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響應呼喚2
第42章 響應呼喚2
七海建人改了主意, 他戴上了3D眼鏡(不、只是普通護目鏡而已)。
“請問,有爆米花嗎?”而冥冥掀開了擋在臉前的辮子。
*
說實話——這兩個人是不是之前認識?
而對于貓眼老板娘的疑問,兩人的回答完全相反。
身上纏滿紅球的家夥坐在吧臺邊上, 即便這會兒被二號語帶挑釁的‘打招呼’, 五條悟好像也沒有很生氣的樣子:“哎呀, 這真是久違的面孔啊,伏黑。”
“哈?”而二號則是一手搭在了老板娘的肩膀上,一邊不修邊幅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誰?”
“……不記得了嗎?”
善子倒是解釋了一句:“我撿到二號的時候他就已經失憶了。”她根本懶得掙脫二號的胳膊, 只是無表情地小聲吐槽, “都說了的吧, 好重啊,二號,我還有工作, 你還是先、”她話還沒說完。
而黑發男人的灰藍色眼睛已經向斜下方,在瞟過善子的時候露出了笑意:“不要。”
紅球人沒有說話,但善子總覺得他的心情好像不大好——都說了, 這邊還有正事,貿然打斷肯定會不開心吧。
這麽想着的善子已經攤開雙手比向五條悟的方向:“二號,這是五條先生, 那邊……”
“啊啊、男人就算了,我記不住男人的名字。”二號已經擺了擺手,根本沒有和五條悟對上視線的打算, “稍微沒在家一會兒你這家夥就開示到這個程度了。”他直接無視了客人,語氣親昵、旁若無人地和善子搭話。
“是必要的工作。”善子即答。
二號站在吧臺, 确切來說是領域的線內,一邊嘆氣一邊看向了三號:“都說了吧, 要把我們老板娘保護好啊,三號。”他一手直接托住了善子的下巴,大手從兩側噗啾噗啾地捏起老板娘的臉頰肉,“這個笨蛋基本只看緣分線,只要不是惡緣就是別人說什麽就是什麽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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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不系喔!”善子直接用力踢起了二號的小腿。
……你臉上那種挑釁到底是想給誰看啊?
二號的語氣假得要命:“乖點。
”他故意壓低了聲音。
善子的木頭臉上已經崩出了青筋。
而普通人店員則是鬧了起來:“——根本沒聽過還有這種工作內容!我的工作只有招待客人而已。”
“明明就有吧,對吧,善子。”二號躲也不躲,小腿骨頭比電線杆子還硬,他将姿勢轉為用胳膊夾住籃球、不、是老板娘的腦袋,明明善子也不算是非常嬌小,但是在二號一米八五的結實體格的對比之下,她就跟個大型人偶一樣被夾着甩來甩去。
被像是包子一樣捏來捏去的木頭臉貓貓已經移開了視線,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到。
“喂、不要總是在被這種時候就精神飛走假裝自己是木頭人啊老板娘!”三號诶了一聲。
而善子則是毫不走心地棒讀:“你們這樣為了我的吵架我會很傷心的。”她掙紮了兩下,二號終于把善子放下了。
“你明明就超級喜歡看戲!而且明明就是你惹起來的問題,不要突然用這種模糊的臺詞把矛盾推到我身上!”
“我?”
“啧、老板娘稍微有點自覺吧!”三號正打算說什麽就被二號的死亡目光盯視了起來,然後他猛地咳嗽了好幾聲,“總之,老板娘不是有事嗎總之先……”
店內的三人組習慣性地就演變成了熟悉的插科打诨,一時間和睦的氣氛根本插不進旁人。
不過非常反常的是,其它幾個術師卻根本沒有被冒犯到的感覺,伊地知甚至露出了微妙的羨慕神色。
“哎呀~關系真好啊~”而五條悟則是在被打斷之後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語氣輕快地感嘆了起來,“不過伏黑先生現在脾氣看上去比過去好了不少,真是太好了——”
高大的紅球人語氣裏不乏唏噓。
“如果是現在的你再和咩咕咪重逢的話,一定可以比過去做得好吧。”
聽到了陌生的名字,善子扭過了腦袋:“五條先生果然在之前就認識二號……?”她有些好奇,“惠是?”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呢。
而紅球人已經點了點頭,他雙手交握搭在吧臺桌上語氣低沉了兩度,第一次表現出了那種微妙的低沉和成熟的姿态:“是被我收養的學生哦?啊、善子上次夢境也看到過的,只是現在不記得而已,是七海調組之前的那個孩子……非常優秀的年輕術師噢~”
他像個忍辱負重的單親父親一樣,話音裏帶着微妙的驕傲,尾音還微微上揚。
兩人共有的‘記憶’與話題很快就吸引走了善子的注意力。
貓眼老板娘雙手抱胸:“使用影子的術式?聽上去确實很有趣呢。”她感嘆道。
“所以還養着小鬼頭啊?善子,這家夥家累也太多了吧。”二號的磨牙聲響亮到善子也聽見了。
而五條悟已經舉起了一根手指:“畢竟惠的父親離家出走了,只能由我來資助和照顧嘛,不過帶小孩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噢?改天我也帶着惠來咖啡店裏吧,他是個很可靠的孩子,善子一定會喜歡、”五條悟的話還沒說完。
“喜歡?哈——”二號已經橫出一腳試圖絆倒這段對話。
然後紅球似的老師·未婚爸爸·27歲深沉男人·最強已經用出了絕殺:“畢竟是伏黑,啊,不對,現在的名字應該是二號——畢竟是二號的兒子嘛。”
善子眼睛微微睜大了,她看着紅球人,又看着旁邊的二號,老板娘雙手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澄黑色的貓貓眼眨了眨。
“兒子?”善子語氣裏帶着驚喜。
“兒子!?”二號則是完全陷入了宇宙震驚和微妙的焦躁。
“兒子。”而被紅線裹着的男人則是大幅度地以彎腰替代了點頭,語氣非常爽朗,“哎呀,太好了,一定會是感動的再會吧……雖然當時是為了找人而找到了家裏順帶資助起了生活,不過現在有好結果真是太好了呀~”
五條悟還說着真沒想到惠都十四五歲了二號看着還這麽年輕,根本感覺不出來是有個初中生兒子的老男人,一時又說二號這麽多年失憶忘記了家人真是陰差陽錯的悲劇還好在今天重新有了緣分。
善子語氣像是夢游一樣地複述起了五條悟的話:“……帶過來?”
“如果不是遇到善子,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呢~緣分真是奇妙啊。”高大的老師語氣裏滿是欣慰,直接抓住了老板娘的手,“還有個繼女噢。”
而二號想也不想就把善子的手抽了出來,他用酒精棉給善子消起了毒。
雖然兩個男人嘴上誰也沒有饒過誰,但卻誰也沒真的用力把她扯痛。
“不過是二號的兒子和女兒的話。”而善子已經計算起了輩分,“那二號就不能當侄子了啊,我想想甚爾就當大表哥讓惠當表侄子那這樣的話我就是姑姑?”無表情的家族制造機·老板娘眼裏已經冒出了期待的光芒。
二號面上已經嫌麻煩地哈了一聲:“我本來就什麽都不記得、啧。”他瞟了一眼那邊的紅球人,語氣有些嫌棄,但即便二號嫌棄成這樣,他還是說了老實話,“怎麽想,被他這種正經術師帶走才是更好的路。”
“我都這麽多年沒回去了,有正常神經的人都不會把我這種垃圾當成父親的吧。”
“二號。”而善子卻是看向了隐隐有些焦躁的店員,“不用思考。”她輕車熟路地安撫,“之前就約好的吧——思考是我的事情,二號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就好了。”
就像是一直以來共生的家人約定那樣。
她是害怕寂寞的人,而思考會讓二號痛苦——所以二號只要按照她的指示行動就好了。
她無意在外人面前扯開二號不那麽強勢的面貌,因而只是看向了五條悟:“惠那邊……能拜托五條先生跟他說清楚嗎?”她稍稍彎腰,“如果惠也有意願的話再讓他考慮要不要接受二號見他,或是他來見二號吧,畢竟也是二號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诶~善子和二號的關系很好呀?”五條悟的語氣有些發沉,調子微微發粘。
善子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她連想也沒想:“畢竟是家人嘛,就像是年齡差距有些大的表哥?啊,也可能是年輕一點的舅舅之類的呢……”
“明明就是家養大狗……”三號已經想也不想地吐槽了。
“畢竟二號和他的責任也是家人的責任,我會對這件事負起責任的。”不管是作為老板娘還是家人,不過善子也完全無視了兩位店員的狗塑論調。
紅線人舉起一根食指:“那我是惠的老師和半個監護人的話,就是共同養小孩的關系、”他的話還沒說完。
“——喂、這個家裏只能有一個小白臉。”二號已經眯起了灰藍色的眼睛,他咧嘴露出了犬齒。
不過比之前看上去還是有些沒精神呢……
善子注意到了二號微妙的焦躁,她眨了眨眼,看了一眼二號又看了一眼被紅線裹住的五條悟,啊了一聲。
“二號,你能幫我把開示領域和之前說過要給大家的‘伴手禮’搬來嗎?”善子歪着腦袋叫停了兩個男人的你來我往,“五條先生,您之前也看到過我領域裏的他人吧,能拜托您一件事嗎?不過惠的事情,等晚上再慢慢聊吧?作為賠禮我會準備您喜歡的茶點。”
看上去兩人舊怨頗多的樣子,善子完全搞不懂這些男人的執着,她只是憑着本能把兩個人都安撫了下來。
二號不動。
而善子已經睜着圓洞洞的眼睛:“二號。”她只是又叫了一次對方的名字。
“真會使喚人……”二號撓着頭,已經嘀嘀咕咕地幹活去了。
而紅線人則是诶了一聲,撐着腦袋靠近了吧臺:“好喔~”
對這種憑借本能拆雷的技術,伊地知安靜地鼓起了掌。
*
善子讓二號搬過來的‘東西’,确切來說是三個人,這也并不是善子為了支開二號特意想出的理由,而是卻有這個需要。
她這才撿起之前被二號打斷的話題。
“我不能離開咖啡店的原因……更細節的情報可能幾位得向天元大人詢問才行。”畢竟是密辛,而善子不能離開咖啡店不僅僅是因為她得躲在生得領域裏,“夏油先生應該和我一樣,都是被薨星宮底下那位大人污染、影響過的個體吧。”
雖然善子還沒有仔細确認過夏油傑被污染的情況和前因後果,但這位據說是盤星教的教主,幾乎和薨星宮裏那些把酒當水喝的狂熱分子簡直一模一樣。
估計是滿足了兩個條件。
在祂本體注視,或是在祂附近的時候被知道了名字——這是定位。
然後響應了那片幸福的呼喚——這是結契。
薨星宮裏面那些人每天基本上都在重複這個過程,而要不是那位大人一般來說都是安靜地待在天元大人的結界裏面,那些狂信徒自認沒有資格——不然薨星宮裏都要沒有工作人員了吧。
而夏油傑這才将目光從遠離的二號身上收回,笑眯眯地舉起了一根手指:“是啓蒙噢?”他半眯着眼睛,語氣有些缥缈,“因為那個我知道了很多呢——他人的幸福、自己的幸福,還有為了所有人的幸福而努力行動的勇氣……”
木着臉的貓貓眼老板娘比出了暫停,已經對三號低聲囑咐:“把夏油先生的處方改一改,藥量加倍。”
“了解了。”三號先是接上了話,然後才對自己的習以為常吐槽,“不對,老板娘不要總是這樣把我帶着跑啦!我們這裏明明就是咖啡店吧,只有我一個人把這裏當咖啡店嗎……!?”他說着說着都要哭出來了。
五條悟這會兒比三號還來勁,已經像是病人家屬一樣捏着餐巾往自己紅線裏的臉上抹了抹:“醫生,我們傑怎麽樣了?”他伸手還沒抓住善子的手——
就被返回的二號一巴掌打開了。
“醫生你一定要幫幫我們阿傑,他腦袋出問題好久了。”紅球人索性就維持夾着餐巾紙的姿勢演了起來。
某個怪劉海當事人已經笑眯眯地露出了滿頭青筋:“我的自我認知很正常哦,再這樣的話,要出去解決嗎?悟。”
“別擔心,他們兩個是多年的狐朋狗友。”後面的七海已經安撫起了有些疑惑的三號,猶豫了片刻才繼續,“……兩個人應該都出得起修繕費用。”
三號的眼神犀利了起來:“完全不覺得安慰!”
而這會兒二號已經把善子囑咐的‘标的物’帶回來了,他肩膀上扛着一個,半空中被善子飄着一個,腰間還像是抱着米袋圈着一個。
他咚的一聲把肩膀上扛着的家夥丢在了吧臺上——橫亘在善子和五條悟中間,直接打斷了這份嬉皮笑臉。
那是在善子的生得領域裏沉沉睡着的重面春太,而被善子用想象漂浮在空中的,則是夢中的他——睜着眼睛保持清醒卻什麽都不能說不能做的活體雕塑。
伊地知表情訝異:“雖然之前也聽齊木小姐說這是自己的生得領域……”他看上去仍在驚訝中沒有反應過來,“在這裏睡着的話,還會出現一個夢中的‘自我’嗎?”
善子則是點了點頭:“嚴格來說,這裏才是我的第一層夢境。”
“作為刑罰來說也有點恐怖了呢。”冥冥微笑着對重面春太的狀态評論。
而善子對此的解釋倒是很簡單:“畢竟他再入睡就進入了下層夢境,但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他……”她捂着嘴巴,“畢竟之前我也沒試過在領域裏把他人封存這麽久。”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家夥,她只是經營咖啡店的普通人,殺人不在善子的考量裏面,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把他放走。
不過現在術師們都來了的話,倒是可以把這個人交給他們了:“他應該是羂索的相關者。”雖然這只是善子的猜測,“審問的話應該也會多少有點收獲的……吧。”
然後她才啊了一聲。
“不過交給你們之前,我可能需要利用他做個實驗。”
但此刻術師們的目光卻都集中在被二號抱着的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上,沒有人回應善子的問題。
貓眼老板娘對這種反應并不吃驚。
那是二號之前從地下室的紅木門後帶過來的黑發女人——她過長的頭發被松松地紮在了腦後,因而衆人能輕易地看到她的臉,精美的五官與因沉睡而顯得過分單調的表情,和站在吧臺身後的善子一模一樣。
此刻昏睡的善子身上正穿着夜間觀衆們總看到她套着的那身白色的秋冬睡裙。
被紅線糾纏的男人低聲發出了輕輕的诶聲,善子只能感覺到他的視線透過因緣落在了自己的臉上,但卻不像是尋求什麽答案,更像是一個嘆息。
“我的領域……是夢。”身處夢中的老板娘語氣平靜,“因為領域的本質就是結界,而夢是不屬于俗世的另外的空間,所以在這裏的我不會被天元結界捕捉到,也就不會被聯系着天元大人的祂發現。”
進入就會入睡,離開才能醒來。
如果規則真的淩駕于一切的話——
沒道理自己卻可以免于這個無法操控的生得領域的規則吧?
而單純的夢境雖然也能以束縛來增加規則,在其中使用術式——但哪裏會有這些漫長夢境本身就是善子的領域這一答案貼切呢?
夢境是30%的心象風景為主旨,30%的回憶為建築材料構成的抽象空間,剩下的40%多半是心底的願望或者執念之類的事情。
領域也是——以心象風景為主旨,結界術作為基底的抽象空間,而剩下的40%則是術式。
以善子的術式來說。
就是預知。
不如說,這個生得領域一開始就是為了讓自己入睡而誕生的。
而她不能離開的原因也很簡單。
“這裏的我離開咖啡店是沒用的,我現在的狀況是夢中的身體……領域造物能不能離開領域還一說,我的身體也絕對不能失去領域的庇護。”
換言之。
她不能醒來。
這麽說着的善子思考了片刻,已經扭頭看向了夏油傑:“夏油先生,您能答應我,之後不管看到什麽都、算了——五條先生,能幫我制住夏油先生嗎?”善子改了主意。
這麽說着的老板娘已經通過想象遮蔽了所有的光源。
而一片黑暗中,被二號抱着的善子身體上,确切來說是一側腳踝——正是善子在預知夢中被紅色注連繩位置,此刻已經浮上了淡淡的金色光點。
只是看着那種痕跡已經讓人感覺到了微妙的幸福,而夏油傑已經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試圖往吧臺邊上靠近,被五條悟攔住了。
而善子則是注視着黑發男人平靜中帶着焦躁的神情:“這是我曾經不小心踏進那條河流的痕跡。”也是她身上被留下的标記,其實之前這個痕跡要更亮一些,這已經随着年月慢慢消退過的結果了,“我醒來則領域崩塌,而就算是這個夢中的身體離開,祂應該第一時間就會找到我。”
“……發生了什麽?”五條悟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冥冥啊了一聲:“說起來齊木小姐的失蹤案就是和這件事相關嗎?”
而對于這個問題,善子只是提供了個有些含糊的回答:“應該是吧。”她看向面露疑惑的術師們,試圖回憶十年前的事故,但卻和以前一樣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具體的事件本身……其實我也不記得了。”
貓眼老板娘低聲解釋。
她對于十年前的失蹤事件本身只能記得自己慌張的從那條河邊開始逃亡。
從某個地方墜落在地上。
然後一路跌跌撞撞地往人多的地方逃跑——緊接着就是在極限情況下展開了生得領域,被天元大人資助開始經營店鋪的事情了……
‘你有什麽擅長的事情嗎?’
那位大人當時還勉強保持着最後的人形,警告抱着自己睡着身體的善子,不管是本體還是夢境中的自我都不要離開結界範圍。
‘祂鎖定的是靈魂,形式對于祂來說并不重要——’
‘擅長做咖啡果凍啊,反正也要在這裏呆到痕跡完全消退為止,開個咖啡店怎麽樣?’
“總之,應該是被過
于龐大的感情沖刷,那段記憶完全是混亂的。”不過也可能是因為不記得,她才得以保留理智吧,“和夏油先生的因緣等這些事情告一段落再慢慢縷清吧。”
貓眼老板娘眨眨眼,并沒有放任自己在記憶裏逗留太久,只是看向術師們,把開示的目的告訴了他們:“我想,我可能知道怎麽更大程度的逆轉澀谷事件的傷亡人數了。”
這句話讓幾個術師都看了過來。
這麽說着,她已經做起了之前所說的‘實驗’。
*
不過說是實驗,其實也就是試探着将重面春太的夢中體推向了結界外而已。
那個分身并沒有消失,只是因為離開了夢境,失去了善子的持續咒力支撐,變得像是面條人一樣軟趴趴的。
“請問……這是什麽意思呢?”伊地知有些不解。
但其它的幾位術師卻已經露出了感興趣的神情。
五條悟的聲音微妙地上揚了:“哎呀,通過夢境制造可以離開領域的分身~而分身的死亡就只是醒來而已~”被紅球擋住面容的男人鼓起了掌,語氣聽上去是來了興趣,“确實是不錯的想法呢……不過現在看上去……”他用手戳着一離開領域就變成面條人的‘重面春太’,“暫時還派不上用場呢。”
沒錯。
還需要練習。
而夏油傑已經笑了起來:“羂索瞄準澀谷的目的之一就是善子,所以善子的咖啡店絕對也在結界範圍內,而你的領域可以制造分身……”
“啊拉,說起來,明明是發生在澀谷的夢境,夢中的二號和齊木小姐卻沒有出現過呢。”冥冥扶着自己的臉,“而對這一切都知情的我們,特意選擇了讓齊木從七海那邊開始進入澀谷線路。”
這一切都彙聚向了一個答案。
當時的善子和二號正在做某件事情,根本無暇分身,而這件事情不能讓當時還在直播間的羂索發現。
而伊地知這才啊了一聲:“啊、所以只要讓找到的受災人群直接到齊木小姐的領域裏避難的話!”他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就算是已經目擊的死亡也——”
“請不要進入我的領域。”但善子已經想也不想地否認了。
她無法直接回答,且必須對術師們開示領域也有一個原因。
“原則上來說,絕對不可以進入我的領域。”她機械性地重複。
而五條悟已經了然地啊了一聲:“是束縛啊……”
貓眼老板娘無法回答,只是和被因緣遮蔽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那我可要闖進去了噢。”他笑眯眯地問。
不過說是問句,他語氣裏卻一點詢問善子的意思都沒有。
那只是一個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