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056章 第 56 章
宋時桉這人吧, 忒悶騷了些,讓他親的時候他不情願,親起來又花樣百出, 沒完沒了。
姜椿差點被折騰得原地飛升, 羽化成仙。
睡着的時候都三更天了,次日起來後, 她眼下挂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都快能跟食鐵獸(大熊貓)媲美了。
而罪魁禍首宋時桉, 臉蛋白皙嫩滑紅潤, 氣色出奇得好。
羨慕得姜椿牙癢癢,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宋時桉臉色一紅, 連忙別開目光, 不好意思與她對視。
昨夜發生了那樣親密的事情, 幾乎可以算得上半敦倫了, 他以為她會跟自己一樣害羞。
誰知這家夥壓根不曉得害羞為何物,仿佛昨夜的事情,還不如她黢黑的眼圈更要緊,一早上蹲水盆前照了不下五回。
既然她一個女子都不害羞,自己這個男子又有甚好害羞的?
宋時桉腰杆頓時挺直, 臉上的害羞之色全部退去,甚至還敢對她提要求:“早飯我要吃上回你煮的那皮蛋粥。”
姜椿本不想搭理他, 但想想自己昨夜的确嗨到了, 他這個苦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輕哼了一聲:“就剩幾個皮蛋了,吃完你也就甭惦念了。”
到底還是找出砂鍋來, 煮了一鍋皮蛋白米粥。
用完早膳後,她見天色還早, 且今兒陰天有風,臨時決定帶宋時桉去趟紅葉縣城,讓曹大夫給他把把脈,看看身子骨恢複得如何了。
其實早該帶他去複診了,奈何冬日太寒冷,怕他路上感染風寒。
後頭天氣暖和起來了,縣城外頭又有大批難民聚集,委實有些不安全,這才拖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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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曹大夫診脈過後,斷定他提前康複……
姜椿搓了搓手,那她可就不客氣喽。
她又跑去問姜河:“爹你要不要跟我們一塊兒去縣城?”
姜河果斷拒絕:“大熱天的,爹就不去了,你們早去早回,路上小心點。”
于是姜椿便駕車,拉着宋時桉往紅葉縣城去。
正值六月中旬,麥子已經收割完畢并曬幹入倉了,前幾日才下過一場雨,路旁的農田裏有農人正在種黃豆。
紅葉縣今年風調雨順,麥子長勢極好,顆粒飽滿,麥收時又天氣晴朗,可以說是大豐收。
雖然受到隔壁兖州府蝗災的影響,農人們苦了大半年,差點熬不下去,如今總算是能喘口氣了,所以個個臉上喜氣洋洋的,田地裏不時傳來說笑聲。
宋時桉靜靜聽着,看着。
快到紅葉縣城時,他突然開口說了一句:“回頭我要畫幅《種豆圖》。”
姜椿挑了挑眉,詫異道:“怎地又要畫畫賣?我都同你說過好幾回了,咱家不缺銀錢,不需要你賣畫換錢。”
宋時桉淡淡道:“不賣,贈與娘子你當生辰賀禮。”
姜椿一怔。
生辰賀禮?自己要過生辰了?
好像還真是,原主的生辰是六月二十八,今兒都六月十八了,可不就快要過生辰了?
不對,宋時桉的生辰好像也是六月啊,而且正好就是六月十八。
當初為了好記,她寫文時直接用了購物平臺618大促這個日子。
明兒不就是六月十八了?
姜椿一巴掌拍自己腦門上,最近她抗麻袋包抗得人都累傻了,竟然連他生辰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抛諸腦後了。
簡直就是該打!
她若無其事地問道:“夫君怎地知道我快要過生辰了?”
宋時桉輕描淡寫地說道:“那日爹無意中說起來,你知道的,我記性很好,想記不住都難。”
“原來如此。”姜椿點了點頭。
騾車又往前行使了一刻鐘,紅葉縣城便近在眼前了。
三個月前姜椿來時,城門口兩側還搭滿了窩棚,如今大部分窩棚都已不見蹤影,只稀稀拉拉地還殘存着一些。
看來大部分難民都已返鄉了,不過仍有一小部分難民出于這樣那樣的原因,暫時還未返鄉。
好在這些人數量不多,又在縣衙的監管下,應該不太會鬧出甚亂子來。
進城後,姜椿哪也沒去,直奔保和堂。
[叮!在【紅葉縣醫館】簽到成功,獲得燕窩7兩、胡椒4兩、丹參5兩。]
打卡簽到後,她跟宋時桉一前一後走進醫館大堂。
瞧見曹大夫在坐診,沒有撲空,她松了一口氣。
畢竟炎天暑熱的,來一趟縣城不容易,如果撲空的話,改日還得再折騰着來一趟。
她快步走過去,笑道:“曹大夫,我夫君已經吃了足足十個月的藥,您給他把把脈,看他身子骨恢複得可還好?”
說完,又倒回來,拉住宋時桉的手,牽着他走過去,将他按坐在曹大夫面前的椅子上。
曹大夫一擡手,說道:“勞煩郎君伸出右手來。”
宋時桉擡袖,将自己白皙的手腕擱到藥枕上。
曹大夫将手搭上去,把了一會兒脈,又讓宋時桉更換左手。
兩手都把過後,他捋了捋胡須,笑呵呵地對姜椿道:“郎君身子骨恢複得很好,基本算是痊愈了。
如果姜娘子手裏銀錢寬裕,最好再吃兩個月的藥鞏固一下,徹底斷根;若是銀錢不湊手,現下停藥也成,并不會妨礙壽數。”
宋時桉并未轉頭就去看姜椿,她會如何選擇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到。
果然就聽她恨恨地抱怨了一句:“真是個敗家爺們,吃十個月藥病還沒斷根,我看咱家被你霍霍得離讨飯不遠了!”
然後咬牙對曹大夫道:“曹大夫,您這醫館收不收胡椒?我家的豬肉攤子因為收不到豬歇業了,偏家裏有個敗家爺們得好吃好喝好藥養着,我只能去跟我舅借錢。
我舅日子也不好過,手裏沒閑錢借給我,只給了我一斤別人抵貨款抵給他的胡椒。
這胡椒成色倒是極好,送去當鋪當掉未免可惜了,您這裏收的話我就便宜賣給您。”
這回簽到她得了四兩胡椒,上上上回簽到得了六兩胡椒,加起來不多不少,正好一斤。
被罵“敗家爺們”的宋時桉抿了抿唇,沒吭聲。
知道她這是為了裝窮,方才如此的。
再說了,自己的确算得上是個敗家爺們,花的都是她辛苦掙來的銀錢。
雖然自己也替她掙了不少銀錢,但她為了将來進京打算,都藏得好好的,一文沒花呢。
胡椒本就是番邦來的稀罕玩意兒,加上過去這大半年時間紅葉縣難民雲集,沒有商隊敢往這裏來,城裏胡椒可謂有價無市。
曹大夫聞言眼神一亮,忙道:“拿出來給我瞧瞧。”
姜椿卸下背上的包袱,将手伸進去,借着包袱遮掩,從系統倉庫裏取了一小把胡椒出來。
将其放到曹大夫面前的案桌上。
曹大夫湊過去一看,頓時贊了一句:“這胡椒好!”
然後急不可耐地朝姜椿嚷嚷道:“全拿出來給我瞧瞧,如果成色都這麽好的話,我可以給你出到三十八兩的高價。”
姜椿再次伸手,将系統倉庫的胡椒都取出來,然後直接将包袱放到案桌上,打開給曹大夫驗看。
曹大夫拿手翻來翻去,将包袱裏的胡椒仔細地驗看了一番,又叫學徒将稱拿來,稱了下重量。
他滿意笑道:“不多不少,正好一斤。”
然後站起身,拎着那包袱走到藥櫃前,小心地将胡椒放進其中一個藥櫃裏。
一通忙活後,他将六十包湯藥以及三十二兩銀子裝進包袱裏,遞還給姜椿,笑道:“扣掉兩個月藥錢六兩銀子後,還剩三十二兩,姜娘子數數可夠數?”
姜椿就站在藥櫃前,眼瞅着他抓藥稱銀子,怎可能會被糊弄?
她直接将包袱往背上一背,豪爽道:“瞧您說的,旁人會糊弄我,您曹大夫怎可能會糊弄我?”
本想轉身喊宋時桉走人,突然想起一事,她忙湊到宋時桉跟前,踮腳同他耳語了幾句。
宋時桉臉色頓時漲紅,無語地瞪着她。
姜椿瞪回去,還朝曹大夫所在的方向努努嘴。
宋時桉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腳步沉重地朝藥櫃方向走去。
姜椿邁着大長腿,果斷逃之夭夭。
宋時桉走到曹大夫面前,憋了好一會子,這才艱難開口道:“請,請問曹大夫,停藥多久後敦倫不會妨礙子嗣?”
天殺的姜椿,竟然逼他來問曹大夫這樣羞人的問題,她到底是有多猴急?
曹大夫見怪不怪,笑呵呵地回道:“郎君這兩個月的湯藥以補藥為主,藥性不強,停藥七日後敦倫就不會妨礙子嗣了。”
“多謝曹大夫告知。”宋時桉禮貌地作了一揖,然後擡腳就往外走,走得又急又快,仿佛身後有追兵一般。
身後曹大夫捋着胡須,笑睨了他的背影一眼,心想這郎君臉皮也忒薄了些,跟姜娘子簡直就是兩路人。
宋時桉踏出醫館後,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下一瞬,姜椿就急不可耐地湊上來,問道:“曹大夫怎麽說?”
宋時桉白她一眼,沒吭聲,徑直往騾車方向走去。
姜椿擡腳就追,嘴裏嚷嚷道:“哎呀,你別不吭聲啊,曹大夫到底是怎麽說的?你趕緊告訴我,別賣關子!”
他爬上騾車後鬥,見她不去坐車轅,竟然也爬到了後鬥來,就差将“猴急”兩個字寫臉上了。
便故意逗她:“說今年都不能敦倫。”
“不可能!”姜椿堅決不信,今年才過去半年,什麽藥材藥性這麽烈,竟然需要停藥半年才完全失去影響力?
宋時桉往擋板上一靠,淡淡道:“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曹大夫。”
姜椿才不去問呢,她冷哼一聲,威脅道:“你不說實話的話,我今晚就跟你敦倫,無須你同意,我可以霸王硬上弓。”
宋時桉:“……”
竟然連“霸王硬上弓”都說出來了,不愧是你姜椿,十足的女山大王做派。
他無語地嘆了口氣,實話實話道:“曹大夫說停藥七日就能敦倫了。”
“當真?”姜椿頓時喜形于色,如果不是正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鐵定抱住宋時桉,在他唇瓣上“吧唧”一口。
宋時桉斜了她笑靥如花的面容一眼,輕哼一聲:“你收斂一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大街上撿了一百兩銀子呢,腮幫子都要咧到耳根了。”
姜椿往他跟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笑道:“撿銀子哪有同我夫君敦倫開心?我夫君這樣的大寶貝,給我萬兩黃金我也不換。”
“花言巧語。”宋時桉哼笑一聲,嘴角卻是忍不住勾了起來。
而等姜椿将騾車停在首飾鋪門口,說要替他買生辰禮物時,他嘴角的弧度更是怎麽壓都壓不下去了。
當然,嘴裏還是婉拒了一下:“買甚生辰禮物,又不是整壽,沒必要浪費銀錢。”
姜椿笑道:“給我夫君買禮物可不算浪費銀錢,這叫‘好馬配好鞍’!”
宋時桉:“……”
罷了,只當她這是在誇我生得好看得了。
[叮!在【紅葉縣首飾鋪】簽到成功,獲得鎏金發梳1只、玉佩1塊、銀戒指1只。]
在首飾鋪打卡簽到後,姜椿拉着宋時桉的手,跟他一塊進了這家紅葉縣最大的廖記銀樓。
姜椿喜歡看宋時桉戴墜了墜子的簪子,每每看到墜着的小葫蘆随他的動作晃來晃去,她心肝都要跟着顫幾顫。
這回她準備再送她一根類似的簪子當生辰賀禮,金簪跟玉簪她買不起,也不适合在鄉下戴。
畢竟簪子這東西,簪到發髻上後,他自己又瞧不見,當然得自己這個能瞧見的瞧得開心才行。
所以進門後,她就熟門熟路地拉着他往擺放銀簪的櫃臺走。
結果好巧不巧,就在銀簪櫃臺前碰到了王銀兒的舊主劉二姑娘。
姜椿本不認識劉二姑娘,但上月她去王家給她姑送端午節禮,正好碰到前來探望王銀兒的劉二姑娘,彼此見過禮。
“劉二姑娘。”姜椿沖她點了點頭。
她一個鄉野村婦,自然不懂行什麽福身禮。
劉二姑娘卻是禮數周全地朝她福了福身:“姜娘子。”
起身時,目光掃過姜椿旁邊的宋時桉,頓時被他的絕色容顏給驚得瞳孔微微睜大。
王銀兒表姐招贅的這個上門女婿,竟然生得如此好?
而且不止生得好,身量修長挺拔,蒼松翠竹一般,氣質也清清冷冷的,不像個商戶之子,倒像是他們這樣書香門第出來的士子。
不過她也只是怔愣一瞬,很快就收斂神色,同姜椿告辭道:“姜娘子慢慢逛,我先告辭了。”
“劉二姑娘慢走。”姜椿再次點了下頭,目送劉二姑娘帶着五六個丫鬟五六個婆子,浩浩蕩蕩地往門口走去。
待人影瞧不見後,她這才轉向迎上來的李掌櫃,狀似随意地說了一句:“劉二姑娘這樣的身份,應不至于戴銀簪銀釵吧?”
李掌櫃在城裏做買賣的,沒少跟大戶人家的家眷打交道,比姜椿消息靈通。
當即就噼裏啪啦地一通爆料:“劉家老太爺給劉二姑娘說了一門京裏的好親事,婆家下個月就來人迎娶,劉二姑娘親自來挑選給婆家人的見面禮呢。
聽說這些大戶人家規矩重,不但得給婆家的主子們準備見面禮,還得給主子們身邊有頭有臉的仆人準備見面禮。
這些人就算再得臉,說到底也不過只是個仆人罷了,哪配得上金的玉的見面禮?自然就得挑銀的喽。”
姜椿皺了皺眉。
下個月就來迎娶?這麽匆忙的嗎?
上回送端午節禮時,王銀兒還偷偷跟她說劉家正替劉二姑娘挑女婿呢,這才一個半月過去,竟然就要出嫁了。
古代可沒有閃婚這樣的說法,大戶人家從說親到迎娶,最快也要一年。
除了要走一堆繁瑣的禮儀流程外,男方需要時間準備聘禮跟收拾婚房,女方這邊也需要時間籌備嫁妝。
匆忙成親的也不是沒有,多半家中長輩去世,男女雙方或者一方的年紀不小了,耽誤不得,趕熱孝裏頭成親。
或是男方病得快死了,趕着娶親沖喜……
以劉家老太爺老太太對劉二姑娘的寵愛程度,送她去給人沖喜的可能性不大,多半就是前者。
“原來如此。”姜椿點了點頭。
然後往前走了幾步,趴到櫃臺前,仔細打量起裏頭的銀簪來。
突然她眼前一亮,指着那支簪頭呈蓮花形,下頭墜着一對蓮子的銀簪說道:“李掌櫃,把這支銀簪拿出來給我瞧瞧。”
李掌櫃立時繞到櫃臺後頭,掀開一側木板,将那支銀簪取出來,遞給姜椿。
這銀簪做工精致,蓮花簪頭跟下頭的蓮子都十分惟妙惟肖,她越打量越喜歡。
李掌櫃将木板放下,轉過身來,呵呵呵地介紹道:“這支銀簪是咱們銀樓的老師傅打的,做工比學徒做得那些強不少,姜娘子真有眼光,你戴了保管好看。”
姜椿扭過頭,踮起腳尖,擡手抽出宋時桉發髻上的簪子,然後将她手裏這支給簪了上去。
李掌櫃:“……”
竟然是買給她那個贅婿相公的?
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屬于是。
再一細看,好家夥,他頭上原先那支墜着小葫蘆的銀簪也是從自家買的女簪。
姜娘子這喜好……
委實有些奇特。
他當即改口道:“郎君面皮白,頭發又黑亮黑亮的,再沒有比郎君更适合戴這蓮花簪的了!”
姜椿歪頭打量了一番,覺得很是不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想起來詢問下當事人的意見:“夫君,你覺得這銀簪如何?”
宋時桉能覺得如何?
這個家裏甚時候輪到他發表意見過?
他淡淡道:“娘子喜歡就好。”
姜椿自認很擅長聽他的話音,他不表示讨厭,那就代表喜歡,所以果斷詢價:“李掌櫃,這銀簪怎麽賣?你可得給我個實誠價,別要謊。”
李掌櫃笑道:“姜娘子也不是頭一回來咱們銀樓買東西了,還能不曉得咱們銀樓都是明碼标價,從不要謊?
好叫娘子知道,這支蓮花簪四兩八錢銀子。”
姜椿晃了晃手裏的葫蘆銀簪,哼笑道:“李掌櫃就愛說笑,什麽明碼标價,上回買這支銀簪的時候你開價三兩八錢,最後不還是三兩六錢賣給我了?”
李掌櫃讪笑道:“那還不是因為姜娘子你太會砍價了,小老兒我實在招架不住。”
姜椿擺擺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別磨叽,幹脆點,給我個實誠價,我買了就走!今兒好容易進趟城,一堆東西要買,可沒空在你這裏耽擱。”
李掌櫃想了想,咬牙道:“四兩六錢銀子,這已經是我手裏的底價了,還想再低的話娘子就得去找我們東家了。”
砍掉二錢銀子,相當于便宜了兩百文。
姜椿勉為其難底點頭道:“我也不為難你,那就四兩六錢銀子吧,下回我再來你可得多給我點折扣。”
李掌櫃搗頭如蒜:“一定一定。”
姜椿再次踮腳,将宋時桉頭上的簪子抽出來,換回去舊的那支,然後将蓮花簪遞給李掌櫃,讓他給包起來。
從首飾鋪出來後,他們又去了趟書畫鋪子,将宋時桉這三個來月抄的八本《論語》賣掉。
[叮!在【紅葉縣書鋪】簽到成功,獲得宣紙6刀、湖筆2支、灰墨2錠。]
因再無其他事情要辦,也沒甚好采買的,便打道回府。
路上經過各個商鋪時,姜椿一一打卡簽到。
[叮!在【紅葉縣布莊】簽到成功,獲得細麻布3匹、紗3匹、羅3匹。]
[叮!在【紅葉縣當鋪】簽到成功,獲得銀碗1對、紅酸枝木貴妃塌1張。]
[叮!在【紅葉縣錢莊】簽到成功,獲得銀子4兩。]
[叮!在【紅葉縣藥鋪】簽到成功,獲得銀耳6兩、茯苓粉1斤、金銀花8兩。]
[叮!在【紅葉縣鐵匠鋪】簽到成功,獲得鐵斧1把、鐵盆1只、鐵鏟1把。]
回去的路上,姜椿同宋時桉閑聊:“明兒是你二十三歲生辰,你可有甚願望?”
宋時桉被問得一愣。
說實話,他并未思考過這個問題,畢竟對他來說未來是既定的,他只需要提前将堂妹贖出來,然後靜靜等待即可。
生命裏唯一的例外就是她。
與她的未來,對他來說是新奇的,但也是未知的。
未知代表有無限可能,這其中有好,也可能有壞。
他每每想到此處,心裏就會有些發虛,有些恐慌。
生怕哪日一覺醒來,她又變回了上輩子的那個姜椿。
過去與她的種種,都會變成泡影。
所以哪怕她嫌熱不樂意與自己抱着睡,他也厚着臉皮抱着她睡。
仿佛自己抱得緊一些,她就走不掉似的。
他閉眼嘆了口氣,說道:“願望說出來就不準了。”
願望就是她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別抛棄自己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