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27
路上明遙還有些緊張, 沈雲灼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真帶了睡衣還是騙他。
交握的手心濕漉漉的,上車前, 沈雲灼對他做了一個紳士禮, 打開車門之後含情脈脈地看着,問:“我抱你進去還是你自己走?”
明遙的神經放松下來:“我自己走, 你力氣先留着。”
房車裏被布置得很溫馨,地上鋪了花瓣,燈光是柔和的橘黃色,絨絨的灑在每一處,像是拉起了輕紗帷幔。
仰頭可以看見夢幻的星空頂, 床是十分有情調的圓床,不比酒店的床小, 深灰色的真絲床單上放着一大束鮮花。
下面壓着那件睡衣。
“怎麽還有鮮花啊, ”明遙不是有點意外, 簡直是意外他媽給意外開門了,“不是臨時決定過來的嗎?你什麽時候準備的?我還發愁明天晚上的鮮花去哪兒買,你從哪搞來這麽好看的花?這花叫什麽,太好看了。”
明遙從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花, 淡淡水果香氣浸入鼻翼, 淺杏色花瓣多到他看不清數不清, 層層疊疊地堆在眼前,又柔又軟,每一朵都美極了, 他都舍不得碰。
這一大捧, 大概有99朵吧。
“朱麗葉玫瑰,餘塵每天都準備了, 你随時來,随時都有。”沈雲灼側對着明遙,一邊說話一邊開始解衣服扣子,然後是皮帶扣,動作有條不紊,行雲流水,三兩下就把自己給準備好了。
明遙:“!”
這他媽也太快了吧?!
他還在欣賞花,沈雲灼就一絲不,不,還挂着塊布走了過來,把花放到了一邊:“看人,別看花,你不喜歡了?”
明遙:“看着呢。”
“怎麽還這麽緊張,也做了那麽多次了,這睡衣不是你買的嗎?”沈雲灼抓起明遙的衣服下擺,“現在又羞成這樣,故意招我?”
明遙咬着唇,對過去的自己罵了又罵。
媽的,他真是自己找死啊。
明遙伸着胳膊任由擺布,內心在天人交戰。
一個聲音說,裝作上次的陰影還沒消除,閉上眼睛,全交給沈雲灼吧,實在不行就求他胯.下留情,沈雲灼總不會那麽狠心。
另一個聲音說,都做了那麽多次,自己怎麽可能次次不配合呢,可能多少還有點浪呢,欲拒還迎的小把戲。
如果沈雲灼喜歡激烈的那種,就豁出去了滿足他一下。
明遙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選擇前者,畢竟沈雲灼都幫他鋪墊好了。
可今天沈雲灼這麽需要他,明遙又動了那該死的恻隐之心,無比英勇地往沈雲灼腿上拍了一下:“還穿着這玩意幹什麽?脫了,別搞雙标。”
沈雲灼:“?”
原來在床上是這個味的?
也是,結婚兩年了,難免有些本能的行為,這睡衣又不是他買的。
沈雲灼非常無恥地笑了一下,然後握住明遙的手說:“你來。”
明遙就驚天動地的來了。
以往幾次親熱明遙都軟得像個海綿寶寶,可能是沈雲灼現在這個形态太滿足他的色谷欠了,明遙直接來了個生撲,然後瘋狂啃咬。
沈雲灼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了,看明遙這生猛的架勢,差點以為要跟他争一争上下。
好在雷聲大雨點小,兩人互相有仇似的唇舌交戰了一會兒,明遙開始顯出體力不支。
沈雲灼把人抱在身上親他,明遙漸漸融化在沈雲灼柔情似水的吻中。
“別鬧了,寶寶,”沈雲灼說,“先親軟你。”
那之後沈雲灼就真的一直在親明遙。
明遙被親得渾身松軟,望着頭頂的星空,感覺自己好像置身于溫泉之中,泉水緩緩,洗滌着他。
分不清沈雲灼是在親他哪裏,可能是眼睛,可能是耳朵,也可能是……明遙想都不敢想的地方。
親得他連喘氣都不會了。
早知道這麽舒服,他何必等到現在。
明遙一會兒哼哼唧唧,一會兒爆出幾個驚嘆詞,每個字,每個呼吸都引人遐想。
昏昏沉沉中,明遙的意識開始渙散,像暈過去了一樣。
再清醒,看到沈雲灼的臉在他腦袋上面懸着,勤勤懇懇地朝他笑。
“現在幾點了?”明遙問。
“大概,”沈雲灼哪有心思看時間,随便編了個,“三點吧。”
“這麽久,你一直沒睡嗎?”
“問這麽蠢的問題,”沈雲灼摸了摸明遙的臉,給他重新把枕頭放了放,“我是把你親傻了嗎?”
明遙有點“傻”地眨了眨眼睛:“這星空頂還會自己動啊?”
沈雲灼:“……”
看來真是親傻了。
明遙又傻傻地看了會星空頂,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只漂流瓶,漂浮在銀河中。
沈雲灼抓着他的手,拼命地往瓶子裏一顆一顆地塞星星。
眼如波濤,深情地沖擊着他的眼底,問他:“喜不喜歡?”
明遙不知道沈雲灼指的是什麽,但是除了喜歡還能說什麽?
這個時候除了喜歡,說什麽都會被狠狠報複吧。
“喜歡。”
沈雲灼又問:“那給我生個兔子好不好?”
明遙:“……”
別說他沒有生育功能,就是有也生不出一只兔子來。
“老公你是親我親得傻了麽?”
“說好。”沈雲灼說,“我讓你懷孕。”
明遙徹底敗給他。
沈雲灼那麽喜歡兔子,他也只好先答應着:“好,來吧。”
明遙不記得是什麽時候睡着的,怎麽睡過去的。
只知道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沈雲灼正盯着他看。
一睜眼就被帥到,明遙湊過去親了他一口,說:“昨天,辛苦你了。”
沈雲灼又問他:“喜歡嗎?”
明遙回味了一下:“你說哪個部分?”
“全部。”
“全部都喜歡,包括你。”
明遙這麽說一半是為了應付沈雲灼,一半是因為氣氛到了,已經演成了習慣,而且該做的也做了。
可說完,他感覺自己心跳得像驚雷,胸腔都要被撞出個窟窿。
沈雲灼親他一晚上都沒親出這種感覺。
緊接着湧上來一陣沒來由的煩悶,充斥着神經,明遙又怎麽都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了。
他喜歡上沈雲灼……了?還是看他可憐同情心作祟?
他們分明不是一類人!
“你要回江城嗎”明遙問。
“不回,沒事,”沈雲灼說,“她一直這樣對我說話,已經習慣了,不會什麽都聽,而且,我要優先考慮你的感受。”
可是被沈雲灼抱着聽他這麽說話真的好舒服,明遙又沒出息地往他身上拱了拱。
晚上要辦篝火party,明遙請了另外兩家民宿的所有人參加,一起來見證求婚時刻。
所以燒烤和場地布置都是大家一起弄的,人手多,沈雲灼又看人看得緊,明遙就沒幹什麽重活。
能在鏡頭面前正常走路就不容易了。
沈雲灼送明遙的那束朱麗葉玫瑰被明遙拿回了民宿,插在水裏,悉心照料。
瞿之顏看到後呆住了:“我沒認錯吧?這是三百萬英鎊的朱麗葉玫瑰嗎?沈哥送你的?”
明遙:“什麽?多少?”
“三百萬英鎊,”瞿之顏給他解釋,“這個花最早亮相在切爾西花展上,當時的價格是300萬英鎊,現在自然不用三百萬了,但上萬塊還是要的。”
上萬塊。
明遙粗略算了一下,從這輛房車開到山上,如果沈雲灼每天都讓餘塵準備這麽一大束花,那他大概損失了幾十萬?
【一束花要上萬塊?沈總你真的好寵】
【不過這花是真好看啊!花瓣看上去軟軟的,好像蛋糕】
【昨天是什麽日子嗎?怎麽突然送花?】
【我還以為是為耳釘哥求婚準備的花束,原來不是,別人求婚你送花,真有你的】
剛好這個時候明遙給耳釘男訂的花送到了,雖然也是99朵,也沒少花錢,但是這麽一比就遜色了許多。
于是明遙就去找沈雲灼商量,把他拉到天臺悄悄問:“你還有花嗎?能不借他求婚用一下?”
沒想到沈雲灼一點不給他面子:“什麽叫借,用完了再還給我?”
“可能就……不還了吧。”明遙說,“送貨上門的鮮花,我只能定到那個程度的,你也看到了。”
“我只給你準備鮮花,”沈雲灼神情肅穆,“不負責別人的。”
明遙:“……”
這麽生硬的語氣聽起來還怪感動的。
“可是他今天求婚,要是他男朋友嫌花不好看,不答應他怎麽辦?”
明遙也知道這樣有點強人所難,做節目就做節目,不該動用私人關系走捷徑,可沈雲灼的态度還是讓他有點不舒服。
沈雲灼把明遙往懷裏摟了摟,給他理了理有點亂的頭發:“那是他應該考慮的,不是你,你已經做了該做的。你想一想,如果他男朋友想答應,又怎麽會因為一束花而拒絕?”
明遙:“有道理哦。”
天臺這會兒沒人,沈雲灼請攝像老師先回避,關了兩人的麥。
手一撐坐到桌子上,然後把明遙抱了上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明遙突然就想通了:“他該不會是想借着節目直播,人又多,逼婚吧?”
“那就不知道了。”沈雲灼并不多說。
“好懶啊!花都不自己準備!”明遙最痛恨薄情男了,相比之下沈雲灼就顯得誠意滿滿,氣得他踢了下腿,就牽到了某個痛處,軟綿綿地往沈雲灼身上栽,“還是你好,親自給我準備幾萬塊的花。”
沈雲灼受之有愧:“也沒有親自,是餘塵準備的。”
明遙卻幫他說話,笑着蹭他的臉:“但花是你親自選的!”
“是的。”沈雲灼太喜歡明遙的笑了,幹淨清爽,沒有一絲雜質,不染半點塵埃。
明遙對這件事如此氣憤,事後若知道他有意隐瞞,謊話編了一車,可能想把自己剝皮抽筋的心都有。
想想就頭痛。
可沈雲灼實在是舍不得眼前的溫柔鄉。
剛嘗過味道,現在只是食指碾過唇瓣,就又生了绮念。
幹渴難耐,沈雲灼撫着明遙的臉親了上去。
溫柔地掠奪口腔裏源源不斷的津液,他喜歡這個味道,要彼此交融,要占為己有。
唇分,沈雲灼給明遙拭了試水光四溢的唇角,有些吃味地說:“以後別人的事,別這麽賣力。”
明遙回想起一些畫面:“沒有你昨天晚上賣力。”
沈雲灼笑了:“看來很滿意。”
“那不是廢話嘛,”明遙臉又紅透了,“你都……那什麽了。”
沈雲灼厚着臉皮接受了表揚,還蹬鼻子上臉:“再誇誇,沒聽夠。”
仔細回想,從各個細節來看,沈雲灼都是值得誇一誇的,要說最值得的部分……
明遙在沈雲灼的喉結上親了一下,貼着他的耳膜說:“老公,你舔我舔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