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賣身是應該的
賣身是應該的
白衍瞳孔擴張,迅速打字:!你在池尤梢學長旁邊嗎?
下一秒池尤梢的彈框出現,私聊問他:白衍學弟為什麽一會喊我學長,一會喊我哥哥?
就在他着急忙慌,想着如何應付這兩個人的時候,兩人同時發來:
啞巴帥哥:呵,男人
池尤梢學長:真殘忍啊,學弟。
……為什麽會有種被狠狠捉弄的感覺。
被戲耍後,白衍心中對陸時茗的感激蕩然無存,笑容猙獰。
果然,陸時茗還是那個萬惡的克星!
剛洗完澡出來的何方博路過,驚悚道:“你怎麽了?笑得跟鬼上身似的。”
“鬼沒上身,但有比鬼更可怕的東西上了。”
“什麽東西?”
“陸時茗。”
塑料盆掉在地板,何方博捂住耳朵大叫:“你被陸時茗上了?”
白衍龇牙呵斥:“你給我閉——”
“誰被我上了?”
虛掩門縫裏的光随着‘嘎吱’的聲音越推越大,被造謠的當事人打斷白衍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倚在門框,饒有興致地朝裏屋探視。
腦袋飄過無數省略號,為什麽這個人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亂入?
當對方的視線落在他死死捂住何方博嘴巴的手背那刻,白衍緊急收手。
警覺道:“你來幹嘛?”
從兜裏掏出白色小方盒子,陸時茗回答:“剛才你藍牙耳機忘記拿,落我車上了,我來還你。”
嘴巴沒有遮擋物的何方博故态複萌,抱頭呼叫:“天吶,還是車Z——”
這次白衍毫不留情,一巴掌糊上他的嘴牢牢粘住,落下的聲音清脆悅耳。
“呵呵呵謝謝陸哥,麻煩你幫我放桌子上,順便帶帶個門,慢走不送哈。”連貫說出一串話,白衍含笑逐客。
“行,”利落把耳機放到他桌面,就在即将關門的瞬間,陸時茗探頭,扯開半邊唇線詭笑:“今天和學弟在車上玩得非常開心,進食過程也很愉快,多謝款待。”
“唔唔唔——”
拼命扼住何方博的嘴,用力到臉部表情都皺巴巴繃緊,白衍:“不客氣,請您縫上嘴的同時,幫忙帶個門滾出去,謝謝。”
等門徹底關牢,白衍放手即刻飛奔過去落鎖。
轉身的同時不忘責怨舍友:“你胡說八道什麽?堂堂有志青年,思想怎麽會如此龌龊!”
“是你自己剛才說,沒被鬼上身被陸時茗——”
“啊啊啊啊,”用尖叫打斷他的話,指向他命令,“不許再提,都把我們宿舍的臉丢盡了。”
“呵,”何方博鼻孔朝天,冷嘲熱諷,“那你剛才怎麽不說他?盡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對舍友的不屑漠然置之,白衍開口:“因為他答應幫我們弄小組作業的音頻處理,還說要當司機送我們去你家。”
“oh,那你賣身是應該的,對他恭敬也是應該的,”态度轉變比雷電還迅速,何方博拍他肩膀,語重心長,“組織會牢記你無私奉獻的精神。”
推開架在肩膀上的手,還有那頂高帽,白衍:“少來,你就是要把我賣了,還要我給組織數錢。”
何方博虛僞找補:“诶,別說這麽難聽,他饞你的身子,你饞他的技術,你們這叫合作共贏。”
……白衍陷入無法辯駁的長久沉默。
雖然何方博說的內容走向不太對,但大體方針都是對的,他的确跟陸時茗在背地裏交換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了作業、小火鍋,以及兩份大禮。
很快便等到周五這天晚上,白衍三人收拾好相機和衣物,還有他們共同定下的分鏡腳本初稿,去陸時茗的車旁等他。
青年自林蔭大道朝這個方向走來,路燈下的斜影不止他一個人。
“池尤梢學長?”詫異于出現的第五人,白衍迷惑滿載。
“別多想,是時茗求我來幫忙的。”給他留了句話,便自覺鑽進後座。
何方博跟學委也都打好招呼,把東西放在後備箱,紛紛往後座跑。
“他學攝影制作的,應該可以幫上忙,就問要不要一起。”陸時茗在車外着重解釋,“我沒有求他。”
“啊,好的,謝謝陸哥。”他也沒預料到,陸時茗竟然對自己的小組作業這麽上心,還特地為了他把池尤梢請過來幫忙。
等等,是……特地為了他嗎?
自始自終都垂着腦袋,白衍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神采露出難以置信的驚喜。
出神良久,何方博雄厚的嗓門自後方傳開:“陸學長,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開車載我們。”
“沒關系。”
“哈哈哈哈哈,就是不知道這車方不方便我們坐。”
“方便。”餘光掃過副駕駛位的人,陸時茗調笑道,“為了載大家,這車我裏外都清洗過了,很方便。”
“!”欣喜化為泡沫,白衍驚惶側過腦袋,“您能別動不動就講鬼故事嗎?”
“還有何方博,”他扭頭,迅速變臉,憤懑道,“從現在開始你閉嘴,再說一句話把你丢下去。”
本來還想吐槽他好大的官威,但想想他一個人孤立無援,只好拉上嘴巴拉鏈,委屈縮在角落不吭聲。
解決完他,白衍滿意轉頭,才清靜沒一會。
學委操着那口大嗓門從座位中間湊近:“學長,你好面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轉動方向盤的手頓了頓,陸時茗展顏:“這句話我聽着也挺耳熟的,似乎在哪聽過,仔細想想還是第一期錄制的時候,對吧白衍?”
位于副駕駛的當事人此刻非常後悔,後悔把這倆坑貨一起帶上。
學委拍大腿,放聲道:“我記起來了,學長你給我們班體測過吧?”
陸時茗:“嗯。”
白衍覺得奇怪,扭頭:“學委你沒看我們的校園戀綜嗎?”
“看了啊,但我有點臉盲,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太記得,不過……”學委羞澀撓頭,“我覺得你和池尤梢學長還挺搭的。”
“哦?”在他身旁假寐的男人,倏地睜開,似有似無往主駕駛位瞟,“說說看,他和池尤梢學長那裏搭?”
大事不妙,白衍緊急插話:“學委,你也困了吧,要不要睡覺?”
“不困,我晚上可都是夜貓子,大半夜兩三點才睡呢。”
對方絲毫無危機意識,虎頭虎腦對身邊的池尤梢解釋,“不知道,就感覺挺對的,就像昨天晚上播出的他和我們家白衍、還有新嘉賓三人約會做蛋糕的時候,吵吵鬧鬧還挺有意思的,突然就嗑到了。”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番話說完,車內寂靜無聲,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忽明忽暗,剎那讓人有參演默片的錯覺。
“學委,”坐在副座欲言又止半天,白衍打破沉默,“坐你旁邊那個學長,你覺得他叫什麽?”
學委:“周司謹啊。”
“……那這個呢?”白衍指了指開車的人。
學委:“池尤梢啊。”
“眼光不錯。”扯起嘴角,陸時茗突然贊許。
池尤梢不緊不慢:“我現在覺得這個張冠李戴的情節,也有點熟悉了。”
帶着滿臉嫌棄,白衍整個路程都耗費自己的口水,幫他治眼疾搞清楚到底誰是誰,免得下次喊錯又丢自己的臉。
學委終于在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認清了,在下車的時候發出感慨:“哦~原來我嗑的一直是你和陸時茗學長的CP啊。”
剛落地的腳猛地向右崴,白衍扶助門框,咬牙:“學委,你困迷糊了,現在不宜說話。”
“沒有,我還清醒呢,”為了證明自己還清醒,他放聲厥詞,“我投的可是你們CP的票,看起來好像有HE的可能,哦吼吼~”
“哈哈,”配合笑了兩句,池尤梢悠悠從後面探頭,搭住他肩膀,好心提醒,“學弟,你之前一直以為他叫池尤梢,所以建議你重新去看看投票記錄。”
“……”學委仿若進入冰川,瞬間凍結。
曾經,有一份正确答案放在他眼前,他卻活生生把自己戳瞎了。
背過手,白衍假裝嘆氣,揚起幸災樂禍的笑容,挺身向前路過。
五人抵達時夜色甚重,何方博先帶他們給家裏人打過招呼再安排客房,青年家裏是自建的七層樓,還安有電梯。
白衍看見電梯樓層數的剎那深感震撼,何方博這小子藏得夠深啊,從沒聽他透漏過家裏還是小別墅!
“這層都是客房,大家随便挑。”電梯穩穩停在五樓,打開左右都是大門敞開的空房間。
“你小子居然是富二代啊?”學委先他一步說出自己內心的感嘆。
被他說得不好意思,何方博擺手否認:“不是不是,我們村種茶的都這個配置,平時家裏采茶采不過來就會請工人,四五樓是有給工人準備空房的,現下工人都在四樓,這裏都有提前打掃過,是幹淨的。”
“謝謝,很幹淨。”陸時茗道謝後徑直走進第一間屋子。
白衍咂舌,他還真是對1情有獨鐘,随便選了間把行李都放進去。
約莫是認床的緣故,白衍睡眠較淺,五點天剛亮,就能聽見底下采茶的工人在出發前的嬉笑打鬧,還有半夜不知是何物的機器聲。
實在睡不着,躺到五點半揉揉眼睛爬起來,洗漱完畢想去外頭找早餐店,下樓就遇上何方博正做早操的奶奶。
“起床啦小弟。”奶奶一邊做伸展運動,一邊跟他打招呼。
“奶奶早上好,請問這裏有早餐店嗎?”
“有的。”改成扭胯運動,老人和藹地跟他比劃,“往外走有條街道,大概百來米就能看見包子豆花店。”
“好嘞,謝謝奶奶。”
極目遠眺,老人家望着白衍的背影,笑目眯作一線天,誇耀:“現在的年輕帥小夥們真有朝氣,一個個都這麽早起床出去鍛煉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