到宋玉旁邊的時候，突然向後一倒，踉跄着後退幾步，撞開了桌前的宋玉，然後一把将桌上的箱子推到了地上。
“小心！”
宋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出聲提醒，但那人就像是腳下長眼睛了一樣，連續幾腳全部踩在箱子上。
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