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顧鶴北送書
顧鶴北送書
相處了一段時間，姜秋雲也知道顧珊自尊心強，輕易不求人的性格，主動問道，“顧珊，有事嗎？”
顧珊：“可以把參考書借給我嗎？我會好好愛惜，不會在你書上亂畫。”
姜秋雲把書遞給她：“你拿去用吧，劃在上面也沒關系。我已經做完了”
顧珊：“那怎麽行，你這還是新書。”
接下來顧珊的行為讓姜秋雲大貼眼鏡，顧珊拿出了唯一的本子，抄題。
沒錯，顧珊是準備把整本書抄下來。
姜秋雲想說，其實她可以把書送給她。姜秋雲已經做完，有少許做錯的題目已經抄到錯題本上。這本書，對她完全沒用了。但姜秋雲也知道顧珊的脾氣，她肯定不會要的，說不定還會以為姜秋雲瞧不上她。
看顧珊如此認真。
姜秋雲思索着，要不要周末再去書店看看，也許運氣好能看到其它參考書？
學校其實有消息說，會恢複圖書室，也不知道圖書室什麽時候能開門。
顧珊的行為被數學劉老師看到了，劉老師叫顧珊去他辦公室。
顧珊一臉忐忑，回來的時候卻抱着幾個本子。原來劉老師看她抄題，怕她本子不夠，給了她幾個本子。本子并不是新本子，而是上學期劉老師帶班的作業本，劉老師把沒寫完的那幾本拆下來，用釘書機釘成的。
姜秋雲扶額，看來劉老師也很贊成顧珊的抄書行為。
她是一個字也不想抄了，最近因為學校缺少白紙，已經連續三天抄試卷，
第一天，抄一套語文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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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抄一套英語，一套歷史。
第三天，抄一套數學，一套政治。
姜秋雲覺得手都要抄斷了。但是大家都抄得那麽認真，她也不好太突出。
然而這不是結束，而只是開始。
連續抄了五天試卷，一心想要低調的姜秋雲忍不了了，她趁辦公室沒其它人的時候找到班主任鄭老師：“老師，我可以買到白紙。”
她已經看過了，縣城離學校近的兩個供銷社确實沒有了，但是青山鎮等幾個地方還有。
聽說能買到白紙，鄭老師大喜，她自然也不想天天把上課時間浪費在抄題目上。要知道，學生抄題目，得老師先把題目抄在黑板上，等着學生抄。
有這時間，老師完全可以把試卷印出來了。
當然，也有些老師偷懶，讓課代表或者學習委員抄，但鄭老師并不想這麽做。那些幫老師抄試卷的學生，回頭還得利用休息時間找別人抄自己那份，這不是欺負學生麽。
于是，鄭老師出錢，姜秋雲買了一百張白紙，等到周一的時候交給鄭老師。
白紙是按張賣的，很薄，又超大，一大張白紙，可以自己裁成8張。一百張白紙，夠用一段時間了。
鄭老師在班上大大表揚了姜秋雲同學。
終于不用抄試卷了，同學們感動得稀裏嘩啦。姜秋雲也有更多時間用來學習。
姜秋雲語文摸底考算是各科最差的，語文可以上升的空間很大，她計劃主攻語文。她利用課餘時間，已經把初一、初二的語文看得差不多了，需要背誦的，她也請李豔紅幫她過了關。她有信心能在月考前把初中的語文看完。
語文小考，她也從平均線以下，爬到了平均線。就連語文老師在課堂上，也不再是一味的語重心長，而更多的是表揚。
如果說語文老師對姜秋雲是從開學時的恨鐵不成鋼，到現在漸漸滿意。
英語老師鄭老師就是一直對姜秋雲相當滿意，不說姜秋雲弄來了白紙，解了她的燃眉之急，又因為上課時間不用抄試卷，班上的進度比別的班更快。
她們早點上完該學的課程，月考前就能留下更多時間用來複習。
就說姜秋雲的英語，單論口語的話，可以說比自己還好。
更讓鄭老師滿意的是，有了姜秋雲帶頭，班上的同學都不再吝惜開口說英語。英語嘛，最難的就是不敢開口，只要開了口，後面就不再是難事。
三班情勢一片大好，其它班的老師就着急了。
有鄭老師關系不錯，找上鄭老師，請她幫忙買白紙。
也有那自認跟鄭老師說不上話的，只好擠時間，利用體育課、自習課讓學生抄試卷。本來學生除了學習外，一天要抄兩張試卷已經夠慘的，更何況原本可以用來做試卷的時間也被占用，只能縮短自己的休息時間，就更慘了。
李豔紅最喜歡吃瓜，別的班的情況，她了如指掌，拿來跟室友們分享。
最後還要加上一句總結：“幸好！我們有秋雲弄來的白紙，跟秋雲你一個班，太幸福了。”
姜秋雲沒想到，中午才吃完瓜，下午鄭老師又找上她，一臉為難：“秋雲，白紙你還能買嗎？二班的老師找我，五班的老師也找我。她們都是跟我關系好的，我拒絕不了。”
那些關系不是很鐵的，她已經拒絕了。
姜秋雲：“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也要周末才能出學校買了。”
雖然她在學校也能通過系統買到白紙，便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
鄭老師松了一口氣，“那就周末。總不能為了給他們買白紙，耽誤你的學習。不過周末你買了就送去我辦公室可以嗎？二班和五班的老師急等着用。”
買到白紙，還要進行油印。油印是一張一張印的，很花時間，老師們想周末印好試卷，周一就能用。
姜秋雲：“沒問題。”
周末的時候，姜秋雲送去了白紙。
沒想到，又過了兩天，鄭老師又帶着教務主任找她……
教務主任是個小老頭，“姜秋雲同學，這次只有你能幫我了。學校沒白紙了，月考考不了，總不能考場上還讓學生自己抄題目，你看我這頭發都急白了一半。”
小老頭其實已經禿頂，只剩下幾根頭發，姜秋雲也分辨不出是淺黃色還是白色。
又要讓她買紙。這都是什麽事。
姜秋雲扶額。可她還不能不答應，那麽多門課，要是月考還得自己抄試卷，姜秋雲覺得自己的手都要抄廢了。
看到姜秋雲答應，教務主任大喜，帶着他那幾根飄逸的頭發神采飛揚地離開。
每次買白紙，姜秋雲都要出校門，回來還得扛着白紙。一來二去，姜秋雲覺得會影響自己學習。
她大手一揮，準備把白紙全部拿下，免得天天被班主任找，不符合她的低調人設。
她還沒下單呢，系統緊急叫停：“宿主手下留情！”
姜秋雲一臉懵逼。
系統給她解釋：“系統的供銷社并不是完全虛拟的，宿主你每買一份東西，對應的供銷社就會真的少一份。”
也就是說，姜秋雲要是把白紙全買了，除了一中，全縣的學生就都要抄試卷了。
想到抄試卷的痛苦，姜秋雲打了個寒顫。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姜秋雲估算着月考要多少白紙，按需購買。
事後，姜秋雲感嘆，不能光一個縣的供銷社薅羊毛，如果能買到大城市的白紙就好了。
系統：“等宿主升級後就行！再升一級，就能買全省範圍內供銷社的所有商品。”
姜秋雲：系統你就是在這等着我吧。
不過，她确實也該把升級的事提上日程了。
看到姜秋雲買回來的大量白紙，教導主任激動得剩下的頭發都飄揚起來，“姜同學，你可是解決了大難題了。不知道你這些白紙是從哪裏來的？”
姜秋雲沒想到教導主任會突然發問，她還沒想好了，只好說：“是我表哥，他有路子，他幫忙弄來的。”
教導主任若有所思：“那幫我謝謝你表哥，他可是解決了學校的大難題。”
姜秋雲幹笑着應是。
一回首，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表哥”，顧鶴北。
顧鶴北斜靠在樹上，身高腿長的，姜秋雲不知道怎麽心跳了一下。
顧鶴北卻是咬牙切齒，“姜秋雲，你到底有幾個好表哥？”
姜秋雲認真數起來：“外婆家有三個，姑姑家有兩個，一共是五個，如果再算上關系遠的……”
顧鶴北已經不想聽她算賬，把一個網兜丢給她t，網兜太重了，姜秋雲差點沒接住。
正是她很想要的參考書，不僅僅有數學，每一科都有。
面對自己夢寐以求的參考書，姜秋雲很為難，書她很想要，可是她都說過不收顧鶴北的東西了。
姜秋雲猶豫了一下：“要不，顧同志，你把這些書賣給我吧？”
顧鶴北氣笑了，搶過她手上的書：“你這是有了新表哥，要跟我劃清界線了？我不賣書，給你兩個選擇：要麽收下，要麽我拿去丢了。”
姜秋雲一把奪過：“你別浪費書。”
現在參考書多難得買到呀，想想顧珊，每天課業那麽重，她還要每天花半個小時抄題目，姜秋雲恨恨地瞪了顧鶴北一眼。
看到姜秋雲收下了書，顧鶴北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他有心問姜秋雲又是哪裏來的表哥，卻又覺得太沒面子沒開口，只是說：“派出所邱所長是我朋友，我們有過命的交情，下次要是我不在，你遇到什麽難題可以找他，能幫的他一定會盡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