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先給你安排個工作
先給你安排個工作
容枳悄然來到她的身前,半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雲栖忽而睜開的雙眸還噙着朦胧睡意,她一不小心的墜入,讓她想起了初遇那天的也是這般,明亮的電梯間,換成了昏黃的走廊。
她擡眸,她沉淪。
雲栖的唇角弧度漸深,懶洋洋的抱住了她。
"辛苦了。"
她知道容枳這次的談話必定是不容易的,擁抱的手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背上,感受着被汗水浸濕的潮氣。
可對容枳來說沒有什麽比此刻更加讓自己安心,雲栖懂得她所有的付出,理解她的所有心情。
她拉過雲栖的手,放在掌心,時不時的捏一捏她的指腹。
細長而骨節分明,像藝術品,高貴美玉無瑕。
"今天不想一個人睡。"
雲栖的眉心動了動,喉嚨不禁滾動,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這個大膽的女人。
身後的彭澤識時務的走開,估計今晚他可以休息了。
這是容枳第一次走進莊園中屬于雲栖的別墅中,端莊大氣的裝飾,簡單灰白的點綴顏色無不彰顯着女主人的性格,在雲栖的牽引下,來到屬于雲栖的房間,眼前高大的書櫃上卻有着幾個顏色鮮豔的工藝品。
跳躍的顏色并不會突兀,也許這才是真是的雲栖吧,在嚴肅冷清的外表下仍舊有熱的一面。
雲栖按下了陽臺簾的開關,開闊的視野直達莊園的門外,點點星光旖旎風光與燈火輝煌交相輝映着,容枳仿佛真切的感受到了貴族的生活。
"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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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好似一幅畫,美的讓她想不出形容詞來描繪眼前的畫面,就如詩人口中的詩句美好卻始終映射不出真實。
雲栖從身後抱緊她,頭埋進她的頸窩。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不屬于我,我曾覺得這個世界都不會有屬于我的東西,可現在,在這個莊園,在這個世界,只有你,真切的屬于我。"
"我将永遠屬于你,雲栖。"
容枳轉過身,在暖光中溫柔的摩挲着她的眉眼,在她的眼底有着洶湧的愛意,似乎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的悸動,這個吻早就該來了。
情至深處,就在雲栖情難自控時,手腕突然被套進了某樣東西,涼絲絲的。
她低頭看去,眼中閃過一瞬的震驚,又看了看容枳竟不知道如何表達內心的感動。
那是容枳媽媽留下的镯子。
容枳撫摸着她的手腕,忽而笑了,笑的溫柔,笑的可愛,笑的苦澀。
"不知道媽媽怎麽知道的,竟和你的手腕如此相配。"
容枳的眼底不知何時噙着淚光,她低着頭雲栖并未看到。
"我身無分文,沒有與你匹配的家事,也沒有與你争鋒的實力,或許也做不到世人眼中旗鼓相當的愛人,虛無缥缈的承諾将嵌入這镯子中,代表着我與你相守的決心,代表着我會追逐上你腳步的毅力。"
她會奪回容家,她會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她會給雲栖反駁那些質疑聲音的底氣,總有一天,她們會是天生一對。
"謝謝。"
雲栖的吻落在她眼角的淚珠上,試圖安撫她的心,試圖将那些難過分擔。
這一夜,她們睡的格外踏實,雲栖始終握着她的手,不肯放開。
清晨的雲家莊園一大清早就有傭人在忙碌,修剪着枝蔓,灌溉着花朵,門外的管家早就準備好了衣物。
雲栖醒的早,容枳醒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穿好衣服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在忙着什麽。
"醒了"
雲栖看着電腦随心問着,容枳揉了揉眼睛,睡意還沒有完全褪去,好不容易坐起來又‘不堪重負’般倒了回去。
"沒有~"
或許以後像這樣懶洋洋睡覺的機會不會再有了,新年過去,與容家的大戰一觸即發,日後定然是如履薄冰的。
她突然有點不想離開這個溫暖的被窩了,被子中還有雲栖的味道。
"雲栖,你睡覺也噴香水嗎"
她一直很好奇,雲栖身上的那股香氣到底是什麽,不像是香水,總不能是天然的體香吧。
雲栖站起身來到了衣櫃前,打開,指了指角落類似于香薰的東西。
"人類的香氣是不會被鼻子輕易捕捉到,你聞到的是我自己調試的香薰,家裏用的香精,洗發水都添加了。"
"奧……"
被戳穿心思的容枳有些害羞的捂住了臉,悶聲說:"誰知道喔~"
雲栖看着被子鼓鼓囊囊的小團子,壞壞的跳上床按住了被子的角,容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小心的頂了頂,發現出不來。
"雲栖!"
"哈……"
青綠的镯子在晨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暖人心弦的顏色綻放着點點生機開始渲染人生。
雲家的親戚衆多,幾乎在新年的一個星期各地的分公司負責人就會絡繹不絕上門道賀,雲之山坐在家中淡定的接待着他們。
就像一個大型查閱工作的會議,雲栖坐在他的身邊,冷冷的看着所有人,時不時的會在自己的本上寫上一行字。
幾乎被寫上字的人,都會摸一摸額頭的冷汗。
容枳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雲家,這是雲之山有意為之,她也就順其自然的熟悉起來。
很快,這些人陸陸續續的結束了彙報,雲之山便直接提出了會親家的事情,但這件事并沒有讓雲栖或者容枳去辦,而是直接讓雲築去了。
雲築挺着肥碩的身體踏入了容家的別墅,本就圓滑沉穩的性格倒是适合跟容江打交道。
簡單的說明了來意,放下請柬就離開了。
晚間,雲氏六星酒店的總統間中,雲之山早早就到了,右身側依次坐的雲栖,雲海,雲築,左側空出了一個位置之後才是家中的女眷。
對面的三個位置是給容家準備的,容江夫妻算是盛裝出席,容江下車就不禁抱怨起來。
"讓你快點快點,這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時間了,給雲老爺子落個不好的印象怎麽辦啊。"
容太太撇了撇嘴:"我不也是重視嗎,沒看我特意去做了個美容嗎"
容媛媛最後從車內走出,不耐煩的整理了一下裙角:"不知道爸爸你有什麽着急的,容枳結婚而已,有什麽重視的。"
容江翻了個白眼:"你懂什麽,我重視的雲家。"
三人姍姍來遲,才發現雲家的人早就到位了,容江連忙致歉:"哎呦哎呦,是我們來晚了,雲老別介意啊。"
雲之山擺擺手:"無礙,我們也是來早了,坐吧。"
容江和容太太坐在了位置上,容媛媛理所當然的坐下,就在此時容枳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
"你坐了我的位置。"
容媛媛條件反射般回道:"你說什麽!"
容枳怡然大方的敲了敲椅背:"這是我的位置。"
"你有病啊,我是容家的長女,我坐在這裏是理所當然,你算個什麽東西,真以為嫁給了雲家,你就麻雀變鳳凰了白日做夢,垃圾就是垃圾。"
容枳還未說話,就聽啪的一聲,衆人的視線全然落在雲之山的身上,他桌面的杯子已經粉碎。
"容江,真是好教養啊。"
容江臉上過不去,氣的漲紅,指着容媛媛大吼:"你給我滾出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容媛媛一臉的不情願:"爸~"
雲之山這時開口:"我與容家的前夫人有幸見過幾面,大家閨秀的模樣我還記憶猶新,現在想來确實與容枳像極了,現在看看,容家也是落寞了,罷了,坐就坐了吧,容枳啊。"
他拍了拍左側的空位:"來爺爺這坐,雲家的孫媳婦總要有自己的位置,何須去坐那種地方。"
容枳乖巧的點頭,來到雲之山身側微笑:"謝謝爺爺。"
雲栖似笑非笑的看着容媛媛,這筆賬看來應該是過不去了,容江見雲之山沒有計較,也不好再趕容媛媛出去了,再提起總是不好的。
雲之山見目的達成,也不墨跡。
"容江啊。"
容江立即應聲:"哎,您說。"
雲之山倒是對他的态度很是滿意:"容枳這孩子我喜歡的很,下嫁給我們雲栖真是委屈她了。"
他用了下嫁這個詞彙,反而是讓容江受寵若驚,連忙起身說:"您這是哪裏的話啊,應是我們容枳高攀了才是,我們容枳既沒有高學歷又沒辦法給雲栖事業上的幫助……"
"話說到這裏。"雲之山打斷了容江的自說自話:"雲家畢竟在國內有那麽一點成就,容枳這孩子又要強一些,到時候她們結婚後,業內總是少不了要談及她的家事,還沒問,這孩子如今在容氏什麽位置上啊。"
"啊"
這倒是給容江問懵了,一時之間竟沒反應過來脫口而出:"沒有位置啊……"
"哦"雲之山語氣似是有些不滿:"如此說來,我們雲家不是在和容家聯姻,而是與容枳一個人的婚姻了。"
"那肯定不是的!"容江急了,連忙解釋:"容枳是我和原配唯一的孩子,她當然是繼承人了,以前啊,都是我在磨練這孩子的心智呢,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