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兄弟情
第19章 兄弟情
淵墨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手上把東西拿回來給解悠。
“嘿!我開玩笑的,”水龍骨松開玩着的手讓他拿走,“你知道我不可能和咱們的淡竹兄争你心裏的位置對吧。”
水龍骨手支在桌子上面,捧着半邊臉端起茶輕抿:“我的茶就是好喝。”
“你要是有淡竹那本領我也會追着你跑的。”
淵墨講完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
“我可沒那本事,但我也要你來看我的禮物,”水龍骨把茶放下,喚來一旁的豹子又躺在它肚皮上,“我要聽你彈曲,要聽你自己的那個曲。”
“這又沒古筝。”
淵墨講着看解悠把東西收拾好才看向水龍骨,水龍骨在皺眉思考。
“好像,有來着。”
水龍骨一下子想不起這裏有沒了,這個茶館一般不會放這些。
“解悠你幫我去問下好嗎?有就喊他們擡上來,就前十幾天有餘的那個。”
水龍骨看着收拾完的解悠,他兩其實不是特別熟,就算自己和淵墨很熟,但卻一直和解悠不熟,主要原因可能是自己太親近淵墨?
解悠看向淵墨,淵墨和他對視後他才起身去幫水龍骨。
解悠沒一會就帶着兩小二擡了把古筝上來,小二小心翼翼的支起古筝。
這可不能怪小二沒見識,實在是這把古筝是水龍骨花大價錢從不知名的地方弄來的,弄來的時候還是斷了弦,那修弦的還是重金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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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東西一看就貴。”
淵墨看了一眼就知道這個筝不是一般的。
“沒事你彈,拿回來還沒調音色,你順道幫我調了呗。”
水龍骨翻了個身臉朝着豹子的肚皮,手随意的揮了揮就輕放在豹子身上了。
豹子不滿的發出嚕嚕聲。
“行吧,”淵墨起身,路過豹子時順了兩下頭頂的毛才拿了個軟蒲坐過去,“你可別像上次一樣睡着了。”
“不會的……”
回應淵墨的聲音是悶悶的。
淵墨這才開始彈筝,淵墨很喜歡彈筝,他還喜歡彈琴這些,有的時候彈着會忘記一些事。
這一次毫不意外的他忘記就只彈一首。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水龍骨已經臉埋在豹子的肚皮毛毛裏面睡着了。
淵墨看着已經熟睡的人,輕聳肩:“給他等會拿床薄被,去給他的那個床弄下我睡覺了。”
解悠行動的速度很快,等淵墨從小二指引找到洗澡的地方,洗完出來時就可以直接睡在那張墊了幹淨攤子的床上。
對了,忘了介紹他們一直讨論的淡竹了。
淡竹是名戲班子裏的男花旦,淵墨喜歡戲曲,淡竹唱的戲曲帶着種不一樣的男花旦的感覺,這讓本來就喜歡的淵墨更加想和他結交。
淡竹這個人文儒卻不帶有白面書生的弱氣感,反而帶着因為打底子練就的陽剛感。
淵墨期待着去看淡竹唱戲,一大早就起來洗漱拉着水龍骨往戲班子那邊走。
今個戲班子是給皇親唱戲,雖然現在的皇親再怎麽混亂,可都輪不到一個戲班子拒絕這場戲。
皇親弄了一條很大的花船邀請了像水龍骨這種中立但實力大的,也邀請了他們那邊已經站了隊的官僚。
“好久不見水先生,您能來真是讓這小船重得生機。”
不知道什麽時候這位皇親盯上他倆的,現在就直接收上拿着接到的小禮品。
水龍骨今兒穿的和他們沒什麽不同,但一身錦衣依舊襯托出他外遇的面孔讓他高貴這位外皇一截。
“是候外王爺啊,”水龍骨沒直接回他,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才想剛剛想起講出聲,接着就是嘲諷,“怎麽,您還嫌這船不夠大嗎?”
外王爺沒辦法接他的話,只能尬笑。
“行了,你要是沒事就帶着入座,怎麽外室的教養就這麽低了嗎?”
水龍骨輕微歪頭:“難道需要我這個外域人教我們的正統皇室血族你該怎麽辦好這場花船宴嗎?”
外王爺的臉色黑沉的像得病了十幾年一樣,但他還是忍下了他的情緒,揚起被逼的笑容:“還請水先生原諒,您的座席在那,鄙人親自帶您去。”
外王爺在前面點頭哈腰的帶着路。
淵墨跟着倒是無所謂,他可是知道這個外皇得罪不起水龍骨。
在這邊不講武力,他們講權勢,而現在在場人的權勢明顯都比水龍骨高,可他們都不能惹他,水龍骨從剛開始他們都瞧不起的外域賤商到現在的黑市掌權,他們不知道水龍骨有多少的手段,包括淵墨也不知道,他是在水龍骨已經成為小黑市時和他結交的。
關于結交那麽深的原因還是淵墨幫他擴張黑市,平定黑市附近的亂戰,水龍骨幫他振興影嗜族。
兩人被帶入座。
解悠站在淵墨的身後,淵墨看外王爺走了就示意他跟着。
淵墨一擡腳就感覺到了衣物被拉了。
“隐雪帶我啊。”
水龍骨松開他的褲腳,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攬着他的肩:“一塊,走吧。”
淵墨一把打開水龍骨的手。
身為一位習武的人出手自然是重些,這一拍疼的水龍骨抱着自己手背吹,吹了一會手還是紅的。
三人到戲班子的後臺,淵墨在還沒進去就開始高興,提前拿過解悠手上的錦盒。
“淡竹哥!”
淵墨一把推開門簾。
後臺很亂,有雜亂擺放的道具,有準備上臺的其他戲子,可是那抹身影附近卻看着那麽整齊有條理。
已經花了花旦的臉轉過來,淡竹看是淵墨也是有些意外。
“小墨這個場都能趕來。”
淡竹接過淵墨遞來的錦盒:“怎麽又給哥送那麽多東西,哥又不缺。”
淡竹把錦盒放在一邊攬着淵墨講悄悄話:“而且哥缺啥不知道和班主講,我可開心從他那邊拿東西了。”
“淡竹哥。”
水龍骨的喊聲讓淡竹松開了淵墨。
淡竹站好恭敬的喊着:“水先生好,您能來看淡竹真是擾煩您休息了。”
水龍骨不爽的半阖眼看他,直到淵墨轉頭看他,水龍骨才像平時一樣朝淵墨輕笑一下:“那裏,淡竹哥這是和我生疏了,怎麽還喊起水先生了。”
淡竹那裏不知道什麽意思,只有順着他。
“倒也不是,這不是看水兄勢力大了,淡竹喊你親了顯得淡竹仗勢欺人不是。”
兩人心懷鬼胎,淵墨可不想參與他們的事情,送完禮就離淡竹遠了幾步,一旁的解悠跟着淵墨退出這兩人的對峙。
水龍骨感覺到淵墨走了,最後睨了淡竹一眼,淡竹只是低眉順眼着。
水龍骨跟着淵墨回到座位。
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瓜果,水龍骨坐下就抓了一把開始磕。
淵墨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只是靜靜等着戲曲開幕,今個的戲曲主角就是淡竹,戲曲剛開幕他就站在上面開始唱戲了。
水龍骨和淡竹沒有別的沖突,全全是因為水龍骨覺得淡竹不把自己當兄弟,但卻和淵墨十分的親近,甚至水龍骨覺得淵墨比親近自己還要親近淡竹。
戲唱完了第二場,大夥先吃了個午飯再繼續聽戲。
連着又是兩場戲,場場都是淡竹當角。
淵墨看到第五場戲開始又是淡竹站在正中心,有些不滿的皺眉,擔憂的看過去。
淡竹貌似察覺到一般,給了他一個眼神安慰他。
這場戲快結束時淵墨起身。
“隐雪,一塊。”
水龍骨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麽,起身和他一塊,他兩走到後臺時淡竹正在卸妝,一會吃完飯他們還要上場。
現在的淡竹汗浸濕整片背上的衣物,揉臉的手都有些輕顫。
“淡竹哥,”淵墨看他這樣,直接盯着一邊心虛搓手的老班主,“你們戲班子裏沒有別的角嗎?”
“那個,大人啊。”
老班主拉起褶皺都谄媚的笑容:“他們也知道淡竹出名,這今個一天的戲都是要他當角,我們也沒法呀!您好心別出去鬧,就算為了淡竹,您惹的起他們,淡竹可惹不起。”
淵墨聽他這麽講為兄弟打抱不平的義氣都被澆滅了。
淡竹擦幹淨手,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小墨,哥自己拿錢呢,又不是白幹。”
淵墨癟嘴看向水龍骨。
“看我幹什麽,我能叫他們不看戲嗎?”
水龍骨眨着眼睛,他可不想幫淡竹。
“回去和你和一天花酒。”
“好吧我能,三天。”
“兩天,武林那邊還有事。”淵墨和他讨價還價,水龍骨插着腰,最後洩氣的應下:“好吧,兩天就兩天。”
淵墨高興的攬過水龍骨:“謝了,但戲可以繼續就換個角就行了,免得他們為難班主。”
水龍骨這個角度正好看淡竹。
淡竹朝他笑着,禮貌的微笑裏面帶着疲憊與感謝。
就這樣淵墨又在這呆了兩天,可是他自己和解悠趕路就只花了七天就回到了武林。
淵墨到武林附近的镖局暫時落腳,收拾好時已經是傍晚,淵墨換了身新衣服到武林盟門口,武林盟門口的人直接把他迎接進去,帶到正在吃晚飯的司馬長虹一家面前。
淵墨看着面前兩位年輕男子像司馬長虹,應該是江湖上講的司馬家老大和老二了,一位有氣勢的夫人就是司馬長虹的獨妻。
“武林盟主安康。”
淵墨抱拳給他們行禮:“要不等本教過會再來找你?”
“沒事淵教主,一塊坐下吃吧。”
司馬長虹笑着揮手,一旁的人看了就直接拿了兩副碗筷擺上。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淵墨坐在另一個人搬來的椅子上。
司馬家吃飯的氛圍十分和藹,司馬妻子端莊嚴肅卻也和他們在飯桌上聊些有的沒的。
淵墨看了心裏老不舒服了。
早知道他們和諧的讓人羨慕就不會坐下了。
淵墨低頭吃着飯,把教主架子擺的很足,布菜都是眼神示意解悠為自己布好的,布好菜後他就再也沒往菜碗裏夾過菜。
解悠待在淵墨身邊這麽多年,可看的他這樣還是有些不理解,但不妨礙他做事。
吃完飯菜淵墨跟着司馬長虹去書房聊事,司馬栩自己悄咪咪的一吃完就不知道跑那去了,司馬家其他人也會去各幹各的。
“好了,淵教主請坐。”
司馬長虹端起空茶杯用茶水漂了一遍再為他倒水,把茶杯推到他面前。
淵墨端起茶抿了一下就放下:“講些正事,講完本教就回影嗜族,你也是知道本教的本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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