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醋了
第69章 醋了
天機堂向來不參與江湖事,堂主何曉惠對那個影響兒子深遠的天下第一李相夷甚是不喜,更讨厭害自己二妹未婚生子,早早便香消玉殒的單孤刀。
所以對于喬肖大婚這樣的武林盛事,她也沒有絲毫要摻上一腳的意思。
不過與姐姐不同,何曉鳳對武林并沒有那麽多排斥,又愛湊熱鬧,正好還很有可能逮到方多病,便早早地來到了百草坡鎮守着。
到了這大婚的前一日,才終于聽到跟他一起來的護衛說在山下看到了蓮花樓,急急忙忙地尋摸了過來,最後不單只抓到了方小寶,還見着了容貌不俗,氣質也高雅的鶴之舟跟李蓮花。
她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又看看那個,一時覺得鶴之舟更加英俊,尤其是一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睛配上深邃的輪廓,三庭五眼生得再标準不過,實在是少見的好樣貌,一時又覺得李蓮花面容清隽,溫潤如玉,唇邊的淺笑都那麽恰到好處,實在是氣質斐然,叫她腦海中只浮現出“既見君子,雲胡不喜”這句詩來。
方多病對自家小姨看見好看的男人便走不動道的壞毛病十分了解,但眼前這兩個都已經互許終生了,哪裏是她能招惹的,便忍不住不停地扯她的袖子。
“方小寶!”不堪其擾的何曉鳳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給我老實點,等參加完喬女俠跟肖大俠的婚宴之後就跟我回天機山莊!”
方多病哪裏願意回去,他忍着疼努力朝鶴之舟跟李蓮花擠眉弄眼,讓他們趕緊給他搭把手。
李蓮花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頗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看得他只覺得自己腦袋都要冒火了。
他就知道這個死蓮花是嫌他太礙眼了,打擾了這家夥跟阿舟親熱,所以這人巴不得他趕緊走!
鶴之舟給李蓮花的碟子裏夾了一塊糖醋肉,才慢悠悠地開口:“二堂主。”
何曉鳳幾乎立刻甩下了方多病的耳朵,兩眼放光地湊上前來:“诶,鶴公子,你只管叫我曉鳳便是了,二堂主多生份啊。”
鶴之舟極少在這個時代見到這麽熱情似火的女子,不由得看了一臉無語的方多病一眼,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是這樣……多病他這段時日跟我們一起在查一個案子,如今才進行到一半,恐怕還需要一些時日,不知曉鳳姑娘是否能容他再随我們一起再同行些時日?”
他頓了頓,朝她拱了拱手,笑道:“待案子了了,我與蓮花一定将他安全地送回天機山莊。”
“說什麽送不送的。”何曉鳳連忙從懷中掏出兩支信煙,一人一支地塞進他與李蓮花手中:“你們若是有小寶能幫上忙的事,盡管喊他去便是,到時候事情辦完了,只要點燃了信煙,我必即刻趕來,将他接回家去。”
Advertisement
鶴之舟看了眼手中的信煙,又看了看捂着心口被自家小姨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方多病,忍不住輕笑了聲。
“那便多謝曉鳳姑娘了。”
這時李蓮花夾了一塊松鼠桂魚輕輕放進他的碗中,将他的注意力又拉回到那白皙修長的手指上。
他面上笑意深了幾分,一側的臉頰因為揚起的嘴角露出一道淺淺的線痕,叫旁邊的何曉鳳不由得也跟着方多病那般捂起了心口。
這頓有些過于熱鬧地飯吃完後,方多病被何曉鳳抓去當了苦力,她打算退掉武林客棧的房間,搬到四季客棧這邊來。
而蘇小慵也在關河夢的提醒下戀戀不舍地看了李蓮花一眼,便随着義兄離開。
鶴之舟與李蓮花一起回到房間。
只是他才打算點燈,手便被李蓮花攔住。
“點了也很快就得滅了。”這人語氣淡淡地說:“倒不如不點。”
鶴之舟眨了眨眼,便見他轉過身去,解開了身上的腰帶。
“上次讓你換一種藥,你做好了嗎?”他聽到李蓮花一邊褪下外衣,一邊慢條斯理地問,險些沒反應過來他說的藥是什麽。
武人的耳朵好使得很,方多病還是個小輩,他們總不好冒着會被他聽牆角的風險做些逾界之舉。
雖說晚些時候方多病也還是要回到隔壁,但這會兒他們另一側卻确實是無人的狀态,所在的房間也十分清幽……
鶴之舟面頰微微發熱,從腰間随身的荷包中取出了做好的新藥。
他委實不想讓李蓮花知道自己竟随身帶着這種藥,但這藥自打做好之後便沒有用過,他也難免會有些邪念,想着什麽時候能派上用場,便鬼使神差地放入了荷包中。
李蓮花倒是十分坦然地從他手裏接過去,開了蓋子地輕嗅了一下。
“你加了蓮花瓣?”這次的膏體比上次的乳白色似乎多了一絲絲粉色,氣味聞起來十分清雅,瞧着倒不似是用于那種事情的膏藥。
鶴之舟扶住他僅剩下裏衣的肩膀,低頭靠過去,輕輕應了個鼻音,便在磨蹭間含住了迎上來的嘴唇。
李蓮花在親密之事上總是不吝啬于給他回應,唇舌交纏間将他那點羞赧驅散得七七八八,只剩下純粹的激動與渴望,将他扯開了謹慎的那根衣帶,将人從單薄的裏衣中扒了出來。
被吻着的人也伸手過來解他的衣服,兩人跌跌撞撞地往床上走,鶴之舟的衣衫也跟着落了一地。
在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鶴之舟勉強尋回了一絲理智:“我還沒有洗澡!”
李蓮花險些被他氣笑了,真不知道這人哪裏來的這些講究,便索性翻身将人壓到床榻上,“偶爾一次不會死人的。”
說罷他便伏下了身體,咬住了鶴之舟這張掃興的嘴。
那絲勉強挂着的絲弦也被扯斷。
鶴之舟擡手撫上他光滑的背脊,翻身将人壓進了未展開的被褥裏。
主次颠倒了個兒後,李蓮花的吻便也不像方才那般發洩一樣地亂咬,而是習慣地張着唇,回應着鶴之舟探入口腔的勾纏,鼻腔中溢出綿軟的悶哼聲。
鶴之舟每每在床上吻他的時候,都要比平日要更深入一些,吮得他舌根都有些酸疼,也唯有這個時候能瞧出幾分霸道。
一吻分開,李蓮花眼中已是水光漣漣。
他擡手摟住鶴之舟唇舌往下游走後,停留在他胸口的腦袋,雙肩往後打開,下意識地拱起了因為這人的舔吻而變得有幾分敏感的胸膛。
鶴之舟吻得很仔細,牙齒輕輕磨着已被撩撥得硬起的茱萸,指腹揉按着他胸側不知道哪裏,叫他身體泛起一陣陣酥麻。
再往下便是他漸漸已經線條清晰的腹部。
這人似乎對那片皮膚愛不釋手,眷戀地用手來回揉捏了許久,才在他肚臍右側的皮膚上落下一個鮮豔的紅印。
李蓮花早已被揉弄得情動,鶴之舟将他兩條腿分開,又将其中一條腿拉高的時候他也喘息着默認了這令他有些不自在的姿勢,只不動聲色地将挂在對方肩上的那條腿往旁邊挪了挪,順利地從他肩上滑了下來。
鶴之舟只是挂着滿頭細密的汗珠,在他腿上摸了一把後,将沾了藥膏的手探入他體內。
“今天換個姿勢?”手指破開了層層軟膩,在身體熟稔地勾弄了幾下,李蓮花只覺得自己像是又受了什麽藥效的影響,渾身都開始發燙,以至于慢半拍才反應過來這人說了什麽。
鶴之舟卻已經将他從床上一把撈起,讓他的後背靠在了寬闊的胸膛上。
他們往日裏親近多是面對面的時候居多,如今眼前英俊的男人換成了枯燥的床幔,李蓮花有些不太适應地抓住了男人還在體內抽動的手。
“別了吧。”他軟着聲音讨饒,“我想看着你。”
鶴之舟越過他的肩膀湊上前來,親了親他的臉頰。李蓮花緊繃的肩膀這時才放松了些,将臉側過來,迎着他的吻。
抽出的手指又勾了些藥膏,濕軟的一團到底是一點不落地吞進了身體的後方。
然而坐着的姿勢叫他覺得那些融化在體內的東西都要順着那本就沒有接納作用的部位滑落下來,叫他不禁夾緊了身體。
鶴之舟的唇舌已經順着他的雙唇滑到了耳根,滾燙的呼吸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躲,但體內增加了數量的手指卻叫他只是渾身顫動了一下,身體便徹底軟了下來。
“阿舟……”他仰着頭,半側過身去,身後的人卻将他往上托了托,那根滾燙的器物便貼着股溝蹭在他因為藥膏而變得滑膩的股間。
平日裏藏起的會陰在幾經磨蹭下漸漸将他的情欲撩得越來越高,在他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才總算抵住了入口,緩慢地朝他的身體裏擠進了一小段。
鶴之舟做的藥膏效用很好,但他們上次這樣親密已經是近一個月之前,窄小的穴口乍一撐開,他仍舊有種身體內撕裂的痛楚。
知道他并不好受,鶴之舟托在他腰上的手下滑到兩股之上,在貼緊他的同時也免于他因為脫力而一坐到底的窘境。
但也僅止于此了。
粗大的器物一點一點劈開了被藥膏浸透的軟肉,沒了藥物的作用他更清晰地感覺到了身體被逐漸侵占的酸脹疼痛,但這種感覺也不算太糟。
李蓮花反過手重重地勾住了身後男人的脖子,滾燙的鼻息便循着他的力道靠過來,在對方整根都沒入他身體裏的時候,他們的唇舌緊緊糾纏在了一起。
這個姿勢讓鶴之舟進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空出了手的男人從背後将手覆上他的胸膛,将兩片不算柔軟的乳肉推拿一般地揉按起來。
哪怕總是覺得背後這人是根木頭的李蓮花也不得不承認,許是學醫的緣故,鶴之舟在撩弄他身體這件事上堪稱天賦異禀,如今這個姿勢更是方便了這人的施為,在不斷被頂弄跟揉捏的情海裏,他幾乎要失了意識。
鶴之舟用嘴唇銜開他緊貼在肩頸的長發。
李蓮花因為情動就連肩膀都透着淡淡的粉色,他指甲在那挺立的茱萸上輕輕劃弄,他便蜷縮着雙腿整個人更深地落進他懷裏,顫抖得連緊咬在口腔裏的呻吟聲都溢出了些許,聽得鶴之舟心頭發燙。
他抽出自己的器物,将人放回床上,這人便綿軟地倒在床褥上,一頭青絲亂纏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看上去既狼狽,又豔情。
鶴之舟擡起他的腿,在他股間輕蹭兩下後再度噗嗤一下擠進了濕熱的甬道。
這幾乎将人貫穿的動作叫卧在身下的李蓮花悶哼着将身體向上一彈,随即便好似用光的僅剩的氣力一樣,只能用一對潋滟着水光的眼似哭非哭地看着身上的男人。
鶴之舟被他看得幾乎要迷了神志,在他指尖勾纏上自己垂落而下的長發時,便一邊熱烈地吻了上去,一邊快速地挺動起腰肢。
上位的姿态施力變得更加輕松,鶴之舟将李蓮花的身體完全罩在了身下,只留下一雙長腿勉強地勾在他腰上,随着他頂弄的動作而顫動,最終無力地滑下,被他握住了腳踝,幾乎整個人折起地将雙腿壓向身前。
李蓮花如今倒情願自己還用着那有助情作用的藥了。
至少不必像這般清醒着感受着身體逐步被開發得爛熟。
他看着伏在身上的鶴之舟。
平日裏寒暑不侵的男人額上被情欲逼出了細密的汗珠,往日裏平和的桃花眼在床上的時候卻總顯得格外的幽深,叫這張硬朗深邃的面孔多了一股他也形容不出的蠱惑。
李蓮花擡手抹去他快要滑落到眼中的汗珠,這人卻反倒握住他的手腕高高地壓在了頭頂,釘進他身體中的器物一下比一下更重。
過于激烈的情事讓李蓮花整個人都幾乎要化在床上,他下意識地搖晃起頭,壓抑的低吟被撞得破碎,到最後連眼淚都被逼了出來,才終于在洩過兩次身後得到了喘息。
結束後鶴之舟将他攬在胸前,任他側頭趴在他心口,半垂着眼聽他那比往日略快一些的心跳。
這人在腦子的火氣下去之後第一件事還是伸過手來給他探了探腕脈。
許是他身子确實好了很多,鶴之舟的心跳聲在短暫地慢下來後又漸漸恢複了原本的速度,将他往上托了托後,低頭在他額間落下了一吻。
不枉他最近這麽勤快地練功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