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料之外的“約會”
從外面吃飯回來後，林渺渺收到了Jackson的郵件，給她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內至少要付80%的違約金，看在合作這麽久的份上，剩下的錢可以再寬限她幾天。
林渺渺一頭紮在床上，感覺自己一下老了十歲。甚至她還自暴自棄的想，別的女明星出軌不是照樣拍戲，怎麽自己就這麽慘？被直播了，現在輿論肯定都是在罵自己吧。這麽多天她絲毫不敢看娛樂新聞，就怕還有什麽消息，會擊潰她所剩無幾的防線。
石風冷眼旁觀，最後受不了她一直長籲短嘆，說道：“你是頂級網紅，不考慮重新振作嗎？”
難得他“熱心”一次：“怎麽可能？我得罪了富二代，老板也想推波助瀾，所以我才下場這麽慘。”
雖然沒明說，但石風了然，她是因為不願被潛規則，才走到今天這步田地。
“那你會什麽？”石風問道。
“會什麽？我大學學的是市場營銷，我喜歡看書，比較雜。大概就這些吧。當了網紅，感覺自己沒什麽長進。”林渺渺望着低矮的屋頂，懊惱的說。
“那就做生意。”石風言簡意赅的說道。
“這麽簡單？錢呢？啓動資金都沒有，我們難道賣西北風嗎，小弟弟？”林渺渺自嘲的笑道。
“想辦法，錢總會有的。”石風并不理會她的取笑。
“你去搶劫？我可不想再上頭條：昔日女網紅淪落成劫匪。哈哈哈哈”林渺渺被自己逗笑了。
“我會畫畫。”石風說道。
“嗯？所以呢？”林渺渺發現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石風的腦回路。
“最近FOX組合很火，我想周邊一定有粉絲會需要。”石風拿起那本政治雜志繼續翻開。
林渺渺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個孩子，他本該最懂時尚，卻啃着政治書。可說他不懂，又語出驚人。
說起粉絲經濟，沒人比林渺渺更懂，網紅的價值就在于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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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石風一直冷若冰霜，林渺渺真想親這個聰明的腦袋一口。如果是出周邊畫賺錢，他們只需要一臺電腦就足夠了。他真是個天才！
林渺渺覺得這個想法不能更棒了，之前的陰霾一掃而空。
她不怕困難，不怕辛苦，最怕的就是迷茫，連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
說幹就幹，林渺渺是個行動派，已經躺下在查找FOX的資料。
沒到一個小時，她就已經和後援會的管理打成一片。
還不急，循序漸進，才會有好效果，今天先收工睡覺了。
***
林渺渺最近覺得有些奇怪，她走到哪似乎都能碰到那個男人。
幾次三番的見面，林渺渺都要懷疑這是個跟蹤狂了。
這天林渺渺替石風去采辦東西，需要制作FOX玩偶周邊的打樣産品。她往兜裏一摸，發現有張金卡安靜的躺在那。她才想起，這是那位年輕的穆總送她的，裏面有些零錢。
雖然不想無故承受別人的恩情，但她的錢基本都還了違約金，就算要賣周邊，資金也需要周轉。林渺渺想了想，決定去把零錢取出來。
可是當她在提款機上數着一大串“0”時，心裏卻極為震驚。如果10萬算是零錢的話，究竟多少算是很多？即使身價千萬時，林渺渺也從未這麽土豪過。
這筆錢現在對于她來說，是比大數目了。林渺渺猶豫了很久，才決定從裏面取出5000塊。
出來後，她馬上撥通了穆韓榭的電話。
“穆總您好，我是林渺渺，您還記得我嗎？”林渺渺禮貌的寒暄。
“嗯，有事？”穆韓榭冷淡的問道。
這态度和語氣，真的像極了石風那小子。林渺渺不禁看了看電話，沒撥錯。
“之前您給的卡，裏面有10萬，您知道嗎？”林渺渺先确認一下
“哦？是嗎？卡我是受人所托，你不必記在我身上。”穆韓榭冷冷的回答。
林渺渺很是意外，怎麽又扯出來個人？
“還是要謝謝您對我的幫忙，能告訴我卡的主人是誰嗎？”林渺渺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我覺得以林小姐的聰明才智，是能自己确認的。”穆韓榭雖然欣賞林渺渺，卻不太想主動告訴她答案。
“好，謝謝穆總。”林渺渺冷靜的回答。
這次輪到穆韓榭意外，沒想到她毫不意外。似乎好戲要開場了。
林渺渺采購時，又剛好遇到了那個男人，她已經确定這個男人是在跟蹤她。這種布料鋪子，絕不是他這種人會出沒的地方。
男人笑着向她點頭表示打招呼。
林渺渺鎮定自若地走到男人面前：“這位先生，我們的‘緣分’好像比較深。”
這乍聽像搭讪的話，只有兩人明白是什麽含義。
“林小姐，我無意冒犯。實在是，您似乎不太好接近，所以我才出此下策。”男人含笑表示歉意，語氣卻不卑不亢，似乎是錯在林渺渺沒給他機會，讓他接近她，解釋清誤會。
“哦？看來是我的疏忽了。”面對男人的強詞奪理，林渺渺反唇相譏。
“看來惹您不快，不知道能不能請您喝一杯，解釋一下我們的誤會呢？”男人依舊笑着問。
林渺渺審視的看了看，點頭答應。
這個小鎮很難找到像樣的咖啡店，兩個人只好挑了處安靜的奶茶店。
服務員看到兩人稱贊道：“二位真是郎才女貌，尤其這位小姐，真的很像那位女主播林渺渺呢。”她當然想不到，真身就在眼前，居然會出現在這種小鎮上。
林渺渺被服務員說的有點尴尬，轉身就走到角落。男人則笑笑，負責在前臺點餐。
男人過來時，手上拿了個藍綠色的盒子，包裝甚是可愛。
“這是這家店特制的糖果，我剛剛嘗了一顆，味道确實特別。”說着打開包裝，示意林渺渺來一顆。
林渺渺當然不會随意接受陌生男人的東西，略警惕地看着他。
男人見好意不被接受，也不覺尴尬，潇灑的放到一邊。
“不好意思林小姐，我太唐突了。我叫曦哲。”自我介紹後，他紳士的伸出右手。
林渺渺虛握一下，請他坐了下來。
“西哲？是東西的西嗎？據我所知，西姓并不在百家姓中，并不是個常見的姓氏。”林渺渺問道。
皇甫曦哲有些小意外，他沒想到林渺渺涉獵比較廣，自己也不過随口一說，并不想在姓氏上糾結，笑笑算默認。
“西先生，您跟着我是什麽用意呢？”林渺渺抓住要點問道。
“其實，林小姐，我是您的粉絲。”皇甫曦哲說道。
林渺渺看着他嘴角标準化的微笑，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她幾億粉絲有幾個狂熱的也不足為奇，但怎麽看這個西哲都不太像。
正在這時，店員拿着飲料走過來。
“先生這是您點的‘沙漠綠洲’和‘春風化雪’，另外本店再贈送兩位一杯我們特制的飲料。祝二位用餐愉快。”服務員标準化的說完服務用語，戀戀不舍的離開了。
林渺渺拿過白色的“春風化雪”小抿一口，确實很特別的味道。
皇甫曦哲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從國外剛回國，就希望能見您一面。可不巧最近有個開發項目，我來到這個小鎮。不過讓我榮幸的是，在這遇到您。”
他似乎把話說的滴水不漏。
“哦，這個小鎮會有什麽值得開發的？”林渺渺倒是真有些好奇了。
皇甫曦哲低頭笑了笑，然後用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說道：“因為這是林小姐的家鄉。”
這次林渺渺不得不大驚失色！
自從她出道後，就把之前有關身世的部分全部隐去。就連Jackson做了她一年的經紀人，都不知道她的家鄉在哪兒。
這個男人是誰？他有什麽目的？林渺渺覺得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抱歉林小姐，我不是故意要調查您的。實在是您太吸引我，或者說，您身上的某些商業價值，同樣吸引我。”皇甫曦哲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聽到這，林渺渺突然覺得安心了。沒有什麽比利用的關系更穩固的了，利益足夠占據人所有的注意力。
意識到她的放松，皇甫曦哲繼續道：“其實我知道，林小姐并不是外界說的花瓶，相反其實您一直成績優異。而且，從我們剛剛的對話可以看出，林小姐還涉獵很廣，應該算得上是個才女才對。”
這番恭維林渺渺很受用，她當了一年的花瓶，從來沒有人關注過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有時她甚至有錯覺，是不是只要有張足夠漂亮的面皮，這就夠了？
林渺渺輕輕淺淺的道了聲謝，反倒有些不自在的攪動起那杯“春風化雪”。
半個小時的交談，林渺渺越來越放松，甚至還能在皇甫曦哲的紳士幽默中，偶爾輕笑出聲。
他也是個博學的男人，而且見多識廣，配得上他的氣質，就像一個真正的王子，和他在一起很容易放下戒備，輕松而惬意。
皇甫曦哲注意到，林渺渺總是時不時盯着那個藍綠色的糖罐看。
他轉轉眼睛，伸手拿起糖罐。
林渺渺不解的看着他，見他伸手拿出兩顆糖。
“林小姐好像對糖并不感興趣，不如我們做件有趣的事。我知道糖掉進碳酸飲料中，會産生化學反應。這杯贈送的飲料，我們都沒碰過。不如，我們用糖來測一下，這杯飲料究竟是不是碳酸做的。”皇甫曦哲這時顯得有些俏皮。
林渺渺覺得很是有趣，也有些躍躍欲試。這個男人，很會帶動氣氛，引導別人走上他的步調。
“不如打賭？我猜不是碳酸飲料。”林渺渺笑着說。
“那我別無選擇了。”皇甫曦哲笑着聳聳肩，表示自己的不甘願，又惹得林渺渺輕笑。
7.暧昧的奶茶店
林渺渺緊緊的盯着皇甫曦哲修長的手指，看着兩顆糖咚咚的先後掉進去。
糖先後沉底，沒反應。
林渺渺有些小确幸，開心的像個孩子。
“我贏啦！”她略興奮的喊道。
皇甫曦哲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聰明、謹慎，又有些博學。而現在，可愛的又像個小學生。他可能都沒發現自己嘴角的笑，大了一個弧度，一股寵溺的味道悄悄彌漫在他嘴角。
林渺渺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杯底卻突然發生劇烈的變化。剛剛還平靜的瓶子，突然翻騰着冒出氣泡。
林渺渺反應極快，知道大事不好，趕緊用手去捂瓶口。
下一秒，她的手掌就被另一只大手覆蓋住。她有些驚訝，反射性的要往回抽，臉上不自覺的爬上紅暈。卻不想，男人的手稍加施力，把她欲抽走的手按了下去。
林渺渺不敢看皇甫曦哲，眼睛只能左右飄，就連冒出的氣泡沾濕了衣袖，她竟然都沒有察覺。
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手突然被撤走。
皇甫曦哲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按在了上面。只見翻騰的氣泡從皇甫曦哲的指縫中冒出來，像是修煉某種功法。
林渺渺看着看着就笑出聲，實在既悅耳又賞心悅目。皇甫曦哲不禁被感染，也淺笑起來。
半分鐘後，冒泡終于停止了。一桌子的飲料，略顯狼狽。
林渺渺也笑夠了，漸漸停下來。這時她才注意到，剛剛自己被拿掉的那只手，始終攥在對方的手裏。
她猛的抽回手，簡直無顏再面對皇甫曦哲。縱使她是反應機敏的主播，可在感情上卻始終是個小白，哪裏經過這種陣勢，當下就敗下陣來。
皇甫曦哲意味深長的拿回手，說道：“這次是我贏了，你欠我一次。”
林渺渺骨子裏有股不服輸的個性，聽到他的話，瞬間忘了剛才的尴尬，警惕的看着皇甫曦哲，生怕他提出什麽過分的要求。
見她像只炸毛的貓咪，皇甫曦哲心情更佳。
“別緊張，我的要求很簡單，讓我叫你渺渺，好嗎？”最後的兩字，說的極清淺，卻像俯在耳邊的呢喃，惹得人心癢又心慌。
林渺渺被皇甫曦哲直白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她胡亂點點頭，想把奇怪的思緒從腦子中趕走。
“謝謝你，渺渺。我不是方向的西，是‘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曦’的曦，是‘哲夫成城，哲婦傾誠’的哲。”皇甫曦哲盯着林渺渺暈紅的臉頰，看的有些着迷。
“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曦。陽春布德澤，萬物生光輝。”林渺渺垂着頭，喃喃的念出後兩句。
“是，你叫我曦哲，好不好？”
氣氛剛好，像微醺的紅酒，引人沉醉。
沉默良久，林渺渺也沒做聲。雖有些遺憾，但皇甫曦哲并不着急。
為了緩解微妙的氣氛，皇甫曦哲挑起了新話題：“你來布料店是做什麽呢？”
提起這個，林渺渺忽然想起，她是為石風采辦東西的。現在夕陽都要落下，自己卻只顧在這風花雪月。啊不不不，不是風花雪月，反正自己耽誤了正事。
林渺渺略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我是來采辦布料打樣的。我的情況大概你也知道，現在我得重新創業了。”說完她略微苦笑一下。
“哦？還有這種事，你怎麽不早和我說？看我能幫上什麽忙。”皇甫曦哲內心已經把她認作是未婚妻，語氣中倒有些義不容辭的味道。
“不不不，這怎麽好意思麻煩你呢？”林渺渺急忙說道。
皇甫曦哲剛剛的話是本能的反應，現在也覺得甚是唐突，便将話又拉了回來：“那是做什麽的呢？”
林渺渺就把計劃簡單的說了下，但故意漏掉了石風。這個男孩是個謎，在自己還沒找到答案時，她不想貿然把皇甫曦哲也卷進來。
聽完她的計劃，皇甫曦哲有個想法浮上心頭。
“渺渺，其實我是你的粉絲，一直都希望能有機會為你做些什麽。這次你重新創業，可以讓我也加入嗎？”皇甫曦哲真誠的說。
林渺渺一怔，她從沒想過，這時會有人願意幫助自己。但她不太想接受皇甫曦哲的幫助，自己也說不清願意，大概是不想虧欠他的吧。
看出她的猶豫，皇甫曦哲補充道：“我可以做你的助理嗎？”
“哈？！！！”林渺渺這次是徹底驚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皇甫曦哲一看就是人中龍鳳，說是王子都不誇張，居然要做自己的助理？林渺渺覺得一下子栽進童話世界，這太不現實了。
皇甫曦哲很善于觀察，他不再逼迫林渺渺，轉而問道：“這個鎮子的店是不是關門都比較早？不知道再一會去買，會不會......”他這是隐晦的提醒林渺渺，再不買就要空手而歸了。
果然，這次又成功的轉移了林渺渺的視線。
“是是是，我得趕緊過去了。不好意思。”林渺渺邊收拾邊站起來。
走到收銀臺邊，皇甫曦哲掏出錢包，抽出一張卡拿給服務生。
林渺渺眼尖的發現，這張卡和自己手上的那張一模一樣！
今天發生事太多，林渺渺覺得自己很難一下子消化。
買完布料後，皇甫曦哲質疑幫她提回旅店。石風開門時見到隔壁的男人，眉頭不自覺的一皺，但什麽也沒說。
林渺渺有些魂不守舍，一直不停的回味在奶茶店的那幕。
她掏出自己的卡仔細研究，又爬起來查了資料。發現這是國際限量的金卡，全球也只有10張而已。每張卡會配一張一模一樣的附卡，最低金額也在10萬。
林渺渺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但她強烈的直覺告訴她，卡的主人就是曦哲。
他和穆韓榭認識，他是有身份的人物，他自稱自己的粉絲，對自己的資料幾乎了如指掌，他來到這個小鎮上。
林渺渺将現有的資料反複地想，也沒猜出皇甫曦哲究竟有什麽目的。
一旁石風已經将人偶縫好了，是只可愛的紅色小狐貍，在額頭上有撮黃毛，代表了FOX的主唱。
這個孩子真是令人意外，林渺渺完全沒想到他會做手工。
石風并不在意她的眼光，找好角度拍了照，用林渺渺的小號發出去。
“親們~小狐貍樣品做好啦，是不是很萌呀~~~想要的私戳我預定哦，愛你們！”
發完一條後，石風把手機扔給林渺渺，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林渺渺覺得自己要精分了，今天世界觀一次次被颠覆。
無論過程是怎樣的，訂單卻雪花般的飛過來。
另一邊皇甫曦哲回房後，反複看着自己的左手，仿佛林渺渺手間細膩的觸感，仍舊久久不散。
皇甫曦哲不禁搖頭自嘲，怎麽像個情窦初開的下夥子呢？
直到每天雷打不動的，來自穆韓榭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小榭。”皇甫曦哲沒有發現，自己的語氣與以往不同，一種輕快的感覺，透着電話線穆韓榭都感受到了。
“進展不錯？”穆韓榭不知道是想聽到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他幾乎可以确定，就是好消息。
“我......收到了點未婚夫的利息。”說到這，皇甫曦哲的笑容更大了。如果他的母親在身邊，一定會教導他，千萬不能笑得這麽大，又傻又失禮。
***
第二天一大早，皇甫曦哲就起來了。他豎着耳朵認真聽隔壁有沒有動靜，有些像個變态狂。但他現在似乎毫不察覺。
門一響，皇甫曦哲馬上就沖出門口。果然是林渺渺出門。
“早，渺渺。”
林渺渺看着逆光的王子，有種自己被他寵溺的錯覺。一聲“渺渺”叫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能失禮。
“早。”林渺渺的頭又偷偷低下了。
遲遲沒聽到對方有動靜，林渺渺悄悄撩起眼角，發現皇甫曦哲正滿懷期待的看着自己。
林渺渺有些想笑，這哪裏還是昨天的王子，分明是個等發糖的小男孩。
她抿着嘴，輕輕地叫了聲：“早，曦哲。”然後，頭更低了。
但她悄悄用餘光瞄去，發現男人一副振奮的表情，不再是标準的八齒微笑。好吧，即使笑得有點傻，仍舊非常帥。
林渺渺也跟着偷偷的笑起來。
“去買早餐嗎？你弟弟好像都不太出門？”皇甫曦哲問道。
林渺渺一愣，弟弟？也對，不這樣解釋，好像很難說清和石風的關系。
“嗯，他身體不好，我買回去給他吃。”
皇甫曦哲剛要說什麽，一擡頭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門口，看他們出來又偷偷跑掉了。
本來打算和林渺渺一起去買早餐的，不過可能要等下次了。
“我有東西落在屋裏，先上去了。”皇甫曦哲禮貌的說。
林渺渺眼中掠過一絲失望，很難讓人察覺。她點點頭，自己出了門。
目送林渺渺走出去，皇甫曦哲飛快的沖出門，拐到剛剛人影消失的地方。
那人居然還沒走，正在背後偷偷跟着林渺渺。
皇甫曦哲一個箭步沖到那人前面，攔住他。可一看人臉，他也不由吃了一驚。
這人不就是那天訛詐自己的醉鬼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