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第10章明月杯，賺錢的瓜
溫清禾十分不自在，【772！你怎麽突然開這種玩笑？】
系統772十分無辜，【不是你說的嗎，祁白臨是你見過最好看的男人，既然要舉例，當然要舉最好的例子。】
溫清禾哼了一聲，【下次不準開這種玩笑了，我和祁将軍又不熟，開這種玩笑很尴尬的。】
系統772：【難道你們關系熟了，就可以開這種玩笑了？】
溫清禾惱羞成怒，【772！你是不是忘了那個一直無法被你鎖定的救贖對象啊？你現在完全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系統772不吱聲了，片刻後似乎找到了借口，【藏鋒閣那邊的證據獎金整理出來了，我去核實一下情況，先走一步！】
倒是跑得快。
溫清禾從屋頂後出來，活動活動手腳，趕緊離開這個尴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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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女夫婦要送院正一程，便讓裴旭自己坐馬車回家。
裴旭點頭應着，卻沒有上馬車，而是腳步一轉朝祁白臨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裴旭用輕功追上金吾衛，笑着朝祁白臨拱手，“祁将軍，我這裏有個生意想和你談。”
祁白臨聽到了他的心聲：
[昨晚收到消息，師父要從平州的北郊官道入京，那裏山高林密，三個月前曾出現過山匪，平州衙門說是抓了山匪，但牢裏根本沒有山匪，山匪就這麽悄無聲息消失了，我怎麽放心師父從那裏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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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能讓師父出現一點意外，官員無能，那我就靠自己把山匪解決掉。我還愁哪裏去招募高手，現在想想，這金吾衛不就是現成的高手嗎？
有這位祁将軍坐鎮，我不僅可以順利剿匪，還可以雇傭金吾衛假扮山匪，和我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
哎呀呀，我可太機智了，竟然能想出這樣的好法子！我要繼續動搖師父的心，一定要讓她愛上我！]
祁白臨的腳步沒有絲毫變化，心中卻有些驚訝裴旭的離經叛道，竟然會不顧倫常喜歡自己的師父。
哪怕他是魔教出身，也很少聽過這樣的事情。
祁白臨想起溫清禾剛才的話，這小子還想用男色引.誘師父……
他只是離開江湖四年，江湖的風氣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嗎？
祁白臨沒有停留的意思，走在他身後的兩個屬下熟練地站出來，擡手攔住裴旭。
“裴公子，金吾衛正在巡街，請你不要打擾我們的公務。”
裴旭：“我是真的要和你們老大做生意，我想雇傭你們和我一起去平州剿匪，路費夥食我全包，還有豐富的酬勞。”
兩位屬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出聲解釋道：“裴公子，金吾衛是禁軍，僅遵陛下之命，你找錯做生意的人選了。”
禁軍是女帝的私兵，只聽女帝一人指揮，也就魯莽的江湖人敢說出這種雇傭的話了。
“裴公子若想剿匪，可以去京兆府衙門或者平州衙門報案。”
兩名屬下打發完裴旭，按照原定的巡街路線很快追上祁白臨一行人。
“老大，剛才那個裴公子說平州有山匪，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查驗一番，或者将此事告知京兆府衙門？”
祁白臨不以為意，“此乃謠言，不必在意。”
平州是京畿門戶，作為拱衛京畿安全的要地，那裏的官員都是女帝考察後親自指派的，怎麽可能允許治下之地出現山匪？
三個月前的山匪是他帶着藏鋒使假扮的，只是為了劫掠一個秘密逃京的貪官而已，當時已經與平州刺史通過氣，平州刺史也處理好後續了。
這裴旭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生意人，怎麽遇上他師父，腦子像是不夠用了？
如果溫清禾在此，可以告訴他一個答案“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讓人愚蠢，愛情讓人盲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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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祁白臨完成了本月的巡街任務，他沒有直接回府，而是點了兩名屬下，帶着提前準備好的謝禮去了溫府。
洗塵宴那天，溫雅給他們送了鬥篷，他們不好把穿過的鬥篷還回去，自然要送一份得體的回禮。
金吾衛的待遇不錯，下屬們商議後集資買了一方貴重的硯臺。
祁白臨官階比溫雅高，單獨準備謝禮。
溫雅回到溫府時天色已暗，得知右金吾衛的人送了謝禮十分驚訝。
祁白臨在京中風評不佳，但他做事出乎意料地有禮。
溫雅讓管家将謝禮帶去書房，換回常服淨過手之後才打開，這份謝禮裝了兩個盒子，其中一個盒子裏放着一方硯臺，另一只盒子裏裝着一本前朝書法大家的真跡。
溫雅最大的愛好是書法，對這份謝禮愛不釋手。她小心翼翼将真跡取出，發現真跡下還藏着一對羊脂玉酒杯，杯盞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贈溫雅之女】。
這對明月杯怎會藏得如此隐秘？
溫雅心中略有不安，想起祁白臨那張讨人喜歡的臉，就怕自家女兒一下子被男色迷暈了頭，趕緊讓侍女把寶貝女兒叫過來。
溫清禾剛剛和雲苓練完一套拳法，額頭還帶着濕意，臉上也紅撲撲的。
溫雅看到她臉紅，心中暗叫不妙，一臉嚴肅地揮退下人，壓低聲音問道：“阿清，你是不是瞞着我和祁白臨在一起了？”
溫清禾一臉懵，“啊？我和他沒什麽關系啊。”
溫雅皺眉，“那他好好的給你送明月杯做什麽？”
系統772在旁解釋，【在大淩朝，一般只有互許終身的男女才會互贈杯子，你娘這是誤會你和祁白臨看對眼了。】
溫清禾這時候才注意到錦盒裏躺着一對白玉杯盞，她笑着解釋道：“娘親，你誤會了。洗塵宴上祁将軍不是捏碎杯子受了傷嗎？我就讓侍女送了點藥，他或許是想感謝我吧？”
溫雅眉頭皺得更緊，“你怎麽比管家動作還快？你是不是一直在偷看人家？”
溫清禾理直氣壯，“哪裏偷看了，我是光明正大地看，再說了，當時誰沒有看他？”
溫雅憂心忡忡，她拉住溫清禾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阿清，這位祁将軍身世複雜，仇敵衆多，你最多看看他的皮..相，可千萬不要和他有牽連，今後避着他點，免得受到波及。”
溫清禾：“娘親怕受到波及，還收下他的回禮？”
溫雅聽到她的揶揄，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娘我有政績在手，妖魔鬼怪都不怕，但你可是平平無奇的一介白身，太容易被人拿來開刀了。”
溫清禾原本想說自己武功高強，輕易不會讓人近身，看到溫雅眉眼間的疲色，笑着去捏溫雅的肩膀，再捶捶背，“娘親，你這是小看你自己了，你可是陛下面前紅人，前途無量，有你做我的後盾，誰敢拿我開刀？”
溫雅被女兒的話哄得心花怒放，去戶部上職一天的疲憊，也在女兒的捶背捏肩中消退不少，她笑着說：“好，娘親一定護着你。阿清盡管随心所欲，凡事都有娘給你兜底！”
溫清禾一直盯着溫雅上床休息才離開。
回到自己的庭院，溫清禾去淨了手，這時候才有時間拿出錦盒裏的明月杯。
整只玉杯都由質地極佳的白玉打造，杯壁上雕刻着桂枝祥雲明月，工藝精湛，握在手中絲毫沒有滞澀之感，溫潤細膩，手感太好了。
溫清禾：【772，這明月杯一定很貴吧？】
系統772：【價值千金，這可是羊脂玉做的，拿出去賣都夠買下一個溫府了。】
溫清禾有些遲疑，【這麽貴重！我是不是不應該收啊？】
系統772：【人家是魔教出身，還是女帝面前紅人，更是金吾衛二把手，甚至是藏鋒使統領，那個家底啊，連東宮太女都比不上。】
溫清禾眼中滿是羨慕的光，【他這麽有錢的嗎？難怪一出手就這麽大手筆，那我也能放心收下了。
不過，好奇怪啊，他要送給我杯子，為什麽不直接送給我，還要先送給我娘，再轉一道送給我？】
系統772：【宿主，這裏可是古代，就算是女帝執政，依舊有不少封建思想泛濫民間，你和祁白臨都是未婚男女，他要是單獨送你這麽貴重的明月杯，難免會有人說你們暗通款曲，于你名聲不利。】
溫清禾聽完解釋才明白祁白臨的一片好意，她忍不住贊道：【他人還怪好嘞。】
系統772：【還有更好的呢！】
溫清禾揚了揚眉，下一秒，錦盒上多了一打厚厚的銀票，她不解地拿起一張細看，竟然是一張一千兩面值的銀票！
溫清禾驚訝不已，【772，你哪來的那麽多銀票？】
系統772的語氣十分得意，【這可是本系統親自去藏鋒閣拿的證據獎金。
宿主，我仔細核實過了，這次假抱朗落網加明修書院查封，女帝一共給了祁白臨一萬兩白銀的獎賞，還附贈各種金銀珠寶的賞賜。
祁白臨十分義氣，直接把所有賞金都當成證據獎金了，我也沒客氣，全都拿來了。】
溫清禾：【藏鋒閣這麽大方的嗎？提供的證據獎金竟然是全部的賞金？我怎麽覺得這個舉動不尋常呢？】
系統772：【不是藏鋒閣大方，是祁白臨這個藏鋒使統領大方啊。不過，這也不奇怪，祁白臨富可敵國，這點銀子就是他身家的九牛一毛。
再說了，我們給他的證據，讓他能揪出假明朗這個大蛀蟲，光這一項功勞就是無價的了，這一萬兩銀票是我們應得的。】
溫清禾：【話說，你拿到獎金了，祁将軍會知道我的身份嗎？】
系統772：【會啊，證據可以匿名給，但是查實證據以後領取獎金必須實名。
宿主，你又沒有違法犯罪怕什麽暴露，藏鋒閣的口風很嚴的，這種大案估計就統領和女帝知道你的身份。】
溫清禾：【那就好。我覺得祁将軍人品還不錯，如果下次再有這種可以賺錢的瓜，一定要再和他合作。他賺功勞，我們賺證據賞金。】
系統772：【宿主，我這裏正好有這麽一個可以賺錢的瓜诶。】
溫清禾雙眼發亮，【快說快說。】
系統772：【前大理寺卿趙品，原本是女帝在微末之時結識的一個朋友，出自仵作世家，擅長驗屍，頗有斷案天賦，所以一路做到了大理寺卿的高位。如果不出意外，他就是堪比淩煙閣二十四功臣一樣的存在。】
溫清禾适時提問，【所以，這是出了什麽意外？】
系統772：【趙品有一個早死的妻子，是他一生的白月光，他在妻子離世後就未曾續娶，因為妻子早逝，他對妻子留下的唯一血脈十分愛重，給什麽要什麽，結果這一溺愛就出了問題，把兒子養得大手大腳是非不分，成了個好吃懶做的賭徒。
趙品用從鳳之功掙來的那些錢財都不夠兒子揮霍的，他也試着打罵約束兒子，只是一看到兒子和妻子相似的眉眼，他就狠不下手，于是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拿錢去平那些賭債。】
溫清禾啧了一聲，【這賭博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他這麽慣着兒子，他兒子不是更有底氣去賭了嗎？不過，我怎麽記得大淩朝是禁賭的？】
系統772：【明面上的賭坊可以查封，那些暗處的賭坊就很難清剿幹淨了。
起初，趙品也想把那些非法賭坊一網打盡，但有個賭鬼兒子在後面扯後腿，他最終還是為了兒子的安危與非法賭坊同流合污了。
不僅如此，如果某些權貴家的子弟犯了事，只要給夠錢，他可以幫人僞造證據脫罪，脫罪不了的，也會協助他們用替身代替死刑或流放。】
溫清禾：【會斷案，還做到了大理寺卿這樣的高位，這個趙品一定很聰明，他既然敢犯案，一定留了後路。】
系統772：【是的，他早就在家中挖好地道，方便自己出逃。
四個月前，祁白臨将趙品與地下賭坊勾結的證據提交給女帝，但女帝念在趙品的政績上沒有當衆揭發，而是私底下給了他自首的時間。
趙品早就做好罪行敗露的準備，提前布置好逃離計劃，恰巧女帝給他自首的時間，他就用這段時間帶着兒子出逃了。】
溫清禾：【他逃成功了嗎？】
系統772：【當然沒有成功，女帝和祁白臨制定了planB，只要他們選擇逃出京城，他們就會在官道上被藏鋒使僞裝的山匪劫掠殺害。】
溫清禾：【做了那多麽惡，死得這樣容易倒是便宜他們了。保護傘死了，那些地下賭坊也該倒了吧？】
系統772：【嗯，我之前說的賺錢就和他們有關。
京畿地界的山匪在女帝登基之初都被清剿過，到了現在已經沒有山匪了，但是山匪曾經居住的山寨還在。有些地下賭坊就看上了這些廢棄山寨的荒無人煙，偷偷藏了一些非法金銀在這裏。
數目沒有明修書院那麽誇張，但是五萬兩肯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宿主看不看得上這批銀子了。
你要是看得上，明天就陪我去一趟平州的北郊官道，我這裏只有藏銀地的大致位置，還不确定具體的方位，需要我們實地探測一下。】
溫清禾打了一個響指，【沒問題，錢哪裏分大小啊，就算是一兩證據賞金我們也要賺！等我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陪你去北郊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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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境內，一隊穿着拂衣山莊統一校服的隊伍正在城隍廟休息，天擦黑時，負責探路的弟子終于回來了。
燕欺霜：“北郊官道是什麽情況？真的有山匪嗎？”
負責探路的弟子十分激動，“燕長老，北郊官道并沒有山匪，山匪一說是有人故意放出的假消息，用來吓唬附近百姓，不讓他們上山的。
我藏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只看到一個文士帶着幾個壯漢在山中挖來挖去，我可以肯定，那個文士手中拿着的是張藏寶圖！”
聽到藏寶圖三個字，城隍廟裏的所有弟子眼睛都亮了。
拂衣山莊富起來沒多久，大家都想要更多更多的錢，如果能搶到藏寶圖挖出金銀，他們這趟明京之行就賺大發了。
剛好拂衣山莊是鍛造門派，非法金銀過了他們的手也能面目全非成幹幹淨淨的金礦銀礦。
燕欺霜：“難怪我們前腳剛走，後腳昌樂縣到北郊山的路就被落石掩埋了，應當就是那群人的手筆。”
鍛刀院院長哈哈笑起來，“這可是天賜良機啊，趁着官府的人來得慢，我們先一步奪走藏寶圖挖出金銀吧！”
燕欺霜蹙眉，“這不太好吧，要是官府追究起來，我們以後的生意不好做。”
鍛刀院院長：“燕子，你就是太循規蹈矩了，我們是和工部兵部做生意，又不是和衙門做生意，只要動作快，誰都抓不住我們的小辮子。你要是怕事，就在這裏守着兵器吧，我們去去就回！”
鍛刀院院長不給燕欺霜說話的機會，朝鍛刀院弟子一揮手，直接沖出城隍廟，消失在黑夜之中。
燕欺霜想追上去，但箱子裏的這些兵器不容有失，只留弟子看守她更不放心。
“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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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北門，裴旭帶着四方镖局的人騎馬出城。
他激動又緊張，開始莫名不安了。
镖局頭子騎馬走到他身邊，“裴兄弟，你放心好了，哥幾個都是當過兵的，從前剿匪也是輕輕松松，扮演個山匪更不是問題，保證讓你順順利利英雄救美。”
裴旭揉了揉太陽穴，“那就謝過錢大哥了，等事成之後，我一定重金酬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