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夏油傑是我爸爸！

第20章 趾高氣昂的總監會與七海

趾高氣昂的總監會與七海

-現實·兩個月前

五條悟的工作報告已經超過半個月沒交了，雖然他老是抱怨報告不好寫，交的報告也很敷衍，但卻一直交着，盡管很多都是壓榨伊地知潔高幫忙寫的。

這一次超過大半個月都沒交報告，任務的活動地點也許久沒見到他的蹤影，看不到他的殘穢，有心之人便開始疑心五條悟的身影從咒術界消失了，原因不明。

起了疑心就要确定，于是就有炮灰帶着人去了東京咒術高專，原因是派給五條悟的任務許久沒解決，有人死了，讓五條悟出來受罰，明眼一看就知道是個借口。

炮灰帶着兩個跟班站在高專校園的訓練場，趾高氣昂要求夜蛾正道把五條悟叫出來。

“satoru出去執行任務了。”夜蛾正道面無表情，态度平和，像是根本沒看到對方的頤指氣使。

對方冷笑一聲：“執行任務？他的任務已經半個月沒動了，我看不是去執行任務，是不知道去哪了。難道跟那個盤星教主一樣叛逃了？”

聽對方提起夏油傑，夜蛾正道不免臉色變了一下，變差了：“satoru的行蹤不歸我管，假如總監會聯系不上他，不如跟五條家的人溝通一下。”

碰了一個軟釘子，對方的臉色明顯猙獰了些許，咬牙切齒：“夜蛾正道，五條悟是你們學校的老師，你身為校長居然不知道他的行蹤？”

“什麽什麽？找我嗎？”在夜蛾正道就要回答時，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繃帶纏繞着雙眼，穿着黑漆漆的教師服，雙手插兜，胳膊上挂着甜品袋，走姿略顯張揚。

看到那個身影，夜蛾正道內心瞬間松了一口氣，臉色也緩和了許：“satoru，總監會找你。”語氣硬邦邦。

五條悟越走越近，目中無人的态度放的很高，語氣敷衍：“知道了知道了，那些爛橘子能有什麽正事。”

“五條悟！對總監會的大人放尊重點！”總監會來人臉色黑沉，大聲呵斥，明顯對五條悟的态度十分不滿。這些年五條悟的‘聽話’讓他們誤以為，這一把‘最強’‘最鋒利’的刀是被他們握在手裏的。

“哈？”五條悟單手掏掏耳朵，嘴巴不屑歪着：“你又是誰啊？”

在對方要一臉驕傲的自報家門前，他又打斷了對方：“算了，我沒興趣知道你是誰，選一個吧，橫着出去還是橫着出去？”

夜蛾正道和那人：“？”

在沒人反應過來前，五條悟呲牙咧出一個嚣張的笑，右手做出【倉】的手勢，看起來比反派還要反派：“我的意思是，你是要活着滾出去呢？還是死着被人擡出去呢？”

聽懂五條悟話裏的意思，夜蛾正道頓時臉色一變，立刻出言阻止：“satoru！”

完全沒搭理其他人，五條悟擡頭做出思考的動作：“我想想啊，對五條家家主出言不遜是什麽罪名來着？哦，好像沒有這個罪名，”他言之鑿鑿下定論：“所以我們是私仇，你可以反抗。”

“我，我沒有對你出言不遜！”那個人被吓的腿都軟了，臉上滿是虛汗，被人扶着渾身顫抖，眼神中帶着恐懼。

不管五條悟是不是認真的，都能把他吓的不輕。

“誰說沒有？”五條悟理直氣壯，露出鄙夷的表情：“你爹娘難道沒教你，喊人要用敬稱嗎？是不是夜蛾！”

夜蛾正道：“……”你自己不也沒用敬稱！不用敬稱就算出言不遜嗎？那你出言不遜的次數多了！夜蛾正道頭上出現忍耐的#號。五條悟沒真出手傷人，所以他不管，也不打算管。

“五，五條悟先生，”對方忍氣吞聲：“總監會的大人想問你，為什麽這半個月的任務沒做？”

跟在夜蛾正道面前，完全，是兩個态度呢。

“為什麽不做任務？這不是很簡單嗎，我不想做！這任務是寫了我的名嗎？非得指着我做？”五條悟彎腰，繃帶後面的眼睛好像注視着那個人，居高臨下語有威脅：“還有一個特級術師不也沒做任務嗎？她叫啥來着？”

“九十九由基。”夜蛾正道及時開口，雙手環抱冷眼旁觀。

“但你之前……”說話的人遲疑，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但之前的五條悟會老實做任務啊。

“之前是之前，現在我度假了！”五條悟開始變得不耐煩，扯開了一節繃帶，露出熒藍的眼睛，透着無機質的冷：“懶得跟你們說那麽多，你可以選了，滾還是死？”

最後，那個走着進來的人，滾着出去了，特別有禮貌的五條老師親自送人出門，手上拿着手機錄像，邁着輕松的步伐，嘴上給人配着音。

把人送到高專外的盤山公路邊，五條悟一個瞬移消失在原地。

“加茂大人，我們回去怎麽彙報？”跟班小心翼翼問滿臉屈辱憎惡的炮灰。

“怎麽彙報？站着彙報！”姓加茂的不明人士呵斥身邊的人，眼中閃着怒火。

五條悟并沒有失蹤，他消失了一周左右的時間又自己出現了。

-東京咒術高專校長辦公室

“satoru，你去哪了？”夜蛾正道眉頭微皺，對五條悟的神秘失蹤感到費解。伊地知潔高告訴他，五條悟在解決一個咒靈時失蹤了，夜蛾正道怎麽都不信五條悟會因為一個咒靈失蹤。

這源自于他對五條悟實力的絕對信任。

校長室裏倚着窗撥弄手機的人嗓音平靜，他說，：“我并不是五條悟，真正五條悟還在那個咒靈的領域裏。”

“！”夜蛾正道愕然，內心驚疑不定去看說這話的人，他緊皺眉頭：“satoru，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收起手機，【五條悟】‘看’過去，繃帶已經被他重新纏好在眼上，他平靜到讓人覺得異常：“我沒有開玩笑，夜蛾校長，我不是五條悟。”

一片寂靜，夜蛾正道試圖從面前那人的臉上看出些惡作劇或撒謊的痕跡，可惜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向，有的只是平靜，平靜，還是平靜，這對五條悟來說太不尋常了。

沉默過後，夜蛾正道把家入硝子喊了過來，現在唯一能确認【五條悟】真假的人，只剩下家入硝子了，夜蛾正道沒有辦法。

“夜蛾校長，找我有事嗎？”家入硝子單手插兜，推門走進來。

【五條悟】‘看’過去，相比起幻境裏還在上學的家入硝子，她現在把頭發留長了，散披在肩上，當然，黑眼圈像是長在她臉上一樣，雖看起來有些厭世，精神頭也恹恹的，動作慵懶之餘卻透着一股源源不斷的韌勁從未斷絕。

對進來的人點點頭，【五條悟】：“硝子小姐，你好。”

嗯？餘光瞥到靠着窗站在那的人，家入硝子內心升起疑惑：“你吃錯藥了？”

夜蛾正道見此，說了一下現狀，家入硝子恍然：“所以，這個其實不是五條，真的五條還在某個咒靈的領域裏？”也看不出來是在意還是不在意，家入硝子：“那你是誰？”

“不重要。”【五條悟】沒有透露他身份的意思，在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的注視下，他說：“重要的是五條悟和夏油傑都被困在那個領域裏，而你們清楚五條悟對咒術界意味着什麽，假設他被困的消息傳出去……”

“……”夜蛾正道更沉默了，他當然清楚這其中的後果。假設五條悟被困的消息傳出去，恐怕咒術界就要起風波了，那些忌憚五條悟實力的詛咒師，肯定能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所以呢？”家入硝子渾然不在意，平靜的眼一眨不眨看着對面的【五條悟】，她問：“什麽咒靈能同時困住那兩個人渣？”看着對面的人，家入硝子放在口袋裏的手不自覺想去摸煙，她曾經是個煙鬼，現如今也已經戒了，只是突然想抽。

關于這件事，【五條悟】也不清楚，不過他猜：“我想，大概是夏油傑想坑五條悟，結果被五條悟反坑了吧，咒靈只是他們兩個play的一環而已。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就是意識沉睡在那個咒靈領域的幻境裏，現在正愉快的度過他們的高專生活。”

家入硝子/夜蛾正道：“……”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評價。

“……如果加上夏油那家夥的話，也不是沒可能。”家入硝子覺得合理，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神奇的化學反應，五條悟和夏油傑碰到一起總會不自覺把事情歪向一個未知的方向。

那兩個人渣身上發生什麽都不會奇怪，要是什麽都不發生才讓人覺得異常。

-現實·五條悟出來後

聽了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的話，五條悟終于理清楚了‘霧枝淞真晝假扮【五條悟】’一事的來龍去脈，坐在椅子上，他像渾身刺撓一樣左右扭，怎麽都覺得不舒服：“所以你們達成了合作，她時不時假扮我出現并幫忙解決總監會的任務？”

關于這件事，五條悟還有一個疑惑，他表情認真伸出一根手指：“那她得到了什麽呢？”換句話說，這件事霧枝淞真晝能得到什麽好處？她為什麽要幫忙做這件事情？外加五條悟的工作其實并不是誰都能勝任并堅持下來的。

——所以，霧枝淞真晝究竟為什麽這麽做？她能從這件事中得到什麽？

凡事有果必有其因，五條悟可不會以為她是單純的好心，不然為什麽她不肯加入東京咒術高專？如果她肯成為五條悟的學生亦或者是成為高專的教師，這兩個任何一個都可以，別說是假扮五條悟，五條悟能直接把五條家家主的身份扔給她，反正他也不想要。

但偏偏她沒有，不僅如此還在五條悟提及時唯恐避之不及，這就說明她其實對五條悟這個人身上的名頭以及可能會獲得的利益毫不在意，那她要的，就是‘五條悟’這個身份本身了。

這就讓五條悟更想不通了，他身上有什麽？霧枝淞真晝為什麽非得這麽做？為什麽偏偏是他？

‘五條悟’有什麽？想着這個問題，五條悟試圖從第三視角剖析他自己。實力？再怎麽假扮，實力也是無法轉移的。身份？最強和五條家家主這兩個名頭對外人來說或許有利可圖，但對霧枝淞真晝……五條悟能斷定，絕對沒有任何吸力引。

這些虛名和虛名帶來的利益，霧枝淞真晝的眼裏從來都裝不下，她看不到那些，這一點五條悟從幻境裏窺見了些許。

像是走進了一片迷霧，五條悟無論怎麽想都想不通，她的那一番行為到底是在做什麽。從結果來看是好的，咒術界的安定維持到了五條悟從領域中出來。但從過程……

“七海。”家入硝子的嗓音傳進了五條悟的耳朵，瞬間吸引了五條悟的注意。

看到沉默的五條悟看過來後，家入硝子說：“她把七海喊回來了。”

七海建人，那個梳着三七分發型的帥哥，比五條悟小一屆的後輩，從高專畢業後沒有從事咒術師相關行業，而是回歸到普通人的社會，做了個上班族，如今頭發剪短，穿着襯衫，系着領結，是個十足的社畜形象。

這樣一個人，那個【五條悟】把他喊回來了。但這麽說其實也不準确，因為七海建人準确的來說不是返回了咒術界，而是被【五條悟】聘請的。

-會議室·七海建人來到後

五條悟歪頭發出疑惑：“欸？”他指着他自己的臉頰，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聽錯了：“保護我？”

對面的七海建人點頭，沒有表情：“對。”

家入硝子和夜蛾正道對視一眼，都對事情的展開感到不解，因為七海建人說，【五條悟】聘請他保護五條悟，請注意，是假的五條悟也就是霧枝淞真晝聘請了七海建人，聘請七海建人保護正版五條悟，也就是當代最強。

保護，當代最強？這兩個毫無關系的動名詞是怎麽組在一起的。五條悟深切覺得自己的後輩腦子是出問題了：“是請我保護你，對吧？”

七海建人表情抗拒：“……”一聲不吭。很顯然，五條悟說錯了。

“好吧好吧，她請你保護我，所以呢，到底發生了什麽，具體委托是？”五條悟的手擡起撥弄他朝天豎起的頭發，忽視了前一個很在意的問題，嘴上追問。

七海建人：“咒術總監會派給五條前輩所有的任務，我會負責其中一部分。在得到任務時，我需要把清單遞交給伊斯小姐。”這就是委托的具體任務，七海建人繼續補充：“伊斯小姐允諾我，五條前輩的任務中我力所能及負責的那部分酬金歸我。盤星教還會額外給我彙一筆款，作為雇傭我‘保護’五條前輩的酬金。”

這算什麽？五條悟翹着二郎腿，手上不知道從哪摸了一支筆轉着，一言不發。

說起七海建人，就不得不提到五條悟的另一位後輩，灰原雄。跟在幻境裏不一樣，現實世界中，灰原雄在五條悟高三時，由于一次總監會‘窗’的錯誤情報，死在了任務中。

自那之後事情就發生了很大的轉變，灰原雄身亡，夏油傑屠村叛逃，七海建人退出咒術界，五條悟身邊一時只剩下家入硝子一個同期夥伴，并且他也一直都清楚，七海建人會退出咒術界，灰原雄的死占據着很大的誘因。

五條悟尊重七海建人的選擇，所以也沒有在他離開咒術界後再打擾他，除了偶爾東京街頭遇見時的嘴賤，多餘也沒啥了。

放下二郎腿，五條悟坐直身體，直截了當問：“她還開出了什麽條件？”僅是金錢利益，不足以動搖七海建人的選擇，霧枝淞真晝絕對還做了什麽。

沉默了一瞬，七海建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讓五條悟眼熟的卡牌，幻境裏霧枝淞随口瞎胡扯的術式——塔羅牌的牌背。

七海建人手裏的那張塔羅牌，被他小心放到了桌上，五條悟繃帶下的眼睛不自覺睜大，那張牌的牌面不是五條悟能想到的任何一個，牌面上的，是閉眼沉眠的灰原雄。

“灰原的半數靈魂。”七海建人看向對面的五條悟，這就是霧枝淞·伊斯開出的‘委托費’。

幻境裏的那個灰原雄，五條悟以為他已經在幻境碎掉時一同湮滅了，但，他居然被帶出來了。

說到這裏，七海建人又補充了一句：“我才剛拿到。”

五條悟：“……”

嘶——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