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N國
張政委問清楚了幾個人的尺碼, 找人給小滿他們一人訂了幾套M國常見的行頭，搭配着洋氣的小皮箱，小滿額外還有雙小皮靴。
本來張政委說要給她配雙高跟的, 可小滿覺得高跟的逃跑不大方便。張政委聽後深以為然, 給小滿找了雙平跟保暖, 跑起來還輕便跟腳的。
裏裏外外換上了新送來的行頭，小滿對着鏡子臭美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換下了風衣, 重新裹上了她的那件軍大衣。畢竟好看雖然重要，但還是保暖最實在了。
M國和N國直接并沒有直達的航班，需要在A國中轉。小滿他們把A國訂做了任務開始的地方, 把啓程的日期訂在了明天。
明天，小滿他們會坐上到A國的航班，在A國變身為傑森教授和他的兩位學生後, 坐上飛機依約進入N國。
昨天晚上匆匆見過一面之後，小滿這一天都沒再看到賀連勝的身影。也不知道賀司令昨天把他帶走說了什麽，莫不是因為他的頂撞把他拉去關禁閉了？！
應該不會，好歹也是親兒子。小滿不确定的想着。
想到明天就要走了，小滿打定主意過會兒吃飯的時候跟賀司令直接問個清楚，離開前總要跟賀連勝告個別才是。
咚咚。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請進。”小滿打開宿舍的大門, 看到賀連勝端着托盤正站在門口。
“給你送晚飯來了，咳咳。”賀連勝聲音虛弱的說道。
小滿錯看身子讓他進了屋，聽着他不同于往日的幹啞聲音，擔心的問道：“你嗓子怎麽了？”
“昨晚受涼了。”賀連勝将托盤放在桌上，不自然的整理了自己脖子上的圍巾。
“哦......那, 那你多喝熱水。”小滿關心的說道。
“好。”賀連勝對着她笑的燦爛。“咳咳，咳咳。”
“給。”小滿看他咳的難受，趕緊倒了杯水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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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連勝接過水杯喝了幾口，就捧在了手裏。現在每一次吞咽都牽扯的他喉嚨生疼，連咽口口水都覺得難受。而這每一次的痛疼，同樣也在提醒着他昨天無能的表現。
“先吃飯。”
小滿盛好飯，将筷子放在他手裏。賀連勝陪她吃了幾口，就又停了下來。
“很難受嗎？”小滿擔心的看着他。
往日的賀連勝，永遠都是意氣風發的翩翩少年，耀眼的讓人羨慕。今天卻不僅僅是看起來有些病弱病弱，還帶着幾分落寞。
“沒什麽。就是剛來可能不大習慣。”賀連勝不想要小滿擔心随便扯了個理由。
“的确。”小滿點點頭，一臉的認同。“家裏已經夠冷夠幹了，沒想到北疆這邊竟然更冷更幹燥。晚上睡覺的時候喉嚨又幹又癢，比在沙漠裏還難受。”
“你，去過沙漠了？”賀連勝問道。
“嗯，去過了。要是這麽比較起來，還是在沙漠更難熬。白天暴曬，晚上陰冷，不時還要刮一陣子大風。晚上連房子都沒的住，只能睡在帳篷裏。沙子被卷起來擋在眼前，前面的路都看不到了。不過沙漠裏也有有意思的地方，有很多沒見過的小動物，還有些奇形怪狀的植物，我開始還以為是假的呢。”
賀連勝看着小滿神采飛揚的樣子，笑容微苦。起初他一直覺得顧小滿就是個普通的前桌，還偷偷腹诽過說她像個小書呆子。到底是哪一天有了變化的呢？賀連勝想不起來了。只不過不知道從哪天開始，他開始喜歡跟顧小滿說話，喜歡聽她說起夢想的自信，甚至是她講起大道理時的一板一眼。小滿就像是在積蓄着能量，有一天突然就綻放出了耀眼的光芒，讓他忍不住的去靠近、去追逐。
“那個，抱歉，是不是我的話題太無聊了？”小滿看着發呆的賀連勝，不好意思的問道。
“不是不是。你說的很有意思，我喜歡聽你說的所有的話。只不過聽你講起沙漠的風景，我忍不住跟着想象了一番。”賀連勝說了他進屋之後最長的一句話，聲音又輕又飄，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你要不要去醫務室看一看？”小滿有些擔心，覺得他這病來的也太兇了。明明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麽今天就這麽嚴重了。
“沒事，就是嗓子疼。像你說的，多喝熱水就好了。”
“那，你自己多加注意。如果過兩天還不好的話，一定要去醫務室，不然耽誤了身體可就糟了。”小滿不放心的交代着。
“好。”賀連勝笑了笑，認真的看着她。
小滿一直覺得賀連勝的眼睛生的好看，不只是形狀好看，而且特別的亮，讓人一不留神就會陷進去的那種。
“小滿，”賀連勝猶豫的開口說道：“你可不可以，稍微等一等我。只要稍微慢一點就好，我會馬上追上去的，請你相信我。”
小滿被他的話說的一愣。稍微琢磨了一會兒，心裏想着，這莫非是含蓄內斂的八十年代青年的告白？！
上輩子沒被告白過，只有為數不多的看過幾部電視劇的經驗。小滿有些拿不準，畢竟自作多情那可就尴尬了。
“咳咳。我說是，我很喜歡你。想要成為和你一樣優秀的存在，希望你能給我一個為了你去努力的機會。”賀連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救命。到底誰才是正經的八十年代的內斂青年？！小滿漲紅了臉，不敢和他對視。自己一個馬上三十歲的二十一世紀知識女青年，竟然表現的比他更加害羞。
半晌，“哦。”
賀連勝勾起了唇角，明亮的像是雪地上的太陽。
“那就，一言為定。”賀連勝站起身靠近小滿，擡手環住她的肩膀，輕輕抱了一下，讓後退開。“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好。”
轉天上午，賀連勝跟軍校的同學們一起進山拉練，沒有來送小滿，只請賀司令代為把他的圍巾轉交給了她。
小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從賀連勝父親的手上接過他的圍巾圍在自己大衣外面。
賀司令看着小滿的樣子心中感慨，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充當紅娘替人傳遞信物的這麽一天。
又轉頭看了一眼被白雪覆蓋的北疆營房，小滿坐上了汽車，跟安先生和嚴毅一起被送到了機場。
“從現在起，咱們互相之間再也不要用華國語對話，也不要稱呼對方本來的名字。一點點的小纰漏，都會變成性命攸關的大問題。”安先生交代着。
小滿和嚴毅認真的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三人從免檢通道進入了候機廳。随身的行李除了裝着衣服的小皮箱，還有一臺實驗儀器，儀器裏面裝着拆開的用來防身的武器。
現在的飛機比不上後來的平穩、安全，小滿坐在上面心驚膽戰的，颠一下心髒就跟着收一下。
“第一次坐飛機嗎？”安先生問道：“我看你有些緊張。”
“嗯。”小滿虛弱的笑了笑。她确實是第一次坐看起來這麽危險的飛機。
安先生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又找空姐要了杯熱水。
小滿接過輕輕抿了一口，沖他笑了笑表示感謝。現在要是有顆安眠藥讓她吞下，那就再好不過了。
等到飛機在劇烈的颠簸中終于降落。小滿拍了拍胸口，總算是暫時松了口氣。
在機場等了十五個多小時後，憑着真正的傑森教授幫忙辦理的證明，小滿他們又成功地把不合标準的儀器從A國的機場直接帶上了飛機。
等終于到了N國首都機場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明明是坐車跨過邊境線就能到的國家，愣是讓他們繞了這麽個大圈子。
三人帶着行李下了飛機，小滿拉着自己和嚴毅的皮箱，嚴毅則是走在最後抱着儀器。
出口外，有四五名身着N**裝的軍人等在那裏。
“他們到了。”安先生用M國語小聲的說道。
果不其然，三人一走到外面，那幾名軍人就圍了過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請問，是傑森教授嗎？”領頭的那人用不大流暢的M國語問道。
“是的，你們就是來接我們的N**事學院的人？”安先生謙和有禮的問道。這次N國的邀請，正是以他們國家軍事學院的名義提出的。
“是，是的，歡迎各位來到N國。我是N**事學院的老師，受校長的委托來接各位去學校的。我叫宋城。”領頭那人自我介紹道。
“哦，宋老師啊，你好你好。”安先生熱情的跟他握着手。
身後的小滿則是不屑的勾了勾唇角，嗤笑出聲。
“咳。”安先生咳了一聲，似是在提醒自己的學生，她的行為是多麽的不禮貌。
“不好意思。”安先生抱歉的笑了笑，“她年紀還小。”
“不不不沒什麽。”宋城擺了擺手，憨厚的笑了笑，看起來人還挺老實的。
小滿在後面翻了個白眼，敷衍的笑了笑。“我是安娜。”
“哦，安娜小姐啊，您好您好。”
小滿看着他伸出的手，皺着眉頭抓着他的手指晃了兩下，就迫不及待的松開。
“哎。”安先生嘆了口氣，似是對任性的學生也有些無可奈何。
“塞恩。”嚴毅言簡意赅的介紹着自己。
“啊，您好啊，歡迎來到N國。這個東西重不重，要不我們幫您拿着？”宋城殷勤的問道。
“不用。”嚴毅話不算多，但能聽出他的M國語并沒有安先生和小滿那麽自然流暢，帶着一股外國人的口音。
“那好。”宋城也不勉強，又看了看三人的行李。“安娜小姐，行李交給我們就好了。”
小滿連謝字都沒說一句，就将手裏的行李箱推過去，對待宋城他們就像是家裏的傭人一樣。宋城不以為忤，接過小滿得行李遞給身後跟來的軍人，又和安先生客套幾句後接過了他的行李，然後帶着三個人向機場外走去。
小滿跟在後面，雙手抱胸，下巴微擡，這是她從張副院長那兒學來的。不管對方是誰，都要這麽擡着下巴垂着眼看他，把自己心裏的不屑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
N國緊鄰北疆市，這裏的氣溫當然跟北疆一樣的低。一行人一出機場，小滿就被迎面的冷風吹了個透，忍不住用M國話罵了一句。
“我們這兒是冷了一些，一會兒安娜小姐還是加幾件衣服的好。”宋城建議道。
小滿沒回他的話，也不管別人，自己低頭鑽進了來接他們的車裏躲風。等其他人安置好行李上來時，小滿正一臉嫌棄的整理着自己的風衣，不想讓衣擺碰到座位。
“安娜，”車行駛起來後，安先生小聲喚道：“禮貌一些。”
已經成為安娜的小滿委屈的看了一眼老師，不情不願的應了下來。
裝倨傲任性實在是太難了，她為了能讓人相信，只能表現的誇張些。反正像傑森老師學生這種角色，N國人也就是随便打聽了一下，不會有什麽深入的了解。
借着被“老師”批評的由頭，小滿在車上裝起了自閉，不管宋城挑起什麽話頭都是不屑的看他一眼。嘗試了半天也沒能成功地套上話，宋城無奈只能跟着她一起自閉。
中巴車直接駛入了N**事學院的校園。辦公樓下，已經有不少人等在那裏，準備歡迎傑森教授一行的到來。
等到車停穩後。宋城帶着跟來的幾個軍人首先下車，取下了三人的行李。然後嚴毅陪着安先生下了車，手上還抱着他們帶來的儀器。
小滿坐在車上，看着外面的風把不知道誰頭上的帽子都吹跑了。不喜的皺了皺眉頭，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最後下了中巴車。
“歡迎，歡迎三位啊。我是本校的校長李祿。這位是我們N國國防部的金部長，聽說傑森教授您遠道而來，特意過來歡迎您的。”
“感謝，感謝諸位的歡迎。”安先生挨個和他們握着手。
金部長借着身邊的翻譯幫忙跟安先生聊了幾句，打了打官腔。
宋城又分別介紹了小滿和嚴毅。此時的小滿正皺着一張臉打量着這座軍事學院，不喜的看着旁邊普通的建築和老土的配色。
金部長同樣代表官方對小滿跟嚴毅表示了歡迎，然後李校長帶路，一行人進了食堂去填飽肚子。
食堂正中的餐桌上擺好了菜盤碗筷，中間是還冒着熱氣的飯菜。
一行人依次落座。嚴毅熟練地拿起筷子，安先生則是好奇的抓在手裏。小滿雙手抱胸，動都沒動，不滿的看着面前的盤子。
“哎呀，看我，疏忽了疏忽了。”李校長拍了拍大腿，不好意思的看向正學着嚴毅的動作拿筷子的安先生。轉身吩咐着食堂的員工：“快去，上兩副刀叉過來。”
安先生笑了笑說道：“哦，沒關系，這也挺有意思的。”說着就嘗試讓手裏的兩根筷子分開。結果啪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安先生無奈的聳了聳肩，接過員工準備的刀叉。
這演技......小滿回憶着那天吃面條時安先生連黃豆都夾的起來，現在扮起不會用筷子的人來也這麽自然。如此生活流的演技，簡直碾壓自己的浮誇做作。
自己果然沒什麽演戲天賦。小滿也拿起刀叉，動作熟練又優雅。
“安娜小姐。”金部長身邊的翻譯說道。小滿應聲看了過去，看到金部長正笑得滿臉褶子的看着自己。
“聽說您的父親是N國人？”翻譯将金部長的話翻譯成M國話問道。
“當然不是！”小滿将手裏的刀叉放在桌上，像是被侮辱了一樣瞪着眼睛。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記錯了。”金部長道歉道。
小滿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擦了擦嘴，也沒了繼續吃飯的胃口。
金部長在小滿那兒碰了個釘子，轉頭又跟嚴毅聊了起來。說起自己幾年前去過J國，跟嚴毅聊了不少J國的事情。嚴毅從容應對，沒給他一點懷疑的機會。
金部長跟他聊了個盡興，又将話題轉移到安先生身上。
“傑森教授，聽說您跟華國的趙長庚曾經是同學？”金部長問道。
小滿心頭一緊，趙長庚正是趙老師的本名。趙老師在研究核武器時一直化名為趙亮，直到這幾年才恢複了本名。其他人這才知道了，主持華國核武器研究工作的，正是當年在約翰先生實驗室時就備受看好，回到華國後卻銷聲匿跡的趙長庚。
“是啊。”安先生笑了笑，目露懷念。“我們當年都是在約翰先生實驗室一起學習的。趙，他可是我們中最優秀的那一個。如果他沒有投身于核武器研究，現在一定會是全世界最負盛名的科學家。”
金部長那邊像是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好奇的跟安先生打聽着趙老師的一切。從趙老師初到M國學習，到他如何受到的約翰先生的賞識，最後連他跟周老師當年相識的過程都問到了。好在安先生早有準備，從容不迫的應對着他的問題。不時還停下來回憶一番，說幾件金部長沒問到的小事。
小滿低着頭，看似對自己老師聊的話題不怎麽感興趣，其實害怕N國人看出自己真正的情緒。她現在演技還十分不過關，這麽細膩的東西真的處理不來。
等到小滿低頭低的脖子疼，馬上就要忍無可忍的時候，金部長總算結束了他試探性的閑聊。詢問了三人吃的如何後，起身結束了這一頓冗長的午飯。
李校長将三人帶到宿舍，告訴他們晚上的時候還會有一個歡迎儀式。并表示N國天寒，學院把給他們準備的衣服放在了宿舍裏，如果有需要可以換上。
小滿進到自己的房間裏，一擡眼就看到角落衣架上挂着的皮草大衣。
這品味......小滿看着眼前暗黃色的皮草，更讓人憂傷的是外面太冷，她晚上還不得不穿上。
心裏吐槽着N國人的審美，小滿收拾洗漱了一番躺到了床上。縱然心裏有再多的擔心和不确定，還是抵擋不住一夜未睡後的困意。小滿将床上的被子拉起來蓋在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來時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門外操着蹩腳M國話的人提醒小滿晚上歡迎儀式的時間快到了。
什麽歡迎儀式，不就是換個地方換批人再吃頓飯嘛。小滿心裏這麽想着，不情願的起身換好了衣服。
這皮草真是，醜就算了，還不合身。對方也是沒見過安娜的照片，不知道她是怎麽個身材長相。準備衣服的時候就往大裏準備的，不至于讓人穿不上。
小滿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認命的圍上圍巾。
穿皮草還要卷袖子，不知道她能不能引領一下這個潮流。
小滿收拾妥當後跟嚴毅和安先生會合，然後被等在門外的N**人又帶回了餐廳。餐廳中間已經換成了一張大桌子，桌上碗筷和刀叉交替擺放。
金部長招呼着安先生坐在自己的身邊。嚴毅挨着他坐在了面前放着筷子的地方，小滿則坐在嚴毅身邊，面前擺着的是刀叉。
“其實這次除了三位，我們還請了其他幾位專家過來。”坐在金部長另一側的李校長神秘的笑了笑。“還要多謝各位賞臉。我們舉辦的這次交流活動，肯定能夠大獲成功的。”
N國還邀請了其他人的事情，小滿他們之前已經從傑森教授那邊知道了。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但三人還是依照自己扮演的人物性格表現出了驚訝。小滿更是不滿的皺緊了眉頭，附贈了個白眼給李校長。
表面似乎是在不滿對方邀請了他們竟然還請其他的人，心裏則是暗暗在祈禱，希望這次來的人沒有見過傑森教授的。不然就算不熟看不出破綻，敘敘舊也夠他們受的。
一會兒，食堂裏先後又來了三個人。金部長跟他們一一打過招呼，卻沒有介紹給小滿他們認識。直到所有人都到齊了，金部長才鄭重的站起身，先從小滿他們一行人開始介紹。
介紹完小滿他們後，金部長指了指先進來的兩位西方面孔的人。“這位是G國的德魯教授和他的學生赫曼。”
安先生起身跟他握手。這位德魯教授以前看來是沒見過傑森教授的。不僅沒看出面前的人是個冒牌貨，還崇拜的抓着他的手不肯放開。
“這位......”李校長又指了指最後單獨進來的那個青年。
小滿看着他眯了眯眼睛，一個名字已經呼之欲出。
“這位是Y國的大學講師，齊。”李校長介紹道。
“各位好，我是齊家祿。”
“切。”
小滿發誓，這是她到了N國後，發出的最真情實感的一聲嗤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邾邾”“52Hz的鯨”“晴空萬裏”“二”“峰姿明俊”幾位小仙女的營養液~謝謝留言和幫抓蟲的小仙女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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