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
第035章 .
新年過後又要繼續上學。
練習賽的事情,忍生真蠶已經和忍足侑士交涉過了,他們把時間定在了開學後的第二個禮拜天,地點是在冰帝,正好他們可以去順路看自家部長。
意識到她的機會來了,忍生真蠶深情地問切原赤也:“你覺得你現在有能力打敗跡部君嗎?”
切原赤也自然是自信應下:“當然。”
忍生真蠶握拳:“很好,我這就讓蓮二去把你安排成第一單打。”
“雖然這麽說會讓你們難過,但是很可惜,第一單打會是弦一郎。”柳蓮二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練習賽的對象是冰帝,不能像以往一樣抽簽安排順序。”
至少切原赤也不可能和跡部景吾對打,這樣就不是練習賽了,反而像是指導賽。本來他們這邊缺了部長就很失禮了——跡部景吾最想交手的對象是幸村精市,所以他們只會讓真田弦一郎對上他。
忍生真蠶皺眉:“有點複雜。”
“沒關系,出場名單我已經和精市商量好了。”柳蓮二早在幾天前就和幸村精市讨論過了,即使對方在醫院,但幸村精市依舊是他們的部長。
看到兩人失望的表情,柳蓮二補充了一句:“不出意外,關東大賽決賽會是我們和冰帝的對決,到時候可以暗箱操作讓赤也擔任單打一。”
兩人又振作起來。忍生真蠶沒想到看起來比幸村精市老實的柳蓮二也會搞暗箱操作,她正驚奇着,突然想到一個事實:“可是我們不都是前三場就贏下來嗎?根本撐不到單打一啊。”
她當了大半年的經理,當然知道大部分學校的出場順序。像冰帝,跡部君是當仁不讓的單打一,不會有例外。要想和他對打,就必須撐到單打一,但是立海大從來沒有打到過單打二的情況——除了首場五場必須打滿。
得知她的郁悶,丸井文太向她道歉:“很抱歉,我們太強了——?”
忍生真蠶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你說這話有點欠打。”
“這是事實嘛。”
Advertisement
總而言之,練習賽如期而至。
一行人坐上車的時候,看到忍生真蠶背着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
丸井文太戳了戳,發現是軟的,他問:“裏面裝的是什麽?”
忍生真蠶沒有打開給他們看,她故作神秘地說:“秘密武器。”
“嗯?”
到了冰帝,真田弦一郎負責和跡部景吾寒暄。忍生真蠶把背包交給切原赤也,給他說明了裏面是什麽東西,并教他怎麽使用。
切原赤也遲疑:“真要這麽做嗎?”
忍生真蠶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不好意思,她義正辭嚴地教育他:“你忘記我們的口號了嗎?我們立海大毫無死角,不管在哪個方面都不能輸。”
切原赤也恍然大悟,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第一場比賽是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切原赤也把東西拿出來的時候被仁王雅治看到了,後者頓時來了興趣,他把自己的搭檔和別人的搭檔都喊來。
立海大僅存的良心之一,桑原胡狼還有些疑慮:“真要這麽做嗎?”
“這可是為了文太好。”仁王雅治循循善誘,“這可是冰帝的主場。”
桑原胡狼一想也是。
于是,當丸井文太熱身完畢踏上球場時,一道喇叭聲傳來:“立海大的丸井文太,立海大的丸井文太,聽到請回複。”
這個聲音……不是那個白毛狐貍的嗎!丸井文太怒而轉身,映入眼簾的除了拿着小喇叭的仁王雅治,還有舉着“丸井文太”燈牌的切原赤也、拉着“丸井文太天下第一”橫幅的桑原胡狼和柳生比呂士,以及揮舞着黃色應援棒的忍生真蠶。
丸井文太:“……”
如果不是在場上被那麽多人看着,他真的很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他甚至想擡手蓋住眼睛,眼不見心不煩。
他對面的芥川慈郎卻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反應,對方閃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吹捧說:“好酷好酷,丸井君的應援比跡部的還要帥氣!”
跡部景吾:“……”比他帥氣這種事情必不可能。
“立海大的家夥真能幹。”他哼笑一聲,“下次就不一定了。”
他這就改進自己的應援,他絕不可能輸給這種把戲。
忍足侑士推推眼鏡,放棄發言。跡部大爺莫名其妙的勝負欲。
喜歡低調的真田弦一郎看到他們幾個在別人的主場這麽高調,他不停地用死亡視線掃視着這幾人,正當他要開罵的時候,柳蓮二及時幫忙說話:“如果精市在,說不定會很喜歡。”
真田弦一郎猶豫了,這确實是幸村幹得出來的事情。他又看了一眼那幾個人,算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等一下還要去看幸村,這次就忍忍吧。
忍生真蠶還在和切原赤也吹噓:“這個燈牌是我特地去定制的,你按一下按鈕。”
切原赤也聽話地按了,燈牌上的名字從“丸井文太”變成了“真田弦一郎”,他驚了:“好強,不愧是經理!”
“這有什麽。”忍生真蠶從包裏掏出一把橫幅,“你們每個人我都單獨定制了,絕對不會落下任何一個人。”
切原赤也問:“那這個應援棒呢?”
忍生真蠶用力搖晃應援棒,“你看,會發光,五彩斑斓的黃!”
“哇噻。”
觀衆席上的氣氛很輕松,但場上的丸井文太的心情卻很沉重。如果場上的是仁王雅治,他一定會誇贊自家經理簡直是天才般的創意,可惜不是。
但很快他打起精神來,認真地打球。
“感覺這個方向文太看不到我們的應援诶。”忍生真蠶憂心忡忡。
仁王雅治給她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不如去對面的觀衆席,絕對能讓文太看得清清楚楚。”
忍生真蠶和他一拍即合:“好主意。”
他們五個人就摸去了冰帝的陣營。
冰帝:适可而止啊!
忍足侑士無奈:“你們為什麽跑到我們這邊啊。”
忍生真蠶晃了晃應援棒,如實告知:“要讓文太看到我們的應援。”
忍足侑士:我覺得丸井君并不想看。
冰帝其他人很有意見,但他們家部長都沒說什麽,他們也就由立海大的人去了。
正發揮得好好的丸井文太:“……”
“丸井前輩怎麽被破發了!”切原赤也震驚。
忍足侑士: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可能是我們應援不夠。”說這話的是柳生比呂士,忍足侑士不太敢相信立海大的紳士居然是這種性格。
忍生真蠶深信不疑,她拍了拍切原赤也:“赤也,快和我一起搖擺。”
“哦哦哦。”
丸井文太連輸兩局。
為了雙方球員的體驗,忍足侑士不得不出聲制止他們幾個的行為:“丸井君或許是看到你們太緊張了,所以發揮失常。”
“那就更要給他加油了。”
“Puri.”
忍足侑士:确認了,是拱火的。
幸好丸井文太很快調整好,他投入到比賽中,和芥川慈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在使出走鋼絲後,丸井文太在眼旁比了個“V”,“機會難得,還是好好欣賞我天才般的絕技再輸吧。”
“哇——”
忍生真蠶和芥川慈郎同時驚呼出聲:“文太好厲害!”
難得看到丸井文太這麽具有少年氣,原來運動真的能夠使人變帥!
因為不是在自家學校,切原赤也沒有反駁,他附和說:“丸井前輩本來就是天才嘛。”
明明是在自家陣營但莫名格格不入的冰帝衆人:“……”
尤其是在芥川慈郎在球場上睡着後,他們更加無話可說了。
雖然很丢臉,但還是竭力保持微笑的跡部景吾:“哼,真是不華麗。”
切原赤也沉默了,他看了看被抗下去的芥川慈郎,再聽着冰帝部員的讨論,他有一點點的羨慕。如果是他在賽場上睡着了的話……他絕對、絕對會死得很慘。
輪到柳生比呂士的比賽,忍生真蠶正要拿出他的橫幅,卻發現自己的背包裏只剩下了真田弦一郎的橫幅,就連本來在切原赤也手裏的燈牌的都不翼而飛。
忍生真蠶震怒:“誰偷了我的東西!”
除了切原赤也以外的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沒關系,我早有先見之明。”忍生真蠶拉開背包的另一個拉鏈,裏面赫然又是一個燈牌,“如何,我夠天才吧?”
丸井文太:禁止學我說話!
正在場上的柳生比呂士看到了熟悉的燈牌,他的心情:“……”
仁王雅治見下一場就是他的比賽,他果斷拿出手機,想要召喚皮皮村救場。
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因為他覺得讓幸村精市幫忙的後果比這更嚴重。
練習賽終于結束了。
除了切原赤也的其他人都松了一口氣,他們不由得佩服起跡部景吾的心理素質,居然能在那種應援中收放自如,不愧是跡部。
比賽結束,就要去醫院探望幸村了。
照例是在天臺。幸村精市現在的氣色比之前好很多,他正在聽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對他說着練習賽的結果,其中夾帶着切原赤也的幾句評論。
在聽到切原赤也說着應援的事情後,幸村精市看向忍生真蠶,他揚唇:“聽起來很有趣。”
忍生真蠶很明顯地誤解了他的意思:“嗯?你也想要嗎?那我等下就去給你定制一個。”
“這就不必了。”幸村精市婉拒了。他只喜歡看熱鬧,并不喜歡被當成熱鬧。
又聊了一些學習上的事情,柳蓮二終于把話題繞到了手術時間上。手術定在了二月初,就在不久之後,那天剛好禮拜天,他們不用訓練,可以來醫院。
“手術過後部長就能歸隊了嗎?”切原赤也對此很關注。
丸井文太拍了拍後輩的腦袋:“笨蛋赤也,手術之後還要複健的,至少也得等到八月份左右。”
“那幸村部長豈不是不能參加關東大賽了?部長能參加全國大賽的吧?”
聽切原赤也這麽一說,幸村精市感到歉意:“真抱歉,身為部長的我卻不能陪你們參加關東大賽。”
切原赤也很心大地說:“安心吧,就算沒有幸村部長,立海大的三連霸也是毫無死角的。”
“聽你這麽一說稍微有點難過呢。”
幸村精市這話一出,全員都用眼刀刮着切原赤也。後者沒有注意,他後知後覺地察覺出自己剛剛那番話中的內涵,連忙慌張解釋:“咦咦咦,我不是那個意思。”
“騙你的。”
“請不要吓我啊部長!”
目睹了幸村精市一系列惡趣味行為的忍生真蠶慶幸自己沒有切原赤也那麽好騙。
仁王雅治震驚臉:“你還沒被騙嗎?”
忍生真蠶:“?”
快到幸村精市的手術時間,網球部的大家在想着下次去見他時該帶什麽禮物好——作為祝賀的禮物。
忍生真蠶也在想要送什麽禮物。別人送過的她肯定不送,她才不要和別人一樣。
在她糾結的時候,她發現學校的氣氛有些躁動,空氣中都飄浮着某種她不知道的因子。
在部活的時候,忍生真蠶問了看起來很懂的丸井文太,後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是情人節快到了。
噫?情人節?她拿出手機看日期,确實诶。
“你要不要送幸村君情人節禮物?”丸井文太用鼓勵的眼神看着她,為了打消她的疑慮,他特意加了一句,“去年幸村君給我們每個人都寫了情書哦。”
忍生真蠶大驚失色:“我怎麽沒有!不對,他為什麽要給你們寫情書?”
“因為你那時候還沒有轉入立海大;第二個問題的話……不知道今年幸村君還會不會給我們寫情書。”丸井文太在回答她的問題後開始展望未來。
可惡,這不就顯得她被他們孤立了嗎?他們都有就她沒有。忍生真蠶當即就掏出手機,發了一個郵件。
【忍生真蠶:我也要情書。】
幸村精市沒有回複她。
丸井文太繼續慫恿:“你要是送了情人節禮物的話,幸村君不就沒有借口不給你補情書了嗎?”
忍生真蠶尋思他說得對,她虛心請教:“那我要送什麽禮物好?”
“巧克力怎麽樣?正好我們開設了家政課。”丸井文太熱心腸地給她提建議,雖然只有一條。
“我其實不太會西點。”
“我超擅長這個,我可以教你。”
忍生真蠶沒有回答,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丸井文太,在他發虛的目光中,她懷疑地說:“你上次這麽有熱情還是和我一起整蠱雅治。”
丸井文太不服氣:“我還是很樂于助人的好吧。”
好吧。忍生真蠶就姑且信他一次,她對了一下課表,他們兩個班恰好在前一天有同一節家政課,到時候可以進行教學。
這時候幸村精市也回複她了——可能是才拿到手機,他很幹脆地答應,只不過說最近可能沒辦法拿起筆。
【忍生真蠶:等你複健結束再寫也不遲,反正我要有。】
幸村精市沒有及時回複這條信息,他的目光轉向床頭櫃上放着的詩集,在他看到的最新一頁裏夾着一個書簽。
他取下書籍,翻開到最新那頁,書簽的真面目顯示出來——是一只運簽。
【突然,她動人的目光将我凝視,
問我,“你最幸福的一天是?……”】
在這段話之上的,是一只大吉簽,是他許下願望之後抽出來的運簽。
他長久地凝視着詩集,目光卻游離,不知道到底是在看這一頁的那幾行詩還是在看那只大吉簽。又或許是,透過這些東西陷入自己的回憶。
最後他回道。
【幸村精市:如果有機會的話。】
手術之日當天。
大家都來到了醫院,陪同幸村精市進行術前的聊天。
手術的成功率只有30%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幸村父母擔心得不得了,其他人都以為是個很普通的手術。
幸村精市本人也沒有放在心上,還在和親友聊着複健事宜。
忍生真蠶悄悄地給自己削蘋果吃,幸村玉子坐在一邊看她削蘋果。
她舉着沒有斷的一長串蘋果皮,很自豪地說:“看我天才般的絕技。”
聽到了的丸井文太:禁止學我說話!
護士禮貌地敲門,等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後,她提醒說:“幸村君,該準備手術了。”
這話讓大家的心都提了起來,雖然有很多話想和幸村精市說,但他們知道這時候應該讓他休息一下,于是他們起身準備出門。
“忍生桑。”
幸村精市忽然叫住了已經到門口的她。
在衆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幸村精市很冷靜地開口:“我有話對你說。”
忍生真蠶看了看幸村父母,看到他們點頭後,她就站在一邊讓他們先走。等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她關上了門。
她莫名心慌。一種失控感湧上心頭,她直覺不該讓他繼續說下去。
幸村精市接下來的話印證了她的緊張,他說:“一直以來,都很想對你說。”
忍生真蠶表面上繃着臉,心裏不住地呼喊系統:“系統,你說他是不是想和我告白?他會不會覺得他手術不一定會成功,所以想趁這個機會告白,就算失敗了也能給我留下深刻印象?噫,好心機。”
系統:【……】
“他要是和我告白我要不要答應?感覺這種情況不答應的話會很不安,但是答應了又莫名不爽。”
系統決定沉默。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有話和她說,但他到現在都未曾說話。他只是看着她,用那雙紫色眼睛專注地看着她,像是在注視神秘的汪洋大海,又帶着洞察一切的明晰。
“我聽得見——”
他無聲地笑了笑,說出的話卻讓她登時僵在原地。
“你和系統說的話。”
我終于敢回評論了,你們知道我看到那個小天使的評論時是什麽心情嗎!天吶,我的設定居然被猜到了,可惡啊,這麽明顯嗎!
我都不敢回複,就怕被你們發現,結果你們還是發現了!
手術之前對妹說這種話的村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