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在一起
在一起
第二十一章
“盛總，您……這，不是~已經……走了嘛？”一句簡短的話被周晴說得磕磕絆絆。
盛冠英也不回答，垂着眸子，從一旁站着偷笑的小餘手裏接過大浴巾給周晴裹住，又拿過毛巾給她擦臉和頭發。
對這份突如其來的關心，周晴十分不适應，她趕忙接過毛巾自己擦。擦的過程中偷看盛冠英，發現他的臉色不太好，似乎有點生氣的樣子。
“盛總，您……”
“你們拍戲就這麽拍的嗎？讓人直接在大雨裏拍？感冒了怎麽辦？生病了怎麽辦？”盛冠英沉着臉。
聽到他的話，周晴心裏還剩的一半不愉快又減去了大半，解釋說：“這樣拍更有真實效果嘛~”
“以後再有這麽辛苦的戲，就別接了。”盛冠英皺着眉。
一旁的小餘捂着嘴笑，給周晴使眼色，好像在說“你們什麽時候有一腿的？也不告訴我一聲。”
周晴尴尬地笑笑，避開小餘的目光，拿着毛巾默默擦頭發。
雨傘很大，可盛冠英的左肩還是淋濕了大半，周晴把傘柄往他的方向推了推，又被他不動聲色地移到了距離她更近的位置……
……
快速沖了熱水澡又換了衣服，等周晴下樓走到盛冠英車子旁邊的時候，雨已經停了。
雨水沖散了空氣中的炎熱，涼爽的風從四面吹來。盛冠英提議去附近走走，周晴痛快地答應了。
周晴看着旁邊的人，突然感覺今天中午的不愉快好像是很久前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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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兩人同時開口，而後都笑了。
“你先說。”盛冠英勾着唇，放慢腳步，跟着周晴的步調。
“哦，我是想問你不是已經回京了麽，怎麽又回來了呢？”
盛冠英又笑了一下，看了眼周晴，問：“你還有幾天殺青？”
“我？還要半個月左右呢。”
盛冠英笑笑不說話。
“幹嘛一直笑啊？”周晴覺得今天的盛冠英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因為高興。”
“有什麽好高興的？哦對了，是不是簽了合同？”
“對。”
“那太好了呀，沒白忙活。”周晴邊說話邊把散着的頭發紮了起來，她紮頭發的時候，雙手需要舉高向後，這麽一舉，上衣扯動，腰線就露了出來。
盛冠英步子頓了一下，趕忙移開了目光。
“不知道娜娜最近怎麽樣了，還有點想她呢~”周晴道。
“她如果不聯系你，不纏着鬧你，應該就是沒事，我看張磊最近一直拿着手機發信息的，應該是和娜娜發的吧！”
“哇，那挺好的，兩個人如果都願意，那試一下挺好的。”
盛冠英止住了腳步：“你真這麽想的？”
“對啊！”
“那你……”盛冠英眼裏蘊着藏不住的火苗。
一瞬間，周晴好像看懂了他的欲言又止，剛平息的心跳又湧動起來，她想回應他，但她覺得有些事兒必須要問清楚。
“其實我一直想問個問題來着。”周晴開了口，她不敢看他，所以繼續往前走。
“什麽？”
“就是你為什麽會選我做你的，你的假女友呢？”兩人已經走到一個開闊的拍攝場地，周圍都是一些農舍和田野，周晴裝着在看風景，其實看的什麽她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你合适。”
“哦，哪兒合适了？”
“我不喜歡和別人走得近，但對你不一樣，我願意接近你，這是基礎條件，其他人都不滿足這個條件。”
“那段望月呢，我看你不是也跟她挺能聊得來的？”周晴轉身，看着盛冠英的眼睛。
“有嗎？只能說是她提問我回答吧，因為覺得不回答不禮貌，就這樣。”
周晴從他的眼中沒有看到半點不自然，可她還是要問到底：“我覺得她很好啊，長得好看，性格好，名氣也大，還會，額，還會跟你說笑，怎麽看她都比我更合适。”
盛冠英的唇角勾了起來，本來他距離周晴還有兩步遠，此時卻上前了一些，滿眼笑意道：“看來我猜得沒錯。”
“什麽沒錯？”
盛冠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向她提問：“剛才宋淩雲請你去他們劇組參觀，你為什麽沒去？”
“因為不想去啊~不是太感興趣，所以就不去喽~”
“那我的回答和你一樣，不想讓她當我女朋友，對她不感興趣，所以不讓她當。”盛冠英偏着頭，似笑非笑地看周晴。
“哦~”周晴應了一句，想說能不能不要說“女朋友”，應該說“假女朋友”好嗎？
“我就是想選你！”盛冠英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周晴，“我覺得你比她好看，比她性格好，比她有趣，比她會和我說笑，因為我根本不想和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說笑。”
“那你，對她還挺好的，又是幫她又是給她資源的。”周晴把心裏的話都說了出來。
“段望月在簽進盛世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認識了她，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刻意去幫她，只是順手而已。”盛冠英忽然把雙手放在周晴肩上，“順手和刻意，是不一樣的，你能理解我吧？對你是刻意，對她真的只是順手，她和你是沒法比的。”
這算什麽？周晴的心速再度飙升，她慌忙移開視線，突然覺得雙手放在哪裏都不合适。
“所以我解釋清楚了嗎？”盛冠英輕晃她的肩。
可能是心率過快，周晴覺得暈暈的，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盛冠英的手從周晴肩上拿起，還沒等她喘口氣，她的雙手又被握住，忍不住擡頭，四目相對，他們離對方都有點過于近了。
周晴忐忑，不知道他這麽拉自己的手到底是為了裝情侶還是為別的。
“那你還生氣嗎？”盛冠英覺得自己的聲音也有點顫，這是他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正式牽女孩子的手，雖然之前也牽過周晴的手，但畢竟有“假情侶”的名頭，這次，不一樣。
周晴搖搖頭：“我沒有生氣呀~”
“哦，我用詞不準。”盛冠英看她像蘋果一樣紅的臉，又勾起了唇角，“不是生氣，應該說~”，盛冠英故意停了下來，捏了下周晴的手，湊得離她更近了一些，眯着眼笑道：“是吃醋才對。”
“誰吃醋了？”周晴反應過來了，語氣像個做壞事被大人發現卻不想承認的小孩，小巧的下巴揚着，撅着嘴大聲道：“我沒有！”
“沒有嗎？那好的，你說了算，這事兒翻過不提，那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了嗎？”
“什麽問題？我沒有提問啊？”
“你剛才不是問我，本來已經回京了，為什麽又回來嗎？”
“哦哦，對，我問了。”周晴聲音小了下來。
飯
盛冠英笑得很寵溺：“那我現在回答你，我回來呢，就是為了跟你确認一個事兒。”
周晴等着他繼續說。
“我想正式問你。”風把盛冠英額前的劉海吹得有些亂，太陽又冒出了頭，把西邊的天空染紅了一大片，他的白襯衣在被陽光照得有點泛橙，他再次握緊周晴的小手，朗聲道：“你願不願做我的女朋友？”
他的眼裏的火苗終于熊熊燃起，灼得她暖烘烘的，周晴的心狠狠顫了一下。她突然發現，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道彎彎的彩虹，紅橙黃綠青藍紫，真好看。
“我是說真的那種飯~”盛冠英再次補充，他聲音好像從遠處飄來，又似從近旁散開。
看到周晴泛紅的臉和翹起的唇角，他沒再多說什麽，緊緊環住了她……
……
**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周晴拍完每場戲後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從小餘那兒要過手機，看看有沒有盛冠英發來的信息。
她也是剛知道，平時看起來那麽不接地氣的盛冠英竟然話這麽多，從早上吃了什麽，到晚上什麽時候睡，都要和周晴發信息。從信息頻率來看，應該是一有空就發、絕不放過每一秒的空閑時間。
因為周晴拍戲不能及時看到，有時候他會連發好幾條，也不管周晴在幹什麽、回不回，反正就先發了再說，表達欲那叫一個旺盛。
“啧啧啧~我家晴姐最近的嘴好像咧得有點大哎~”小餘被派回京市了幾天，一回劇組就纏着周晴，這會兒趁周晴休息的空檔，她立馬湊了上來。
周晴正在發信息，雖然信息裏絕對沒有什麽不良內容，但她還是做賊心虛地息了屏，改咧嘴笑為抿嘴笑，不和小餘正面交鋒。
“快說，快說，我可快急死了。”小餘拉着周晴胳膊，一蹦一蹦的像個小兔子。
“說什麽呀？”周晴故意裝糊塗。
“說你們怎麽認識的？什麽時候開始的？怎麽開始的？什麽時候确定關系的？發展到什麽地步了？事無巨細，所有一切，我都太想知道了。”
“也沒什麽~”提到盛冠英，周晴還是有點臉紅的，畢竟她之前都是男孩子一般的存在，這次是她初戀。
“什麽沒什麽？那可太有什麽了，還不從實招來？那行~”小餘做出撓癢的動作。
“好的好的，我說~”周晴趕緊求饒。
“這還差不多，快點！”
“就那次，參加盛世七周年慶典那回，不是有個人搶金人嘛，我追了出去，然後盛總也追過去了，就認識了。”回憶起那次的經歷，周晴還真是有點感慨，看來人真的就是這樣，接下來發生的事兒，總是讓人難以想象。
“嗯，繼續~”
“然後，有一次我在盛光大廈拍戲，又碰到了盛總，他請我們劇組的人吃飯，對，當時你也在場，就是田金龍發神經那次。”
“想起來了想起了。”小餘瞪圓了眼睛，“我知道了，肯定是盛總跟田金龍說了和你的關系，或是別的什麽，田金龍才會那麽跟你道歉的，開玩樂，他那種小人物，盛總不用擡腳就能把他踩扁喽~”
周晴瞬間對小餘的智商刮目相看。
“哈哈，不用這麽看我，我談戀愛少，但見得多，都是這麽搞滴~”小餘得意，“還有，盛總肯定也是為了請你而請了全劇組的。”
“啊？”
“別啊了，相信我，一定沒錯，男人都是這樣，他們又沒毛病，幹嘛請一堆人吃飯啊，盛總有那個錢還沒那個時間呢，肯定是想請其中的一位女孩，才請全部的人的，包括前幾天盛總來橫市請的那頓，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想請段望月呢，還氣了半天，現在答案揭曉，明擺着是想請你嘛~哈哈，我不氣了，盛總不愧是盛總，眼光還是值得肯定的。”
周晴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小餘的分析。
“哎呀你信我吧，不信的話可以以後問問盛總。好了，過，繼續說，請你吃飯，然後呢？”
周晴把盛冠英叫她到辦公室、讓她假扮女友，又帶她去參加父親生日宴，然後又因為孟娜娜的緣故兩人一起去度假山莊的事兒都說了，只是把孟娜娜和張磊的名字略去了。
“命運啊，命運，你倆這是命運安排啊！”小餘大叫。
周晴對她的神叨嗤之以鼻，正好場務來叫周晴去拍戲了，談話終止。不過當天晚上，小餘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單獨請周晴吃小龍蝦，對周晴和盛冠英交往的各種細節窮追猛打，并得出總結性結論：“盛冠英對你見色起意，哦不，一見鐘情，而後蓄謀已久、謀定後定、成功拿下，哈哈，我偶像不愧是我偶像，帥氣！”
周晴：……
……
有盼頭的日子，總會過得特別快。半個月後周晴順利殺青，她回到京市的當天，盛冠英還在海市出差，于是二人約好等盛冠英第二天回來後晚上見一面。
當天晚上周晴都沒睡好，先是就穿什麽、去哪裏進行了一番深刻而長遠的思想鬥争，再然後又對見面後說什麽、話題怎麽展開進行了一場類似軍事演習的情況預判，繼而又對她和盛冠英未來修成正果的可能性進行了一次比精算師還要精确的演算，不過鬥争、預判、演算的結果就是沒結果，因為哪一個涉及的不确定因素都太多，所以只好作罷。
就這麽折騰到後半夜，在腦海中把盛冠英的臉來回想象了八百次後，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然後就開始做夢，夢裏她竟跟盛冠英一起雙人浴，她還一直誇人家盛冠英特別帥。被鬧鐘吵醒後，她簡直被自己的夢吓死了，怎麽就這麽……行吧，食色，性也~
用冷水沖了好幾次臉，然後收拾完，騎上久別的小摩托，轟隆隆地到了公司。回到熟悉的地方，真好~
敲程姐辦公室的門之前，周晴調整好呼吸，雖然已經跟小餘再三交代不要告訴程姐她和盛冠英的事兒，但還是有種做賊心虛的不踏實感，多次暗示自己盡量保持面部表情平穩後，她終于敲了門。
“請進~”程姐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程姐，我回來了。”周晴提醒自己不要笑得太開心。
“啊，你回來了周晴，哎呦，快坐快坐。”程姐滿臉笑容，趕緊起身拉住了周晴，“太好了，太好了呀！”
對程姐的過分熱情和過火笑容，周晴莫名其妙，怎麽她比我還高興呢？
“你看~”程姐遞給周晴兩個文件夾，“這是盛氏集團旗下的兩個代言，一個是飲料，一個是彩妝，都給你了呀，條件還特別優厚，我的天，這真是想都不敢想哪~”
周晴翻開文件，兩個品牌的知名度都很高。
“還有一個高奢，也跟我談過了，你是沒看殷麗那個臉拉得有多長。”程姐說，“你看，我說過的，只要好好演戲，總有出頭的一天，這兩個品牌的考察是非常難過關的，幾乎是要求藝人零緋聞，五年多了，你這兢兢業業拍戲，終于算是熬出頭了，不枉費之前你的努力啊~以後你有了知名度，就能接更好的本子了，肯定能得大獎的~”
周晴知道這兩個代言能給自己絕對有盛冠英的因素，但也和原身之前的努力和自律是分不開的，想到原身在日記寫的想得獎，想到距離她的夢想又近了一步，周晴也十分開心。
程姐又關心了周晴在拍戲過程中有沒有吃苦、有沒有遇到麻煩，周晴都否認了，說這次拍戲很愉快，因為打戲多，受了點皮外傷，不過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讓程姐放心。
程姐交待她多休息、好好保養，兩人寒暄了一會兒，程姐又叫來公司的法務，對合同進行了審核，根據周晴的個人情況做了一些小修改，約好等二次審核通過就簽約。
然後程姐“爽快”地給周晴放了半天假，周晴還沒開口說假太少，就被程姐用“明天要拍的那本雜志酬勞挺高”為由給擋回去了。
和程姐一起吃了個午飯，周晴騎車回家，她要準備她的晚間約會大計！
中午路上人少，一路暢行到家，周晴開始挑她今晚的衣服和鞋子。把衣櫃所有的門都打開，一件一件挑，拿着這件比比，再拿着那件試試，因為這些衣服都是原身買的，風格偏淑女和知性，跟她原來的中性風相去甚遠，所以實在不知道選哪件。
一會兒覺得這件顯胖，一會兒又覺得那件不适合自己，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于選中了一件米白色方領連衣裙。挑好衣服後，又開始洗澡、洗頭、吹頭發、抹身體乳、換衣服、配鞋子和包包，好多事兒都是她第一次嘗試，別人幾分鐘就能搞定的事兒她可能需要更多時間，于是不可避免地比預計時間晚了一些。
因為化妝對她而言實在難度過高，于是趕緊打車到上次孟娜娜帶自己化妝的地方畫。等整個妝造完成，照照鏡子，看着還不錯，就是有那麽點別扭。
跟所有和男朋友第一次約會的女孩一樣，周晴又期待又緊張，穿着稍微帶點跟的鞋，她都有些不知道怎麽走路了。
遠遠看到盛冠英車子駛來的時候，心跳不受控制地變快，坐到副駕後，心率更是沖到了一個峰值。
看到周晴的裝扮，盛冠英眼裏閃過一抹驚豔，特別是她身上的連衣裙襯得她高挑纖瘦又有氣質，不過他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裝着看前方指示燈，沒說話。瞥見她手腕上戴着自己送的手鏈，他原本緊繃的臉松弛了下來，唇角也不自覺地翹起：“今天和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哦~”
“哪裏不一樣了？”周晴明知自己平時的風格偏休閑運動，卻還是故意問。
“就是不一樣。”盛冠英小聲說。
“我們是要去哪裏啊？”周晴偷瞄了一眼盛冠英，故作鎮定地問道。
“帶你去吃個好吃的，看你比原來都瘦了。”
“有嗎？真的瘦了？”
“對，真的。”
“你好像也瘦了~”
盛冠英笑着看周晴一眼，沒說什麽。
盛冠英問着周晴劇組的生活，周晴則想知道他在米國都去了哪些地方，兩人就這麽聊些有的沒的，其實滿肚子都是對對方的思念和多日未見的欣喜，卻都不會表達，或者說不想表達，可能覺得一些話一旦說出來就顯得沒那麽珍貴了。
吃飯的地方是近郊一家私房菜，四菜一湯很快上來，嘗了兩口後，菜品的味道很快激發了周晴的味蕾，剛開始她還能提醒自己小口小口吃，沒吃幾口就忍不住大口起來，就着碗幹了一碗湯後，才記起剛才化妝的時候Edward說的小心把口紅蹭掉的話，不過幸好盛冠英的電話響了，趁他出去接電話的空擋，周晴趕緊補了點口紅……
吃完飯盛冠英提議去兜個風，正在等工作人員把車子開過來的時候，有人叫了盛冠英的名字。
周晴回頭，看到是一個瘦高個子、窄長臉、皮膚偏黑、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的男人。男人穿着成套的帶有某奢侈品logo的卡其色短袖短褲，旁邊一個跟他個子差不多高的濃豔女人正緊緊挽着他。
周覺得這男人好像之前見過，但記不起來是誰，正在疑惑間，盛冠英輕扯了一下她的胳膊，讓她站到了他的側後方，像是出現了危險要保護她一樣。
“不至于吧冠英~”男人開口，慢慢走近，笑容有些說不清的邪魅，“我是喜歡女人，可還不至于連弟弟的女朋友都搶吧~”
周晴想起來了，這是在盛冠英父親生日宴上見過的他的二哥，盛冠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