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商戰?(二合一)
商戰?(二合一)
這個疤痕雖然已經經過美容修複,但她依舊能感覺到它是存在過的。
但原來沒有掙紮、自己深夜送上門的小兔子卻好像被觸發了什麽,一下子脫離了她的桎梏,轉身躲到了一邊。
周望岫的思維也算缜密,尤其在這件事上,她猛然就清醒了。
她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遭遇了什麽。
真可笑,她好像總是遇上不能說的隐秘,進退兩難。
好在,她也知道不能完全糊弄謝須彌這樣的人精,于是自己撫摸着那塊已經修複過的位置。
“哪裏都有醫患關系,這裏被傷到了,已經用了最好的技術修複了,還是這麽明顯嗎?”
她不為之前謝須彌那難堪的話而倍感屈辱,反而輕松帶過。
謝須彌緊繃起來的情緒跟在意并未完全松弛,她太了解這個人,隐約察覺內中有事。
但這個人一如既往喜歡瞞着她。
好像一開始她們之間就是隔着一層,始終不能完全信任彼此。
謝須彌放下手,轉身回屋。
周望岫的身體已經冷卻下來,她下意識想到了當年的聖誕夜,可惜那時的境地跟現在完全不同。
那時,這個人是因為珍視跟慎重而克制。
現在,大抵是厭棄跟膩味而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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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岫整理下衣物,準備離開。
“過來。”
“你要去哪?”
周望岫發怔,看到謝須彌從茶幾下面拿出了藥箱。
不知何時就備好的。
她站在客廳等下看着周望岫。
“過來上完藥再走。”
“你的手。”
——————
周望岫自己是醫生,她當然會處理手上的傷口,打開藥箱那一刻,她就知道上面一層用品都是被提前整理過的。
都是用于她手上外傷的東西。
她想哭,但又不能哭。
因為心神不寧,外加臂膀那邊其實.....有些問題,她不想這人看出她的手已經沒法那麽靈活了,就只能慢吞吞的。
謝須彌冷漠坐在邊上,看了一會,眉頭緊鎖就沒松開過。
“你放這麽長的假期,是因為技術考核不過關被辭退了?”
她犀利一句,周望岫微頓,平靜說:“就不能是我為了多賴在這裏,故意這麽慢的嗎?”
“或者,我想暴露自己上不了藥,想讓你來。”
“我本來就有心機,你又不是不知道。”
謝須彌唇瓣抿着,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當我是什麽人?這麽容易上當?
鑷子差點夾不住浸藥棉球時。
謝須彌上前了,接管了一切,冷漠不語。
周望岫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着這人,原本背對着的發紅眼睛現在已經消退了紅意,變得溫柔又灼灼。
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什麽,但一直沒有移開目光。
謝須彌知道十年間她們肯定都變了很多,但她不知道這個從小就隐忍其實內在傲氣的人是怎麽能做到忍着自己的羞辱還能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的。
修煉出的演技?
但她沒法再說出那些刻薄的話。
那些話,掏空了她內心,也不想看這雙眼。
心髒都空了,如果連靈魂都被腐蝕徹底,那得多痛苦?
謝須彌小心翼翼處理完傷口後,包紮好,也沒看周望岫。
“好了,你可以走了。”
周望岫低着頭,撫摸着比醫生護士都專業的包紮處,靜默了一會,起身。
“謝謝。”
這次,周望岫是真走了,但謝須彌站在門口,看着這人安全進了她自己的房間,才關上門。
門落下鎖。
謝須彌回到客廳,看到那人後來又默默整理好的醫藥箱,頓了下步伐,她回到書桌那邊,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外傷醫療注意事項,伸手叉掉頁面,轉過身,雙手環胸站在玻璃窗下,看着這家酒店最頂層俯瞰的夜下景色。
冰冷,孤立,形削吊影又高不可攀。
但這樣的人,在玻璃鏡面上,眼底卻有隐隐的水光。
十年太長,恨都沉澱了,不翻的時候一潭死水。
偏偏她們再次相遇,偏偏,這人還湊到她懷裏。
這種恨又翻湧了。
她控制不住那怨恨跟猜忌的情緒。
饒是如此,謝須彌還是定了決心,轉身拿了手機打電話回紐約。
查周望岫在她服務的醫療機構到底經歷了什麽。
這有違謝須彌的作風跟原則,很早之前,她也确定自己絕不能再介入這個人的世界。
可是她今天還是違背了。
那個傷很不對勁。
而且不止肩膀上有,一共有兩個傷口,另一個在後背。
“是誰?有傷口照片嗎?”
“沒有照片,摸着像是美容修複後的樣子,不算明顯,技術很高,可能是她所在機構內部做的手術,你替我查一下。”
“維恩醫療所啊?一向以私人醫療服務跟隐私著稱,點子有點硬,不好查,給我點時間,到時候聯系你。”
謝須彌要求對方保證身份隐私,絕不外洩,後者聽出了她話裏的意思,也鄭重了幾分。
放下電話,她當然知道維恩有多厲害,也是針對那些大富豪等高端客戶服務,一向在安保上有很強的能力。
所以,她不理解什麽樣的醫患關系會讓她這個醫生受傷。
因為對方位高權重嗎?
那麽,謝思邈就全然沒有利用謝家給她借勢過?
——————
次日早上。
張雲英看到周望岫已經起身洗漱完畢,正在客廳吧臺倒水喝。
她小心打量了一會,問:“昨晚睡得還行麽?”
“還好。”
周望岫以為自己會難過,不安,因為久別重逢以及那人對她的恨意而難受失眠。
但很奇怪。
她竟然睡着了,只在早上自然醒來的時候,她才恍惚認定:不管那人如何對待自己,至少,她在她眼裏,在同一個地方。
不再那麽遠,那麽遠。
遠得讓人絕望。
“嗷嗷,那就好,Mr.羅寧說過你得休養,但你來了這裏後,總是失眠,我還擔心你恢複不好,羅寧醫生會生氣的。”
周望岫失笑:“那我也怕她生氣,不過昨晚确實睡好了,因為餓才起來。”
張雲英抓緊洗漱整理,一邊問是要依舊安排早餐送過來,還是她一起下去,“對了,昨晚那個人接受你的謝禮了嗎?”
謝禮,接受?
就差一步了,算嗎?
如果沒有謝須彌察覺到傷口疤痕的事,可能就.....她自己也不會清醒過來,因為驚慌對方發現自己在醫療所發生的事而有了抗拒。
她自己也很納悶,已經很不明顯了,她自己摸着都不覺得有什麽問題,怎麽這人就....
周望岫喝水的動作微嗆,面對張雲英疑惑看來的樣子,她語焉不詳了兩句。
“我不知道。”
“下去吃吧,我換個衣服。”
她回屋,張雲英撓撓頭,想起一事:等等,周醫生昨晚帶謝禮了沒啊?好像沒帶什麽東西,就梳妝打扮得特別好看....但她也沒否認謝禮這回事。
反正怪怪的。
不過,看到周望岫又換了一身衣物走出來,她更震驚了。
“啊,穿得好看會讓你睡得好嗎?”
“也許。”
周望岫輕撫手部紗布,眉眼帶笑。
好像被這個世界厚待過,因此覺得滿足且幸福。
哪怕她知道去餐廳遇到那人的概率很低很低。
果然沒看見。
周望岫內心微微失望,但她見不到自己想見的人,來找她的人卻遠比前些天多的多。
湊上來打招呼的不少,女性多誇贊着裝跟人相得益彰芸芸。
“今天周醫生氣色好多了,是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嗎?”
“對對,之前瞧着有點疲憊,我還想着是不是之前的車禍把周醫生累到了,或者因為冷傷了身體,今天看着就好多了,不過這裙子是真好看啊,周醫生是美人,就該穿這麽好看的衣服....”
酒店內有空調,并不冷,不然也配不上這樣的價格,周望岫一襲簡單的杏色休閑長裙,既襯婀娜身段,又顯溫婉靜月氣質,一進來就讓不少認識的女性側目且上前攀談。
當然主要目的不止是誇人——純純一生要鏈接的中國女人。
聊着聊着就選完了早餐,也順勢坐在了一塊區域。
好在沒湊一起。
就附近靠窗幾處桌椅挨着,畢竟有各自的飯搭子。
張雲英是練家子,走的保镖這一行也不需要多少社交能力,年紀又小,本來就不擅長跟人搭話茬,好在每次都知道适時喊走周望岫,讓後者脫離社交場子。
“之前羅寧醫生的秘書就跟我說過周醫生你不擅長社交,放在人群裏就像是待宰的羔羊,讓我負責解決一些難題,現在看來,我能力很不夠。”
周望岫卻不這麽覺得,想到了這兩天的遭遇跟未來,她有了一些比較務實的打算,“這也不是什麽好的品質,還是要多練練,我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幕後。”
張雲英驚訝,“額,你之前倒不是這樣的,是什麽讓你有這樣的變化?昨晚發生了什麽嗎?”
周望岫用筷子夾着炒面,面對這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女孩,她很認真回答:“以前是覺得沒必要融入不必要是社交群體,只要完成工作,服務特定人群就可以了,現在,我想要更好的未來,想要不那麽.....脆弱,所以得學着變得更優秀,這樣與人并行才不會落後。”
她太認真了,張雲英下意識看向這人的肩膀,想起了什麽,有點難過,又有點佩服。
“你一定不會輸給任何對手。”
“對手?不是對手。”
周望岫低眉淺笑,“是我愛的人。”
“她也是女子。”
怕張雲英因為生活在國外聽說過她跟謝思邈的事,誤會到他身上,平白惡心自己或者以後再讓謝須彌聽到造成什麽誤會,周望岫選擇主動打個預防針。
畢竟萬一再有昨晚那樣的事.....跟做賊一樣,也是對謝須彌的不尊重。
雖然,她不知道謝須彌那邊是否還願意承認她們的事。
張雲英愣了下,接着恍然大悟,也不大驚小怪,“那她一定非常優秀或者美麗,值得你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
這麽明顯嗎?
周望岫卻是遲鈍了眼神,往入口那邊看去。
謝須彌來了,一個人。
黑色長裙,手腕過檔的優越體态讓她行走間像孤獨的鶴,也沒多少珠寶首飾點綴,但偏偏冷豔卓絕得讓人望而生畏。
點餐,落座,靠窗,安靜又遙遠。
沒人靠近。
但有編劇思維發散,想:如果她手頭夾着一根煙,吞雲吐霧,寂寥而風情,恐怕這裏吃早餐的人也不忍苛責,甚至願意忍受。
周望岫好一會才收回目光,低頭喝了豆漿。
“是,她非常非常美麗。”
然後她看到尚松在謝須彌面前坐了下去。
她以為按照這人的性格會自己離開,或者讓尚松離開。
但沒有,謝須彌竟然允許尚松在那叭叭叭說了不知道什麽,她聽着,東西也沒吃,手指抵着額側,也看着對方。
那副樣子....讓尚松更興奮了,一直在那說,而且開頭就挺吸引人的——一般女性都對拍戲這種事有興趣吧,畢竟充滿名利。
“我們劇組這次投資很大,如果不是遇到事故,現在進展也算是順利,但是這次因為有演員受傷,雖然恰好有醫生幫忙,但現在看着也沒那麽樂觀,可能後續會有換人的事,謝小姐你雖然不是覃總派來的那個當地朋友,但條件這麽好,也許可以頂替角色演戲呢。”
“這種機會,別的人可未必有。”
謝須彌:“我看昨天你們導演接觸的那位就是醫生?這麽巧遇上了,還都在這家酒店?”
她想知道這個人為什麽選這家酒店。
就不避諱嗎?
還是故地重游對這人也沒什麽影響......
尚松:“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巧合,現在看來不是。”
謝須彌心念微動,卻忍着不去轉頭看着隔着一些距離的那一桌。
端起水杯,還沒喝。
尚松:“我懷疑她跟我們公司的高層有關 ,而且關系匪淺。”
謝須彌:“.....”
她都懷疑自己對這人的預判錯誤了,也沒那麽蠢,甚至算得上機敏,都猜到自己了?
不對,看着又不太像。
“不然哪裏那麽巧,主要昨天分衣服跟藥品的時候,就對她特別照顧。”
“我懷疑,她是我們公司覃總的....密友。”到底是職場人,這尚松再滿嘴叭叭,在謝須彌面前如公孔雀開屏宣傳自己劇組的事,也曉得不能把某種內心隐晦鄙夷的猜想直接冠上不堪的字眼,怕留人話柄。
就這麽點到辄止,但這種隐晦的猜想卻宣洩了他內心的不爽跟不甘,沒關注謝須彌倏然冷下來的眼神,反而試探性往周望岫這邊看了一眼,确定周望岫一直在看他這邊後,眼裏有點挑釁跟得意。
周望岫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個男人在想什麽。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看謝須彌的眼神。
周望岫舌根都嘗不出任何味道了,只覺得幹澀,目光落在謝須彌身上,後者沒什麽表情,但眼神很冷,她心裏一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不管是心裏的不爽跟擔心,都促使她幾乎要把筷子放下,準備去找謝須彌。
哪怕會暴露什麽,引起什麽後果.....
她忍不住了。
然後,前頭動靜阻礙了下。
林倦導演撞見雲山影視的某導演,正在那陰陽怪氣鬥機鋒呢。
“這不是沒開拍嗎,來這踩踩點的,不像林導演運氣不好,趕上這事,太難了,這樣的天氣,被耽誤不少時間吧,我想想都替你頭疼。”
林倦心窩子紮血啊,皮笑肉不笑說:“确實麻煩,畢竟已經開拍了,還是陳導演你好啊,你的項目都不知道能不能開,萬一不能開,也避免了風險,真是幸運。”
陳導演臉一黑,對于資本而言最毒的事無非項目開了資金進去了但難産了,竹籃打水,但對于導演或者相關從業者來說,行業毒話就是——項目開不了。
沒活幹啊。
“多謝林導體貼,可惜這次跟我一起來新疆踩點的還有外面雲山影視的齊總,這個項目已經定下來了,就不牢林導費心了。”
其實行業機密一般不會告知對手,但因為大家都住在一個酒店,遲早瞞不住,也怕林倦這狗東西跑出去亂說,打亂雲山影視接下來根據項目開啓的招商流程,都準備公開的事,陳導就沒打算遮遮掩掩。
林倦心裏一沉,唯恐跟對方類型撞上,自己這邊又被事發後果拖住,對方卻如火如荼開展項目還後來居上。
這太糟心了。
“是嗎?我怎麽沒瞧見齊總的影,該不會是在趕來的路上吧?”
管他後面結果如何,反正現場逼逼絕不能輸。
倆五十多的大導演認識在餐廳誰也不肯服輸,像是鬥角的公牛....
不過,林倦這次失算了,雲山的齊總還真來了,還在外面院子裏跟另一個風塵仆仆一大早趕來的某個高層撞上了,雖然聽不到說什麽,但顯然也是唇槍舌劍了一波,倒是跟裏面的倆位導演相呼應。
但他們似乎都瞧見了窗邊坐着的人,于是都噤聲了,快步走進酒店,來了餐廳。
林倦看着儀态大方笑意妍妍走來了的雲山齊總笑不出來了,他很想問問到底是什麽項目,拍個啥,跟自己拍的撞了多少。
但這美女老總是老狐貍,不可能洩露太多,也許自己得等對方開機了才能知道吧。
這種感覺實在很糟糕。
只能先勉強社交一下了。
“齊總,好久....”
更糟糕的是這位齊總并不是朝自己走來的,直奔一人。
“望岫,抱歉,因為我的關系差點讓你遇險了,早知道你就不約你來這了。”
“你的手受傷了?
齊萱是真的歉意,也有些着急,畢竟這不是小事,周望岫也是她邀請來的,還為此受傷了,快步上前後就握了周望岫的手查看傷口。
“額,我沒事,只是小傷,已經包紮好了。”
周望岫敏銳察覺到謝須彌終于看過來了,那眼神.....她舌根發幹,別說味道,現在全是苦澀,“何況我是自己本來就想來這的,跟你沒關系,恰好趕上了。”
齊萱:“你就是太客氣了,接下來我會一直在的,你要去哪玩都可以,如果要離開,我們一起返程.....咱們又不是外人,都認識多少年了。”
謝須彌收回目光,看着窗外,但手裏切着牛排的叉子在餐盤底部劃出了些許力道。
原來如此,是因為別的人。
甚至不是因為謝思邈,是別的女人。
周望岫都想求這位姐了,你別說了....
“齊萱,這就是你說的那位小說版權代理人,我倒要看看什麽小說能比我們現在拍的電影...啊?”
覃總跟向導在外面遇到,談了幾句,因為行程的事取得一致,倒不是非要在餐廳談事,而是在外面看到了謝須彌,好歹要進來打個招呼,這是上下級的禮數。
可是,他還是沒忍住刺齊萱兩句,畢竟兩家敵對惡鬥多年,如今自家項目受阻,對方卻進展順利,實在讓人不爽。
然而,他沒想過會看到認識的人。
“二....額,周小姐?”
覃總看到周望岫的反應讓林倦跟尚松一個激靈:果然,他們的猜測沒錯,覃總果然跟這個周望岫是“舊相識”,不然哪裏會這麽照顧,就是人前客氣了一點,還周小姐....
“你們認識?”齊萱驚訝,來回看兩人。
其實周望岫現在也在驚訝齊萱跟覃清的不合,她自然認識後者,畢竟後者曾經為謝家企業服務,後來估計跟了謝須彌開疆辟土.....
這人見過自己。
所以這兩家不合?
周望岫不了解國內行業內情,一時不安。
“額,算是認識,就是.....”覃清雖然老道,也不是處理不力這個局面——看樣子周望岫跟齊萱在做的項目有關,兩家是敵對,這不太美妙,但終究就是望山影視一個項目而已,無傷大雅,好壞得由另一個人說了算。
基于之前那些事,隐隐有了不妙預感的他不得不看向一個人。
謝須彌已經抽了紙巾擦嘴,起身走出。
齊萱驚訝覃清的拘謹跟遲疑,因此猜測這人身份,似乎想到什麽,瞳孔逐漸凝頓。
直到謝須彌經過周望岫身邊的時候。
這人伸手。
握住了謝須彌的手腕,五指并攏,擡頭看着她。
“如果我說,我并不清楚你手下這家公司跟雲山的事,你信嗎?”
謝須彌側眸俯視她,沒等周望岫鼓足勇氣繼續說什麽,她抽了手腕。
周望岫有點怕她,想糾纏,又不敢。
隐隐絕望中。
抽動間,手腕移到了手掌。
沒有徹底脫離,反而最後交握。
周望岫:“?”
謝須彌握住了周望岫的手掌,五指并攏,帶着她起來。
走過覃清身邊。
“返程的事,以她的來,其餘你們安排,還有招待好那位小盆友跟這位齊總。”
覃清的目光在兩人手掌停留了下,有點疑惑,但體會到了其中的份量,立即慎重應下,然後看着謝須彌牽着周望岫離開。
“齊總?”
齊萱:“謝董?”
覃清微笑:“是,齊總好眼光,直接把我們謝董最在乎的人挖到你們雲山的項目去了,我說一向懶得管我們望山影視的謝董怎麽突然來這裏,真是好惡毒的商戰。”
尚松跟林倦:“?”
謝董?
望山往上頂層大老板謝董?
周望岫跟謝董關系匪淺?
想到自己剛剛還大放厥詞胡七八咧,尚松的心終于徹底死了。
齊萱:“......”
你別說,我都覺得自己運籌帷幄,決勝千裏了。
不過誰家女子牽手會十指交握啊。
看着就嗯....嗯....
糾纏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