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天-賀紅）贏家

第11章 章

第 11 章

從那天之後，兩個人變得似乎比之前更好了。賀天親熱幾乎不挑地點，只有當莫關山臉紅的滴血，實在是羞得沒法見人時，賀天才會考慮換個地方，或者回家繼續。

只是，這段時間裏，莫關山發現，賀天變得比之前更忙了。有一次，賀天打電話時，他無意中聽見“蛇立”這兩個字。

他從來沒說過，他要幹什麽；莫關山也從不問，他有什麽安排。可這次，他實在是牽挂，他不想讓賀天因為自己陷入險境，不管他有沒有絕境求生，反敗為勝的能力。

對付蛇立，沒有辦法靠正當手段，只有玩黑的。莫關山也許不善良，但他不想讓賀天成為一個惡人。

養傷的時候積壓了太多的工作，莫關山這幾天泡在通告裏，累的不分晝夜。賀天也不多說什麽，他知道這是莫關山的工作，只是會在心裏暗暗別扭，然後再在兩個人親熱的時候發點小脾氣。

他這兩天忙着調查蛇立，一方面是因為他不想讓莫關山再陷入險境，另一方面是因為他心裏愧疚，如果他當時提前知道了蛇立的存在，那莫關山是不是就可以不受傷？

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是賀呈打來的電話。

“喂，哥。”

“你最近和一個一人走得很近。”賀呈還是那樣，開門見山，完全不給賀天一點緩沖。

“是，怎麽了？”賀天反問。

“就是想告訴你，在沒有足夠強大時，不要讓自己擁有軟肋。”賀呈提醒道。

“我知道了。”

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簡單，賀天搞不懂他哥想幹什麽。

“你覺得我和他在一起怎麽樣？”

“我的意見會影響到你的決定麽？”賀呈頓了一下，電話裏傳來微弱的電流聲，“我不管你，別做讓你自己後悔的事，就這樣。”

看着黑下去的屏幕，賀天不由自主地笑了，也不知道他哥和丘哥怎麽樣了。

現在唯一讓他後悔的事就是沒有保護好莫關山，他必須做點什麽。

鐘表的指針指向了一個數字，賀天起身離開了公司。黎月給他看過他今天的工作計劃，一整天都在棚外實景拍攝。那地方不算遠，賀天準備自己開車去。

這裏确實是個拍外景的好地方，沒有什麽人打擾，景色倒也不錯。

莫關山今天穿了一套綠色的套裝，上面點綴着金色的亮片，這是黎月為了這次拍攝專門借來的。為了配合整個拍攝的氛圍，莫關山原本紅色的頭發也被染成了黑色的。額前的劉海微卷，像個心形。

賀天可以确定，莫關山今天沒有穿內搭。光潔的脖子與那條玫瑰金的項鏈相互映襯，整個人都格外富有朝氣。

他來的湊巧，拍攝剛好進行到了尾聲，他就在一旁看着，準備等莫關山結束後再去找人。

給黎月發了條消息，黎月讓助理小陳領着賀天進了莫關山的休息室。

“黎姐要在那邊挑照片，就先讓我來了。賀總，這便是莫哥的休息室。”小陳話畢，手裏的手機響了一聲。

賀天注意到，這是莫關山的手機。

“這是你莫哥的手機吧，給我吧，讓我看着應該比你更安全。”

“哈哈，行，”小陳把莫關山的手機遞過去，“您看着我更放心。那我就先走了，我怕一會兒莫哥有事叫我。”

賀天沒說話，只是點點頭，此時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條匿名短信上。

“別想着逃，莫關山，你逃不掉的。”末了，還在最後加上了一個笑臉表情。

又是“叮--”的一聲，“明天下午七點，不見不散。”

他沒有發位置，想必一定是平時常去的地方。“中學的巷子麽？”

“你什麽時候來的？怎麽做在這裏呀？”莫關山拉開休息室的門，朝賀天走過來。

莫關山已經換好了衣服，穿着便服，不受拘束。

莫關山走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走在賀天的心上，一下又一下，賀天忍不住地心疼。這是他可以了解到的，這只不過是莫關山受過的苦的冰山一角。身體上的痛楚，心理上的折磨，“莫關山，你痛麽？”

“這是什麽意思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莫關山笑了，“你怎麽又開始反問我了？”

賀天起立，把休息室的門反鎖，給黎月發了個消息，讓他們先走，一會兒他和莫關山自己回去。

正在收拾東西的黎月眉頭一皺，不知道她的老板在搞什麽，也只好照做。

“如果知道我會遇見你，我一定會讓自己變得更好。”賀天沒由頭的話搞得莫關山一愣，“他今天是怎麽了？”莫關山暗自思索。

“我們回去吧？”莫關山被賀天摟在懷裏，“嗯？”

“我就是想抱抱你，我想你想了三年，你終于出現在我面前了。”賀天的聲音裏帶了點鼻音。

“你怎麽了？”聽出來賀天的聲音不對，莫關山心裏的不安漸濃。他本想推開他，看看賀天是不是發燒感冒了，怎料賀天抱得太緊，一點都推不動。

“永遠待在我身邊吧，莫關山。”以我的愛人的身份。

莫關山不說話，他們現在是什麽關系？

從休息室出來時，天已經完全暗下去了。賀天開車帶着莫關山回去，莫關山坐在副駕上，正處理着今天積壓的消息。

各種平臺上的官方賬號都有黎月在把控，工作消息也都是黎月親自處理。現在留給他的，只有和工作無關的消息。

“莫仔，明天下午有空麽？”賀天看着埋頭打字的莫關山問道。

“我的行程你不都知道麽，”莫關山擡頭，看了賀天一眼，“黎姐給我接了個新劇，下個月就開機了，這幾天就都沒有工作安排了，要把劇本讀讀看看。”

“就是說，你這幾天時間很自由？”還沒等莫關山回答，他接着說，“那我們明天出去約會吧，八點鐘，不見不散。”

賀天這話說得奇怪，兩個人明明天天見面，到約會的時候弄的又像分開住一樣。這個時間應該不是随便定的，他要去處理一些什麽事情。

不過，莫關山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聽着賀天約好的時間，他掏出手機，定了個明天晚上八點的鬧鐘。

約會為什麽要定一個時間剛剛好的鬧鐘，難道不應該提前一些麽？莫關山恹恹的，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做。是怕八點的時候架打不完，鬧鐘一響，提醒自己快點結束麽？

蛇立的消息是七點，他和賀天要約會的時間是八點。他要怎麽做才能支走身邊的保镖，才能不受傷，不讓賀天懷疑呢？

賀天可以感覺到，莫關山的情緒變得不再平靜，他陷入了困境。他只能在心裏給他的莫仔道歉，我們都需要一個了結。

只有擺脫他，你才能走得更遠。

只有擺脫他，我才能放心讓你走得更遠。

也許，危險是接二連三發生，是沒有辦法一下子清除幹淨的。但我希望，危險來臨時，我能幫你消除它們，讓你走的輕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