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個練習生
18個練習生
下午, 節目組在訓練營後面的院子組織了一個小活動。
廣播通知的時候神神秘秘，等所有練習生到現場一看，發現整個院子都被精心布置了一番, 草坪正中央擺放着幾張大桌子, 腌制好的肉幾乎堆成了幾座小山。
水果、蔬菜、甜品，一應俱全，琳琅滿目。
看見這個陣仗，所有練習生當場驚呼。
“哇！好多吃的，這是過年了嗎？”
“我沒看錯吧？”
這幾天為了一公演出, 很多練習生都沒好好吃過一頓飯，怕長胖, 怕上鏡不好看, 每天跟個兔子似的啃幾片菜葉子, 吃一些生命維持餐。
在場的練習生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正是能吃的時候, 吃那點東西怎麽夠？
此時看到這麽豐盛的飯菜，當場眼冒綠光。
真的能吃？
所有人紛紛轉頭朝導演看去。
溫導笑了笑, 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今天的活動是聚餐烤肉, 大家好好放松一下吧。”
話音剛落，大家就迫不及待地走過去，直接餓狼撲食。
一邊把肉放在烤盤上，直勾勾地盯着，聽着滋滋冒油聲, 一邊直流口水。
好餓好餓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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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生肉不能吃, 他們很可能已經直接開炫了。
幾乎所有練習生心裏想的都一樣。
等肉一熟，顧不得燙, 直接狼吞虎咽地往嘴巴裏塞，一邊吃，一邊淚流滿面：
“我就知道晉級之後有好日子過！”
“爽！好久沒吃得這麽開心了！”
溫導看得目瞪口呆。
“節目組平時也也沒餓着他們啊……”
只見他們左右開弓，恨不得把裝肉的盤子也炫進去，一點形象包袱都不顧了。
看了一圈，也就宋玉還算斯文。
她手裏端着個空盤子，悠閑地在人群中走來走去。
其他練習生大多用叉子吃肉，一次叉起一大塊，宋玉卻拿着一雙筷子，一臉純良無害。
“大家看看宋玉。”
鏡頭及時地怼過去。
宋玉慢條斯理的模樣出現在畫面中。
溫導：“宋玉平時吃得也不多，而且還是F班的練習生，訓練更是沒少過，但是你們看他現在，不慌不忙，無時無刻不在保持自己的形象，這就是天生愛豆。”
她的話音剛落，正在烤肉的練習生突然高興地大喊：
“熟了熟了！出鍋了！”
話音未落，只見剛才還距離烤盤好幾米遠的宋玉一個閃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靠了過去。
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她迅速伸出手。
咻咻！
兩筷子夾走鍋裏一半的肉。
盤子都不用，直接炫嘴裏。
每一個動作都從容又淡定，面無表情，但肉是一點沒少吃。
吃完之後，盤子還是幹幹淨淨，纖塵不染。
她又拿着筷子，慢悠悠地離開，只剩下練習生滿臉的疑惑。
“咦？我的肉呢？怎麽少了怎麽多？消失了？”
剛誇完的溫導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張大了嘴。
怎麽會有人吃東西既狂野又優雅？
退一萬步講，宋玉那張看起來不大，形狀完美的嘴，是怎麽張那麽大的？
彈幕：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他要拿筷子了吧？】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他的盤子總是空的了吧？食物根本就機會在他的盤子上停留。】
【胃：這把高端局。】
【宋玉弟弟吃得好香啊，以後可以做吃播，看得我都覺得餓了。】
……
宋玉拿着筷子在人群中游走，走得慢，但是炫得快。
溫導看了一會兒，忍不住詢問宋玉的室友。
“他平時沒吃飯嗎？”
沈寧轉頭看了看，道：“沒有啊，宋玉平時吃得也很多，大饅頭配白菜都能吃好幾個。”
F班的待遇是最差的，就連餐廳中可供挑選的飯菜也不多，不少練習生叫苦不疊，但宋玉每次都吃得很開心。
心情好了，炫三碗。
心情不好，那就炫四碗，安慰一下自己。
簡直就是F班的大胃王。
溫導聽完，啧啧稱奇。
“看着小小的，咋這麽能吃，看他的樣子，我還以為餓了好幾頓呢。”
這是宋玉來到這個世界後，發現的第二個驚喜。
這裏的飯菜特別好吃。
調味料和食材的豐富性，讓每一道菜都變成了美味佳肴，更別說那些在古代極難吃到的精致大米、白面饅頭、新鮮牛肉和辣椒。
每一樣都是她的心頭好。
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也太幸福了吧？
談笑間，宋玉又吃了半鍋，然後再院子裏溜達起來，準備消消食，再戰下一場。
轉頭看見白滿川端着盤子，可憐巴巴地站在旁邊，盤子裏只有可憐兮兮的一片肉。
從小被嬌養長大的白滿川哪裏知道，在這裏吃飯，是要靠搶的。
現場所有人都餓急眼了，肉已經烤了好幾輪，但他壓根沒搶到幾口，只能站在旁邊等別人吃完。
臉色因為病态而發白，小風一吹，瘦削的身體差點被吹跑。
宋玉以前在軍營的時候，就特別照顧受傷和弱小的士兵。
“沒搶到？”
白滿川尴尬地笑了笑，然後示意自己手中的盤子。
“搶到了一點點。”
“啧。”
宋玉看不過去了，拿起他的盤子朝剛開鍋的烤肉走去。
從團團包圍的人牆穿過，筷子使得神乎其技。
咻咻。
兩筷子。
白滿川的盤子滿了。
“吃吧。”
堆成小山一樣的烤肉汁水飽滿，微焦，還冒着熱氣。
白滿川激動地接過來。
“謝謝！你還吃嗎？”
說着，要分她一些。
宋玉搖搖頭。
“我吃飽了，待會兒再吃。”
說完，幹脆在他旁邊坐下，手下意識地摸着手腕上紅繩，勾勒着上面的花紋。
這是她這兩天剛出現的小習慣，閑着沒事，就喜歡拿着紅繩把玩。
白滿川一邊吃，注意到她的動作。
“這是什麽？”
前幾天，宋玉手上還沒有這樣的手繩。
聞言，宋玉擡起自己的右手，大方地将紅繩展示出來。“昨天演出結束的時候，一個不認識的粉絲送給我的。”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昨天告訴老胡的時候，老胡對這條手繩十分嫌棄，還表示對方送的東西太随意。
她怕告訴其他人，又被嫌棄。
“粉絲送的？”
白滿川放下手裏的盤子，微微湊近了些，低頭仔細觀察她手腕上的紅繩。
看了一會兒，擡起頭問：
“你肯定很喜歡吧？”
宋玉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那個女生和她約定的模樣。
她眼睛微彎，笑意從眼底慢慢擴散開，仿佛水上漣漪泛泛，在陽光下潋滟燦爛。
“非常喜歡。”
宋玉撥了撥手腕上的紅繩，心情大好地轉頭看向白滿川。
“對了，你現在在幾班？”
早上公布新的排名之後，節目組就重新進行了分班。
宋玉和沈寧目前都在E班，楊逸B班，袁天曉去了C班，都算是有了不小的進步。
白滿川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了B班。”
他的情況和宋玉差不多，雖然網絡得票和一公演出表現都不錯，但舞蹈實力太差，反而從A班掉到了B班。
“導師讓我盡快提高舞蹈實力，如果一直這樣的話，下次公演，排名可能還會下降。”
宋玉：……
“他們也和我說過同樣的話。”
同病相憐了，屬于是。
宋玉以前對出道不感興趣，一直報着得過且過的心态，就算無數人說她唱歌不好，她也無動于衷。
但是現在，她卻第一次生出了想要好好學習的念頭。
只要把短缺的這一環補上，才能走得更遠。
但是一想起那些讓人頭疼的曲調和音符，她就一個頭兩個大，比帶兵打仗還痛苦。
宋玉：“唱歌實在太難了。”
白滿川：“跳舞實在太難了。”
兩人異口同聲，剛說完，驚訝地朝對方看去。
宋玉盯着白滿川，思緒轉得飛快。
白滿川可是全體觀衆和導師公認的唱歌好聽，每次聲樂考核都能獲得高分，只要一開口，就算是再挑剔的人都會被他征服。
他不就是目前最好的老師嗎？
與此同時，白滿川心裏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
兩人的眼睛越來越亮。
“我有一個想法！”
“我也有一個想法！”
白滿川：“宋玉，以後你教我跳舞，我教你唱歌，怎麽樣？”
這個提議剛好正中宋玉心裏的想法。
“成交！”
兩人右手交握，一拍即合。
這一幕被鏡頭捕捉到，直播間的觀衆卻比他們還緊張。
【等等！等等！這樣能行嗎？】
【導師都教不會，你們還想互相教學？最後不會教出來一個四不像吧？】
【宋玉很開心，白滿川也很開心，但是我慌了啊，家人們！】
【導演，你快管管他們！】
……
溫導現在也很急。
她第一時間看到了兩人的約定，當場覺得不合适。
不是胡鬧嗎？
他們節目組準備的專業導師不要，非要自己咋折騰，這不是打導師的臉嗎？
她馬上來到後臺，看見自己斥巨資請來的三名導師正在嗑瓜子，連忙請他們出面。
“陳慧老師，你是負責聲樂教學的導師，得意門生就這樣被搶走了。這種情況你能忍？”
陳慧疑惑臉：“誰啊？誰是我的得意門生？”
她怎麽不知道？
溫導：“宋玉啊！”
“……”
陳慧陷入沉默。
誰家得意門生上了五節課，唱歌還唱成那樣的？
昨天隔壁鄰居來投訴，讓他們別在訓練營養雞了，挺擾民的。
她當時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就算是學生，也只是個逆徒罷了。
“其實，宋玉去找白滿川學唱歌，我完全沒意見。”
她簡直高興得笑出聲，好嗎？
誠然。
宋玉是她的恩人，但她是真的教不了。
不是沒試過，實在是把握不住。
更何況，白滿川雖然也是練習生，是個新人，但唱歌方法十分老道，很明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
他和宋玉年紀相仿，或許會有不同的教學方法也說不準。
陳慧越想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開始期待起來。
溫導見狀，咬咬牙，又轉頭問孫恒。
“孫恒老師，白滿川要跟宋玉學跳舞，你敢信？”
孫恒本來事不關己，一聽這話，激動地跳起來。
“什麽？還有這種事？”
溫導以為他在生氣，高興終于找到了一個支持自己的人，連忙道：“就是！你才是舞蹈導師，快去說說他們！”
孫恒沒動，反而叫住她。
“不好意思，我剛才說漏了一個字，我重新說。”
然後站起來，用和剛才一模一樣的語氣又說了一遍：
“什麽？還有這種好事？雙喜臨門！”
溫導：“……”
臉上的笑容當場消失。
“你們就不怕他們被耽誤，不能出道了嗎？”
在她眼裏，宋玉和白滿川都是好苗子，只要把短板補上，就能驚豔全場。
就怕他們基礎不牢，又學歪了。
找導師進行正規學習才是最好的選擇。
沒想到，孫恒一提起白滿川，就長長嘆了一口氣。
“白滿川的舞蹈，我盡力了，但真的是教不了一點。”
孫恒雖然已經轉型影視許多年，但跳舞的基本功一直沒落下，對節目組準備的這些舞臺基本上是手拿把掐。
之前好幾個練習生來找他學習，孫恒都輕松把對方教會了。
唯獨白滿川。
看着少年一邊認真學習，一邊軟綿綿地和蒼蠅過招，讓他好幾次對自己的舞蹈生涯産生了懷疑。
這樣一個燙手山芋，要是能丢出去，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我看之前宋玉教他跳主題曲的時候，效果挺好的，也許這樣真的能成。他們喜歡，就讓他們玩吧，能繼續留在這個節目多久，還不一定呢。”
孫恒一句話，讓現場幾個人都沉默了。
其實大家心裏都有數。
選秀進行到這一步，所有練習生的實力都已經展現出來，宋玉和白滿川雖然人氣高，各有特長，但綜合實力比他們好的大有人在。
像這種缺點突出的練習生，他們以前見過很多，沒有一個出道成功。
“他們應該很快就會被淘汰，也許是二公，也許是三公，但以這樣的實力，是不可能出道的。”
“連我們都救不了，還不如讓他們自己玩，開心就好。”
溫導的目光淡了幾分，幾度開口想說話，最後還是放棄了。
“既然你們不介意，那就這樣吧。”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老胡一直站在門口。
他早上和宋玉談完之後，一直處于興奮當中。
當初他在練習生身上傾注所有所有家産，就是想培養出娛樂圈數一數二的偶像。
雖然中間經歷了很多波折，但他這個念頭一直沒放棄過，宋玉的那番話，直接将他點燃了。
和宋玉發完消息時候，他就馬不停蹄地開始安排。
C位出道沒那麽簡單，提升宋玉實力是第一步，最好的辦法就是多多麻煩三位導師，能多對宋玉上點心。
他提着幾盒水果和點心，剛來到門口，沒想到卻聽見了導師和導演的對話。
萬萬沒想到，他們竟然都覺得宋玉不能出道。
老胡是一個護短的人，當場出離憤怒了。
不會唱歌怎麽了？
難道還不能學？
他看了看手裏的禮盒，沒有再推門進去，而是轉身離開，找了個角落，幹脆坐在地上，自己把禮盒拆開，把所有水果和點心都吃了個精光。
“你們覺得宋玉不能出道，我非要她出道給你們看！不僅要出道，還要C位出道！”
他一邊撐得打嗝，一邊生氣地給宋玉發消息：
【宋玉，雖然別人都不看好你，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出道！】
宋玉正在院子裏炫第二波烤肉，突然收到這條消息，有些莫名其妙。
【不看好我的人多了，你說是哪一批？】
随便在網上喊一聲，都能集結一支軍隊。
老胡唉聲嘆氣：【這個我當然只是，只是剛剛目睹了世間冷暖，還是覺得有些心寒。】
宋玉此時正在人群中，利用自己多年苦練的武功搶烤肉吃，不僅給自己盛了一盤，還順手投喂身後可憐巴巴的白滿川。
就這樣，還能分心敷衍地安慰自己的經紀人：
【多穿幾件衣服，就不冷了。】
老胡：【宋玉，既然你一定決定向着出道努力，就一定要好好表現，發揮你的長處，吸引更多的粉絲，知道了嗎？】
宋玉看一眼手機，把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談笑間，她又吃完了兩盤肉，然後轉頭看向身邊的白滿川。
少年雙頰被烤肉塞得鼓鼓的，看起來有些可愛。
“我再去拿點烤肉過來。”
白滿川一聽，連忙把嘴裏的東西咽下去，差點噎住，拍了好幾下胸口才把氣順過來，然後拉住宋玉。
“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宋玉皺眉看着他的盤子。
“你就吃這麽點啊？”
這小雞仔食量，還不如她手下的兵。
白滿川：“我今天已經吃很多了。”
應為從小身體不好，他平時在家吃得更少，今天和宋玉一起，他已經吃足足三大盤。
要是爺爺看見，肯定高興得合不攏嘴。
沒想到，在宋玉眼裏竟然還不算多。
宋玉沒有再勉強他，而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後道：“我還沒飽，我再去找點吃的。”
說完，大步流星地朝院子中心走去。
白滿川看得目瞪口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宋玉已經吃光六盤肉了吧？而且每一盤都堆得跟小山一樣。
竟然還沒吃飽！
沒想到宋玉看着瘦，竟然能吃這麽多。
白滿川看着她離開的背影，突然一愣。
咦？
怎麽感覺，宋玉看起來不像剛認識那樣瘦弱了？
身體肉眼可見地結實了，皮膚之下薄薄的肌肉不多不少，恰到好處，身形也變得更加矯健。
但因為平時經常穿着長衣長褲，如果不是仔細觀察，很難發現她身上的變化。
白滿川忍不住盯着她瞧，仔細地對比着宋玉前後的變化，卻不覺得奇怪。
他心裏隐隐覺得，宋玉似乎就應該長這樣。
手持紅纓槍，如流星一般在舞臺上劈開天地的宋玉，就應該是這樣的。
自信，張揚，充滿力量。
宋玉明顯感覺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但那目光中不包含惡意，她就沒有在意，而是專心致志地開始尋找起食物來。
找了一圈才發現，這四十多個練習生實在太能吃，雖然節目組已經準備了大量食物，但還是很快就被他們吃了個精光。
到處空空蕩蕩，連裝點盤子的生菜都被炫了，只剩下幾瓶醬料放在桌上。
宋玉在桌前站定，正在思考是把那瓶燒烤醬幹了，還是吃番茄醬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
“有蛇！”
整個院子瞬間亂了，本來吃完東西，正在悠閑休息的練習生直接吓得從椅子上跳起來，驚恐地四下張望。
“什麽？有蛇？”
“救命啊！有蛇進來了！”
……
尖叫聲此起彼伏，練習生紛紛吓得花容失色，爬上桌子和椅子，盡量遠離事發地點，開始大聲呼救。
在一片混亂的尖叫聲中，一個聲音格格不入。
“有蛇？在哪裏？在哪裏？”
“桌子下面！特別大的蛇！”一個站在桌子上，臉色煞白的練習生回答道。
剛好說完，他卻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等等，這人的語氣怎麽和其他人不太一樣？
不像是害怕，反而是……高興？
于是，練習生疑惑地轉頭看去，當場被宋玉臉上的笑容閃瞎了眼。
瘋了吧？
有蛇出沒，她竟然還笑得出來？
宋玉不但不跑，反而還徑直朝那張有蛇出沒的桌子走去，躍躍欲試，滿臉期待。
其他練習生看到這一幕，連忙叫她。
“宋玉，危險！別過去！”
宋玉還在繼續往那邊走，甚至彎下腰，開始尋找蛇的蹤跡。
直播間的觀衆都急壞了。
【宋玉，你在幹什麽！快跑啊！】
【完了完了，宋玉弟弟看起這麽瘦弱，他還是一個孩子啊！肯定會出事的！】
【蛇最可怕了！冷血殘暴，誰快來攔住他啊！】
【千萬不要過去！會被……】
觀衆的“咬”字還沒打出來，宋玉一把掀開桌布，一條黃背黑色花紋的蛇突然竄了出來。
比手腕還粗！
“啊——”
尖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只見宋玉不退反進，手在空中虛晃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擊，一個小擒拿迅速抓住蛇頭，在蛇身即将纏上來時，迅速按住它的七寸。
啪！
蛇身瞬間脫力垂下。
宋玉提着蛇，滿意地站起來。
“抓住了。”
一切就發生在瞬息之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尖叫聲停了，但不少人還是震驚地張大嘴巴，盯着宋玉。
陽光下，少年五官清秀，個子相對其他練習生來說稍矮，但此時的形象卻是無比崇高偉大。
“就……就這樣被抓住了？”
有人不敢相信地呢喃，瞬間讓所有愣住的人都反應過來。
站在桌椅上的練習生紛紛激動地跳起來，一邊鼓掌，一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宋玉，你太牛了！”
“哥，你以後就是我永遠的哥！”
“宋玉威武！”
“沒有你，我們就死定了！”
……
他們激動地說着。
今天算是真的服氣了。
牛逼。
太牛逼了。
放眼整個訓練營，也只有宋玉這樣的男子漢，才能面不改色地把蛇抓起來。
誰看了都得喊一聲“宋哥牛逼”。
直播間裏。
觀衆上一秒還在擔心宋玉的安危，下一秒開始擔心蛇的安危。
【不是吧！這也行？！】
【宋玉竟然還會抓蛇！不愧是《青春練習生》最爺們的人！】
【不對，你抓蛇就抓蛇，為什麽對着它流口水？】
【流口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