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是欠揍
就是欠揍
容江不敢置信的拿起了标書,這是目前炙手可熱的黃金地皮,如若不是上次張氏被不知名的人擺了一道,估計也是要強勢競争一番的。
沒想到,竟然讓雲氏拿到了。
現如今這麽大一塊餅放在了容江面前,說不動心是假的,可說句實話他還是不太敢,畢竟雲氏龐大的體系如果說話不算,他也是沒辦法的。
雲栖見他猶豫不決,幹脆加了一把火。
"當然了,我和容枳婚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這個項目就當做容枳進入容氏的敲門磚吧。"雲栖側頭看向容枳:"你們不知道她的優秀,也不知道她有多努力,她不會在雲氏的身後,雲氏卻始終會在她的身後。"
這是雲栖的最後通牒,也是最後的讓步。
容江咬了咬牙,這麽大的餡餅,少說賺十幾個億的項目就算是陷阱他也要跳進去嘗一口的。
"容枳啊。"容江仿佛壯士斷腕一般:"過幾天找個你方便的時間,去容氏報道吧,你的辦公室爸爸早就準備好了。"
容枳的內心波濤洶湧,長久以來的壓抑在這一刻終于找到了出口,但她不能表現出絲毫,表面依舊雲淡風輕。
"爸爸說時間就好。"
這才是她複仇之路的第一步,她走的格外小心。
容江躊躇了片刻,之後笑着回應:"那就下星期一吧,你的辦公室,爸爸還想着重裝飾一下,畢竟這是你的大日子。"
身旁的容媛媛蠢蠢欲動想要說什麽,卻被容江一句話呵斥了回去。
"媛媛啊,容枳回到容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可要好好照顧她。"
容媛媛翻了白眼沒有說話,容江也沒有追究,畢竟這件事也是被逼無奈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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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飯下來全靠雲築調和氣氛,吃了沒一會,雲之山就說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歲數還是大了,這才幾點就乏了,我就先走了。"雲之山說罷招了招手:"雲栖啊,扶我出去吧。"
雲栖乖巧的扶着雲之山往外走,還不忘給容枳使了一個安心的眼色,這才走了出門。
到車上的距離很近,雲之山沒有說話,雲栖也在等着他說些什麽。
直到雲之山坐上了車,他才開口。
"雲栖啊。"
"是,爺爺。"
雲之山意味深長的看着她:"若是我原本想的,你就算不喜商業聯姻也無妨,雲家不靠女兒婚姻找發展,可你也看到了容家就像龍潭虎穴,容枳這孩子未必簡單,你真心已付,說多無益,往後的路慢慢走吧。"
"明白,爺爺。"
雲栖不喜歡解釋,也不想要辯解什麽,容枳是什麽樣的人或許她可以劇透,可人心确實會變,那便賭一賭吧。
等她回去之時,容江已經與雲築稱兄道弟的走了出來,只是未見容媛媛和其母親的身影,她心中一驚,快步走去。
卻不成想讓容江攔下,噓寒問暖了一番,雲栖不耐煩的敷衍,眼神還不住往房間中看去。
房間內。
只有容媛媛和其母親,還有容枳在。
"容枳,你別以為榜上了雲家,以後就可以在容家占有一席之地了,別白日做夢了。"
"對啊,容枳,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容家的財産你是一分都拿不去,容家的錢,你拿着也得扒一層皮。"
容枳看着在這對母女狗急跳牆的嘴臉只覺得可笑至極,索性坐下看戲:"哦那你們倒是說說,我現在該做什麽呢"
容媛媛不屑的一笑:"你自己最好識相,既然都已經找了雲栖那個大腿了,就幹脆踏踏實實做家庭主婦,出來抛頭露面的做什麽"
"是啊,不值錢的女兒家,裝什麽裝。"
她們母女二人,一人一句說的倒是好不樂哉,容枳被她們逗笑,不住鼓掌:"哈哈哈哈,真的可笑。"
她忽而冷了神色:"你們怕不是忘了,我姓容,我是容家名正言順的大小姐,而不是你們這種小三上位的外室!"
容媛媛吃驚的看着她,不知從何時開始,這只小白兔似乎變了。
可她還是強撐着,蔑視斥責:"你跟誰嚷嚷呢!我現在是不是不打你了,你就忘了!真是記吃不記打的……"
"是啊。"容枳并沒有給她揭傷疤的機會,站起身不緊不慢的靠近過去:"你不說我都忘了,那麽多屈辱的瞬間,那麽多讓我怨恨的記憶,我是如何一步步讓你們母女趕出家門,我是如何一點點看着屬于我母親的東西被你母親侵占!容媛媛!你要怎麽還!"
話音未落,容枳的巴掌已經落在了容媛媛的臉上,打的她一個趔趄,反應過來的母女二人就要反擊。
容枳順勢抄起椅子抵禦,就在此時。
"住手!"
雲栖出現在門外,身後跟着彭澤,她就站在那,愠怒的看着她們,靜靜不說話就已經足以讓人望而生怯。
容媛媛反應過來,連忙捂住了臉哭訴:"小雲總啊,你可來了,你看看這個容枳嚣張跋扈,蠻橫無理對自家人都能下此毒手,更別提嫁入雲家得如何折騰了。"
"是啊,雲栖,不是伯母說話難聽,容枳這孩子從小就驕縱的很,她爸爸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将她送出國歷練磨磨心性,如今看來,還是頑劣不堪。"
雲栖冷冷一笑,上前将容枳手中的椅子拿了下來,她能感受到容枳的身體在輕微顫抖,攤開容枳的掌心,憐惜的揉了揉上面的紅痕,可見剛才容枳的內心有多憤恨才會如此用力。
"容媛媛。"
雲栖的語氣并不好,容媛媛還以為要斥責容枳,嘴角不禁上揚:"小雲總,這件事咱們也不好說深……"
"啪!"
雲栖不由分說,反手就是一巴掌,不輕不重,懵逼不傷腦。
容媛媛捂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雲栖,欲要張嘴說話。
"啪!"
又是一巴掌。
這時反應過來容媛媛母親也呆不住了就要上來撕扯,彭澤強勢的将她的手扣在身後。
"雲栖,你放開我女兒!你知不知……唔……"
彭澤将她的嘴捂住,太吵了。
雲栖揪住容媛媛的衣領,擡手又是一巴掌,連續幾下,容媛媛的哀嚎就要沖破天了,她不耐煩的抽出了餐碟的布随意團了團,塞進了她的嘴裏。
估計是覺得不過瘾,抄起了桌子上的紅酒瓶颠了颠,感覺趁手舉了起來。
容媛媛瞳孔震顫迅速放大,巨大的恐懼之下,她甚至忘記了雲栖并不會在公衆場合殺了她這麽簡單的道理。
空氣中霎時間彌漫起一股尿騷味,容媛媛被吓尿了……
一時之間,羞憤,屈辱,恐懼,同時侵襲着容媛媛,她淚如泉湧渾身癱軟跌坐在地。
容枳也上前握住雲栖的手,安撫般摩挲着她的虎口并搖了搖頭。
雲栖本來也沒有下死手的心思,只是吓了吓她們而已。
将紅酒順手扔了出去,砸在了地板上,紅酒碎了一地,容媛媛的身體肉眼可見的顫了一下。
"容媛媛,記打嗎"
容媛媛吓得不敢說話,雲栖冷冷的看着她久久,才輕笑出聲:"想來是不記得,畢竟你記吃不記打,你說現在我和容枳結婚了,我這樣打你,應該算是家庭糾紛吧,這樣,彭澤啊。"
"在。"
"按照,目前國內,傷人最高标準補償給容小姐,以及各種損失費,就像~"她笑的可怕:"上次一樣。"
她站起身,牽起容枳的手。
走到門邊,還不忘回頭提醒。
"我這輩子致力于賺錢的動力找到了,那就是打你。"
兩人走出了門,裏面瞬時傳來她們母女的嚎叫,估計是在跟容江告狀吧,不過她才不在意呢。
容枳一路上都沒說話,靜靜的跟着雲栖,看着她的側臉抿了抿嘴。
只是她沒有想到,雲栖竟然一路開車帶她來到了位于郊區的山林莊園中。
仿佛都是安排好的,接近莊園的附近,就有人在等待迎接了,換乘了一輛車,順着蜿蜒的山路毫無波折的來到了位于山莊最高處的瞭望臺。
深夜的山林好似深淵般漆黑,容枳不禁攥進了拳頭,雲栖将她攬入懷中,也不知道從哪變出了耳機,小心的塞進了她的耳中。
裏面播放着輕音樂,掩蓋了來自內心恐懼的鬼哭狼嚎。
她将頭輕輕靠在雲栖的肩頭,閉上了眼睛,不知不覺淚水打濕雲栖的衣衫,這灼熱也燙傷了她的心。
車子緩緩停在了最高處,雲栖牽着她踏上了木質的階梯,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倒是很有趣。
最終停在了圍欄處,放眼望去,漫天的星辰散落在森林中,清冷的圓月此時也不知為何溫柔了許多,容枳張開雙手,深吸了一口氣,呼吸着新鮮冷冽的空氣,似乎還有一些泥土的清香在其中。
"春天要來了嗎"
她輕聲問。
"嗯,萬物複蘇,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了。"
雲栖輕聲回。
毫無雜質的環境淨化着心靈,容枳似乎在此刻得到了稍許安寧,雲栖将毯子披在她的肩膀。
"城市的喧嚣固然吵鬧卻有趣,森林的安寧固然冷清卻幹淨,只有得到了平衡才可以得到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