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溫星夏&白珩#
#溫星夏&白珩#
急吼吼沖過來的溫星夏一個急剎,看着白珩挂斷了電話,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我剛才說的,沒被錄進去吧?”
白珩看了他一眼,将手機揣進口袋:“沒事,老頭年紀大,聽力沒這麽好。”
此時此刻,聽力不好的老頭江導沉默的看着手機,陷入了自我懷疑。
他剛才好像聽到了小夏的聲音,可小夏說的話咋這麽不對味兒?
林北在一旁着急的問:“老師,有溫星夏的消息了嗎?”
江導沒吭聲。
六月夏日,江導頂着越來越熱的烈陽,迎風撓着稀疏的頭發,他懷疑自己被曬的暈了頭,風呼呼吹着,什麽話都容易聽岔。
白珩那小子整日鼻孔朝天,多少俊男靓女被他一張冷臉凍的铩羽而歸,沒情調的很,咋能讨到小夏的歡心?
小夏又不傻,應該不會這麽眼拙吧?他在心裏直嘀咕。
林北在旁邊喊了兩聲,江導才回魂般點了點頭:“已經聯系上了,他自有安排,咱們先出發。”
圍在一旁的小孩們齊齊松了口氣。溫星夏是TOP1組的組長,團隊裏的主心骨,昨晚一整晚都不見蹤影,他們心裏不踏實。
一群人大早上的站在A大門口分外搶眼,惹得來來往往的學生頻頻勾頭望去。
“這拿到了特等獎就是不一樣哈,連江導都得站一邊等着。”旁邊的車子一個剎車停在對面,徐徐放下車窗,露出一張帶着譏笑的臉。
江導和TOP1組成員齊齊擡頭,神色各異。
林北不悅的擡頭,反擊的話到了嘴邊被一旁的夏光熙攔了下來,小聲提醒:“這是洪錄導演,你快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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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錄導演,國內大導,聽說早年間和江導有着過節,沒想到勢如水火的兩人竟然在A大校門口撞上了。
神仙打架,沒他們一群小鬼的事。但林北目光越過洪錄身後,倏地看到了五組組長,兩人措不及防的對視上,五組組長臉上和洪錄一模一樣的譏諷沒收住,被林北看了個正着,尴尬的露出一個客套的笑。
……靠,怪不得洪錄一上來就拿着溫星夏開炮,原來是有熟人在上眼藥呢。
上次安涉就是跑到五組的宿舍造謠他們一組的,這件事他可一直沒忘。
“洪錄導演?”林北裝模作樣的瞪着眼,又擡頭看了看,反複确認,“看着不像啊,他不是才四十歲嗎?”
林北的聲音不小,幾個同學沒忍住笑出了聲,副駕裏,發色灰白的男人瞬間陰了臉。
夏光熙嘴角抽搐幾下,慢慢扶額。
“江德華,你手裏的小輩都這麽不懂規矩嗎?”
多新鮮,自從江導成名,身旁的人不是恭維的喊他老師,就是敬他一聲“江導”,以至于他現在聽到自己的全名時,還忍不住懷念了一番。
多好聽帥氣的大名,只是眼前人是這個讨人厭的老東西,他頓時有了三份不悅。
江導把手裏的這通電話給暫時擱置腦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陰沉着臉的洪錄:“洪錄,你如今幾歲,怎麽還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洪錄被江導一句話堵的胸膛起伏不定,陰恻恻的掃了一圈在場的衆人。
江導護崽母雞般往前一站,擋住了洪錄的視線:“洪錄,聽說你帶的學生得了三等獎?可喜可賀!”
這次,連同後座的五組組長的面色也抽搐了起來。
誠然,在大二就能拿這次的三等獎的确是天賦異禀,但誰讓今年江導手裏出來了一個特等獎呢?江導這話,被車子裏的人聽進去,就是赤裸裸的嘲諷,偏偏洪錄卻無話可說。
技不如人,于是在這場對峙中就矮了一截。
他冷笑一聲:“聽說那個溫星夏轉行要拍戲?我倒是期待和你的學生合作的那天。”
江導笑容不變,略帶歉意的彎了彎腰:“那估計不太有可能,我這個學生是要拍電影的。”
而洪錄,剛血撲了一部商業電影,回到了無腦萬人雷電視劇的舒适區裏。
洪錄氣的白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駭人神色更襯得他老态龍鐘,當即升了車窗,招呼都沒打,轟的一聲發動了車子。
帶起的疾風撲了江導滿臉,小老頭心态極好的後退兩步,對着尾氣呵呵一笑:“瞧這人,說兩句還急了。”
江導給自己定義為大獲全勝,招呼一衆看熱鬧的小孩趕緊上車趕路,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到副駕蓋上了小毯子,補覺。
昨晚他太激動了,得意洋洋的挨個給老友打電話,恨不得把自己親親徒弟得了特等獎的事情昭告天下,最後是淩晨三點被媳婦揪着耳朵拉到床上的。
車子啓動,一路颠簸,将方才的那通電話颠倒了腦後。
今年的頒獎典禮不在A大,他們要坐車趕到B市,光是路上就得消磨半天時日。
與此同時,江濱壹號公寓樓,溫星夏和白珩洗漱完畢,出了門。
白珩堅定的要親自開車送他去頒獎典禮:“小老頭已經先走了,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溫星夏拒絕無果,乖乖坐上了白珩的車。
正說着,白珩電話響起,他揉了一把溫星夏毛茸茸的短發:“坐着等我。”
他站在車旁,長指把玩着車鑰匙,接通電話:“母親?”
“你的新劇再多添一個配角吧,給胡餘思騰一個位置。”
白珩沒接話,他的目光落在車內低着頭扣手機的小孩身上,手伸到車內捏了捏瑩白的耳垂,來回揉搓幾下,就得到了一個紅臉的小孩。
他如願以償的被溫星夏擡頭嬌嗔的瞪了一眼,聽着電話裏不耐的催促,笑容不變,聲音卻沉了下來:“憑什麽?”
連車內的溫星夏都聞聲看了他一眼,又被他大掌揉着低下頭。
“白珩你幾歲?高總那天去找你你為什麽不給他臺階下?真把自己當成大導演了?”電話裏的聲音止不住擡高。
“難道不是嗎?”白珩陰恻恻的反問,“我本來就是大導,我的劇組多誰少誰不允許任何人幹涉。”
“你瘋了?!你以為自己是在過家家嗎,你究竟想得罪多少人?”
聲音有些大,溫星夏聽見幾個模糊的發音,再次連擡頭,張嘴無聲的說話,看口型是讓他少生氣。
白珩目光落在他唇上,漫不經心的曲起指節,蹭了蹭果凍般的唇。
小男朋友在此,他實在不想多說,敷衍道:“嗯嗯,那是我的問題,不勞您費心。”
他飛快的打斷母親的話,堪稱彬彬有禮:“您還有其他事嗎?我得開車,時間不太夠。”
對面苛刻的話響起一半,被白珩打斷後沉默半晌,一言不合挂了電話。
白珩将手機揣進口袋,神色如常的從副駕繞到主駕,車子起步,一腳踩着油門,穩穩當當的出了小區。
溫星夏歪着頭窺着白珩的臉色。
眉眼下壓着,淩厲的黑眸像是劈開天光的長劍,稍微不慎沾染上,就會被劃破染血。
“可以問嗎?”溫星夏握着手機,圓眼落在他的身上。
戀愛第一天,他決定做一個懂禮貌知進退的貼心戀人。
白珩被溫星夏的問話逗得舒展了眉,主動交代:“是我母親。我們兩個脾氣都不太好,一說話就得吵起來,沒事。”
溫星夏暗暗點頭,注意力不由自主的歪到一邊:白珩竟然知道自己脾氣不好。真稀奇。
白珩不知道溫星夏神奇的腦回路,他繼續說:“我父親常年不在家,母親料理白家資産,雷厲風行慣了,她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不過我和她又太像,針尖對麥芒的,一說話就吵吵。”
溫星夏很少聽說白珩的家事,人人都知道白珩家世過硬,但網上幾乎沒有透露出來白珩的父母情況。
白珩看了一眼副駕的青年,車子駛過,光影透過路旁的樹葉照耀在他白皙的臉上,留下不規則的光斑,精致的眉眼被光影細細勾勒,像是不谙世事的林間精靈,圓眼澄淨。
他忍不住一笑,岔開話題:“我父親應該會很喜歡你,你的攝影風格很獨特。”
“是嗎,”光影下的圓眼歡快的彎起來,“叔叔也喜歡攝影嗎?”
白珩點頭:“我父親叫白時曲,你應該知道。”
白時曲?
溫星夏猛地擡頭:“國家級戰地記者白時曲?!”
白珩:“嗯哼。”
溫星夏深深吸氣,語氣飄忽:“……那你還是不要把我的攝影照片發給叔叔了,這不是班門弄斧嗎。”
好哇,男朋友是自己的老板,男朋友的父親是自己專業課的大拿。
溫星夏默默為自己鞠了一捧淚。
趁着白珩開車,溫星夏掏出手機悄咪咪的搜索白珩父親的詞條,白家把白珩和白時曲的隐私做的極好,幾乎沒有出現任何兩人是父子的端倪。
溫星夏推出搜索欄,目光停留在熱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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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星夏看着标注了“hot”的詞條,兩手微微顫抖:……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