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二十
麗塔從纜車下來之後,抱着因紮吉不肯撒手了,“我腿有點軟,我們走慢點吧。”因紮吉摟住麗塔的腰,兩個人隔着厚重的羽絨服抱着走。她的睫毛上都是雪,他伸手去給她抹幹淨,然後用手背擋在了她的眉毛處。
“我應該給你買一頂有帽檐的毛線帽。”麗塔搖了搖頭,企圖把鼻尖上的雪都抖下來,因紮吉幹脆低下頭把她鼻子上那些許雪給吃了。
然後換來麗塔滿臉震驚,“你是南方人嗎,怎麽吃雪?”
“不好意思,我是北部的。”因紮吉笑着否定,麗塔皺了皺鼻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末了還取笑他說:“怎麽樣,味道是鹹的還是甜的?”
因紮吉但笑不語,等他們坐上雪橇之後,他就趁麗塔不注意時掐着她的下巴,吻了過去,說:“雪的味道,你嘗到了嗎?”
在俄羅斯的業餘活動裏,有一項就是新婚夫婦坐雪橇在全村人的見證下接吻。至于是什麽寓意麗塔也不記得了,只知道這不過是她某次翻到這片雜文時随口說的,他竟然會記得。
果然是個戀愛高手,招招殺人于無形。
為了不讓記者打擾到他們,雪地之旅只維持了四天。
最後一晚,他們在自帶壁爐的小屋裏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在朦胧的燭火裏,就着壁爐的火因紮吉抱住喝到微醺的麗塔跳舞。
她半個人挂到了他身上,軟綿綿得像被人抽走了骨頭似的,渾身沒個着力點,還一直很犯規在他耳邊絮絮叨叨地說話。因紮吉原先還能留神去聽她到底在說些什麽,最終注意力都落在懷裏的嬌軀上。
貼身的高領毛衣裙将麗塔的身材勾勒出讓人血脈丨偾丨張的曲丨線,她手臂柔弱無骨纏着他不放,她狀似不經意的撩撥才是最為致命的。
終于她的話說完了,擡起頭去看他,臉頰上如桃花的紅襯得她的模樣越發嬌俏起來,她歪着頭笑嘻嘻地問:“你剛剛聽懂了嗎?”
“嗯,聽懂了。”
麗塔又問,“我說了什麽?”
回答她的是一連串叫人招架不住的熱丨吻,綿綿不斷的吻從她的額頭、眉骨、鼻尖,臉頰再到嘴唇,他甚至有些不懷好意地啃丨咬她的下巴,她嬌丨笑着躲開了。因紮吉也不急,而是任由她仰着頭避開,又因為無着力只得再次倒回到他的懷抱。
他手指略有些粗糙,輕輕地摩擦麗塔的耳後,那裏是她的敏丨感點,在她睜開迷蒙的雙眸時吻住她的下唇,深深地吮丨吸着屬于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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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唇瓣是那麽的甜美和柔軟,她溫順地抱住了他,雙手緊扣在他的背脊。麗塔的一雙手不自覺就伸丨進了他的衣服裏,從後腰一前一後慢慢向上。
他的皮膚滾燙不已,相比之下她的手掌心偏冷,麗塔就是故意的,惹得他原本蓄勢待發的熱氣就這麽冷卻下來,而始作俑者卻是對他甜笑不說話。
他一邊把麗塔壓在了沙發上,一邊去解除彼此身上的束縛,只一下就把她從連衣長裙裏剝離出來,視線觸及她若隐若現的美好時,某處已經不可避免熱了起來。
他眼神灼、熱得很,麗塔這才反應過來,閉着眼怯怯地擡手把他摟住,壓向自己。
麗塔的手指也很靈巧就解下了他的毛衣,她紅着臉慢吞吞地、一粒一粒地把紐扣從紐孔剝開,卻換來他不太耐煩的吻。
因紮吉的大手直接從月丨匈衣的薄紗下,探手進去,輕攏慢撚還沒等她因這一波的歡丨悅叫喚出聲,他就拉下了最後一層阻隔——
闖了進去。
麗塔被撞得連呻丨吟聲都是支離破碎的,他還嫌不夠,含住她的耳垂輕輕舔舐着,還發出誘丨人的喘丨息聲,連帶着身上一下一下的抽(轉發)送,麗塔只覺得這來來回回的,酒早已醒了,可人還是醉着的,分不清是人間還是天堂。
麗塔打開自己完全接納了他,原本就因為喝了酒而發熱的皮膚,越發熱了起來,熱燙到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他把她抱着回到床上,還不知疲倦地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直到她把嗓子喊啞才放過她。
一定是因為她喝了酒毫無招架之力,不然她才不會這麽弱,太過分了!
接着他們前往蘇黎世的度假村,度過最後兩天假期。
因紮吉準備給麗塔的驚喜在第一天揭曉了,那天他假裝身體不适“卧病在床”,麗塔跟随酒店管家吃完晚餐後給他帶了藥回來,敲了許久都不見開門,她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房間漆黑一片,麗塔關上門之後摸着牆壁要去開燈,卻被人突然抱住,“別開燈。”是因紮吉,他嗓音本身低沉,加上故意壓低聲,此刻更是性、感。麗塔還想要問他身體怎麽樣了,他就已經一把将她打橫抱起,宣告自己根本就沒事兒!
麗塔掐住他的幹瘦的臉蛋,“喂,菲利普!”可她那些責備的話還沒組織好,就被人抱進了一處疑似帳篷的地方。
帳篷的頂上挂滿了小燈泡,如同流星的尾巴一樣忽明忽暗的火光,她被此情此景驚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眼眸忽地蓄滿了淚,她在哭出來的前一秒滾進了因紮吉的懷裏,“你給我做了一個帳篷。”因紮吉這才按下開關,拉開了落地窗的簾子,他們從帳篷的透明幕布望出去——窗外是幾片零星的雪花。
因紮吉有些遺憾地解釋說:“我看天氣預報說今天山上會有大雪。”
麗塔眨巴着眼睛,回過頭看和她并排躺着的因紮吉,說:“為什麽我會看到白茫茫的雪景?”
他揩幹她眼眶裏的眼淚,凝住眼底的笑意對麗塔說:“那是因為你被眼淚迷了眼。”
“這一定是我見過最大的雪了。”麗塔說完,飛快地啄了因紮吉一口,“我會永遠記得今晚的。”
“謝謝你。”麗塔翻身壓在了因紮吉身上,捧着他的臉,對着他的眼睛說。她那雙被水洗過的眼越發清亮了,帳篷上的光落在了她的眼眸裏,是叫人心動的瑩潤。
麗塔慢慢地低下頭,額頭抵住因紮吉的額頭,然而閉上了眼,沒有塗口紅的唇還帶着酒香的吻落在了他的下巴處,忽然間他身上的紐扣就被解開了,她吻在了他的心口,然後是肋骨處。
此刻的麗塔是清醒的,似乎害羞這種情緒已經從她身上退散,她變得熱情又主動,因紮吉也樂得把主動權讓出來。
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回到原來的生活,那個生活會發生什麽意外都不是不可能的。
這段時光是獨立于其他時間存在的,他們在這幾天裏的相處,越是快樂,就越讓麗塔看清自己,已經無可避免淪陷了。
“稍等一下。”麗塔退出去,找到CD機放入一張唱片,用最快的時間噴了香水還有丢掉外套,再回到他身邊。歌手的低吟淺唱着,麗塔就着這節拍,哼唱着把裙子剝下,接着是襯裙,最後是月丨匈衣。
麗塔雙膝分開,跪、坐在因紮吉的身上。她長長的頭發被她撥到了一邊,遮住了一邊的美好。她的手就壓在他耳邊,麗塔垂下眼眸吻上他的喉結,忽地擡眸望了他一眼,裏面像是有鈎子似的,把他的那些念頭從深處勾了出來。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她的舌頭就竄了進去,滑過他上齒,之後略有些霸道地掃蕩了他的口腔。
先前那些她的被動親吻都因為是喝醉了酒,才被他這個意大利人占了上風,到了這次,因紮吉才領會到何為“法式熱丨吻”。她靈巧的舌比她的雙手更像蛇,她閉着眼連呼吸都沒有亂,帶領着他的唇舌感受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他的氣息越發淩亂了,手卻在這時被她抓住,放到了她的柔軟上,這個舉動讓因紮吉忍不住低吼出聲,不小心就用了力,而麗塔痛呼出聲,嬌弱得像只軟萌可欺的兔子那般看他,委屈巴巴的眼神讓他差點要交代在這裏。
她徹底貼在了他的身軀上,四肢纏丨繞,攀丨附不放,仿似過電了一樣,他們對視着的時候。這是他們第一次清醒着纏丨綿,因為大多數時候麗塔都沒有百分百的清醒的,他知道那是為什麽卻從不點破。
戀愛時分得太清楚也沒意思,不是麽。
前丨戲耗時太久,以致等到因紮吉拿回主動權的時候,力氣沒控制住在麗塔皮膚上弄出痕跡,青青紫紫的看在眼內更是惹得人皮膚發燒般的感覺,她化成一灘水任他擺布……
***
(職業爬山運動員,攀山越嶺之後需要很多脈動回來。*我胡說的。)
到達頂峰的時候,帳篷都因為他們過于激烈的動作而險些坍塌,麗塔在因紮吉的懷裏顫抖着笑出聲來,累得四肢癱軟不肯再動,而身體也因為暖氣而染上薄汗。他們抱在一起說了一會兒話,比起剛才的糾纏,此刻的溫情脈脈反而更加使人記憶深刻。
他們面對彼此側躺着,四目相對、氣息交丨融,麗塔稍微讓出了些許距離就被因紮吉又拉了過去,皮膚和皮膚的接觸都變得敏感起來。麗塔實在是害羞,甚至不敢對視,還想再掙脫的時候,因紮吉就直接抱住了她。
他已經想不起麗塔此前還将他認錯的事情了,不知為何,此時又突然記起了。
“我是誰?”
麗塔愣了一下,“欸?”
因紮吉不依不撓又繼續問,“我是菲利普·因紮吉,你別把我記成別人了。”
麗塔不知道他是在為她那兩次認錯西蒙尼而不高興,以為他還對之前那件事耿耿于懷,她眨了眨眼,問:“我可以吻你嗎?”
因紮吉固定住麗塔的臉,直接吻了過來,卻在想要離開時被麗塔勾住了脖子,她又結結實實地吻了他一次,“我記住了。沒有別人了,”麗塔指了指自己的心,“我這裏。”
他的希望又再一次落空了,她果然不記得自己認錯了什麽。沒關系吧,這段戀愛裏,誰都沒有不開心就是了,她不也是覺得他還愛着Althea麽,那就讓她那樣以為吧。
因紮吉用毛巾裹好自己,再輕輕地給麗塔擦拭掉身上的汗水,然後用床單把她包裹住,原本是要抱她到浴室洗澡的,卻在經過落地窗時把麗塔往落地窗上一壓,麗塔迷迷糊糊地被小小的吓到了,看了一下這夜色和山景,說道:“這要是給晚上露營的人……我倒無所謂啊,你可是知名運動員……”
還不等她說完,因紮吉就把窗簾拉回來把兩個人都卷在其中,就着落地窗又來了一發。幸好平常麗塔也有做運動,雖然已經跟不上節奏,但是他的體力好得過分,也就彌補了她的不足。
“要不先不洗澡?”
“嗯?!嗯?!”麗塔驚呼聲都被他悉數吞沒,在綿軟的床鋪上他們迅速解決了一次。
進了浴室後,麗塔以為這會兒總該消停了吧,他卻跟發了狠似的在浴缸又要~了她——就跟今朝有酒今朝醉似的。
無端端讓人心發慌。
因紮吉回意大利之後跟随球隊前往集訓,麗塔暗暗訂了機票跟了過去,聯系到了當地的熟人,在他們的酒店不遠處的海上租了一條漁船,預計給他一個同樣的驚喜。
他們第一次正式約會是去放水燈,這次麗塔飛到這個溫暖的城市給他布置了一個大型水燈,盡管有些簡陋但也是她自己親手所布置。但願不會被嫌棄吧!
她找到了因紮吉的室友讓他把pippo帶到這裏,讓他散着散着步然後她突然出現,因為是他的訓練期間她也不打算占用,給完這個驚喜她就乘晚班飛機回馬賽了。
船杆放了一束煙花,麗塔屏息靜候因紮吉的到來,她趴在船上用望遠鏡看到一頭黑發的因紮吉出現後,就點燃了那一束煙火,短暫地燃燒過,吸引到他的目光後,才按下了電源開光……
麗塔從光裏走了出來,海風吹拂着水汽往她身上撒,她走出來的動作盡管不如想象中那麽完美,但還算是有狼狽而淩亂的美感在。她從船上跳了下來,拽着裙擺從淺水灣走向因紮吉,麗塔禮貌地朝他身後漸行漸遠的隊友打了個招呼,就奔向了因紮吉。
夜色太暗,她看不太清楚因紮吉的神色,感覺他似乎有些冷淡,但麗塔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時間不等人,再過一會兒燈興許就要暗了。
她不由分說就抱住了因紮吉,濕漉漉的裙子貼在小腿肚上,因紮吉有些心疼地抱穩了麗塔,“你就不怕冷的嗎?”
麗塔松開手,對上因紮吉的雙眼,說:“Monsieur, je vous souhaite une bonne soirée.(先生,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Je t'aime.(我愛你。)”
她退開距離,跟手機裏還在等她指令的朋友說,“你可以關燈了。”
“菲利普,祝你在下半程一切順利哦。”她指了指手表,“我今晚的飛機,走咯!”
因紮吉沒來得及細問,她就來去如風一樣跑開了,邊走邊回頭給他比了一個打電話的動作,高舉雙手揮舞了一下就跑向椰樹後的公路上了,那有一輛的士在等她。
他這才終于笑了出聲,這姑娘眼瞎就眼瞎吧,誰讓他已經有點兒愛上她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後腰那裏是腰後的,你們懂的,千萬不要那啥我啊,我很慫的!麻煩大家保護我一下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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