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齊家祿
“哈哈，安娜小姐, 你別看齊老師年紀輕, 他啊, 可不是一般人。”李校長以為小滿是看到齊家祿年紀輕心中不屑，于是開口打了圓場。順便賣了個關子, 讓其他人忍不住好奇起來。
“齊老師？”小滿語中譏诮之意更重。齊家祿在O大的時候博士還沒畢業的，到了Y國就成大學講師了，也不知道憑借的是什麽。
“對啊。”李校長點點頭，神秘的說道：“齊老師啊，他可是華國趙長庚的學生，跟着那位趙老師一起做過核武器的研究呢。”
“真的？”德魯教授一下也有了興趣, 和剛才的漫不經心不同, 認真的打量起齊家祿來。
嚴毅和安先生也吃了一驚。安先生悄悄打量了一眼小滿, 看她臉色并無異色, 就繼續投入到自己的角色中。
“哦？是趙的學生嗎？”安先生問道。
“是的。”齊家祿淡淡一笑，看起來也是人模狗樣的。
“呵。”
小滿又沒控制住自己, 忍不住嗤笑出聲。這狗東西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竟然還好意思提趙老師？！
李校長解釋道：“安娜小姐別不信，這位齊老師絕對稱得上是青年一代的佼佼者，當初在華國趙長庚可是想栽培他做自己的接班人的。”
“哦？”小滿像是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擡眼上下打量了齊家祿一番。“那他怎麽成了Y國大學的講師了？”
“這個......”李校長尴尬的笑了笑。
齊家祿會出現在Y國的理由可不大好聽。只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敢找上齊家祿。不然的話，他們怎麽敢把華國人找來幫忙研究核武器？！齊家祿是趙長庚的學生，在核能研究所待過, 在核武器的研究上能給他們帶來的幫助，沒準兒比傑森教授這種著名學者更多。
“老師也是希望我能在外面多學習一下，不能把眼光只局限于華國。”齊家祿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小滿拍了拍胸口，她要被這種厚臉皮的狗東西惡心吐了。
“那确實是很優秀了。”德魯教授贊賞的點點頭。在他看來，雖然都是年輕學者，可溫和謙虛的齊家祿和任性無理的安娜小姐相比，前者在觀感上遠勝于後者。更何況他還是備受趙長庚欣賞栽培的學生，天賦和能力肯定要遠遠勝過同齡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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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得倒是挺厲害的。”
“诶，安娜小姐，齊老師可是有真才實學的，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成為大學講師了。”李校長對小滿也有些不滿，覺得傑森教授這個女學生恐怕不過是仗着家裏有錢，自己沒什麽本事脾氣還差的要命，好好地氣氛都讓她給毀了。
“騙騙沒見識的外行人罷了。”她27歲就是大學教授了，她吹牛了嗎，她自滿了嗎？小滿一開口一點面子不給，聽得李校長臉色都暗了幾分。
“那正好啊。兩位都是年紀相當的青年人，明天正好可以相互交流交流。”李校長嘴裏說着交流的話，心裏盼着齊家祿明天能狠狠打一打這個安娜小姐的臉，讓她知道知道天高地厚。
“求之不得。”小滿自信的笑了笑。明天她非要讓齊家祿跪下叫爸爸。
回宿舍的路上。安先生被德魯教授纏着聊天，安先生不着痕跡的将德魯教授扯到研究上的話題又拉回到對N國景色的讨論上。
德魯教授的學生赫曼好奇的向齊家祿打聽他的研究方向和成果，齊家祿從容不迫的回應博得了他的好感和崇拜。
嚴毅看了看周圍，跟小滿小聲詢問着齊家祿的事情。
小滿把緣由簡單的跟他解釋了一遍，特別提到了自己之前跟齊家祿從沒見過。
嚴毅點了點頭，聽到了小滿的話懸着的心也放了下來。擡眼看了看像是什麽成功人士一樣被赫曼圍着的齊家祿，冷笑，這種敗類真是讓人手癢。
安先生婉拒了德魯教授想和他促膝長談的願望，帶着嚴毅回到了宿舍。小滿就住在他們兩個旁邊的房間，三人在樓道旁警衛看似守護實則監視的眼神下互相道了聲晚安，就各自回了房間。
小滿坐在床上一邊用毛巾絞幹頭發，一邊梳理着今天在N國發生的一切。
嚴毅和安先生的表現都十分不錯，自己也勉強過關，當然高光時刻還是在晚上面對齊家祿的時候。金部長和李校長的幾次試探，他們化解的都不錯。晚上還有德魯教授跟安先生的相談甚歡，可以從一定程度上提高“傑森教授”身份的可信性。
還好這次來的是自己......小滿慶幸的想到。如果來的是王山、張磊兩位師兄，甚至是O大或者研究所的其他人，都會被齊家祿一眼認出。原著裏這次任務并沒有成功，恐怕也跟齊家祿脫不了幹系。
想到被N國人發現他們是假扮的而來的下場，小滿就一陣後怕。在原書的世界裏，并沒有描寫到的地方，對她關心照顧的師兄可能因為齊家祿枉自丢了性命，身為M國人卻願意熱心幫忙的安先生也會被牽連其中，還有那位素未謀面的女兵......
被N國人發現的後果，恐怕是經受一番嚴刑拷打之後再丢了性命。
齊家祿當初可是死皮賴臉也要留在國外的人，小滿可不相信他的道德水平高到了看破不說破的地步。沒準兒原本N國之所以在一兩年內就完成了核武器的研究，有了跟華國開戰的底氣，裏面少不了齊家祿的摻和。不過N國人不會把他們的研究資料拿給這麽多外國人讨論，肯定是要在裏面選出最适合的一組。
等到了明天，她一定要讓N國人不願意再去相信齊家祿，不管是人品上的還是研究上的。他一定要成為最後被留下的那一組，這樣才能成功幹擾到N國的核武器研究。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齊家祿的刺激，小滿覺得自己格外的有鬥志。第二天早早地就起來準備好，等着跟他好好“交流交流”。這種非要一争高下的念頭，在她身上還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衆人在一起氣氛和樂的用過早餐後，李校長将他們帶到了一間會議室裏。除了小滿他們這些人以外，還有幾名N國的本國學者等在那裏，說是要一起交流探讨的。小滿估計眼前就是N國核武器的主要研究人員了。
N國飽經內戰剛剛建國不久，又沒有華國的歷史底蘊，參與科研的工程師年紀比較輕，從他們的自我介紹來看大部分沒有留學經歷，都是靠自己摸索的。如果沒有後面的那場戰争，小滿會尊敬他們都是了不起的科研人。但是既然有了幾年後N國那場帶着侵略意圖的戰争，就算戰争并非眼前這些人的本意，她也要将他們的研究都攔下來！
N國這邊為首的人自我介紹說叫李赫，正用帶着口音的M國話跟其他人聊着核物理相關的話題。
齊家祿似乎急于表現，十分積極的響應着李赫提起的話題，赫曼則不時插上幾句。德魯教授在一旁淡笑着，欣慰的看着眼前這群年紀不大的青年人的讨論。嚴毅則是默不作聲的聽着，臉上神情自若，讓人覺得他性格本就是寡言少語，而并非對此一竅不通。
這麽一對比，昨天還咋咋呼呼今天卻低頭不語的小滿，倒像是能力不足插不進去其他人的讨論一般。
李校長不着痕跡的觀察着每個人的反應，正打算說些什麽将小滿他們三人也引到讨論之中，就聽到一個女聲插了進去。
“是g ballooning。”
“什麽？”李赫愣住，不解的問道。
齊家祿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心裏暗惱自己錯失了表現的機會，同時警惕的看着小滿，意識到她不只是嘴上嚣張的花瓶而已。
“呵。”小滿眼神不屑的從面前幾人臉上一一掃過，用流暢的M國語繼續說道：“在外壓作用下，包殼向被包容物凹陷的現象應該叫做包殼塌陷（g colpse），而不是包殼鼓脹（g ballooning)。”
“啊，對對對，是我說錯了，抱歉抱歉。”李赫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十分懊惱。
小滿嘴角微挑，神情倨傲。不管李赫是故意試探還是無心之失，眼前這個機會，算是被她抓到了。
李赫繼續和齊家祿他們讨論，卻總是有意無意的講話頭抛給小滿。小滿也不客氣，每次都能接住并回答的十分出色。
仗着安先生和嚴毅都是外行，回去也不會暴露自己的程度和水平。小滿在桌上侃侃而談，到最後甚至已經完全掌握了話題的主動權，牽着剩下幾個人的鼻子走。
齊家祿忍不住有些心急，幾次想要把話題拉回來，卻都沒能成功。
當年到了Y國後，齊家祿一下子被那裏的繁華熱鬧迷暈了眼。知道他是趙老師的學生，Y國那邊試探了幾次，想要問出華國的核武器研究情況。齊家祿在研究所時跟現在的王山、張磊一樣，是趙老師身邊的助理，給趙老師打下手的，對研究所的具體狀況并不清楚。
可是齊家祿卻在Y國人面前說是不少似是而非的話，以在Y國定居獲得一個合法的身份為交換，同意将研究所的情報提供出來。Y國政府欣然同意，事後卻發現齊家祿掌握的那些其實并不足以跟他們談條件作交換。
不管如何，齊家祿算是成功獲得了Y國的身份，并得到了一分Y國大學講師的工作。跟在趙老師身邊多年，齊家祿深知學術工作中成果的重要性。不管是論文還是其他，想要在學校裏站穩腳跟，必須要拿出實際的成績。
只是Y國政府當時已經認為他沒什麽利用的價值了，Y國大學也并不願意把經費投資在一個還沒獲得博士畢業證的年輕人身上。齊家祿想要找其他老師繼續自己的博士學業，或者加入其他實驗室想要跟着做出一點成績。可惜Y國大學誰不知道他是怎麽背叛了自己的老師和祖國才留下來的，誰又願意招這樣一個人進實驗室被他利用。
齊家祿在O大的時候雖然還是個學生，但卻是受老師器重被學校重點培養的。在Y國，他沒有科研經費沒有自己的實驗室，看不到一點出頭的希望。
N國這次會聯系他，還是因為他是趙老師的學生。齊家祿又拿出當時哄騙Y國人的那一套出來，讓N國人願意出大價錢請他。
齊家祿來之前已經想好了，雖然他對研究所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他有信心可以幫助N國完成核武器的研究。等成功之後，他就可以帶着錢回到Y國大學，自費開始研究，只要第一個項目可以做出成績，以後不愁學校不把資金投在自己身上。他在Y國的工資不多，既要跟學校的領導老師搞好關系，還要寄回家裏讓父母誇獎，讓鄉親們羨慕。這次自費來N國已經是把自己所剩不多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所以對他來說，這次N國之行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本來他計劃的好好地，一切都可以按照自己設想的那樣的，沒想到......
齊家祿咬着牙看着小滿，看她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連德魯教授都忘了身份加入了讨論。李赫更是直接掏出了個本子，恨不得将她說的所有話都記下來。
小滿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挑釁的沖着齊家祿笑了笑。他這種長歪了的人，再有天分又能怎麽樣？！心思不知道都花在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上面，哪還有精力去搞研究。做科研學術本來就是要全身心投入進去的，小滿每天一心一意的紮在裏面尚且覺得時間不夠用，齊家祿這樣天天想這麽多的，怎麽可能有什麽進步。
齊家祿本來是想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只不過他到了Y國後已經漸漸的遠離了核物理研究最頂尖的圈子。當德魯教授提起了現在關于核物理的最新發現時，他竟然一時語塞，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麽。
小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從容的接過了德魯教授的話題。本來覺得小滿太過驕傲任性的德魯教授已經徹底沒了之前的想法，心裏感慨她如此出色，真是再驕傲都不為過的。
“真是沒想到，安娜小姐小小年紀就已經如此出色了。”李校長聽不懂他們讨論的內容，但是卻能看得懂讨論的形勢。看小滿俨然已經主導了整個讨論，跟一直在旁邊含笑看着未發一語的安先生說道。
安先生笑了笑，一如既往的溫和。
“安娜是我所有的學生中最有天賦的一個了。她自小聰明，接受精英教育長大的，所以有時候難免孩子氣了一些，不過人不壞的。”
“正是正是。”李校長點點頭。雖然覺得這位安娜小姐表現的實在不像是人不壞的樣子，但以她的能力，就算性格差一點也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問題。
“不知道安娜小姐的父母都是做什麽工作的。”李校長小心打聽着。
安先生将他們提前調查好的內容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邊，這陣子M國那邊有真正的傑森教授幫忙，不用擔心N國人查到些什麽。
“這樣啊......”李校長有些遺憾。商人、富豪，跟政府官員關系匪淺。以這位安娜小姐的出身，想要對她威逼利誘或者是強行把她留在N國看來都是不可取的。
那邊別說齊家祿、李赫了，連德魯教授的學生赫曼都插不上話，本來五個人的讨論現在只剩下小滿跟德魯教授兩個在相互交換着看法。
“看起來各位興致不錯啊。”金部長帶着翻譯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看着眼前的情形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毛。
“當然了。我十分感謝貴國能對我發出邀請，讓我有這麽一個機會認識安娜小姐并跟她一起讨論這些。”德魯教授率先開口。看着小滿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欣賞和認同，連小滿擡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樣子在他眼裏都變的可愛起來。
“看來德魯教授跟安娜小姐倒是談得很投機嘛。”金部長笑了笑，“我怕是要打擾德魯教授的興致了，您看現在已經聊了一上午了，我估計安娜小姐也該餓了。不如讓我先陪各位用個午餐，然後你們再繼續讨論，如何？”
“哦，好的好的。你看我，聊得太過入迷，竟然已經忘了時間了。”德魯教授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金部長在門口沖衆人做了個請的手勢，衆人相互推辭了一番，最後還是安先生帶着小滿他們走在了最前面。
來到N國不過第二天，軍事學院的食堂俨然已經成了小滿最熟悉的地方。每天都要在這兒浪費上不少時間，不只是吃飯還有相互的打聽和試探。
今天的午飯不大和小滿的胃口，她随便用了兩口将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如今她已經是N國人重點考察的對象，李校長看到她的反應馬上湊過來詢問。
小滿如實相告，李校長殷勤的表示馬上就提她準備符合M國人口味的食物。于是，在穿越來的第十一個月，小滿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吃到了牛排。
雖然嘴裏說着牛肉有些老，醬汁調的味道也不夠好，但小滿還是把面前的牛排吃了個幹淨。再看對面的齊家祿眼神陰郁，顯然也意識到了N國人對小滿過分的關照代表着什麽。
下午，金部長幹脆也留在了會議室。小滿跟德魯教授還在借着上午的問題繼續讨論，那邊齊家祿卻突然開口。
“據我所知，現在華國已經擁有爆炸當量25萬噸的核武器了。”
這個狗東西。小滿忍不住罵道。齊家祿這是不想跟N國人玩兒虛的了，想直接用他在核武器研究上的優勢博得N國人的認同。
果然，一提起核武器德魯教授那邊就率先沒了聲音。他這次來N國是因為對方說傑森教授也回來，純屬是來追星的，并不想摻和到其他國家的軍事研究中。
而N國的那些人，則各個眼神發亮，等着齊家祿能繼續說下去。
“哦，那齊老師您也參加了那次的研發嗎？”小滿問道。
“咳。我的老師是核武器研究的主要組織者和總工程師。”齊家祿顧左右而言他，并不去回答小滿的問題。
小滿看到這種時候還不忘了拿趙老師的名義說事，也不再跟他客氣，一口氣問了他幾個關于核武器實驗上的問題。
齊家祿沒想到她能問的這麽專業，連有些細節問題都問了出來。聽到她的問題後，齊家祿一瞬間有些慌亂，然後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對小滿的問題一一作答。
小滿邊聽邊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卻在他說完最後一個字後，眼神嘲諷的看着他。
“都是瞎扯。”
“你！”齊家祿雙手緊握成拳，覺得自己恐怕是被她耍了。
齊家祿在研究所接觸到的東西還沒有小滿多，小滿又是剛剛參加完熱試驗回來的，問起問題來自然是一點都不含糊。她問的問題齊家祿十有七八都不知道正确答案，只不過他表情淡定冷靜，作答的時候把自己知道的東西東拼西湊在一起，聽起來還怪唬人的。可惜啊，完全唬不住小滿。
小滿将自己問的問題又都解釋了一遍，自動省去了齊家祿答對的那些，聽起來讓人感覺齊家祿剛才說了半天好像什麽都沒有說對一般。
小滿的那些問題其他人也并不知道答案，所以第一時間也琢磨不出來齊家祿答得到底是對還是不對。但現在有了小滿的答案作為參考，屋裏的人除了李校長、金部長還有那位翻譯之外，其餘的都是專業人士，這麽兩相比較，自然就能分出對錯了。
“沒想到安娜小姐對核武器的事情也了解的這麽清楚。”金部長語氣難掩激動地說道。
“好說，只不過是我有一陣子對這些比較感興趣，父親就幫我找了不少相關的資料而已。”小滿看似漫不經心，語氣裏卻是滿滿的炫耀。“也多虧了父親，雖然我還有很多不懂的，但也不至于亂說一通讓人笑話。”
“你！”齊家祿站起身用手指着小滿，手指顫抖。
“诶。”金部長起身走到齊家祿身旁，雙手放在他肩膀上向下一按，齊家祿就這麽有些可笑的被他按回了椅子上。“齊老師這樣可不好，沒有風度。”
“金部長......”齊家祿聲音不自覺的帶着幾分祈求。可金部長像是連這麽簡單的M國語都聽不懂一般，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自顧自的又回到自己的座位，有些讨好的看着小滿。齊家祿心裏一涼，知道自己這次，怕又是一場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妃清”小仙女扔的1個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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