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IH預選賽(vs井闼山)
第104章 IH預選賽(vs井闼山)
“圓陣看上去挺有氣勢嘛。”飯綱掌揚起腦袋隔着球網瞅了兩眼。
“別想了,就算咱們跪下來小臣都不會答應的。”站在前排的亞久津慎太轉過來對他說,又對着自己右邊的佐久早聖臣擠了擠眼。
佐久早給了他一個後腦勺。
川村旬的聲音響起,“我也不同意。”
“哦~抱歉,把你忘了。”白發少年聳聳肩,他忘了這也是一個消極選手了。
“無所謂,就算不圍圓陣我們也會贏的,”接應大城佑哉加入群聊,“上回在我們面前圍圓陣的隊伍0:2輸了不是嗎?”
“哇,大城你發言好像反派啊。”古森元也說。
“‘王者’什麽的拿的就是大反派boss劇本吧。”
等到音駒全員上場,站位站定,井闼山瞬間從“閑聊”的狀态中出來,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
雙方站位如下:
井闼山:1號位飯綱掌、2號位佐久早聖臣、3號位亞久津慎太、4號位大城佑哉、5號位望月空良、6號位川村旬,自由人古森元也。
音駒:1號位夏目貴志、2號位黑尾鐵朗、3號位山本猛虎、4號位孤爪研磨、5號位犬岡走、6號位福永招平,自由人夜久衛輔。
井闼山每個人除了自身的個人擅長的部分而言,幾乎每個選手的強度都相近——他們正選選拔的标準明顯比其他學校——尤其是像音駒這種都立高中要嚴苛得多的多。舉個例子,譬如隊長飯綱掌,他是高中界數一數二的二傳,但除了他最熟練的傳球技術和二傳思維之外,他的發球同樣不容小觑。
而發球好幾乎是每個井闼山選手的标配,也是他們在選拔正選的重要一環。發球可是能夠在比賽中搶占先機的最佳機會,沒有之一。
這也是他們之所以有把握在對戰柿木的時候說能夠憑借發球一舉拿下很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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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得分的資本,也有守分的資本。
飯綱掌将黃藍色大球朝地上拍了拍,掌心接觸到球表皮的觸感,微微勾起嘴角。
感覺手感還行。
在井闼山,只要手感沒有到“最差”那一擋,就代表他們能夠發揮出不亞于自己平時訓練中取得的成績。
這方面和鷗臺有點像。
音駒研究了井闼山,井闼山自然也不會不了解他們這場比賽的對手。即便被稱為“王者”,但正如同他們的口號和一直所堅信的『努力』一樣,每一次比賽都認認真真備戰,每一個動作都做到位,只有努力才會帶來成績。
人或許會騙人,但是由汗水彙聚而成的『努力』是不會騙人的。
謹小慎微和強大并不沖突,傲慢和自大只會加劇王者的隕落。
八強賽才出現的解說員相當激動,兩名解說員恨不得将雙方的資料全部背一遍,尤其擋飯綱掌站上發球區時。
“現在大家可以看到,飯綱選手已經站上了發球位,作為統領井闼山的主将選手,除了二傳技術之外,他的發球也是毋庸置疑的完美!作為連續兩年被國青征召的選手,他……總之讓我們拭目以待他的發球吧!”
應援席應景地再次響起了井闼山的應援曲。
“還好他們不是每個人發球都有專屬的音樂,不然得多糟心。”黑尾鐵朗小聲嘟囔了句,随意瞥了觀衆席,意外地挑挑眉。
看臺上裝作若無其事不是本人的大将優別開視線。
飯綱掌轉了轉球,随後牢牢握住。
哨聲響起,音駒衆人嚴陣以待。
所有人都緊緊盯着飯綱掌的動作。
飯綱掌發球時比較求穩,不會哨聲一響就發,企圖先發制人,也不會拖到最後一秒,那會令他把握不住時間。
棕發少年輕輕呼出一口氣,将球向上一抛,随之邁出腳步。
其實很容易發現,音駒雖然被叫做『防守的音駒』,但并非每一位正選都是時時刻刻武裝到牙齒的。
再厲害的教練,也無法短時間內将新生的防禦水平訓練成不亞于老手的水準。
和一群明顯超出平均線的二三級們混在一起,兩個接球水平剛剛及格的一年級生就像香蕉堆裏的黃瓜、土豆堆裏的西紅柿一樣顯眼。
這麽好攻擊的對象,不對着他們發球都對不起自己。
井闼山選手們毫無心理負擔地将主要的攻擊點圈定在了夏目和犬岡身上。
就算是強豪,也不會放過目标這麽明顯的選手。
一步,兩步,三步。
助跑,起跳,蓄勢。
脫離了重力束縛,視線相當寬闊。
能夠清晰地看見自己的進攻目标。
少年微微仰着頭,琥珀色的豎瞳牢牢凝視着空中那偌大的排球。
飯綱掌鼓足氣,在排球落入自己最佳扣球點時,蓄力充足的右手朝前扣下重重一擊。
球一脫手便朝着夏目方向徑直飛去,在空中激起層層看不見的波紋。
一個靠近後場的跳發。
球來了!
“我們可以看到,飯綱選手将球發向夏目選手方向!”
夏目後退一步,同時擡起雙手,對着球一托。
球的力量很足,強度和旋轉也很強。
因為落點刁鑽,夏目上手接球又不是很好,球在他的一傳下直接朝着左邊飛去。
“抱歉,歪了!”
夏目目光追逐着球的方向。
“夏目選手選擇上手接球!”
“很不幸,球歪向了場外!”
夜久衛輔已經沖了出去。
音駒的自由人瞬間蹿到了場外,右手一擡,球被捶過了球網。
“夜久選手,音駒自由人!救球的神!”熱血解說員激情開麥。
黃藍色大球才一過網,一只手就出現在球網另一側上空,對着音駒球場重重扣下一擊。
“嘭!”
白發副攻笑得沒心沒肺,樂滋滋對着音駒衆人龇個大牙。
“井闼山的亞久津選手!他沒有攔網,而是直接一球探頭!為井闼山取得了第一分!讓我們恭喜井闼山!!”
“好快的速度!”宇內天滿驚嘆道。
“他的爆發力和反應力也很驚人,恐怕是先天的靜态天賦就這麽強。”
多軌勇點點頭,十分外行人地評價說:“他個子也高,而且剛剛跳得也很高,一看就很适合打排球。”
飯綱掌接着發球。
第二球,擦網球,排球被球網影響了線路,朝孤爪研磨的所在的方向飛去。
音駒的二傳臭着臉接了個一傳,黑尾鐵朗調整二傳,音駒采取了多方位置差進攻,山本猛虎最後一擊,球沖出球網。
“咚!”
球砸到了攔網手上。
還是井闼山那名白發攔網。
夜久衛輔趕在球落地前俯沖向前,右手向前伸平,一下将球鏟了起來。
“好樣的!夜久!”黑尾鐵朗出聲。
孤爪研磨橫跨三步調整二傳,布丁頭貓貓原地起跳,雙手上舉,在觸球的最後一刻瞬間撤下一只手,遠離球網的右手對着球一推。
二次進攻。
“哦哦哦!音駒的孤爪選手選擇了二次!!”
“是個掩飾程度相當強的二次進攻!!”
“咚。”
一聲悶響,球被墊了起來。
古森元也在地上靈活一俯,又瞬間彈起後撤,為隊友進攻做輔助。
“是古森選手!雙方自由人的救球意識都格外強烈!互不相讓!”
飯綱掌上到2號位,做出托球手勢。
在球落到他手上的前一瞬,立刻撤下,左手對着球的方向一推。
山本猛虎朝邊界撲去,不料球直接彈飛出球場。
“——飯綱選手!他用了二次進攻回敬音駒!!!”
“為井闼山取得了第二分!”
“抱歉,我沒有接下。”山本猛虎捏緊了拳頭。
夜久衛輔拍了拍他的肩,“不要緊,下一球接好就行。”
孤爪研磨則是盯着飯綱掌看,井闼山二傳朝他露出一個開朗的笑容。
“研磨,你撇嘴了吧?”黑尾鐵朗突然說。
“你看錯了。”
“心裏不爽吧?自己二次沒有成功結果對面得分了。”
“……”大腦盯着他看。
黑尾鐵朗湊近到他耳邊說:“那就給我打起精神來,我知道昨天連續兩場比賽打得累,就算今天提不起精神也好歹要拿出一點表面功夫來,至少要讓對面知道咱們音駒可不是好惹的。”
孤爪研磨嘆口氣,深黃色的豎瞳盯着自家幼馴染,說:“我不會擺爛的。”至少今天這場比賽不會。
黑尾鐵朗深深地看了眼他。
……
井闼山連得3分,音駒處于不利境地。
場邊,貓又育史抱着手臂,沉着臉不說話。
和過往的對手相比,井闼山帶給他們的壓力确實還是大了些。
應援也在井闼山後援的吹奏聲壓制中漸漸低了下來。
山本茜鼓起一張小臉,舉起大喇叭對着音駒應援隊喊着:“我們不要輸給對面,大家一起喊!”
“上啊上啊音駒!進攻進攻音駒!”
“上啊上啊音駒!進攻進攻音駒!”
陣陣音浪在井闼山悠揚且不失激情的樂曲中顯得猶如漂泊的浮萍一樣微弱,卻又頑強生生不息地占據了屬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在更為強勢的吹奏部樂曲中,稍顯得錯雜不齊的人聲就像黑夜中的光,雖然微弱,卻有着十足的存在感。
“沖啊音駒!給他們好看!!!”說話的是個将頭發染成紅色的少年,穿着一身紅色衣服,揮着手裏自制的紅色小旗子,遠遠看去像個小火人。
“給我沖!壓下勢頭來!”這回說話的是個女生,頭上綁着音駒的專屬綁架帶,一聲出來幾乎能以一己之力同對面一個吹奏部相抗衡。
被連下三分有些急躁的山本猛虎聽見着聲音渾身一激靈。
“這聲音好耳熟。”
“前兩天比賽時也一直在啊。”黑尾鐵朗說。
“咱們也打起勁來,別讓我們的支持者們失望啊!”
“是!!”一二年級們喊得相當有氣勢。
“研磨還有你!”
“哦。”
飯綱繼續發球,這次進攻的對象依舊是夏目。
犬岡走的位置在後排,鑒于他本人的接球技術也一般,在輪轉到前排之前一直都是夜久衛輔代替他,因此飯綱掌進攻的最佳位置也只有夏目所在的1號位,而且還靠近邊線,稍有不慎球一接就出界了,對于發球選手來說不可謂不好。
這是他被針對的第三球。
夏目清晰地認識到自己在隊伍中一傳能力是作為短板存在的。
确實,和卓越的扣球技能相比,他的接球顯得寡淡無奇起來。
即便他和犬岡走兩個人每天都有抽時間出來練習,可依舊無法做到速成,更及不上隊伍中的前輩們。
不久之前研磨學長故作若無其事地和他們說:“就算你們被針對接了一傳,只要接了下來,球沒有落地,就有得分的可能,在球場上,你們只要發揮出自己的優勢來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們這群不怎麽有前輩樣子的家夥吧。”
後來他們才知道,這句話是研磨學長打賭輸了被黑尾學長慫恿着過來說的。(怪不得這個風格這麽像黑尾學長。)
沒錯,他們是接球技術一般,但并非差。
只要将球接起來,确保球不落地,那麽,就有得分贏球的機會。
“夏目選手将球接了起來!嚯,這球墊得不錯,孤爪選手要托給誰?”
孤爪研磨舉起雙手,對着落下球一托。
身後一幹隊友紛紛起跳。
夏目同樣随之拔地而起。
“是多方位置差進攻!”
“誰會是被孤爪選手選定的選手?”
誰會是被二傳選中的攻手?
這是井闼山前排攔網們心中思考的問題。
孤爪研磨的思維不能用正常人一貫的思維去揣測,否則被套路的只會是自己,井闼山衆人在前一天的賽前會議上分析了幾場音駒的比賽,得出了這點。
鑒于隊伍裏兩名副攻一名是謀定而後的的類型,一名則是直覺系,衆人一致認為亞久津慎太直接憑着直覺去攔網就好,過多的思考只會影響他的攔網效率。
于是樂天派白發少年随即選取了一名他認為可能性最高的——黑尾鐵朗。
就決定你是了!二傳最好的朋友!
白發少年在孤爪研磨托球的瞬間随之一動。
孤爪研磨指尖一觸即離,一擊相當完美的背傳,對于排球的掌控力不可謂不強。
揮臂的選手依次為福永招平、山本猛虎、黑尾鐵朗。
等等,黑尾鐵朗?
他沒扣球!
跳到了空中白發少年瞪大了眼睛,瞳孔一震。
和其他人相比,剛剛接下過一傳的夏目被重視的程度很低,他在起跳時也并未像山本等人一樣喊“球來”“給我”之類的話語,存在感更加薄弱,不管是在對手還是解說還是觀衆心中都像是個來湊數的。
夏目輕巧地躍至空中。
大大地舒張開手臂,展腹,整個人如同一把被張開的弓。
黃藍色大球越過重重人影飛至跟前,夏目臉上綻開舒心的笑容。
研磨學長,選擇了自己啊。
少年蓄力充足的右手自後向前對着排球振臂一揮。
掌心重扣在排球重心,在空中帶起一陣刺耳的激鳴。
“是夏目選手!!孤爪選手選擇了夏目選手進攻!”
“大家不要忘了,這一球的一傳也是夏目選手接的,夏目選手在這一球裏實現了一傳和扣球兩項任務!而且扣球威力相當強勁!!”解說用比唱rap還快的語速瘋狂輸出。
球在右邊!
亞久津慎太立刻在空中調轉方向,右手大張開,朝着右手邊一攔!
他優越的反應力和臂長讓他觸到了球,但在過于強烈的力道與轉速加持下排球直接突破他的攔網,朝井闼山球場重重擊去!
“嘭!”
“夏目選手突破了亞久津選手的攔網!扣球得分!”
佐久早聖臣眨眨眼,深邃的眼瞳中流淌過恐怕連自己都難以察覺的笑意。
“就算沒有助跑也能扣出力量這麽大的球,和牛島那個家夥一樣是個怪物。”場邊,副攻川村旬有氣無力地說。
光是在邊上看着就讓人頭疼,這麽大力道的球砸在手上,一定會疼好久的吧。
“扣得好貴志!”
“哈哈你小子不賴嘛,剛剛接球也接得蠻好,有前輩我的風采!”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好嗎?”
突然間,觀衆席上來了一批人,手裏大包小包提着東西,跟趕早市一樣魚貫湧入,走到臺階上站定。
正好坐臺階邊上的社畜二人組:??
“這是幹啥?”社畜1號問。
“不造啊。”社畜2號搖頭。
這些人都是老人,穿着同樣的紅色應援服,頭上齊刷刷地綁着紅色帶子,和多軌透山本茜等人設計的款式不同,但一看就是來給音駒加油的。
宇內天滿似乎意識到了什麽,默默從口袋裏掏出新買的隔音效果相當好的耳機,同時提醒一旁的多軌勇,“把你耳機戴上。”
後者在他的提醒下也瞬間恍然,戴上自己脖子上的耳機。
就在他剛剛戴上耳機的時候,為首的大媽氣勢洶洶地來走到臺階上,從包裏掏出了——一把薩克斯???
宇內天滿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另外的大爺大媽手中的包裏也掏出各式管弦樂器,單簧管、雙簧管、長號、短號、圓號、大號、長笛、短笛、定音鼓、镲、三角鐵……
宇內天滿在手機上打字:“我記得從前有聽我們高中時期烏養教練說過,音駒幾十年前的吹奏部相當不錯,校方還有個專門給各種體育社團應援的樂隊,後來逐漸沒落了。”
“在管樂隊最鼎盛的時期,就是夏目玲子擔任排球部主力那會兒。”
他也稍微知道一點有關夏目玲子的事情,但更多也只是道聽途說,在剛剛找到位置坐下後,倒是很容易找到了她。
玲子和四十年前幾乎沒什麽變化。
玲子和為首的幾名大爺大媽揮揮手,那些人也同樣沖她招招手。
在指揮手開始指揮的瞬間,磅礴洶湧的音樂炸響觀衆席。
铿锵有力激情澎拜擲地有聲的旋律直接将場館氣氛帶上了高潮。
瞬間将井闼山的應援團聲音壓了過去。
社畜二人組二人同時後仰。
“好渾厚的聲音啊!”
“真牛X!”
教練席上的貓又育史被吓了一跳,差點掏自己的藥出來。
老貓咪瞪圓了眼睛,驚奇道:“我都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大場面了。”
說着說着,他又笑了起來。
真是令人懷念啊。
山本猛虎突然吸了吸鼻子。
“你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場面所以感動壞了?”夜久衛輔問他。
“不是,我只是想到了以前排球部的選手上場得有多拉風啊!”
“……”
黑尾鐵朗拍拍手,大聲說:“總之,氣氛都到這裏了,大家再不提起精神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他眼睛看向了孤爪研磨。
音駒的大腦因為昨天體力消耗過猛今天稍微有點萎靡。
“我努力。”布丁頭二傳說。
“不,你一定。”
夏目愣愣地看着觀衆席上突然出現的後援隊,一時間似乎失去了語言能力。
犬岡走激動地拍着他的背才恍惚地反應過來。
“這是給我們加油的?”
“對呀!”
他想到了,玲子外婆早上和他說的話。
玲子外婆你說有老朋友來加油,但也沒說是這個加油方式啊!
場館內刮過一道無聲無息的風,浪潮一般厚重的樂聲洶湧襲來,激得他渾身一抖。
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
“貴志,交給你了,給我們發個好球!”
“來個開門紅ACE吧!”
“這個應援一來,更有底氣了有沒有!!”
山本茜扛着大喇叭,相當有指揮精神地帶着應援隊一道喊:“上啊上啊音駒——”
“上啊上啊音駒!!”
灰羽艾麗莎在她身邊一同指揮着。
“進攻進攻音駒——”
“進攻進攻音駒!!”
悠揚的樂曲與清脆響亮的應援聲相互輝映。
真讓人激情澎湃,不是嗎?
胸膛中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夏目站上了發球區,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掂着球,他在回憶賽前分析的內容。
井闼山和大多數隊伍一樣,很少會讓王牌選手接下一傳,目的是為了保證後續進攻的精準度和力道,為得分創造更多機會。
而和幾乎不參與接發球的牛島若利不同,佐久早聖臣的一傳也很穩,且他的進攻性并不亞于牛島若利,甚至有時候能直接就着扣來球一傳發起進攻,對于對手而言是個相當大的變數。
音駒對于井闼山的發球講究一點:打亂對方一傳,如果有餘力,将二傳一并打亂。
一傳不能直接攔網扣球,這是發球權在己方時最大的倚仗。
哨聲響起,夏目雙手持球,擡眸。
琥珀色的眼眸瞬間隔着照射進了井闼山衆人眼中。
這家夥絕對是個勁敵!
好些選手的雷達瘋狂作響。
佐久早聖臣直勾勾盯着他看。
發球吧,讓我正面見識一下——你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