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香草味和桃子味
第79章 香草味和桃子味
盡管肉/體已經離開了沈掠星的房間,但宿延的靈魂還在那。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宿延便打開監管APP,給星星發消息。
S:我知道粉色盒子裏面裝的什麽。
對面的星星很快回了消息:你閉嘴。
S:我不,是×××對吧?
宿延發出的瞬間系統彈出一條消息:涉敏感詞彙,本條消息無法發布。
這APP畢竟是兒童監管系統,對敏感詞彙的監測力度還是挺強的。
宿延吃癟,看着消息前紅色的感嘆號,重新措辭:是那個你買過的\但是尺/寸沒買對的東西,這次買對了嘛星星?
系統:涉敏感詞彙,本條消息無法發布。
宿延:......
沈掠星看宿延輸入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發出來,不知道他在搞什麽鬼,只給他發:你早點睡吧,明天不是還要訓練?
S:是。
星星:一個字輸入這麽久的嗎?
S:系統把我的消息都攔截了......我們只能聊素的了。
沈掠星看着手表笑起來,發過去幾個大笑表情包。
Advertisement
宿延剛想回過去一個沮喪的表情,微信就收到了消息提示,是沈掠星發來的。
宿延切出去,看到消息的瞬間大腦充血,整個人都亢奮起來。
“粉色盒子裏的禮物是我網購的,比線下類型多。
居然還可以選味道诶,我選了香草味和桃子味的,為什麽這東西會有味道?宿延,你知道嗎?”
宿延下一秒直接彈過去一個視頻,沈掠星很快接起,他一臉純真地望着對面神色掙紮深沉的宿延,沖他笑了下:“怎麽啦?”
“你故意的是吧?”宿延咬牙切齒:“你能不知道那東西為什麽有味道?!”
“我不知道啊。”沈掠星眨了眨眼,湊近屏幕,問宿延:“為什麽呀宿延?”
宿延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被這句話和屏幕裏放大的沈掠星撩得沸騰:“你等着,我現在來你房間告訴你。”
沈掠星長翹的睫毛在屏幕裏忽閃忽閃,他有些無辜:“你不是想聊葷的嗎?我陪你聊,怎麽還生氣了?”
頓了頓,沈掠星又說:“今天太晚了,不準過來。”
宿延覺得自己快被沈掠星玩成狗,他凝了凝神,嗓子發幹道:“好,既然你想知道,認真聽着,我告訴你。”
沈掠星咬住下唇,忽然有點不想聽。
宿延刻意将聲音壓低,放緩語速,一字一句地說給沈掠星聽:“星星,因為你可以吃TA。”
低沉混着磁性的聲音傳到沈掠星耳中,他緊緊抿着唇,心髒的跳動逐漸失衡。
“星星,聽到了嗎?”宿延琥珀色的眸子此刻泛着某種得逞的精光:“知道怎麽吃嗎?要不要我教你?”
宿延适應得很快,不一會兒就掌握了這場聊天的主動權。
沈掠星覺得自己快要玩脫了,他的呼吸變長變深,決定再大膽一點,便問他:“怎麽吃啊?”
那邊的宿延卻不說話了,他死死盯着沈掠星,下颚角因為克制而收得很緊,隔着手機,沈掠星甚至能聽到他拉長的呼吸聲。
“我現在真的不能過去嗎?”半晌,宿延語氣委屈:“沈掠星,你知道我現在什麽狀況嗎?”
沈掠星小幅度點點頭:“好像知道。”
“去找你行嗎?”宿延有些挫敗,聲音都沙啞起來。
沈掠星其實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他猶豫片刻,剛準備開口,那邊的視頻通話忽然被切斷。
直接過來了?沈掠星緊張地下了床,攥着手機手心發汗地站到門邊,徘徊兩圈又覺得自己得先去洗個澡。
就這麽過了三分鐘,宿延的視頻電話突然又彈了過來,沈掠星接起,宿延那邊一臉頹意:“媽的,wei了。”
沈掠星:“!!!???啊?!!!”
宿延表情似乎很是無語,他沉沉壓着眉:“剛祖姑母的人打電話來,說抓到宿铠了。”
沈掠星頓了頓,眼睛頓時瞪大了:“抓到了?!”
“嗯。”宿延剛剛非常尴尬地接起那位歐洲聯絡人的電話,說在十分鐘前把宿铠抓到,還說宿铠強烈要求和他通話。
電話裏,宿铠無非對宿延進行了一番惡毒的謾罵以及毫無用處的放狠話。
一聽到自己這垃圾堂哥的聲音,宿延覺得自己腎功能極速衰竭、但腎上腺素飛速飙升,感覺随時可以出去殺人放火。
“那現在怎麽辦?”沈掠星很想開門去找宿延,和他面對面聊這件事。
“先送來我這邊,祖姑母過兩天也到。”宿延盯着屏幕裏的沈掠星:“開心吧?”
沈掠星猛點了兩下頭:“太好了!”
宿延沉默地看着他笑,也跟着勾起唇。
片刻,沈掠星忽然湊近鏡頭,眼底熱意密密麻麻:“你現在要不要我去找你?”
“這就投懷送抱了?”宿延離譜道:“沈掠星你能不能有點底線?”
“我就是去跟你聊聊天。”沈掠星反正也睡不着:“只要你有底線就行,那樣就不會發生什麽。”
“我跟你保證,我絕對沒有這玩意兒。”
宿延警告道:“你想好啊,過來的話必須帶上你的粉色小盒。”
沈掠星見宿延不像開玩笑,便也只好惋惜地點點頭:“那還是不去了。”
“行。”宿延也沒強求,因為三分鐘的通話打斷了自己的崛起這件事他其實挺受傷的,得自己好好調整下。
兩人互道晚安後挂了電話,懷揣着不同的情緒各自躺下,結束了這個充滿戲劇性的夜晚。
-
宿铠被抓的消息宿延和祖姑母第一時間知道,國內隔了一天才知道,這時祖姑母已經抵達宿延所在的城市,電話已經被打到占線,都是宿家來問她要人的。
“如果是二叔的電話就不用理了。”這天訓練結束後,宿延便去了祖姑母的住處,和她商量之後的處理方式。
“有你二叔、也有你爸媽。”宿月亭讓楊頌幫她整理了下來電:“還有兩個陌生號碼,大概是你大伯家打過來的。”
宿韬一家向來謹慎,更別說在這種緊要關頭用自己的號碼聯系她。
“我到時候問問堂姐。”宿延挑眉:“她旁敲側擊問過我兩句,不過沒直接表态,大概還在猶豫。”
宿延知道大伯一家在擔心什麽,他們怕如果真的用宿铠祭天,宿憲庭會直接斷了他們的資金鏈。
沒有爺爺這一層關系的考慮,他們來要人的電話一定比二叔一家還要勤。
“星星什麽态度?”宿月亭問:“他怎麽沒來?”
“他和幾個朋友出去玩了,我沒告訴他您今天到,明天我帶他來見您。”
宿延道:“不過他的态度很明确,您應該能猜到。”
宿月亭沉默片刻,神色糾雜:“但這很難。”
宿延蹙眉:“為什麽?”
宿铠手裏至少十幾條人命、還有不少其他的犯罪事實,這些足夠他死好幾次。
“你爺爺不會放任不管。”
宿月亭道,國內畢是宿家的地盤,即使宿韬說動了宿憲庭,要用大義滅親來換取政途,宿铠頂多也只會被判個無期。
政治競選,作秀更多。
宿月亭在來的路上進行了一番模拟。
盡管宿韬可以在競選時對宿铠進行鋪天蓋地的通緝和批判來贏取大衆好感度,但抓到後一審二審時間會拉很長,那時宿韬早就已經當選。
判什麽、怎麽判,最後還是宿家說了算。
“那太便宜他了。”宿延輕聲說:“我們現在只有這條路了嗎?”
宿月亭神情凝重,沒有表态,只道:“暫時不要告訴星星,現在小铠在我們手裏,主動權還是在我們這裏的。”
“好。”宿延沒有多說,只又問了一下宿铠什麽時候到,會關在哪裏便沒再久留,離開了宿月亭的住處。
這天晚上,宿延終于接到宿随的電話。
宿随開門見山,說所有的宣傳口輿論口都已經準備完畢,針對宿铠的通緝令也已經簽署。
只要宿延和祖姑母這邊确認宿铠會在指定時間內被送回國內、交到他們手中,她立刻發布通緝指令。
“交過去你們打算怎麽判?”宿延問宿随。
“在我爸當選前,一定會按最重的刑罰來宣傳。”
宿随頓了頓,又道:“當選後聽爺爺的意思。”
宿延笑了一聲,自己這堂姐倒是實誠,什麽都給說了。
“我們說動爺爺、又和你二叔一家決裂,幾乎快掉了層皮。
小延,這是你主動提出的方案,別在這個關頭耍我們,還剩兩個月結束競選,沒時間了。”
宿随語氣發緊、很是沉重,宿延則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麽,半分鐘後,他終于松口:“什麽時候要人?”
“等國內輿論推到最高點的時候。”宿随道:“預計在半個月後。”
“行。”宿延應聲:“你們安排飛機。”
“沒問題。”
宿随做事一向快準狠,和宿延對好這件事的細節便沒再多說,挂了電話去下發通緝令。
十二小時後,國內各大官方新聞媒體、社交平臺、甚至連匿名水站已經全都是宿铠的通緝令。
宿铠所做的樁樁件件惡事一一被列舉,不少受害人家屬紛紛發聲。
一時間,幾乎全世界都在讨論宿家這位傷天害理的公子,對資本家的仇視、對特權的憎恨讓輿論幾乎瞬間被宿家和宿铠引爆。
而同一時間,宿韬宣布即将召開新聞發布會代表宿铠向全國民衆道歉、并将竭盡全力抓捕宿铠,絕不會因為他是自己的侄子而姑息饒恕。
宿韬的口碑幾乎在一夜之間發生巨大的逆轉。
隔天上午,堪薩斯城在下雨,除了宿延風雨無阻地去訓練,沈掠星幾人都沒有出門,在房子裏邊吃早餐,邊讨論這兩天幾乎把國內所有社交媒體搞癱瘓的政治事件。
“沈掠星,宿延跟你說他們準備怎麽處理宿铠了嗎?”井陽往嘴裏塞了個蘆筍,問正喝牛奶的沈掠星。
沈掠星放下杯子:“宿延說宿铠回去會被判刑。”
“判刑?死刑嗎?”宋晚桐道:“那太棒了!”
坐在另一邊的檀景時一直沒說話,等幾人讨論得有些走火入魔才忍不住潑冷水:“你們确定宿铠回國會死?”
“怎麽不會?他殺人了!”井陽第一時間反駁。
“判個死刑至少二審,二審的時候宿延他大伯已經當選了。”檀景時看向一臉懵的三人:“對不對?”
“對啊?那又怎樣?”井陽想不到太深,宋晚桐和沈掠星的表情卻不太對了。
“這麽狗的嗎?”宋晚桐嘟哝着:“也不至于說翻案就翻案吧?”
“不至于。”沈掠星神色漸冷:“但至少,死不掉是肯定的。”
死刑變無期、無期變有期,都是宿韬一句話的事。
“宿延他們是不是被诓了?”宋晚桐看向沈掠星:“你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
檀景時剛想說按宿延的智商不該想不到這一層,沈掠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沈掠星接起來,打過來的居然是祖姑母。
餐廳桌上,另外三人屏氣凝神,而沈掠星的表情則越來越凝重。
“宿延不見了。”挂掉電話的瞬間沈掠星站了起來,他緊迫地走出座位:“祖姑母的人已經在找了,我也要去找他。”
“他不見了?”宋晚桐跟着站起來:“你先別急,到底什麽事,我們一起去找!”
沈掠星目色沉郁地掃了眼三人,深吸一口氣:“宿铠也不見了,祖姑母說,是被宿延帶走了。”
下一秒檀景時挑了挑眉,了然起身,和沈掠星并肩快步朝外走:“趕緊的吧,再晚點宿延就成殺人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