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六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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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太子瞬間對褚則誠展開了死亡凝視,褚則誠才不怕他,又輕浮地拍了拍他的臉,上下打量了眼他,然後重點在中間那點關注了一下,關心地問:“那一坨沒事吧?”
艙房裏擠了太多的人,飛機人相關的不相關的人,都擠在了這個小房間裏,都是慕名來“瞻仰”傳說中的瘋太子的男人的,褚則誠這話一出,驚起了房間內衆人內心的“哇”聲一片。
瘋狗的男人,果然名不虛傳哇!
大家齊刷刷地看向了瘋狗。
瘋太子臉色已經從黑轉向了綠,只見他死亡凝視着他丈夫,嘴巴緊抿,然後在衆人期待他張嘴罵娘的片刻,這厮居然閉上了眼。
哇靠!逃避現實!居然采用了逃避現實這一招!
沒用的瘋狗!
衆人失望地在內心不斷朝這沒用的狗豎中指,更有甚者,失望地喃喃自語:“就這?就這?頭鐵呢?扛着炮對着老子們的狂勁呢?居然怕老婆,什麽玩意!”
他太失望了,失望到聲音都發出來了,這引起了褚先生的注意,褚先生扭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臉上挂着他自認為的溫文爾雅,充滿了溫暖的人性的笑容:“這位小夥子……”
頭上還打着包紮帶的小夥子坦然地看向他,他本來就是一個無所畏懼的軍人,但在擡頭看到姓褚的後,猛然想起,這是一個瘋狗都怕的男人,無所畏懼的小夥子臉色瞬間變得驚恐。
這前後變化太大了,都有點吓着他身邊觀戰的戰友了,褚則誠臉色卻沒變,微笑着跟小夥子道:“你從哪看出我是女性的?”
小夥子情不自禁讷讷:“這不,我,我說錯了。”
這态度可以嘛,但态度可以,不能掩蓋他說錯話了的錯誤,更何況,他要殺雞儆猴,這可帥的小軍人命可太不好了,褚則誠笑容不變,聲音還放輕了,放溫柔了:“我老公扛炮射你們了?你們還手沒有?”
“啊?啊?”小夥子茫然不知所措,左右看戰友,最後看向艙內的最高領導總指揮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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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光對他視而不見。
小夥子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口水,對着微笑看着他,似乎在鼓勵他說話的褚變态,硬着頭皮道:“沒,沒怎麽着他。”
“那還是怎麽着了一下,”褚則誠瞬間嘆息,充滿遺憾道:“也不知道你們對我丈夫的敵視,什麽時候能少一點。”
他這話一出,艙房內衆軍人集體對他怒目而向。
媽的!是你老公敵視我們!是他在仇視我們!是他對着老子們炮轟,老子們還得救他!
但衆人敢怒不敢言,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姓褚的變态在給他們下套!
褚變态就是要坐實官方敵視他老公的事實!
他連官方都下套!
變态到了極點!狂到了極點!
這些年湛巋然都不敢幹的事,他全都幹了!
這瘋子!這癫公!
“什麽時候能少一點呢?”這群血氣方剛的人居然沒一個跳出來,剛才褚則誠還以為有那麽一個沉不住氣的出現了,他多多少少能搞一把,結果這下他們都不說話了,他只能再用充滿遺憾的話反問了一句。
“什麽時候敵視過了?”這時候,有一道略顯年紀的低沉聲響起。
褚則誠都沒尋找,一轉頭,就直接看向了站在角落處最不顯眼的地方的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前面還站了兩個比他頭略高一點的人,把他擋住了。
“讓讓。”褚則誠擡頭讓那兩個家夥讓一讓。
那兩個士兵都沒想到有人敢這麽跟他們說話,其中一個扯了扯臉,回頭看向他們的長官,得到了長官的點頭允許,往旁邊退了一步。
緊接着,另一個也退了一步,讓出了中間的人。
褚則誠朝人溫和地笑了起來,還打招呼:“您好。”
秦含光不動聲色地看着他。
秦含光做好了跟這個小年輕眼神對峙的準備,但沒想,這看起來又和氣又有素質的年輕人在朝自個兒笑了一下之後,就低頭,拍向他丈夫湛巋然的臉。
褚則誠輕拍了下他丈夫的臉,他拍得很溫柔,人都用重價錢搞回來了,拍重了拍壞了可心疼了,他拍了下之後,見他老公睜眼了,問道:“他誰啊?”
他老公很明顯的整個身體處于戰備狀态,褚則誠還瞄到,捆住他老公手腕的束縛繩狀似是緊的,其實繩子已經處于解開的狀态了。
他老公把這裏當戰場,那這裏一個好人都沒有,褚則誠是這麽認為的。
“一個人。”湛巋然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血腥。
這不是他,褚則誠低頭用手梳過他的頭發,在頭皮上撓了撓,嘴裏“嗯”了一聲,又問:“一個你不喜歡的人?”
湛巋然撇過頭,等褚則誠的手經過他左邊腦袋讓他感受最不舒适的地方,他靜靜地感受着他的疼痛被緩解的過程。
他不那麽難受了,于是,他“嗯”了一聲。
他很明顯的不想再說話,褚則誠在他頭邊坐下,雙手都放在了他的頭上輕揉着,再扭頭對着那明顯過于沉默的看起來像是50來歲的大領導道:“你也拿炮轟我愛人了?”
秦含光笑了,很直接道:“沒有,不過我曾是他父親的同事,他父親沒了,我還在我的戰場,我想他恨我。”
這倒是,褚則誠點點頭,明白了,“那我明白了,你礙他眼了。”
“不過,”褚則誠想了想道:“你們不慣着他,我得慣一下,我想我下面我得找找你的麻煩了。”
這話太變态了,湛巋然靜靜躺在他的手裏,不言不語,他說了話也沒動靜,但這時,艙房內的人,這時集體看向了褚則誠,個個目露兇光,殺氣騰騰。
PS:褚先生太像一個反派了,不,應該說,這對夫夫都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