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嫁衣
第56章 嫁衣
劇中他們采蓮莊一行主要是為了調查獅魂,找到單孤刀的屍體。
但如今他們奔着查案而來,最後也仍舊查到了獅魂的蹤跡。
笛飛聲也總算知道為什麽鶴之舟說這個莊子裏埋藏着一個大秘密,讓他明明不耐煩陪方多病玩什麽查案游戲,也耐着性子地一直跟着他們到處跑。
當年埋伏單孤刀一事是角麗谯的提議,雖說他與當年的李相夷有了五年間互不侵犯的協議,但要他空等五年,又确實有些太過漫長,嘆息間被角麗谯聽了去,便直言道她有辦法讓李相夷主動與尊上約戰。
角麗谯自從入了金鴛盟後,便将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人也算聽話,笛飛聲雖不怎麽相信她的話,但也默認了由她一試。
只是沒想到,角麗谯所說的方式卻是讓三王埋伏殺死了單孤刀。
到底是自己放任的結果,又确實像角麗谯說的那樣,他如願與李相夷全力一戰,并贏了半招,所以哪怕這整件事都有股說不出的奇怪,他為了養傷也沒有再多計較。
直到最近他開始暗地裏調查角麗谯,才發覺這個女人竟然在他背後做了委實不少事,将他如傻瓜一般地蒙在鼓裏。
如今這起案子牽涉到了獅魂,反倒叫他來了些探究的興致。
雖然采蓮莊的莊主郭乾并不歡迎他們,不過采蓮莊是文人雅地,本時常接待文人墨客,李蓮花寫下一首文采斐然的詠蓮詩後,即便郭乾不太情願,也只好留下了幾人。
才入了夜,鶴之舟與李蓮花說起莊內的流光玉碗。
“這麽說起來,這些蓮花便是獅魂當年用秘術培育而成。”李蓮花若有所思,“此法雖然也有違天倫,但這些蓮花也不必用活人孕育,郭乾大概率是通過一些肉頭直接買的屍體,跟這起案子關聯倒也不大。”
“那不如去看看嫁衣?”鶴之舟才這麽問道,李蓮花的耳朵便動了動,待上前開了門,才發現是那有些神神叨叨的管家婆子,姜婆婆。
她正拿着拿着根艾草,到處灑水驅邪,就算李蓮花與她說話,她也只是本能般地回話,只除了說起嫁衣時,她才驚恐地睜大了眼睛,又留下了有鬼的警告,才又揮着艾草離開。
鶴之舟從屋內走出來,兩人對視一眼後,便一起去尋了方多病與笛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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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出了三起因為嫁衣而新娘子身死的案子,郭家祖上傳下的石榴裙嫁衣被鎖在了蓮花池邊,新娘出嫁前暫住的屋子裏。
為防有人誤入,上的還是複雜的八路磐文鎖。
不過方多病出身天機堂,本身便十分擅長擺弄這些機關,當初在靈山派一案時,還通過機關遙控了已經死去的王青山的屍體,如今這個鎖頭于他而言就是小兒科。
盡管距離新娘身死已經過去了好幾日,但屋內的擺設卻并未有人擅動,屋內的一切都還遵照着婚房的擺設,床上還有新娘子換下的衣服,與平日裏佩戴的首飾。
只是按理來說威遠镖局是江湖中頗有些名號的镖局,家中富裕,采蓮莊在錢財這方面也并不遜色于威遠镖局,且在文人墨客間也算頗有地位,這位镖局千金平日就算不穿金戴銀,到了要成親的日子,也總該用些色彩明豔的珠翠才是,但床上的首飾匣子中,不論是頭面還是其他配飾,都多是珍珠白玉之流,大眼看去便十分素淨。
他們繞到紅色的屏風後,便見到傳說中的那件能害死人的嫁衣。
這個案子中最大的疑點便是威遠镖局的千金在知道曾有兩個人因為這件嫁衣而死時,卻仍舊願意将嫁衣穿在身上。
郭禍與這位千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并未有什麽接觸,要說這位千金為了情郎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可能性也不大,而兩家地位相當,甚至因為威遠镖局都是武人的緣故,能威脅這位千金穿上嫁衣的便更少了。
那她究竟是為什麽将這件邪門的嫁衣穿在身上的呢?
幾人都想不明白,李蓮花便提議尋個人,将嫁衣穿在身上,或許就能了解新娘的想法,也能充當誘餌,引那個只殺穿了這身嫁衣的兇手現身。
他說話間先是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最想看熱鬧的笛飛聲,盡管知道可能性不大,不過動動嘴巴笛飛聲不會拿他怎麽樣,反正最後還有方小寶托底。
只是沒想到方多病這回沒老實聽話,反倒提議用猜拳來決定。
李蓮花總有股不妙的預感,下意識地朝鶴之舟看了一眼,卻見這人掩着嘴輕咳了聲,便頓時翻了個白眼。
果然這猜拳的第一把,李蓮花的剪刀便被眼前的三個拳頭給幹脆利落地碾壓了,他嘆了口氣,故意道:“唉,這世風日下,這三位大俠竟然要我這個小小的游醫來當誘餌。”
笛飛聲嗤笑一聲并不接話,方多病舉着拉住朝他半是得意半是看笑話地扯了扯嘴角:“願賭服輸。”
鶴之舟摸了摸鼻子藏住了臉上的笑意,伸手拿下架子上的嫁衣:“這嫁衣繁瑣,我幫你。”
待二人到了裏間換嫁衣時,李蓮花才拎着紅色的嫁衣在鶴之舟眼前晃了晃,湊近了小聲問:“這麽想看我穿嫁衣?”
他仰着臉,說話時呼出的氣息都幾乎要貼着鶴之舟的雙唇,拂得本就心猿意馬的男人心頭一陣酥麻。
鶴之舟忍不住摟住他的腰,含住他的嘴唇輕輕舔咬了幾下,才擡手拭去他唇上的濕潤,聲音低啞地提醒道:“該幫你換衣服了。”
李蓮花哼笑了聲,背過身去解身上的衣服。
鶴之舟便這麽看着,見竹青色的外衣從他的肩頭滑落,到手腕處才被他反手一勾,輕松地脫下,便連忙伸手将這件外衣接過。
李蓮花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去脫中衣。
待他還要去脫裏衣的時候,鶴之舟才又按住他的手:“這嫁衣到底是死人身上除下來的東西,不要貼身穿戴,裏衣留着便是。”
李蓮花本也沒打算要脫裏衣,這會兒卻還是要問:“這會兒又覺得嫁衣不吉利了?”
鶴之舟忍不住理虧地又摸了摸鼻子,他總不能說自己從白天的時候就惦記着了。
好在這人也就是嘴上說說,手上卻還是很快地拿起嫁衣,套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