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他們認識紮菲爾德?不會這麽的巧吧。
玉霁思考間正好看到放在先祖法蛻枕頭上的游記,不由得她聯想起寫游擊的艾莉絲女士認識鐘離這件事。
世界上沒有什麽不可能。玉霁這麽想着,莫名的她想開了。
于是她轉頭主動對卡維問道,“紮菲爾德的父母是不是建築材料商人?”
“他家确實是做建築材料生意……不對,你認識紮菲爾德?”卡維再一次吃驚,如果說他在璃月的新甲方是玉霁的老師還勉強能說的過去,那玉霁認識他的同學就實在是讓人預想不到。
卡維莫名開始認真回憶,他想知道紮菲爾德他們家有沒有把生意做到璃月。
“我不認識紮菲爾德,但我要去找他。”玉霁說完不想引起誤會,便講出了她找紮菲爾德的目的。
那兩條短信的信號最後消失地點為一座舊莊園,根據夜蘭的調查,那座莊園屬于一對建築材料商人夫婦。
五年前他們在去采石場的路上,因躲避山上的落石不慎連人帶車掉入山溝中。
“那棟舊莊園正好和其他的財産一起被紮菲爾德繼承。”玉霁說完她知道的所有情報,其中省略了夜蘭幫忙調查和被跋掣的下屬襲擊的部分。
派蒙撓了撓頭,随後攤手,“這種事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嗎?”
“為什麽不能直接說?”玉霁反問,“我只想找出來發短信的人。”
說完玉霁開玩笑一般的說,“總不能再摻和進什麽影響局勢的事情吧。”那樣的話她真的無話可說,甚至會覺得自己和雙子很可能是什麽人形自走因果律武器。
結果迎接玉霁是的安靜。
這下玉霁慌了,同時慌了的還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卡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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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最近能夠稱得上影響時局的事情有兩件,一件是岩王帝君得道飛升,當然帝君飛升是璃月官方的說法,卡維不太相信。可他不相信也沒有用,因為發生第二件大事,擊退複蘇的漩渦之魔神和他妻子的時候,岩王帝君的确沒有出手。
但玉霁和雙子無論是參與進岩王帝君得道飛升,還是幫忙擊退了魔神,都令卡維覺得不可思議。
“你不怕我們和你要調查的事件有沖突嗎?”艾爾海森突然問道,“我們互相并不解。”對于沒有構建起信任的人,直接交代底牌,在他看來不是明智的選項。
玉霁因艾爾海森的話陷入沉思,最終她說了一句,“可能是我真心不認為這是什麽大事。”
在直面過魔神之後,她覺得她真的沒什麽好怕的。
而且這要是真扯出彌天大案,那須彌總得有人去調查吧,不能全靠着他們幾個外來者去解決。
要是真依靠他們這群外來者拯救異邦,那證明統領須彌的教令院在行政管理方面不太行。而草神也是時候上演一場怒斥六賢者,讓賢者們把自己的心腸翻出來洗一洗曬一曬,摸摸良心還在不在。
“我也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卡維贊同玉霁的話,“找個人而已,不用想那麽複雜。”
熒和空跟着點了點頭,用璃月學到的俗語來說,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遇見麻煩和危險後再尋找解決的辦法也不遲。
“等到須彌,我帶你們去見紮菲爾德,他和我還算有點交情。”卡維自認遇見就是緣分,能幫一把是一把。
派蒙跟着卡維的話點頭,“嗯,旅行者和我也會幫忙!”
這個附和讓卡維稱贊派蒙和旅行者很熱心腸,願意去幫助朋友。
被誇獎的派蒙不太好意思,反倒感謝起卡維明明是陌生人卻願意牽線搭橋,一來一往之間他們竟然聊了起來。然而沒人注意到坐在卡維身邊,再次把注意力放回書本上的艾爾海森正不着痕跡的嘆氣。
“派蒙和卡維好像很聊得來。”眼看卡維和派蒙聊得越發火熱,玉霁壓低聲音對熒說道。
這次她不光感覺卡維和派蒙在某些方面比較像了。
熒同樣是這樣想,只聽她回應,“派蒙和誰都能聊天。”
回想了一下,玉霁發現熒說的有道理,平時他們出門往往全是派蒙在說話。
空全程聽到玉霁和熒的竊竊私語,比起派蒙和誰都能聊天,他更想說派蒙是有自主意識的外置發聲設備。
很多時候由于有派蒙的存在,空和熒想說話都很難找到機會,以至于不止一個人猜測他們其實是啞巴。
不過空距離飛起來的派蒙太近,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太容易讓對方聽見,所以他僅能在心裏想想。
派蒙和卡維沒說多久,空乘便通知他們坐好。
“到須彌啊。”玉霁說着看向舷窗外,那是不同于岩之國璃月的蒼翠之色,隔着玻璃她已經能感受到雨林中散發出來的蓬勃旺盛的生命力,在這裏似乎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飛機平穩的落地,卡維在臨走前與雙子和玉霁交換了聯系方式,并約定明天中午在須彌市中心的蘭巴德酒館見面。
“明天見。”派蒙沖着卡維和艾爾海森揮手。
目送性格迥然不同的須彌人離開,玉霁忽然對她在須彌的旅途産生擔憂的情緒。
玉霁搖搖頭,把腦海中冒出的危機感甩出去。
看着卡維那樣子,別人不坑他就不錯了,他去欺騙別人不太可能。玉霁這樣安慰自己,雖然卡維看起來很聰明,但從他的表現來看,在對人交往方面他和派蒙應該是同一個段位。
真正該提防是的艾爾海森,從他提行李時展示出的健碩手臂來看,他一拳揮出去大概能打死一頭馱獸。
不過玉霁的預感又告訴她,艾爾海森不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人。更重要的是正如她說的,她來須彌僅是想找人,沒想做什麽大事。
此時她屬于身正不怕影子斜。
“玉霁,走了。”
派蒙的提醒令玉霁回神。
瞳孔聚焦在前方,玉霁看到派蒙的和雙子正在等她,這讓她意識到自己此時在哪裏,于是她道歉,“抱歉我想到一些事情,走神了。”
“沒事,我們快去換網絡套餐吧,然後去吃咖喱蝦還有綠汁脆球。”沒有多想的派蒙開心的催促,她早就想吃晚飯了,現在終于正式來到須彌,她恨不得馬上沖進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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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放進艾爾海森車子的後備箱,随即卡維拉卡副駕駛坐進去,丁點沒有蹭車的自覺。
“對了,你在飛機上為什麽不說話?”卡維在車子啓動時随口一問。
按照艾爾海森的作風,在他主動帶人去見紮菲爾德後肯定說兩句,其核心思想必然是他多管閑事,去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可偏偏艾爾海森到現在都沒說出這些話,這使得卡維覺得很奇怪。
眼睛微微偏轉,艾爾海森看了眼卡維,随即決定告訴他真相,即便對方很可能不相信。
“紮菲爾德父母的案子是一場懸案。”艾爾海森直截了當的說,“車上沒有他父母的遺體,也沒有血跡,在風紀官的記錄裏他們是憑空消失,按照失蹤處理。”
“啊?”得到這個回答的卡維有些發懵。
車開上高速公路卡維才想起來接着問,“你怎麽知道這件事?”
艾爾海森面不改色的回答,“我平時會接觸到很多檔案,這份記錄是正巧在資料庫裏看到。”他在教令院擔任大書記官一職,平時的工作正是與各類內部資料和會議記錄打交道,能輕易看到各類卷宗。
卡維一下子被說服,他做出思考的表情,“艾爾海森,你覺得他們要找的人和紮菲爾德父母的失蹤有關系?”
說完他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紮菲爾德知道這件事嗎?
“紮菲爾德知道。”艾爾海森看穿卡維心中所想,在風紀官的記錄上有紮菲爾德的簽名,這代表他一開始就知道父母的車禍有蹊跷。
“看來這件事比想的要複雜。”嘆了口氣,卡維想起他在飛機上講的話,那會他信誓旦旦的說不用想的太複雜。
結果在得知內情後,他才恍然發現一件事到底如何,很多時候與個人的想法無關。
艾爾海森注意到卡維的表情,這次他難得的選擇不去和對方争論細節。
因為從卡維這樣子來看,他已經在心中說服了自己。
“這些事能和他們說嗎?”卡維沉思片刻後征求艾爾海森的意見。
這些消息無疑是艾爾海森通過內部渠道得到,他對外說出去不太好。教令院一直以來對保密工作要求嚴格,若是一個不小心,艾爾海森可能會因為洩密被捕。
拐了個彎,艾爾海森無所謂的回答,“随便你。”
“那必要的時候我可就說了。”這個态度讓卡維僅有的顧忌消失了。
艾爾海森這時候又來了一句,“能讓你知道的消息,在教令院內不能算是秘密。”
“你——”卡維火氣蹭的上來,他感覺自己剛剛的擔憂十分多餘。
他就該造個大喇叭,然後開始發布廣播,将艾爾海森作為大書記官天天偷看教令院內部資料的事情公之于衆,讓全須彌的人都知道。
“算了。”按下心中的火氣,卡維故意念道,“能有旅行者那樣的朋友真不錯,熱情又喜歡助人為樂,并且脾氣好從不說氣人的話,不像有些人連學長都不尊重。”
艾爾海森絲毫不受影響,他冷靜的回應,“那要看學長的行為值不值得尊重,像貼錢為主顧修建房屋這類行為,我認為無法贏得任何人的尊重。”
這番話無疑是戳到了卡維的痛點,因為他确實為主顧倒貼錢修房子。
可那早已成為過去式,靠着璃月這一單子的定金,他便已經還清了所有的欠款,甚至還有些許餘錢能用來喝酒。
然而這樣不代表卡維之前貸款打工的經歷能掀過去,至少在艾爾海森這邊是再也過不去了。
卡維開始後悔為什麽要坐艾爾海森的車找氣受,他完全可以自己打一輛車,然後用艾爾海森的賬號付款。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