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上課
洛霜帶着小滿湊了過去, 小滿看了看放在桌上的那張紙。嗯，跟她想的完全一樣。再看被圍在中間的那個人, 這倒是跟小滿想的完全不同。
那個被叫做的小凡的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 頭發前面支棱起來一片, 有些駝背。周圍人正拍着他的肩膀誇獎他，他則一語不發，眼神始終都在自己寫的那張紙上。
還挺深沉的。小滿心說。然後将這個小凡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身體活動順暢, 說明沒歪了一晚上脖子，沒有脖子疼肩痛的狀況。鏡片有些厚，但是看過去眼底沒有泛青，看不出黑眼圈。看來睡眠不錯, 至少是昨晚休息的還挺好的。
比她要厲害，寫的更加簡單易懂，也不像她這樣奮戰了一晚上才找到結果。
小滿一手扶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一手在口袋裏将剛才的紙條使勁捏成了球。
這種在學習上的挫敗和失落, 她有多久沒感受到了？！從三十年後而來，并不是什麽多了不起的資本。如果她當時進了範院長的實驗室，憑着那麽多年的積累, 她相信自己能夠很快的成功。可她現在已經選擇了這條前世沒走過的路, 就要要付出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 才能盡快追上、趕超。
從那一天開始, 小滿每天早晨被洛霜叫醒時，不是靠在牆上睡了過去，就是縮在床桌底下可憐巴巴的樣子。
“小滿......我覺得我們應該把你的臺燈沒收了。”裴清無奈的說道。
“還是算了, ”張燕接話道：“我怕沒了臺燈她每天趴在窗臺看書，更可怕。”
“嘿嘿。”小滿笑了笑，“哎呦哎呦。洛姐你輕點啊。”
“小滿，你每天午覺也不睡，晚上一直熬夜，還跟我們一個時間起床。你的身體吃得消嗎？”李爽擔心的問道。
“其實還好啊，困的時候我不就睡了嘛。”小滿無所謂的笑了笑。想要搞科研本來就要有比一般人更加旺盛的精力，等她實在撐不住的時候自然就睡着了。雖說是歪着脖子靠在牆上睡的，但也是睡了。小滿有些遺憾現在沒有咖啡喝，不然她覺得自己還能再戰三小時。
“好了。”洛霜又使勁揉了幾下，然後拍了拍小滿的肩膀示意揉好了。
小滿小心的活動了幾下，感覺确實好了不少。
“洛姐真厲害，手藝越來越好了。”小滿谄笑着拍着洛霜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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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多虧你每天讓我練手。”洛霜捏了捏小滿的鼻子，語帶無奈的說道。
“辛苦洛姐了。我給您端盆，咱們洗漱去。”小滿讨好的抱起兩個臉盆，還打開門對洛霜做了個請的手勢。
“小滿，你，你研究生快畢業了嗎？”
走廊裏，洛霜看着身邊的小滿問道。
她們彼此之間對對方并沒有特別具體的了解，只看樣子洛霜覺得小滿應該過不了二十歲。但她覺得小滿都能跟趙老師來研究所了，應該年紀也不會太小。
“沒，我還不是研究生呢。”小滿答道。準确的說她現在連個本科生都還不是。
“這樣啊，那你真的很厲害了。”洛霜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不會啊，研究所裏厲害的人可多了。像凡哥，就很厲害。”小滿有些崇拜的說道。
這些天小滿對研究所裏的人都有了進一步的了解。那天被衆人圍在中間的小凡叫凡飛，是所裏正研究員當中比較年輕的。當然大家的年齡都比較模糊，所以這個年輕主要是小滿通過眼睛觀察來的，不排除有些已經禿頂的前輩其實只有二十歲出頭。
凡飛性格內斂，平時都是悶頭做自己的研究很少跟別人有太多的交流。現在這個項目的總工程師是趙老師，剩下的三位工程師分成了三組，每一組有副工程師加正副研究員十幾個人組成的。
王山和張磊負責的是配合着趙老師整理資料、組織整體工作。而小滿則被趙老師放在研究所裏到處觀看、學習。雖然現在計算機已經投入到科研工作中，但因為智能性跟後來還的比不了，所以一般都是計算機計算和手動計算一起進行相互驗證。
小滿做研究的時候，計算機已經可以做到輸入數值參數自動計算出結果，還可以模拟中間的過程。如果實驗中出現的錯誤的話，查看模拟圖像能很方便的找到到底是哪裏出了錯，不知道有多方便。
以前太過依賴高科技的後果，就是小滿的計算能力跟其他人比起來略有不足。小滿把凡飛當做假想敵暗自比較了幾次，速度比不上不說，有幾次計算中小滿還出現了錯誤。
凡飛是那種沉浸在研究中可以忽略周圍的所有幹擾，專注又認真的那種，有天份還踏實認真。小滿把他當做了來到研究所後第一個追趕的目标。
之前帶來的書都看完了，小滿又厚着臉皮找趙老師要了幾本。趙老師囑咐了幾句，就把自己寫的這次研究中，馬工所在的研究組的手稿都給了小滿。
小滿看完了趙老師的手稿，對現在研究所裏正在做的東西心裏有數了。只可研究現在已經到了收尾階段，她沒能在一開始就參與進來。
“小滿。”趙老師說道，“咱們來這兒也有一個月了？”
“對啊。”小滿擡起頭看着趙老師點了點頭，然後就又把頭埋到了書裏。
“跟我講講你對研究所的看法。”趙老師問道。
“嗯......”小滿看完這一段剩下的一點，合上書擡頭看着趙老師：“我看現在這個項目的研究估計再有兩三年就可以進入全面試驗階段，現在主要是和設計部還有工廠一起配合，希望最後能......”
“我是問你對研究所的生活有什麽想法？”趙老師打斷了小滿侃侃而談的分析。
“這樣啊。”小滿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也挺好的啊。”
“沒什麽不習慣的嗎？”趙老師關心的問道。
“不習慣倒是有。”小滿老實的說道。要是跟她前世比的話，那是吃的不好住的不好，研究條件更是比不上。要是跟之前在O大的時候比較的話，那就是廁所太讓她痛苦了。
“是有不習慣的，”小滿繼續說道：“但是沒有忍不下去的時候。”
她喜歡做這些，不論是做學術還是做科研。她喜歡去探索一切未知的事務，這種幸福感和滿足感足以讓她克服眼前的一切。
“嗯......”趙老師看着她沉默了一會兒。“下周我帶着你師兄他們去做實驗，你跟着一起去看看。”
“好啊好啊。謝謝老師了。”小滿激動地點了點頭。
中午的時候，小滿要跟着去看實驗的消息在研究所傳開。這些天小滿在研究所的幾個組之間來回串，在他們遇到問題時總能有靈光一閃的想法幫他們解決了不少難題，衆人也都對小滿有了一定的認可。
“小滿，看完了實驗一定要告訴我有什麽感想啊，我還沒去看過呢。”
“是啊是啊，希望設計所的可別拖咱們後腿，這次一定要一次成功。”
“對對對，肯定沒問題的。”衆人信心滿滿的說道。
這邊一片歡欣鼓舞，那邊卻有人歪着嘴面露不屑。
“你看看你看看，跟着趙老師來的就是了不起，一來就能進實驗室看模拟實驗。不是我說，你已經被他們實驗室的害過一次了，這次又來了從沒見過的小丫頭，擺明就是針對你。我看啊......诶诶诶你別走啊。”說話的張楠看到凡飛端着飯盒站了起來，開口阻攔。但凡飛卻像沒聽到一樣，坐在旁邊的桌子旁繼續埋頭吃飯。
“切，什麽嘛，難怪老被別人搶了機會。”說着又看了凡飛一眼，凡飛依舊面無表情，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洛姐，這是怎麽回事啊？”牆壁另一邊的水房裏，小滿張了張嘴無聲的問着洛霜。洛霜做了個等一下的口型，兩人刷完飯盒直接從水池旁邊的側門出了食堂。
“洛姐，他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啊？”一出門口小滿迫不及待的問道。
來到這兒之後，她也發現了老師和師兄他們對凡飛和別人有所不同。不僅僅是看重他的能力，還有些愧疚，總是會特別關注他的情緒。可凡飛倒還是那副心無旁骛的樣子，從他的臉上什麽都看不出來。
“你知道在之前趙老師還有個叫齊家祿的學生嗎？”洛霜問道。
小滿點頭，沾上這個人她本能的感覺到就沒什麽好事。
“之前研究所有一個公費留學的機會。當時上面在齊家祿和凡飛之間猶豫，最後定下了齊家祿。那你應該知道，他最後做了些多不像樣的事情？！”洛霜問道。
“聽說了。”小滿點點頭，“那研究所裏大家也都知道了啊？”
“當然知道了。當作反面典型開了好幾次會了，趙老師還在會上親自道歉了......”
小滿沒說話，想到那個場面心裏有些難受。老師這輩子光明磊落，将所有心血都放在了科研上，甚至放棄了自己原本的研究方向，犧牲了陪伴家人和孩子的時間。結果一世的英明，就因為那麽一個垃圾有了污點。
“那個張楠怎麽這麽讨厭啊。”小滿心裏別別扭，不想再替齊家祿，轉而念叨起剛才挑撥是非的張楠。
“他其實挺厲害的，就是看不得別人比他好。嘴碎，但是人品沒什麽大問題。咱們這個基地也有幾百個人了，大家什麽性格的都有。有像他那樣嘴欠的，也有愛說八卦念叨人人是非的，還有說話不中聽到沒人願意跟他聊天的。但怎麽說呢，在大是大非上沒有問題。張楠雖然嘴欠了些，唯恐天下不亂。但像齊家祿那樣的事情，他其實做不出來，就是本事都長在嘴上了。”洛霜解釋道：“你要是遇到別人強過自己，就會通宵看書，努力學習。而張楠呢，他就會在嘴上占占便宜，看到你生氣他就平衡了，倒不會真做些什麽。”
小滿點點頭表示懂了。
大家雖然說都是科研工作者，但也各有各的脾氣秉性。不是所有人都像趙老師那樣水平出衆，在私德上也沒有瑕疵的。更何況就算是趙老師，還不是被個不是東西的學生拖累了。
這也多虧基地裏大家都了解老師，不然學生出了這麽嚴重的問題，有的人還不知道要怎麽議論呢。
之後的幾天，小滿算是切身的領略了張楠的碎嘴。連在食堂吃飯他都能通過你碗裏飯菜的多少，挑撥幾句食堂的大師傅區別待遇。但你要是撩起袖子說要跟大師傅理論，他肯定馬上就慫，拉着你說他眼拙看錯了。
這人還真是......小滿看着一旁已經完全掌握了張楠性格把他弄得一愣一愣的李丹，心裏想着張楠着性格是不是在枯燥的基地裏被憋得有些變态了。
“小滿你過來看這個。”
實驗室裏，王山用指尖輕輕敲着金屬箱的外殼。
“知道這是什麽嗎？”
小滿看了他一眼，心裏說了句幼稚。
“這是鉛箱，裏面裝的是放射源。”小滿面無表情的答道。
“你見過啊？”王山看沒有難住對方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沒見過，但是書上不都有圖片嘛。”
“說的倒也是......那你害不害怕，這些可是有輻射的。”
小滿擡頭看着他，“師兄您今天很緊張嗎？”
“當然不緊張了，我有什麽可緊張的。”王山理所當然的反駁道。
“那你為什麽總問這種無聊的問題。不是放在鉛箱裏面了嗎，有什麽可害怕的。”
“但是一會兒要取出來的。”王山又說。
“......師兄啊，不是在暗室裏取嗎？你應該沒這麽恨我們要直接在這兒取出來？”小滿覺得鉛箱可能還不夠厚，王山的腦子好像被輻射的智商退步了。
“你怎麽什麽都懂啊。”王山念叨着。本來想在這兒跟小滿展示一下自己作為師兄的博學和可靠的，結果一開始就沒吓唬住她。
可惜啊......師妹什麽都懂，師兄毫無威嚴怎麽辦？！王山有些苦惱。
過了一會兒，張磊陪着趙老師還有研究所裏的三位工程師和張所長一切進了實驗室。
幾個人相互問候了一下，鼓了鼓勁。
張磊幫着王山小心的穿好了鉛服。檢查沒有問題後，王山拎着裝着輻射源的鉛箱進了暗室。
暗室外，趙老師坐在中間，其他人站在旁邊，忐忑的看着裏面王山的一舉一動。
王山将鉛箱裏的放射源裝小心好，沖外面做了個OK的手勢。衆人又将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緊張的等着實驗結果。
小滿也是第一次看這種實驗，雙手緊握在一起。幾百人幾千個日夜的努力，就看今天的結果了。是全都化為泡影，還是能夠取得第一階段的成功。
趙老師冷靜的按下啓動實驗的按鈕，屏幕上出現了如衆人所期待的曲線和顏色、數據。
“成了成了！”幾個大男人欣喜的互相擁抱握手。趙老師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滿也跟着傻笑，祝賀老師這次實驗取得成功。
“你也知道這次做的是什麽啊？”張所長心情不錯，打趣小滿道。
“知道啊，不是中子彈嘛。”小滿理所應當的說道。
屋裏剛才還熱鬧的空氣一窒，小滿不解的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你是怎麽知道的？”範工皺着眉頭問道。
這次研究分成了三個組，除了三位工程師外，每個組都對對方的研究內容并不知情。如果只了解自己的研究部分，根本不會準确的知道在做什麽。
“我到處學習的時候，看到公式和理論猜到的。”小滿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她之前真的不知道原來研究內容是保密的。現在想起來，老師只給了她一組的手稿，而且三個研究組互相不見面，私下也從不讨論研究上的問題。
本來小滿以為這是提高效率的一種方法，現在看來也是保密的一種途徑。
“趙老師，不知道......”張所長有些猶豫的問道。
“小滿，所長和馬工他們有話想要問你，你照實說就是了。”趙老師交代道。他相信小滿，如果是她故意探聽的，不會這麽沒戒心的就說出來。
小滿點點頭。跟着張所長和馬工他們去了旁邊的辦公室。
小滿坐在椅子上，對面四個人在沙發上做了一排，标準的審問模式。
“小滿啊，”張所長先開口，盡量讓自己顯得溫和一些：“你是怎麽猜出來做的東西是中子彈的？”
怎麽猜出來的啊......別說這個問題還真有些難。
小滿能那麽快猜出來，自然是因為她在前世的時候知道了中子彈的大概原理，結合這些天看到的和剛才的實驗猜出來的。
但是問題也就在這兒了，這些原理她不應該知道的。
小滿暗暗有些後悔。穿越過來後她一直小心謹慎，沒想到一時不慎就給自己捅了個大簍子。
長出一口氣。小滿平複了一下情緒，将思路整理清楚。
小滿細致的闡述了自己是怎麽從之前看到的草稿裏分析出來的，又說剛才看到顯示器裏的顯示的輻射能量和爆炸強度猜測出來是一種武器。所以剛才張所長問起的時候，她随口就說了個中子彈的名字。
為了能夠成功脫身，讓自己的話顯得更有說服力。小滿扯了一堆專業術語出來，把張所長聽的一愣一愣的同時，另外幾位工程師眼裏的疑惑也一點點的褪去。小滿覺得人一定要記得謹言慎行，她這次算是吃着教訓了。
等到她說的口幹舌燥了，馬工眼裏的懷疑已經被欣賞代替了。
“之前就聽趙老師說你是個有天賦的，沒想到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這可真是，真是後生可畏啊。”馬工有些激動地說道。
小滿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覺得自己在研究所裏還當不上這幾個字。但剛才為了讓自己顯得比較厲害，她把前世專業上的東西都說了出來，就為了博得他們的信任。
“行，倒是我們幾個人眼界小了。”範工打趣着說道。其他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是啊是啊，小滿真是少年有為啊。”
“小滿啊，是我們幾個太過小題大做了，你別介意。”張所長說道。
“沒有沒有。”小滿忙擺手。說到底是自己失言了，這種情況下被懷疑也是很正常的，更何況還有齊家祿那麽個前車之鑒。
那天的實驗結束後，趙老師沒問小滿在辦公室裏都發生了什麽，而是把另兩組的手稿也交給了小滿。
“老師，這......”小滿有些猶豫，這些東西肯定是高度機密的，趙老師竟然這麽相信她。
“看看，反正你都知道是什麽了，也不用保密了。更何況這些都是我開始寫的初稿，還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
小滿看着趙老師手裏的手稿，最終還是沒有抵得住誘惑，一再道謝的接了過來。
本來小滿以為哄住了所長和幾位工程師，那天她在實驗室裏失言的事情就能翻過這篇。結果沒想到那天下午她剛準備去研究所，就被所長派來的警衛叫到了所長辦公室裏。
不會是要把她抓走......小滿看着前面身強力壯的警衛，腦補自己被當成奸細帶走後會發生的一幕幕。
看了眼對方結實的大腿，再看了看自己兩根小筷子腿，跑看來是跑不過了。只能到時候随機應變，看看能不能智取了。
“報告。”警衛在所長門口喊道，把後面的小滿吓了一跳。
“請進。”裏面傳來了張所長的聲音。
警衛将門打開，對小滿做了個請的手勢。小滿對他道了聲謝，走進了辦公室，警衛順勢将她背後的門關上。
“小滿同志，你來了啊。”張所長笑眯眯的說道。
“張所長好。”小滿小心的看着屋內的情況。除了張所長外還有一個戴着眼鏡的儒雅中年人，看起來戰鬥力不高。但是張所長本人可是上過戰場的軍人，就算年紀大了這些年脾氣也好了不少，小滿也沒自信能從他眼前逃跑。
“好了好了，來上課小滿同志。”張所長說道。
“上，上課？！”小滿一頭霧水，突然這是要上什麽課，不是把她抓走嗎？！
“小滿，這是咱們I院的政委，李政委。”張所長介紹道。
“啊？哦，李政委好。”小滿還是不懂眼前這幾位唱的這是哪一出。
“小滿同志啊，你這麽聰明咱們這個基地的情況你應該也有所了解。”張所長意味深長的看着她。
小滿緊張起來，戒備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心說這是要進入正題了。結果沒想到張所長話鋒一轉：“你年紀小，心性什麽的還沒有定性。我聽趙老師說了，你現在十七歲，連大學還沒有讀。不是我倚老賣老，這世上的好多大道理啊，你還沒有讀懂。這人有天賦有能力是一方面，但也要有足以匹配能力的品德，這樣才能成為像你老師一樣德高望重的學者。所以啊，我專門像基地打了申請，讓咱們基地的李政委來給你講講課。”
說完張所長就從座位上站起來，鼓勵的拍了拍小滿的肩膀，走出了辦公室。
小滿被他說的雲裏霧裏的。但既然是聽課，小滿還是聽話的将筆記本拿出來，準備認真記錄。
李政委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和善的跟小滿聊了聊她家裏的情況。小滿知道她的檔案政委肯定都看過，所以也沒有隐瞞，問什麽就都老實答什麽。
唠了一會兒家常之後，李政委開始給她講起了華國的歷史。
從飽受欺壓的近代戰争開始講起，講到了無數先烈為國捐軀英勇抗戰。小滿認真的聽着，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摸到了些門路。
等李政委講到趙老師他們這老一輩科學家為了建設祖國做出的犧牲時，小滿已經可以确定這是一堂愛國主義教育課了。
小滿一臉感動受教的表情，心裏卻把齊家祿問候了一遍。想也知道，如果不是他之前搞出那麽一檔子事來，她現在肯定不用在這兒接受教育。
“小滿同學，你有什麽感想嗎？”李政委突然問道。
“啊，”走神到一半的小滿馬上反映了過來，“我要向老一輩的科研人員學習。學習，學習他們為了國家利益不計較個人得失的精神。”
“很好。”李政委欣慰的點點頭。他們就是怕小滿年紀小，是非觀還不夠成熟，會再次出現之前齊家祿的事情。
小滿看到政委滿意的樣子。心裏琢磨着是不是可以過關下課了？！
結果沒想到政委又講起了邊境局勢。小滿聽的頭昏腦漲，第一次覺得腦袋都要不夠用了。
本來以為只有一節的愛國教育課最後持續了一周，再小滿覺得她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
張所長給她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小滿可以跟着馬工的小組，正式成為小組的一份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條線沒有什麽勾心鬥角栽贓陷害的，所以可能會有些平淡，小仙女們不要抛棄我呀。然後男主的話就是賀連勝啊，剩下的跟小滿也沒有感情戲，不會有三角戀，畢竟主線不是感情。
“荊沙12345”“邾邾”“願你的星途”“懵懂”幾位小仙女的營養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