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
第61章 61
沈今瀾說完話後, 開始拿手機去訂機票。
哪怕她的聲音和神色看起來都算冷靜,但傅承文還是看到她的手似乎有微微的顫抖。
“怎麽了?”傅承文摟住她。
好事被打擾的最初确實是有些不耐煩,但沈今瀾接完電話後的模樣并不對勁。
沈今瀾頓了一下, 片刻後道:“醫生給我奶奶下了病危通知。”
老太太年紀大了,這幾年沒少跑醫院,但即便如此, 現在對沈今瀾來說還是太突然。
沈硯年在電話裏說的是奶奶在搶救。
她年紀大了,什麽情況都有可能出現, 能不能挺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然而最近的一趟航班距離起飛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 沈今瀾趕不上那趟航班。
她選了還有兩個多小時的那趟,在購票結束後, 她立馬起身收拾證件要走。
傅承文這時候道:“我陪你回去吧。”
沈今瀾沒有心思再和他争論兩人的關系和傅承文的心思, 她的精神緊繃着。
哪怕看着似乎是有條不紊地收拾東西,但動作上還是暴露了她的無措。
傅承文站起身來按住她:“你坐着,我替你收拾。”
要收拾的東西并不多,最重要的莫過于證件, 只是沈今瀾在聽到消息後的神态和平時截然相反,傅承文也是第一次見她這樣緊張又脆弱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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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今瀾在出門時還是稍微撿起了些理智,她讓傅承文先回去。
傅承文沒聽她的, 牽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不是趕時間嗎?我開車快點,你現在最好不要開車。”
她的手是真的在抖,連呼吸也變得比平時急促些。
将人塞入副駕駛座, 傅承文還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兩個多小時并不算寬裕,沈今瀾的住處去機場也得在路上消耗一個多小時,但他們這一趟沒有要托運的行李, 應該沒有問題。
沈今瀾一路上都在手機上和家裏保持聯系,繼堂哥的電話後, 她又和父母通了電話,這次說的是粵語,傅承文聽不懂,但他感覺沈今瀾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
晚上的交通狀況沒有其他時間那麽焦灼,除了必要的紅綠燈和繁華區域,基本上暢通無阻。
到達機場時,時間上還是充足的,但沈今瀾格外沉默,在等待登機的二十分鐘裏,她近乎是一言不發的狀态,直到要登機了,她才擡眸對傅承文說:“你不用跟着的,我自己可以。”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哪怕沈今瀾在幾個月前的山洪過後依舊沒有給傅承文進一步的機會,但人心都是肉長的,一次兩次算是他自願,次數多了,有些賬就再也理不清了。
傅承文和她對視了兩秒,還是毅然決然地牽起她的手走過去。
“沒事,不用有心理壓力,”他說,“我自願的,以後也不會綁架你。”
登機前,沈今瀾沒能從家人口中得到老太太的準确消息。
晚上的天空一片黑暗,幾乎什麽也看不見。
傅承文握着沈今瀾的手,只覺得她的手很涼,他想安慰句什麽,但又發現無論什麽話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先睡會兒吧。”他說。
沈今瀾睡不着,機艙內關了燈,一片漆黑,個別乘客跟前還亮着手機屏幕,但大部分人都閉目養神了。
黑暗中,只有傅承文的指腹輕輕摩擦着沈今瀾的右手虎口,兩個人沉默地十指相扣着。
飛機落地羊城時,廣播響起,沈今瀾驀地從傅承文肩膀上驚醒,飛機已經在滑行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依舊沒等到新消息。
不過這種時候,沒有消息反而還能讓人覺得心安些。
傅承文将人送到了醫院,但是沒跟着上去。
他的身份不合适,沈今瀾明顯不願意讓他出現在親人面前。
沈今瀾趕到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
醫院這邊守着的人分別的她的父母和大伯夫妻以及沈硯年,孟相宜帶着兒子在家。
在她到達的十幾分鐘前,手術室的大門終于打開,老太太被搶救回來。
全家人都松了一口氣。
就是人還沒醒。
等了大半夜,終于心落到了實處。
老太太被推到ICU,要觀察兩天才能确定要不要轉普通病房。
沈今瀾留下守夜了。
這個年紀的老太太,平時看着身體也硬朗,但倒下得猝不及防。
沈今瀾看着病床上的人,許久沒有反應,生老病死是個無解的話題,哪怕再怎麽嘗試去和解也始終困難。
她的手機調成靜音模式,給傅承文回了消息,并且道謝。
之後便一直守在病床前。
直到第二天她爸媽拎着飯盒過來換班。
老太太是中午的時候醒過來的,沈今瀾和她聊了會兒之後才走。
她一晚上沒怎麽休息,精神高度緊張,回家之後倒床上沒幾秒就陷入了昏迷般。
醫院那邊每天都得有人守着。
但目前大概只有沈今瀾是時間安排最自由的那個。
老太太在ICU觀察兩天後終于可以轉入普通病房,這還是她第一次和死神擦肩而過。
在醫院住了幾天後,終于可以正兒八經吃點東西,沈今瀾坐在病床旁邊給她削蘋果,話是有說有笑的。
老太太問她是不是抛下工作回來的。
沈今瀾頓了一下,笑着搖搖頭。
劇組拍攝結束後,剪輯工作也應該是她全程盯着,但事有輕重緩急,沈今瀾還是回來之後才在線上對剪輯組的工作做安排的。
“阿嫲冇事嘅,你有工作要以事業為主,等過幾日我就可以落地出去跳廣場舞勒。”老太太催促沈今瀾去忙自己的工作。
沈今瀾笑了笑:“我陪你都唔開森啊?”(我陪你都不開心啊?)
老太太認為沈今瀾曲解了她的意思。
“今次真喺走咗趟鬼門關啊,”老太太絮絮叨叨,又聊起了沈今瀾,“我最唔放心嘅就是你,我知你唔鐘意屋企人催婚,但喺我一谂到以後我同你爹地媽咪都走咗,你一個人孤苦伶仃……”
老太太的的思想傳統中又帶着點前衛,她也覺得男人不是必需品,甚至有時候不僅沒用,甚至還會拖後腿,但她怕孫女以後逢年過節一個人孤零零的。
但她總覺得沈今瀾需要有個孩子。
老太太活到這把年紀,四世同堂了,她的兒孫都孝順,晚年幸福,唯一放不下的是從前早死的女兒,和現在這個看着孑然一身的孫女。
她的孩子們都孝順,所以擔心沈今瀾到了她這個年紀,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老太太回想起好些年前,她的孫女領着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到她跟前,說他們準備結婚,婚後計劃生兩個小孩,讓她抱重孫。
可惜這個話說完沒多久就成了泡影,當時沈今瀾的狀态太差了,即便過去這麽多年,家裏還是不會當着她的面提起那個人。
這祖孫倆聊天聊到最後,老太太給沈今瀾商量說,實在不想結婚的話,要不找個男人去父留子,要不去國外做個試管。
他們家這個條件,沒理由養不起一個孩子。
沈今瀾有點哭笑不得。
老太太卻沒有跟她開玩笑:“阿嫲唔知仲可以撐幾耐嘅。”(奶奶不知道還可以撐多久)
她希望沈今瀾身邊有靠譜的人陪伴,但任何因為感情而走在一起的兩個人随時有分開的可能,對比之下,血緣關系是無法割舍的。
沈今瀾在病房裏和老太太有說有笑,但一走出病房,臉上的笑便消失不見了。
病房裏是大伯在念念叨叨自己的母親,說她一天天光顧着玩手機和打牌。
沈今瀾回到了家裏的那套老房子,好一段時間沒住,室內又布滿了灰塵,在沈今瀾之前離開後,她爸媽喊阿姨上門打掃過衛生,現在沈今瀾也裏裏外外打掃了一遍。
最後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沾濕,黏黏糊糊的。
沈今瀾衣櫃裏放着的幾乎都是冬天的衣物,她好不容易翻出了為數不多的夏天睡衣,洗了個澡,最後坐在書桌前開了電腦。
沒一會兒,她打開了一個文檔。
名字是《備孕計劃》。
沈今瀾前幾年的時候就想過生孩子的事,只是那時候很忙,事業上的起色不像現在這般明朗,所以只是簡單做了個計劃。
計劃是她大概會在30歲的時候前往美國進行試管懷孕生下一個孩子。
那時候的沈今瀾還沒想過會和某個男人再擁有親密關系,而且這種方法是最能免除其他不必要的麻煩的。
例如她不需要和另一個人争奪孩子的撫養權。
但生孩子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時間、金錢和身體狀況缺一不可。
沈今瀾在思考備孕計劃是不是可以提前。
孩子倒不是說為了誰生的,只是她還不确定自己是否具備了養育一個孩子的能力。
只是生孩子的話,接下來一年時間,估計她都在為剛殺青的片子而忙碌,大部分時間會留在京市,時間上是充裕的。
之前執拍過的電視劇,哪怕總導演不是沈今瀾,對她在業界的名聲也有添磚加瓦的用處。
陸續上映後,沈今瀾現在也算是和不少大咖合作過,在劇本的選擇上,處于一個寧缺毋濫的狀态。
她不用着急出更多的作品。
沈今瀾完全有時間去生孩子。
就是最近可能有點走不開,項目的進度很趕,正如老太太催促她離開的那樣,她其實并不能在羊城待太長時間。
這也就意味着,沈今瀾原本打算去國外懷孕并且在國外養胎的計劃行不通。
頂多能完成試管然後在國內養胎。
但試管最讓她值得斟酌的不僅僅是時間和金錢成本,還有對身體的挑戰。
沈今瀾依舊沒有做出選擇,在老太太出院的第三天,沈今瀾踏上了回京市的航班。
不過她打電話回家的頻率稍微高了些。
甚至影響了老太太和牌友打牌,老太太有點煩她了。
“……”
不過聽着聲音,精神狀态應該還是不錯的。
沈今瀾終于有些放下心來。
她每天往機房和家裏兩點一線地趕,然後在某天她給傅承文發了消息,約他來家裏。
傅大少爺這段時間其實沒少給沈今瀾發消息,之前将她送回羊城後,公司那邊有個合作出了點問題,而傅棠清在這個關節眼上罷工,傅承文只能先飛回去。
沈今瀾回消息并不算熱情,但也都回了。
因為傅承文确實幫了她。
從人情這方面來講,她欠下不少人情,但是抛開人情世故,傅承文有點像是……她的舔狗?
沈今瀾都有點不太理解他。
但她确實一條消息就喊來了這位身價很高的有錢人圈子裏的少爺。
沈今瀾始終覺得自己只是很普通的一個女人,她和傅承文糾纏的時間已經超乎她原本的設想。
傅承文進門時,時間已經很晚了,他身上穿着一件很昂貴的黑色襯衫,袖子挽到手肘處,看到穿着粉色吊帶睡裙的沈今瀾稍微挑了眉。
沈今瀾主動親吻了他的唇,并且溫柔地對他說了句:“生日快樂。”
傅承文一頓,随後壓抑着內心的喜悅,輕笑了聲:“你原來記得今天是我生日啊,還以為單純想piao我呢。”
沈今瀾:“……”
她其實有點內疚,本來他們的關系差不多是兩不相欠的,但今晚過後,可能會發生變化。
沈今瀾給傅承文準備了生日禮物,她送了他一個翡翠的吊墜,用黑繩穿着的。
帝王綠的無事牌。
不算便宜,但對傅承文來說應該也不是很貴的東西。
或者這樣的東西他有很多很多。
傅承文只是垂眸看了眼,他心情變得很好:“好大方啊,沈導。”
有一句話不管對于男人還是女人來說無疑都是通用的。
錢在哪裏,愛就在哪裏。
錢不一定代表愛,但連錢都舍不得,就更別提“愛”字了。
傅承文沒想到眼前的好興許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補償。
手機上收到一條入賬消息,他看了眼,沈今瀾給他轉了五十萬。
“什麽意思?”
沈今瀾主動坐到他的大腿上,白皙的手捧着他的臉,眼睛裏好像又有了那種喜歡的神色般,她輕吻了一下他的唇,用一種商量的語氣說:“你陪我五天可以嗎?”
五天。
傅承文難得被這樣的好事砸腦袋上,片刻後他下意識将手放在沈今瀾大腿上。
“賺這麽點錢,全花我身上了吧,”他的語氣有點說不出的得意,“還說不喜歡我?”
就算是鴨,他也必定是在她心裏有一席之地的那種角色。
沈今瀾沒否認傅承文的話,盡管她在他身上花的錢遠不及他,但傅承文送的東西目前還沒有變現,也就是說,正如他說的那樣,她在他身上也花了大價錢。
光是花費在點他的費用,就已經快破七位數了。
完全符合富婆一擲千金的形象。
傅承文的吻落在沈今瀾脖子上,濡濕的滋味,他一邊吻一邊說:“你不給我錢的話,我這個人你睡得不踏實嗎?我說過了,我對你完全免費。”
沈今瀾剛洗完澡不久,她的脖子很香。
腦袋上傳來溫柔的觸摸,沈今瀾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她說:“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
傅承文沒有聽懂她話裏的隐喻,他想糾正她,起碼這句話不應該用在這裏。
但是那只手又在這時候摸上了他的喉結,他喉嚨一緊。
沈今瀾大概率是故意的,但傅承文又很喜歡,喜歡到有點迫不及待。
他們接着黏黏膩膩地接吻。
暧昧和潮濕在她的客廳裏上演,但傅承文又很有職業道德地想起了自己沒洗澡,他抱着沈今瀾一起進了浴室,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了很多暧昧的聲音。
沈今瀾的眼睛被水霧所掩蓋,有點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但她身上那件粉色的吊帶裙已經濕透了,布料粘在皮膚上,裙擺往上拉了一大截。
風情萬種。
她低頭說了句什麽,但是傅承文不願意起來,甚至不願意松口。
這導致她只能不斷忍受着這種滅頂的快感。
早在剛才傅承文一進來就問她要牙刷時,她就應該有所警惕才對的。
“家裏有之前剩下的套嗎?”傅承文問她。
其實他印象裏,應該是有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沈今瀾的回答是:“沒有了。”
?
“我記得有的。”
“之前收拾房子的時候都扔了。”沈今瀾說。
她不算完全說謊,确實被她扔掉了。
傅承文看着沈今瀾的眼睛,似乎判斷着她是不是在說謊。
那些原本應該為他準備的東西不見了,難免會引起一些猜忌。
“我出去拿手機點個外賣。”傅承文說。
然而沈今瀾拽住了他的手臂,很主動地貼上了他,她說:“你不要出去,繼續好不好?我明天吃藥。”
她蹭着他。
傅承文呼吸又急促了些,但他還是說:“不行,對身體不好。”
作為一個接受過一定教育的男人來說,他不會讓女伴承擔這樣的風險。
傅承文還是堅持要出去,但接着沈今瀾生氣了,她說:“你現在要是出去,那我今晚就要換人了。”
換人?
傅承文聽到這句話,蹙眉:“真有別人?”
“你現在出去的話就有了。”
一些洶湧的欲念被強行打斷是很難受的,傅承文能理解,他更難受。
沈今瀾平時不是這種無視風險而耽于享樂的人。
他嘗試再進行勸說:“外賣很快的,等待的這段時間,我們不會閑下來。”
但是他的金主大人真的生氣,她扯過浴巾,就要離開這個滿室氤氲的浴室。
僅僅是片刻,她被人從身後攬着腰抱回來,沈今瀾被抵在牆上,後背牆體的冰涼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傅承文垂眸和她對視,眼神中閃着更多洶湧的情緒。
他說:“你确定要這樣嗎?”
沈今瀾摟着他的脖子,攀附在他耳朵輕輕親了一下,她說:“快進來。”
三個字足以瓦解他的理智。
傅承文很喜歡主動的沈今瀾,盡管事實上她的主動只是因為幾個月來的寂寞,但她在他眼前,就像是水做的那樣。
浴室之後還沒有結束,沈今瀾縱容了傅承文不休止的索取,最後被他再次抱進浴室裏做清潔的處理。
他給沈今瀾換了身适合睡覺的舒适的睡衣,然後結束了自己今晚的工作,摟着金主睡着了。
但第二天,沈今瀾醒得比傅承文要早得多。
傅承文惺忪着眼睛,看到沈今瀾坐在梳妝臺前,手裏拿着一板藥,桌面還放着一杯熱水。
在傅承文的注視下,沈今瀾吃下了事後緊急避孕藥。
而傅承文是看着她服用後腦袋才清醒過來,意識到她吃了什麽,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對沈今瀾道:“你怎麽起這麽早?”
事實上,傅承文也不知道現在幾點。
“拿來我看看。”他不由分說就拿過了說明書研究起來。
剛睡醒,看字還覺得有點眼花,但傅承文的目光随即定格在副作用那裏。
惡心嘔吐、月經紊亂、□□脹痛、頭暈、乏力以及體重增長等。
他眸色沉了沉,說:“我今天去買套,這藥別吃了,不是什麽好東西。”
沈今瀾沒說什麽,但她有點發愁。
傅承文起床洗漱後出門上班。
沈今瀾讓他陪五天,但并不是五天的全部時間,準确來說,是五天晚上。
再久一點沈今瀾的身體也受不住了。
傅承文自從看到沈今瀾吃緊急避孕藥之後,那一幕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将工作上的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之後,他上網查了一下結紮手術的相關內容。
他不認為自己具備養育孩子的能力,也不喜歡孩子。
哪怕豪門這一代又一代的傳承,到頭來都是要靠生孩子實現的,但傅承文想了想,這傳不傳承的,到底和他有什麽關系?
死了就都成一把灰。
傅承文是個行動派,他不僅上網搜了,甚至還打電話咨詢了一下自己的私人醫生。
接到這通電話的醫生:“……”
有錢人的腦回路有時候真的很難理解,那麽大的家産放着,沒結婚沒生孩子,然後來咨詢結紮?
是多怕被女人訛上啊這是?
但人家作為金主爸爸,話不能直接說。
“傅先生,您還這麽年輕,也沒結婚,雖然說結紮也可以複通,但畢竟是個小手術,時間久了,複通的可能性也會随之減小,我建議您還是多考慮一下,目前還是使用避孕套的方法比較好,只要正确使用,避孕率能達98%。”
傅承文:“……”
接下來幾天,傅承文幾乎是随身都攜帶套的那種程度,他為自己和沈今瀾負責。
沈今瀾自然拗不過他。
她不希望自己的動機被懷疑。
這也就意味着,這個計劃失敗了,沈今瀾決定等遲點去國外做個試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