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呵呵
第23章 呵呵
謝楚星停了下來,猶如被澆了一盆涼水,燃起的熱情驟然冷卻。
怎麽聽于熱這個意思,是要把他倆的關系發展成……
好像他們做的這個事情很廉價。
或者于熱認為這事在他心中很廉價。
無論他怎麽想的,都不該這麽說話吧。
如果說做之前的陰陽怪氣有調情的成分,那麽此刻,謝楚星是真的生氣了。
吻停下來,人也站了起來。
“想跟我做炮.友啊?”謝楚星故作輕薄地笑了一下,“考慮一下。”
然後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想起沒拿煙和火,又轉身去拿,再次走到門邊,卻已經有點不想走了。
“你去哪?”于熱問。
這麽一問,寫楚星又覺得非出去不可了,用換鞋的時間說了三個字:“去抽煙。”
然而只顧着換鞋卻忘了穿外套,走到外面,站到冷風中才猛然發現,身上穿的是浴袍!
謝楚星硬着頭皮走到湖邊,點了一根煙,手都是抖的。
燈光照得湖面都泛起斑斓,遠處山巒重疊,美是真的美。
冷也是真他媽冷。
謝楚星裹緊浴袍,低着頭大口吸煙,暗暗祈禱別被粉絲或認識的人撞見。
這個時間點,四周靜悄悄的。
忽然一陣淺淺的腳步聲傳來,接着自己的肩頭多了件衣服。
這個觸感,不用看都知道是誰。
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張面部表情抽痛的臉。
謝楚星覺得于熱這人真是愛逞強裝逼。
做.愛喜歡靜默,嘴唇都咬出了牙印,就是不喊不叫,疼也不開口,會催他不趕緊做就換他來,卻從不會讓他慢點。
上次做完,于熱忍着火辣辣的疼,硬是在于好面前表現得像個沒事人,晚上還照常去了酒吧。
搞得謝楚星差點懷疑自己的能力,也有點不敢相信,真的不疼麽。
現在看來是疼的。
所以從房間到這裏,他是怎麽走過來的?
謝楚星今天穿的是一個短款薄外套,除了好看沒什麽用處,于熱出門時就沒拿。
把自己的長外套給了謝楚星,他就穿着毛衣站在他旁邊,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疼的,全身打了個哆嗦。
謝楚星立刻投來探尋的目光。
“給我抽一口。”于熱趁機說。
謝楚星不理他。
于熱又去給謝楚星系扣子:“是我,說錯話了嗎?”
“你當然說錯了!”謝楚星怒道。
于熱:“那你要是跟別人做了又來找我,我可不要。”
謝楚星:“…………”
他差點就心軟了,以為于熱是來跟他認錯的,要是于熱道歉,他就不生氣了。
看來,呵呵。
謝楚星腿凍得沒有知覺,手還能動,擡肘給了于熱一下說:“滾,別碰我。”
于熱從後面抱住他,謝楚星頓時覺得不冷了。
衣服哪有人暖和啊。
“是我說錯話了,也想錯了,”這下于熱完完全全是認錯的态度,“我以為你……可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你願意……”
謝楚星望着湖面,倒映出高懸的月亮,和兩個人緊密地貼着分不開的影子。
他終究還是在這樣旖旎的夜色和難得一聞的柔軟中又帶了些乞求的聲調中敗下陣來。
轉過身去,跟于熱額頭相抵,用夾着煙的手撫了撫他的眉毛:“這是最後一次,我容許你這麽誤會我,咱們都這樣了,你還不明白我嗎?要是還有下次,那我可真傷心了。”
于熱拿兩個梨渦來讨好他:“沒有下次了。”
天寒地凍地又親了一會兒,謝楚星想起一件事。
按照沈明晚對他的指點,他把人上了,是要負責的。
那麽。
要怎麽說?
謝楚星沒幹過這種事,一時也組織不出什麽好的措辭來:“那……”
于熱把話頭截了過去:“那就是說,你願意跟我好?”
謝楚星:“……”
願意兩個字卡在嘴邊,謝楚星有點郁悶,怎麽被搶先了啊。
“你看,不願意啊,所以我那麽問哪有錯。”
“我還沒回答,”謝楚星說,“你怎麽知道我不願意。”
“那給你時間考慮一下,”于熱掏出一枚鑰匙放到謝楚星手上,“我有禮物要給你。”
“這是……”謝楚星拿起鑰匙看了看,“摩托車鑰匙?”
“聖誕節禮物。”于熱說,“本來想明天早上給你的。”
“那你現在給我是……”
“讓你高興一下,”于熱說,“你不是喜歡騎我的摩托嗎?它跟我的摩托是一個系列的,但更高級一點,就停在家樓下,明天回去就能看到。”
所以聖誕節禮物,是一臺車?
謝楚星何止是高興,簡直是樂開了花。
不過玩笑着說了幾句想多騎幾天,就被記在了心上。
原來白天于熱是在忙活這件事。
相比之下,那副鼓棒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胸口襲來一陣暖熱,謝楚星牽起于熱的手,與他掌心相貼:“情侶系列啊。”
于熱:“所以願意了?”
謝楚星捏了捏他的手指:“還需要問嗎?”
兩個人一個疼一個凍麻了,走路都不是很方便。
互相攙扶着回了房間,又是一陣沒有休止的親吻。
相擁而眠後,冬日暖陽升起,是個豔陽天。
謝楚星睜開眼,肆無忌憚地摸着懷裏的人,又有些情動。
于熱感受到什麽:你怎麽又……”
又這麽支棱。
過了沒有節制的一夜,再來是真的吃不消了。
“不管它,”謝楚星說,“讓我看看你。”
睡了一覺,于熱的皮膚尤其好,亦很耐看,屬于不用塗抹胭脂水粉就能直接上鏡的神級顏值。
當個酒吧老板真是可惜了。
看着看着就親了上去,謝楚星在細密的親吻中回憶昨晚的細節。
他答應了于熱跟他好,于熱答應他給他打鼓了嗎?
好像是答應了,但又不太确定。
“你昨天晚上說那個時候沒有加入樂隊的打算,”謝楚星問,“那現在呢?”
“現在,”于熱在被子裏摸了一把,“你還挺得住嗎?”
“你先回答我,”謝楚星說,“然後我自己解決。”
于熱壞笑。
謝楚星有些心急:“又不是逼你,我尊重你的任何決定,但至少你跟我說明白,怎麽還要我猜?”
于熱坐起來,碰了一下謝楚星的膝蓋,仍舊是不說話,只是笑。
謝楚星被折磨得發瘋,想下床,又被推了回去。
“躺好,”于熱說,“一會兒可別喊。”
謝楚星閉上眼睛,當真是沒喊,卻在經久的餘韻裏粗喘着動不了。
見于熱要下床,他勾住他的手說:“我也……”
于熱緊抿着唇,對他輕挑了一下,然後喉結滾了滾。
“別,保護好嗓子,我的主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