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個練習生
19個練習生
宋玉是真的餓了。
記得上一世行軍打仗的時候, 糧草不足，她就只能帶着士兵打獵。
塞外的動物少，屬蛇群最為泛濫, 很長一段時間都成了軍隊的肉食來源。
手裏這條蛇宋玉最熟悉。
黑眉錦蛇。
能吃。
她興高采烈地提着蛇朝負責燒烤的練習生走去。
“給。”
對方吓得哆嗦了一下, 迅速向後退一大步，看着近距離朝自己吐信子的蛇，快哭了。
“幹……幹什麽？”
宋玉：“拿去烤一烤，多放點孜然。”
練習生吓得當場去死。
“你、你要吃？”
宋玉點頭。“剛才沒吃飽，正好加餐了。”
此話一出, 整個直播間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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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殘暴了。】
【哥，你已經不是我的哥了, 你是我的爺。】
【我就說, 你剛才流口水不對勁！誰好人家對着蛇流口水啊？】
【蛇蛇有多少錯？它那麽可憐, 宋玉竟然還要吃它。】
【……剛才蛇出現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麽說的, 不是說它冷血又可怕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和宋玉一對比, 我看這條蛇也算是乖巧可人。】
……
宋玉提着蛇，還在催促着下鍋。
練習生快哭了。
“宋哥, 你放過我，成嗎？實在不想，你就把我吃了吧。”
見他實在不肯動，宋玉斂眉思索。
“要不，我自己來？”
可她做飯的手藝實在不咋地。
場外。
導演在發現蛇的第一時間, 打算叫人過去處理, 可沒想到宋玉直接把蛇給抓了。
她剛要感謝宋玉，謝謝她幫忙解決一個大麻煩, 突然發現宋玉抓蛇是想把它給炫了。
看着宋玉一臉認真地思考要清蒸還是紅燒，又看看旁邊一群吓得瑟瑟發抖的練習生。
對比強烈。
溫導無奈地搖搖頭，連忙叫人趕在宋玉把蛇烤了之前，将她攔下。
“還在直播呢！”
宋玉一臉失望。
“不能吃嗎？”
溫導氣得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這一屆招了些什麽練習生進來。
“我會安排工作人員再送一些吃的過來，不會餓着你的。”
然後迅速招呼工作人員。
“快快把蛇帶走。”
一邊說，一邊盯着宋玉，生怕慢一步，就被她給炫了。
這條黑眉錦蛇足有手腕那麽粗，兩米長，頭和背部帶着黃綠色花紋，面對這樣一條蛇，就連工作人員也有些緊張。
沒想到他剛伸出手，那條蛇就迅速松開宋玉，逃命一樣跑過來，緊緊扒着他的手腕。
一雙眼睛楚楚可憐地看來，顯然是被宋玉吓壞了。
工作人員：……
別說。
你還真別說。
和宋玉這個活閻王一比，這條蛇确實變得可愛多了。
很快，導演又讓人送來了一些炸雞和漢堡。
味道和烤肉稍有不同，但宋玉也很喜歡。
她一邊吃，突然想起之前老胡曾經和她說過，讓她在節目上好好表現。
剛才她的表現，應該還算不錯吧？
想到這裏，宋玉馬上拿出手機，和老胡彙報這個好消息。
宋玉：【老胡，剛才直播的時候，我有一個高光時刻。】
老胡沒想到自己前腳剛和宋玉說，後腳她就這麽積極地帶來好消息，十分激動。
【真的假的！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是什麽樣的高光時刻？】
宋玉簡單總結：【人與自然，英雄救美，美味佳肴。】
哇——
老胡被這幾個高大上的詞驚呆了。
這也太高光了吧？
他激動地咧開嘴：【很好，就是這樣，以後繼續發揮！】
發完消息，老胡喜不自勝。
沒想到宋玉端正态度之後，真的開始努力了，照這樣下去，C位出道不是夢！
只不過，宋玉形容的哪些詞有點抽象，他根本想象不出，到底是什麽樣的高光時刻。
這三個東西能同時出現嗎？
想着，他好奇地打開了直播間會放。
當看到蛇出現的時候，他了然地點頭。
人與自然。
合理。
當看到宋玉英勇擒蛇的時候，他面色一喜。
英雄救美！
也合理。
當看到宋玉流口水的時候，他眉頭一皺。
不會吧？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然後就看到宋玉要把蛇烤了。
這就是她說的美味佳肴？
老胡裂開了。
他火速拿出手機，把手機按出火星子。
【這TM就是你說的高光時刻？！】
宋玉：【嘿嘿，帥不帥？】
老胡：【我信你個鬼！】
老胡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這段視頻，如果單看前半段，勉強還能入眼，可一旦加入後半部分，瞬間從動物世界變成了美食教程，朝着不可預估的方向一路疾馳，讓宋玉本就不算好的口碑雪上加霜。
“要不要找人公關一下？”
抓蛇吃什麽的，對于現在的娛樂圈來說，還是太超前了。
一邊想着，他打開評論區，準備幫宋玉解釋解釋，卻發現裏面的畫風和自己想象中不太一樣。
【宋玉好厲害啊！】
【看他抓蛇的樣子，帥帥的，很安心。】
【宋.猛男.玉】
【我已經很久沒看到這麽有安全感的明星了！在我有危險的時候，可以挺身而出保護我。】
【我宣布，宋玉以後就是《青春練習生》的男子漢擔當！】
……
老胡：？？？
不是？
這樣也行？
其實，這也不能怪觀衆。
現在的男生都被嬌養長大，陰盛陽衰，娛樂圈更是典型的重災區。
很多男明星瘦削柔弱，肩不能提，手不能扛，連最基本的公主抱都做不到。對此，觀衆早就罵聲一片。
直到現在，天空一聲巨響，宋玉閃亮登場。
好消息：節目組終于有男子漢擔當了。
壞消息：男子漢擔當是個女的。
老胡：emmmm
退一萬步講，難道女的久久不能成為男子漢嗎？
宋玉沒想到，自己以為的高光時刻，竟然被老胡批評成這樣。
宋玉：【那我還繼續發揮嗎？】
老胡：【還是收了神通吧。你再發揮，我就要揮發了。】
當場去世，石化，再揮發掉。
宋玉讪讪：【可惜了。】
老胡：【可惜什麽？】
看直播間的情況，這次反響其實還算不錯。
宋玉：【可惜了那條蛇。】
老胡：【……你當個人吧。】
關掉手機，他看着直播間議論紛紛，想了想，還是決定幫宋玉解釋一下：
【愛護動物，人人有責，宋玉抓蛇是為了把它送走，你們別想太多了。】
沒想到他不說還好，一說，評論區紛紛回複：
【我懂，我們都懂，送走嘛。】
【細說怎麽送走？】
【他都流口水了，我是會員，1080p看得清清楚楚！】
【講道理，怎麽送不是送呢？】
……
老胡看着這些評論，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麽還越描越黑了呢？
他又解釋了一會兒，可這屆的網友個個都是人才，根本不相信。
最後，老胡擺爛了。
愛咋咋地吧。
直播間這麽多觀衆，應該不至于都這樣，應該也有一些明事理的人。
比如，此時正在高家觀看直播的武術協會成員。
自從上次觀看完一公舞臺，親眼看見宋玉的紅纓槍solo之後，這群武癡損失徹底坐不住了。
他們連夜訂機票來到A市區，暫時住在了高武家，一起研究宋玉。
協會裏幾個平時很少露面的武術大師都來了，就連年過七旬、頭發花白的譚平望都拄着拐杖來了。
高武雖然是協會成員，也曾經去過幾次首都總部，但這樣的待遇還是第一次，簡直受寵若驚。
他激動地接待了幾位大師，準備帶他們去吃飯，卻被譚會長攔住了。
“說正事，我們這次是為了宋玉來的，他現在怎麽樣了？”
高武點頭，馬上激動道：“我正在看《青春練習生》的直播呢，就在剛才，宋玉有了一個驚人表現。”
幾位武術大師頓時眼睛一亮。
“什麽？”
“什麽表現？”
高武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後打開電腦找出剛才宋玉徒手抓蛇的片段。
“你們看。”
他們馬上湊過去，仔細盯着看了一會兒，在看到宋玉出手的一刻，所有人瞬間一驚，瞳孔驟然緊縮。
“這是……小擒拿手！”
“如此娴熟，如此運用自如，沒有一二十年的功底根本做不到的。”
“這個宋玉，果真不簡單啊。”
……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網友都在驚嘆宋玉臨危不亂，習武之人卻能一眼看出他的身手有多厲害。
這一招，普通人可根本使不出來。
譚會長嘴角動了動，眼睛微微發光，表情似高興似期待。
“看來，我們真的是來對了。”
說完，又轉頭看向高武。
“你還有什麽關于他的消息，都和我們說說吧。”
其他人也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高武頭一次面對這麽多大師，被他們盯着瞧，有些緊張地抓了抓頭發。
“其實，我對宋玉的了解也不是很多，都是我女兒告訴我們的。”
“你女兒？”
“我女兒喜歡宋玉，收集了很多關于他的事，知道得比我多。”
他剛說到這兒，大門突然被打開，高靈月放學之後，背着書包回到家，一進門卻發現家裏多了這麽多人。
“爸，我回來了……家裏來客人了？”
而且每個人的年紀都不小，看起來卻精神抖擻，眼冒精光。
高武正犯愁，不知道該怎麽和會長說，此時看見她進來，眼睛一亮，迅速擡高聲音介紹。
“會長，這就是我女兒，高靈月！”
然後迅速把高靈月拉過來，低聲道：“月月，他們都是武術協會的大師，這位是譚會長，你快把宋玉的事和他們說一說。”
高靈月驚訝地看了看眼前幾人白花花的胡子。
“你們這麽大年紀，也追星？”
譚會長只是笑了笑，道：“可以告訴我們嗎？說什麽都可以，越詳細越好。”
高靈月雖然不知道這群老伯伯為什麽會想知道這些，但只要和宋玉有關，那她願意傾囊相授。
“宋玉，今年十九歲……”
上次被一公舞臺驚豔之後，她又收集了不少關于宋玉的消息，此時一說起來就如數家珍。
本來以為這些老伯伯不會這種事情感興趣，可沒想到一個個聽得十分專注。
不知不覺中，高靈月坐在沙發上，仿佛老師授課。
幾位大師就站在她周圍，一副虛心求學的模樣。
等她說完，說得口幹舌燥，旁邊一位大師親手端來一杯茶。
“小姑娘，你知道得真多啊。”
高靈月得意地笑起來，沒有注意到此時老爸震驚地眼神，随手接過了大師遞過來的茶。
“當然了，宋玉現在可是我最喜歡的練習生！”
譚會長馬上虛心求教。
“高姑娘，以後如果還有和宋玉有關的消息，也告訴我們，可以嗎？”
高靈月被這個稱呼逗笑了。
平時在家，老爸不是叫她“月月”，就是直接叫“傻閨女”，沒想到今天還能被老爸最尊敬的會長這麽稱呼。
“當然可以，以後有什麽一手資料，我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聞言，武術協會的幾位大師欣喜不已。
“太好了，振興武術就全靠你了！”
“要是真的能找到攬月槍和太合素鋒劍，這裏面絕對有你的功勞！”
“姑娘高義啊！”
高靈月被誇得不好意思，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見他們對自己女兒贊不絕口，高武的嘴角比AK還難壓，嘴上卻故意道：“她？一個黃毛丫頭。”
“高武，你不能這麽說，如果不是她，直到現在我們對宋玉還是一頭霧水呢，她有大功勞。”
高武聞言，心中更加高興，終于忍不住擡了擡下巴，一臉驕傲地豎起大拇指。
“不是我說，我女兒平時雖然有點調皮，但是在娛樂圈這方面，那可是一等一。”
“不錯不錯。”
譚會長看着高靈月，贊賞地頻頻點頭。
女兒被自己最敬重的會長誇贊，高武簡直比自己被誇了還要高興。
“會長，我之前不知道你們這麽快就來，還沒定酒店，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我馬上就去安排。”
“不用那麽麻煩。”
譚會長叫住他，然後轉頭看了看周圍，道：“我看住在這裏就可以了，能剛好地向你女兒了解有關宋玉的事。”
他們現在對宋玉十分感興趣，高靈月又對宋玉的事情了解頗深，住在高家可以多學習一些。
高武完全沒想到讓協會的大師們住在自己家，主要是家裏實在太小太舊，讓他們住在這兒不是受委屈了嗎？
“我家沒有這麽多房間，睡不下這麽多人，而且環境也不好。”
沒想到幾個大師紛紛擺手不介意。
“沒關系，我們睡沙發就行，實在不行就打地鋪。”
“那……好吧，我去幫你們安排。”
高武點點頭。
他馬上就想好了，等會長他們住下來之後，大家就可以一直看《青春練習生》的直播，觀察宋玉。
休息的時候，還能向他們請教武術方面的問題。
這些可都是真正的大師，平時很少出山，這次竟然全住在他家了。
這麽好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高武越想越高興，帶着高靈月去找被子。
高靈月有些不放心。
“爸，他們那麽大年紀了，睡沙發不會出什麽事吧？”
很擔心他們的生命會在這裏畫上句號。
“會長肯定要睡客卧的，至于其他人……沙發就沙發吧，大家都是習武之人，身體很好的。”
高武在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不錯的計劃。
高靈月心中更加好奇。
高武因為自身的原因，一直有些自視甚高，性格裏帶着幾分傲氣，很少看他用這樣的态度對別人。
“爸，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啊？”
高武停下腳步，表情嚴肅地轉過頭來，眼裏閃着光，顯然十分激動。
“知道剛才給你倒茶的那個人是誰嗎？”
高靈月搖頭。
“不知道。”
“那位可是全國出了名的武術大師，一套八卦掌冠絕天下。曾經有多少人高家請他出山，都沒能請得動他！他今天竟然給你倒茶，你還接過來喝了！”
剛才倒茶的時候，他當場被吓了一跳，不斷給女兒使眼色，眼睛都快抽筋了，可高靈月偏偏什麽都沒看到。
聞言，高靈月咂了咂嘴，回憶着剛才茶水的味道，狡黠一笑。
“我說那杯茶喝起來這麽好喝。爸，我這次是不是算立功了？”
高武摸了摸她的頭發，咧嘴大笑。
“算！立大功了！”
而且讓他在武術協會的大師面前，狠狠長了一次臉！
父女倆現在都很高興，迅速找出幾床被子，準備送去房間。
一進去，看見幾位年過半百的大師湊在電腦前，還在仔細研究宋玉那段抓蛇的視頻。
高武：“會長，你們不是都會小擒拿手嗎？怎麽還一直在研究？”
譚會長微微皺着眉，表情嚴肅。
“我們以前只在人身上使用過小擒拿手，第一次看到對蛇也有效果，現在大家都有點手癢，想找條蛇來試一試。”
這個念頭，不只是他們，就連網友也在想。
不怪他們。
宋玉抓蛇的動作實在太熟練，太流暢了，前後一氣呵成，潇灑自如，任誰看了都會心動。
【宋玉這動作也太帥了吧？咔！咔咔！一條手腕粗的蛇就被輕松拿下。】
【上次我家裏進來一條蛇，如果我早點看到這個視頻，就不會狼狽地逃跑了。】
【我把這個視頻看了十遍，已經完全學會了他的手法，很簡單，先這樣，再那樣……】
【學會了，我現在覺得我強得可怕，請問蛇去哪裏找？】
……
有人沉迷宋玉抓蛇的手法，也有人被小蛇萌得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尾巴緊緊扒着工作人員手腕，小眼睛可憐兮兮的樣子，一瞬間讓它變得不那麽吓人了。
【這是什麽蛇？看久了之後，甚至還怪可愛的，想盤？】
【不知道能不能養……】
一時間，大家都在好奇宋玉手中那條蛇的種類，四處詢問打聽。
陳品是國家地理的新員工，剛入職不久，被領導委以管理官方賬號的重任，平時的任務就是幫網友解答各種和動植物相關的問題。
只不過，這個賬號的人氣極低，正常人閑着沒事也不會特意來問問題。
所以，陳品入職了幾個月，遇到的問題寥寥無幾。
就在他百無聊賴的時候，後臺突然有私信彈出。
陳品打開一看，對方發來了一張圖片。
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手裏抓着一條蛇。
網友：【請問這是什麽蛇？】
陳品不覺得意外。
在他工作的這段時間，偶爾也會遇到類似的網友。
他馬上分辨蛇的種類，回答：【黑眉錦蛇，無毒，在我國大部分地區皆有分布。】
網友又問：【好抓嗎？】
國家地理：【？？？】
陳品疑惑了一下。
這算什麽問題？
三個月了，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想了想，還是回答道：【黑眉錦蛇性格暴躁易怒，還容易和三索錦蛇混淆，後者是毒蛇，還是不要靠近比較好。】
解決完一個問題，陳品輕松地站起來，準備離開。
按照以往的頻率，大概三四天才會有一個網友提出疑問，看來以後幾天應該會很清閑了。
正想着，私信的聲音再次響起。
另一個網友：【這是什麽蛇？[圖片]】
還是一樣的圖片，雖然角度稍有不同，但蛇和抓蛇的少年都和剛才一樣。
陳品更加疑惑，又重新回答了一遍。
網友又問：【好盤嗎？】
怎麽回事？
今天網友的問題怎麽都奇奇怪怪的？
陳品有些疑惑，可是電腦後臺的私信還在接二連三響起，大家詢問的都是同一條蛇，同一張照片。
當第十二次收到同樣的問題時，他疑惑了。
主編賈千祥進來的時候，看見新員工對着電腦眉頭緊鎖。
“遇到問題了？”
陳品解釋道：“有點奇怪，主編，今天有很多人找我們分辨動物的種類。”
“這是好事啊！”
國家地理雜志創刊時，也曾熱賣脫銷過，風頭一時無兩，只是後來雜志行業百花齊放，才逐漸沒落。
尤其是近幾年，電子書的大量流通，讓紙質雜志變得更加無人問津。
賈千祥作為主編，一直想改變這個現狀。
幾個月前，他創新性地進行了改革，創辦國家地理電子書刊，經營官方賬號，希望能将動植物普及到互聯網每一個角落，可惜收效甚微。
電子書刊無人關注，官方賬號更是經營困難。
他這段時間正為這件事煩惱呢，懷疑自己的改革是不是做錯了，沒想到剛來到辦公室，新員工就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賈千祥高興道：“說明大家現在慢慢開始對大自然感興趣了，這對動植物推廣很有幫助。陳品，你才剛來三個月，就能把賬號運營得這麽好，很不錯！”
陳品一臉為難。
“可是他們問的都是同一條蛇，也是同一張照片。”
說着，他将網友帶來的照片打開。
“這張照片，好像是一個選秀節目上的直播片段。”
照片中少年沐浴在陽光中，仿佛夏日海邊開啓汽水的清爽，帶着淺笑，眼神近乎寵溺地看着手裏的黑眉錦蛇。
賈千祥：“哎呀，一看就知道，他很喜歡這條蛇，連眼睛都在發光。”
他連忙催促陳品找到原視頻，想看看這個少年做了什麽，能一下子讓他們的賬號增長了這麽多熱度。
然後，就看到少年熟練地找蛇，抓蛇。
到這裏，一切都還很正常。
下一秒，卻見少年說：
“拿去烤一烤，多放點孜然。剛才沒吃飽，正好加餐了。”
賈千祥：……
沒錯。
少年确實很喜歡那條蛇。
喜歡死了。
“這這這……這就是網友來找我們的原因？”
賈千祥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本來聽說賬號熱度提高，他還以為是有人在節目上幫忙宣傳，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宣傳的！
再打開下面的評論區，更是讓人兩眼一黑。
一半的人在讨論抓蛇的手法，躍躍欲試。
另一半人在讨論這條蛇怪可愛的，能不能盤。
吓得賈千祥連忙讓陳品發聲明：
#黑眉錦蛇雖然無毒，但是性格暴躁，貿然靠近也會被攻擊。千萬不要抓，也不要盤，主編有高血壓，經不起這樣的驚吓。#
發布成功。
本來以為會和平時一樣，石沉水底，無人問津，沒想到很快就有人評論，并且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我們雖然好奇，但我們更慫啊！】
【宋玉，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主編北環，宋玉是練過的，你讓我們抓，我們也不敢啊。】
【這種蛇不能盤，那主編有其他推薦嗎？】
【+1，推薦一下呗。】
……
看着後臺不斷增加的評論和熱度，陳品和賈千祥都愣住了。
“好……好多評論啊！難道我們要火了？”
這個賬號自從創建以來，第一次有這麽多熱度，比平時翻了好幾倍。
賈千祥急忙催促：“還愣着幹什麽？快回答他們的問題啊。”
“好！好！”
陳品馬上行動起來，一邊回複，後臺的消息聲還在不斷響起。
他忍不住感嘆：“主編，要是以後每天都能有這樣的熱度，您的動植物科普計劃，應該很快就能推廣，咱們雜志也能成功轉型了。”
啪！
賈千祥一巴掌拍在桌上，激動地站起來，視線落在照片中那個抓蛇的少年身上。
“有道理啊！現在就是一個機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