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顆很大的心髒
第0005章 一顆很大的心髒
陸嘉一經歷了自工作以來效率最低的一天,因為看了幾個小影片,身體和心理都需要克服巨大的不适,這些影片一整天都沒有從腦子裏驅除,所以陸嘉一一天都處于驚恐和臉紅交織的狀态之中。
就算是這樣,一向條理清楚的陸嘉一去往酒店之前,還沒忘記厚着臉皮去往成人店花二百九十八元買了一套清潔用品。
他的想法非常樸實,雖說還沒有拿到錢,但是做生意前先付出一些,這樣也能讓客戶更多的看到自己的誠意。
鬼鬼祟祟拎着用三層黑色塑料袋包裹的“誠意”,陸嘉一在酒店服務員的引領下找到了紀無虞的房間。
等候多時的紀無虞并不關心陸嘉一帶了多少誠意,在陸嘉一進門的那一刻,紀無虞身上好幾個器官都叫嚣着想要造反,以人中最甚。
以至于紀無虞實在沒辦法再虛假的跟陸嘉一寒暄,那些先紅酒再音樂甚至小劇場的花招也似乎一概用不着,直接催促他去洗澡。
陸嘉一抱緊自己的誠意,磨磨蹭蹭的脫了衣服,摸索了酒店浴室的用法,忍着羞恥去清洗,又磨磨蹭蹭的穿上睡袍,頂着一張像熟透了的蝦子的臉從浴室走了出來。
紀無虞聽着浴室嘩啦啦的水聲等了半個小時,早已按捺不住,多穿一件衣服都是對他的煎熬,都是對他兄弟的不尊重。
所以當陸嘉一走出來,看到岔開腿坐着的紀無虞時,臉色立刻從蝦子變成了生蚝。
紀無虞還在啞着聲音跟他說“過來。”
陸嘉一卻一步不肯向前了,紀無虞的那個東西,試都不用試,自己這顆心髒絕對無法承受。
經驗貧瘠的陸嘉一只瞅了一下就把眼睛移開了,難以想象,六寶拷給他的那麽多小電影裏,都沒有一個這麽的天賦異禀。
同為男人,陸嘉一這樣的批判當然是有一些嫉妒在裏面的,但更多的是恐懼。
陸嘉一眼神飄忽的站在那裏思忖,保命要緊,這二十萬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掙啦,但是走之前總是要說清楚,不然顯得太沒有契約精神。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開口:“我有一顆很大的心髒。”
Advertisement
已經等的快要爆炸的紀無虞呆了,這他媽是小學生對詩會嗎?
他甚至忍不住摸了摸耳朵,盡管只有一次經驗,但他直覺只要陸嘉一莫名其妙的開口,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洗了半個小時澡,紀無虞等了,站在那裏磨磨蹭蹭五分鐘,紀無虞也等了。
都等了這麽久了,還能怎麽辦呢?何況箭在弦上,又不能此時破口大罵,或者霸王硬上弓。
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傻逼就傻逼吧,紀無虞低頭看看自己,于是也清清嗓子,“我有一根很長的......”
陸嘉一的臉又變成煮熟的蝦子色了,擺擺手說:“您別這麽...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的心髒有病。”
紀無虞沉下臉,“你什麽意思?”
陸嘉一有些害怕,抓了抓浴袍的袋子,解釋道:“我是說我有心髒病,心髒比普通人大一倍。所以不能做劇烈運動,也不能有很大的情緒起伏。所以我感覺如果跟你......那個......的話,肯定會情緒起伏很大。”
“來這兒講故事呢?”紀無虞點着煙,深吸了一大口。
陸嘉一提着寬大的睡袍去找拿自己的手機,然後把病歷點出來給紀無虞看。
紀無虞看也沒看就甩到一邊去,“我問你什麽意思?做還是不做。”
陸嘉一膽怯的看着已經跌至冰點的紀無虞的臉色,斟酌了一下用詞,“我是說,我有心髒病,我會爽死。”
紀無虞可沒少聽人說過爽死,但第一次在有人跟自己說會爽死時發怒。
“那你還答應我幹什麽。耍我啊?好玩嗎?”
“來之前不知道這麽大嘛。我都有認真做了功課的。”陸嘉一也很委屈,自己因為這個事情準備了一天一夜,現在不僅沒有掙到錢,還貼進去二百九十八,加上公交車費,就是三百整了。
紀無虞面色稍霁,撈過被甩到一旁的手機,認真看了看病歷,最後确定這不中用的小東西大概真的是有一顆很大的心髒。看着病歷上禁止事項裏的冷刺激、熱刺激、情緒刺激。
自我認知清晰的紀無虞想,這種事情緒刺激是萬萬避免不了的。
他又擡眼看了看陸嘉一,這傻逼倒是對自己的評估很正确。可惜吃不到嘴裏。
紀無虞很餓,很瘋,但不是沒有理智。
在被陸嘉一吊着胃口時,他那個比普通人活絡很多的腦子,從薇樂姐弟嘴裏得知“陸嘉一身體也不好”之後其實有想過到底是哪種不好。
一般的毛病他根本不會在意,不過就是少玩一點,在身邊好好養着。
但是看着陸嘉一快要溢出手機屏幕的心髒,這可不是一般的身體不好,是随時會死掉的不好。“嘭”的一聲就倒下的不好。
最主要的是自己一點都不能玩啊,難道養着只為了看看?紀無虞可沒有那個癖好。
他把手機扔給陸嘉一,想直接讓陸嘉一滾,但是看到陸嘉一寬大的浴袍時,他的身體器官又有了不一樣的想法,甚至以自爆相威脅。
要怪只能怪陸嘉一吊了紀無虞太久的胃口了,不留下點什麽實在難以平息紀無虞的怒氣。
于是,紀無虞眼睛在陸嘉一身上上下打量了幾番,實在看不出陸嘉一有任何能在保持身體健康的情況下取悅自己的技能。最後瞅向了陸嘉一的手。
兩分鐘後,紀無虞讪讪的從床上站起來,“你技術太差了。”
業務不熟練的陸嘉一趕緊道歉,“對不起,下次會注意的。”
下次?紀無虞挑挑眉,對陸嘉一這個說法難以認同,轉身去洗澡。
等陸嘉一從另一個衛生間洗完手出來,紀無虞已經穿好了衣服,恢複了第一次見到時平靜的模樣。
陸嘉一抱着自己的衣服打算去浴室換上,又怕紀無虞走掉自己沒地兒找人去,于是克服羞恥小聲問道:“您.......您還包嗎?”
紀無虞爽完冷靜了一些,橫看豎看陸嘉一也沒什麽特別之處,而且還這麽不中用,包養又不是買白菜,放爛了扔掉就行。但人在眼前誰能忍住不吃呢,萬一真的爽死了,算誰的呢。
再說自己好像也沒有那麽餓,一向很自信的紀無虞很嫌棄的說:“包什麽?專門包個人給我手嗎?而且你技術那麽差。”
陸嘉一得到這樣的否定,面紅耳赤的跑去換衣服。
忍痛将自己只用過一次的“誠意”留在浴室,悄無聲息的走出來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時,還記得很小聲的跟紀無虞說再見。
“等下。”紀無虞叫住他,但是一時沒想起來要做什麽,思考了幾秒才從包裏拿出一沓錢,扔給陸嘉一,“賞你的。”
陸嘉一猶豫了一下,彎腰撿起錢,又說了聲謝謝才離開。
在酒店時緊閉的窗簾讓陸嘉一以為是夜晚,原來外面太陽還高高的挂在天上呢。
他揀着陰涼的地方緩慢的往公交車站走。
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陸嘉一掙到了兩萬塊,是他差不多半年的工資。
可是他也不是很高興,興許是最後從地上撿起錢讓他覺得屈辱,興許是比起這兩萬,因為身體不行,他好像損失了十八萬。
不過,總是在跟生命賽跑的陸嘉一并不會在這些事情上想太多,難過也只是一瞬間,他總有辦法讓自己開心氣起來。
讓自己的心髒少一些負擔已經成為了陸嘉一的本能。
總之,帶爺爺去做手術的希望是破滅了。陸嘉一又摸了摸口袋裏的兩萬塊錢,擠上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