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知道
不知道
淮北看出艾斯想說些什麽,将食指抵在唇上,讓他噤聲。
“不說出來對誰都好。”
艾斯看着淮北,海軍的利刃嗎?
海軍麽?艾斯露出一抹極淡的微笑,有點苦澀。
在前往海底監獄的路上,兩人沒什麽交流。
從相熟到囚犯與看護人,只需要一會兒。
但要補的,還是要補的。依舊是一大碗的西洋參水,狂灌下去。補過頭了,有好幾次,艾斯的鼻血狂飙。
流了幾次之後,淮北也就不在給他灌了,這個藥力已經過多了。這本身就是為了在轉化的時候更加快一點。
況且,哪個人會對階下囚那麽好。這不就擺明,有問題嗎。
……海底監獄……
到達海底監獄後,淮北與監獄長麥哲倫完成了交接。
海上之戰終于要到了……
正午時分。
“任務完成。”淮北向戰國彙報了此次的行程。
戰國聽完後,只見他捋着胡子下了結論。“他的野心絕不僅僅是成為七武海這麽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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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的七五海任命書下來,你的任務就正式結束。”
淮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等任務結束後,你有想過留下來嗎?以你的能力,一個中将也是能夠勝任的。”
戰國坐在椅子上,順手拿了份資料喂給山羊。
“這個等休息一陣子,再說吧。畢竟誰知道呢?”
離開戰國的辦公室,迎面遇上了薩卡斯基。
“你在辦公室等我一會。”
淮北點點頭,只見他說完,就轉身進了戰國的辦公室。
啧,還真是個工作狂。腳步一轉,溜去了薩卡斯基的辦公室。
一個多小時後,薩卡斯基一臉陰沉的回到了辦公室。
“怎麽了?”淮北坐在沙發上,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你出任務時,交接的是黑胡子對吧。”
“嗯。”淮北點點頭。
“哼。”薩卡斯基一臉厭惡。
看着他的表情,淮北若有所思。
“他又說了些什麽?”說完,只見薩卡斯基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
薩卡斯基有些難以開口。
“你知道她是艾斯的姐姐嗎?一個向來只會對海賊進行抓捕的海賊獵人,竟然是海賊王羅傑的女兒。”馬歇爾.蒂奇饒有興趣的看着薩卡斯基。不着餘力的拱火。
薩卡斯基盯着他,緊握成拳,沉默沒有說話。
沉默了幾分鐘,終于開口。
“你跟艾斯……”
淮北聽到這裏,心髒砰砰砰的跳。她聽到她用平常的聲線說,“我跟他?你也知道我是跟卡普爺爺一起過來的,跟艾斯生活過幾年,那時他才七歲。”
薩卡斯基定定地看着淮北,“你那時知道他是羅傑的孩子嗎?”
“我……”淮北不想欺騙薩卡斯基,所以選擇沉默。
“他是羅傑的孩子,生下來就有着罪惡的血統。海賊就應該被徹底的鏟除。”
薩卡斯基說着,聲音裏全是忍不住的憤怒。
“可那時他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淮北知道海賊一直是薩卡斯基的所仇視的,但是也知道不能夠全盤否認海賊。
聽到淮北的話,薩卡斯基更加沉默,空氣裏滿是岩漿的味道。
許久,薩卡斯基背過身去,“我會看好你的。”
不得不承認,唯一讓他在海賊這件事上破例的只有她。但是,他永遠貫徹徹底的正義。
“這幾天,你就跟着我。”說完,薩卡斯基轉過身,抓住淮北的手腕,将她拉起,朝門走去。
準備一起去吃午飯。
淮北被他拉起時還有些懵,過也順着他的力道起身,一起走了出去。
一直到結束海上之戰後,我都不會做些什麽,要做的已經都完成了,接下來只是等待。
淮北跟着薩卡斯基一起去吃了午飯,又被他拉着回到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看着薩卡斯基,奮力的批改,辦公桌上的文件。
她的思緒飄到了空間那裏,看到那個玉制小人,在靈泉裏發着瑩潤的光。艾斯,你會活下來的。
時間到了,行刑的那一天。
海軍本部已經做好了戰略部署,海岸上的炮臺,王下七武海,以及中将。還有堅守在處刑臺前的三大将
淮北站在處邢臺的後方,擡頭就可以看到艾斯帶着鎖鏈,朝着處刑臺走去。她看着艾斯身上的傷痕,緊握拳頭,忍住不失态。
待他走到處刑臺跪下後,戰國和卡普一同走到處刑臺的下方,路過淮北時卡普看了她一眼。
戰國擡步走了上去,一個海軍遞給戰國電話蟲。向着全世界的人宣布,艾斯的身世。
“正因如此,今天在這裏取下你的手機,是有着重大意義的,就算這麽做,會和白胡子爆發全面戰争,也在所不惜。”戰國說完,巨大的歡呼聲響起。
此時正義之門開了,隐在迷霧中的海賊船也顯現出來。
莫比迪克號,從海面中破了出來。
白胡子拿着薙刀從船中走出。
大戰一觸即發。
淮北在後方看着 ,內心焦急,卻面上不顯。
震震果實來的海嘯,被庫贊凍住。海賊借此機會沖上岸去。
到處都是戰火紛飛,海軍與海賊的鮮血蔓延在冰上。
此時的路飛也是正朝着馬林梵多趕來。
薩卡斯基幾乎差別的攻擊者,海軍與海賊。
小奧茲迎着炮火,朝着處刑臺走去最終倒在了處刑臺的正前方。
突然,路飛大喊着從空中掉到廣場上。
“艾斯。”路飛渾身濕漉漉的揚着笑臉。
他一路迎戰,最終到了處刑臺。
打開艾斯手上的海樓石手铐。
淮北看到這裏,終于忍不住,別過了頭。
灼熱的岩漿穿過艾斯的胸膛,一滴血珠滴落在路飛的面前。路飛想伸手捂住艾斯身上的血洞,但依舊于事無補。
喃喃地說道“艾斯,要快點治療。”
“對不起了,路飛,”艾斯頭靠在路飛肩上“你為了我不惜那樣亂來,我最終卻還是沒能得救,真是對不起。”
路飛一直說着,要治療艾斯的話,向着伊萬說,要讓他給艾斯打一針。
“你再見到達旦的話,一定要幫我問一聲好……”
“那天……”艾斯忽然想到小時候,他站在海岸上,對着坐着的路飛說,“我們一定要活的無怨無悔,總有一天一定要出海,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比任何人都要自由……”
“我的人生中沒有遺憾……如此的愛,讓我……謝謝……”艾斯哽咽着,微笑着,路飛的身上滑下。
淮北此時終于忍不住蹲了下去,捂住臉。
耳邊是路飛的哭聲,淮北感覺很難受,讓她更難受的是,她不能出手。臉上淚痕還沒幹涸,又流了下來。
不一會兒,路飛哭到昏了過去。
過段時間,香克斯趕了過來,阻止了薩卡斯基,想要一次性解決的心。
最終,薩卡斯基憤憤不平的看着香克斯帶走了他們。
淮北蹲在地上,任憑眼淚浸濕衣服。
突然感覺有人站在她面前,她擡頭,一個棒球帽蓋在她頭上。接着被薩卡斯基拉起,走回了海軍大樓。
她怔怔地看着拉着她的手,上面幹涸的血都是艾斯的,她的手也粘上了艾斯的血。
沉默的跟着薩卡斯基走了一段路,她聽到她的聲音說,“我想離開這裏,回到東海。”
薩卡斯基聽到這句話,握着淮北的手一緊。
“明天再說。”
第二天,海軍本部,薩卡斯基辦公室。
“我只是想休息一段時間。”
淮北站在薩卡斯基的辦公桌前再次重申自己的要求,她認為薩卡斯基不會阻攔。
“為什麽?”薩卡斯這批文件的手一頓,擡起頭。
“首先我的工作已經結束,其次,我需要休息。”淮北十分平靜。
“是因為艾斯?那個擁有罪惡血脈的海賊?”薩卡斯基再次說起昨天的談話。
“你就能保證海軍裏面都是清正廉潔的嗎?”淮北看着薩卡斯基,聲音依舊平靜。
“在這個問題上,你跟我都有着很大的分歧,所以你我都需要休息。不見面的那種。”
薩卡斯基沉默着低下頭,再次批改起了文件,手速很快。
聞着空氣裏岩漿的氣味,淮北變得沉默,等着他的回話。
一個小時過去了,辦公室裏依舊只有批改文件的聲音,但岩漿的氣味,在逐漸消退。
過了一會,薩卡斯基站起來,剛頭上的棒球帽蓋在淮北的頭上,不想看到她的眼睛。
“回去的路上小心。”說完就走到窗前,看着遠處還在收拾的處刑臺,一群人忙忙碌碌的。
淮北沒有在接話,只是走到他身後,緊抱了一下便松開朝門口走去。
一直走到了海軍本部大門外,回頭看了一眼,無聲的說再見。
窗邊,薩卡斯基看着淮北走遠,才默默的拿出雪茄,用果實能力點燃。
回到宿舍,淮北快速收拾着衣服,沒有特意要帶些什麽,所以只有一個背包。
行動力很強的,蹭着今天離開的軍艦,前往東海。
出發途中,她抽空看了一眼空間,只見巴掌大的玉質小人已然不見變成了一個半人身高的繭。繭的絲是由靈氣構成的,為的就是在轉化途中提供能量。
她有些奇怪,怎麽會是半人身高呢?按照艾斯的體型也不可能啊。
沒有頭緒,就只能等着徹底轉化的那天才能知曉。
歷經半個月,終于回到東海,坐在瑪琪諾的酒館裏,看着熟悉的海岸。
“淮北,艾斯他……”瑪琪諾看到淮北,頓時有些忍不住。
“艾斯他,是笑着的。”淮北朝瑪琪諾看去,“達旦,她還好嗎?”
瑪琪諾沒有正面回應,看向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去。是達旦。
“阿北,你那天在那裏嗎。”聲音很嘶啞,哭聲梗在喉嚨裏,出不來。
雖然是疑問,她卻很肯定。
“……在……”淮北沉默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你為什麽……”她還沒說完,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拎着她的木棍走了出去,瑪琪諾想阻止卻被她推開。
聽着聲音是有誰被打倒了?
“他們都在你的面前,你都做了些什麽啊?為什麽對他們見死不救?”達旦嘶啞的聲音響起。
淮北跟着瑪琪諾一起走了出去。
是卡普。昔日的海軍英雄被山賊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瑪琪諾沖向前,攔住達旦。
“在觸手可及的距離,無法救助他們兩個的卡普大叔絕對是最痛苦的人。”
最終,達旦轉過身,朝天空大喊。
“路飛!你一定要挺住啊!”
戈爾波山,達旦之家
淮北坐在小時候的床邊,看着那些物品,沒有布滿灰塵,就知道這裏經常被打掃。
忽然,她感覺到空間的那個繭有了變化,靈氣正在被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