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夏目去打排球

第32章

第32章

被三年級們配合帶來的億點點震撼所震驚到的一年級們嘴巴大的能塞下一個燈泡。

犬岡走就是那個嘴巴張的最大的可以生吞電燈泡的人：“剛剛發生的是真的嗎？黑尾學長把球往後撈了然後海學長正好跳起來扣球？！”

“不是‘正好’，是他們兩個心有靈犀。”芝山優生一本正經反駁，當然，如果表情沒有那麽僵硬的話。

“不是‘心有靈犀’，是我們兩個配合多了練出來了哦~”隔着球網，黑尾鐵朗欠欠的聲音傳了過來。

“當然，如果硬要說我們‘心有靈犀’的話我也很樂意接受，誰讓我們真的有這個底氣呢？”

“得了吧，收起這副得瑟的樣子。”夜久衛輔罵了句。

“這招成功率多少你自己不清楚？”

海信行笑呵呵的當和事佬：“但這次配合成功了啊，感覺以後在球場上在遇到相似的情況更有把握了。”

“這招很酷诶，我當年打比賽的時候可沒怎麽碰到過。”玲子開始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個杯子，厚着臉皮問貓又育史要了點枸杞茶喝。

“戰術當然是會更新疊代的，你比賽那會兒戰術才幾個？再看看現在的戰術。”貓又育史咂咂嘴。

“那你這套幾十年了也沒變過。”在貓又育史手下練了好幾年，玲子哪能看不出來紅方這幾個小子用的招式就是她當年的衍生版本。

“戰術不論新舊，有用就行。”老貓咪呵呵一笑。

雖然不新，但能在某一方面做到頂尖也是成功。

排球不就是不讓球落地的運動嗎？

山本猛虎再次發球，還是上手發球，這次被芝山優生穩穩地接下了，墊得高高的，不需要二傳，夏目直接蹬腳起跳，右手後撤拉開，收腹發力，揮臂扣球。

三色大球在他的力量下炮彈一般沖向球網對面。

球重重砸上黑尾鐵朗的手指，在被短暫攔截了一段距離後速度和威力不減，飛向他身後的孤爪研磨。

布丁頭貓貓瞬間炸毛，往邊上一躲。

“嘭！”

球大力落地，掀起的氣流将運動服吹得獵獵作響，令孤爪研磨沒有後悔自己躲開的操作。

“研磨你躲什麽啊？接一傳就接一傳啊！”貓又育史腦袋大了一圈，對着孤爪研磨大喊。

“噗。”玲子笑出聲。

“被砸到一定會死的！”孤爪研磨相當硬氣。

他從來沒有一次反駁教練反駁得如此理直氣壯。

絕對會死的！！

手白球彥認同地點點頭，昨天練習賽的時候他就覺得，如果接下了夏目的扣球，一條命能去半條。

果然能接下夏目球的山本學長是猛人！

“哈哈哈這個布丁頭二傳真可愛，和我當年的對手們一樣哩。”玲子笑嘻嘻說。

可不是嘛，你一扣球對方就躲，好好一個排球被你打成躲避球。貓又育史嘆氣。

黑尾鐵朗對着自己的手指瘋狂哈氣，痛死了，不是，這個新生力氣也太大了點……

吹氣的動作一頓，他想起了玲子的發球。

哦，沒事了。

夜久衛輔也牙酸了一下，帶入自己，他也感覺不好受。

但，他可是自由人。

要當全國第一的自由人怎麽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退縮！

眼睛泛着亮晶晶的光芒，夜久衛輔看向了夏目。

下一球，就讓他來接接看好了！

犬岡走咧着嘴誇贊：“夏目，攻的好！”

芝山優生握拳：“再接再厲！”

“下一球還是你來打！”竹中矢拍了拍夏目的肩膀。

最後一句話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一年級們也看出來了，他們其他人和夏目的攻擊力度不是一個檔次的，他們的攻擊不是被攔下就是被一傳接下，與其做無用功不如将攻擊的大頭全都交由夏目來，他們剩下的人負責攔網和一傳二傳。

白隊也輪轉到了第三個輪次，由竹中矢發球。

黑色短發少年發了個上手發球，運氣很好過了球網，海信行将球一墊，一傳到位給孤爪研磨。

二傳靈巧地将球一托，還是多方位置差進攻。

除了自由人夜久衛輔和做出調整二傳的孤爪研磨外，剩下四人連續起跳，一時間人影幢幢，紅色的熒光色隊服幾乎将白隊的視線遮擋幹淨，分不清誰是誰，也不知道誰要扣球。

随着山本猛虎、福永招平、海信行的揮臂落空，黑尾鐵朗的攻擊氣勢洶洶到來。

旋轉着的排球順着他手掌上的力量越過高高的球網，撞向地面。

芝山優生右手一擡，直接接下這球，身體則是被撞得向右滾去，側翻後起身。

球到哪裏了？

他第一時間找球。

只見到位于3、4號位中間的茶發少年自後方向前邁步、點地蹬腳，雙臂後擺如同雛鷹展翅，迎着被手白球彥傳出的那顆球，右手後拉前揮，攻出氣勢滔滔的一球。

暴風般的球沖向球網另一側。

“讓我來！！！”

夜久衛輔大吼一聲，和發色相同的淺色雙眼緊盯着被施加了大力的排球，幾乎在夏目起跳的瞬間就開始跑動。

“咚！”

球高高彈起，在衆人呆怔中，厲風裹挾着的大球就這麽擦着夜久衛輔的衣袖，砸中了地面。

9：5，這是目前的比分。

夜久衛輔眨眨有些幹澀的眼，聽着身後球砸在地面上的咚咚聲，表情從呆板變得生動起來。

他舔了舔嘴唇。

好快的球，根本來不及反應。

很好，他更興奮了。

“貴志這小子和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的球速，要明顯比你快上一截。”貓又育史道。

“但力量不強。”玲子聳聳肩。

“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是個巨力怪，他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貓又育史有點嫌棄地瞥了眼玲子。

玲子不理他，“大概是貴志他之前有系統學過棒球的原因吧，他的球速最快的時候有155＋，這還是他去年3月份之前的成績。”測試球速的地點就是在和成宮鳴一起練習的名門少棒隊。

貓又育史感慨了一句：“雖然有着一樣的基因，但是方向不同啊。”

前一天接下了夏目球的山本猛虎則是一臉凝重：“怎麽比昨天速度快好多？難道昨天沒有用全力？”

“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前一天扣球因為怕威力太大誤傷人确實沒有用上全力的夏目：“咳。”他別開視線，看向一側。

“你小子承認了是吧！！！”

海信行用力拽着山本猛虎的衣擺，不然人就蹿出去了。

接下來兩球，白隊都交由夏目來攻擊，效果顯而易見的，比分雙方比分差距逐漸拉小。

9：7。

最後一次，夜久衛輔接住了他的球，但位置沒有找對，斜着飛出了界外。

三年級自由人手臂上難得被球打出了深深的紅印子，他沉着目光，透過球網注視着前方，夏目的位置。

下一球，他一定能夠接到。

“下一球，只要再來一球，我一定能墊起來。”他身側5號位的孤爪研磨聽見他壓低的聲音。

正選二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夜久學長，我等着你的一傳。”他說。

竹中矢發球，福永招平一傳墊起，孤爪研磨二傳給山本猛虎，後者猛地揮臂，一擊大力扣殺砸中了芝山優生的肩膀，但同時，球被墊了起來。

“夏目，扣！”

夏目毫不猶豫地蹬地起跳。

球墊起來的位置不是最佳，也沒有到他理想的慣用擊球點，但時間緊任務重，他身體在空中調整了一下，揮臂扣出一球。

仿佛加了噴射裝置的排球沖着紅隊方向飛去，夜久衛輔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有了！

他抓住了一瞬間的破綻！

粉棕發少年屏住呼吸，在第一時間找準方向，下蹲，雙手合攏，擺出最常見的接球動作。

伴随着“咚”的一聲悶響，音駒自由人将球墊了起來。

他堅如磐石地接起了這球！

“Nice serving！夜久！！”

“接得漂亮！”黑尾鐵朗和海信行同時喊道。

孤爪研磨速度組織二傳，弧度呈抛物線狀的球從福永招平的頭頂越過，海信行一擊大斜線扣殺擦過夏目的頭發，落到1號位竹中矢身側。

哨聲響起，10：7。

夜久朝夏目豎起大拇指，誇道：“夏目，你的球威力很強！”

“不過，不管再來幾個我也一樣會接住！”

他直視着正對面的少年。

山本猛虎哇哇亂叫：“不愧是是夜久學長，我昨天第一局一次都沒接到，居然四球就成功接住了！”

“這有什麽值得得意的？我一個自由人四球才接住是要上恥辱柱的好嗎？！”夜久衛輔好氣地拍了他一下。

夏目低頭看了看自己掌心，最後一球的手感不太好，他知道這并不是隊友們的錯，剛被砸了一下肩膀的芝山優生到現在還在揉着肩膀。他也知道，他到目前為止，最大武器就是扣球。

他能做的，也只是将每一個能扣到的球扣好。

扣出最好的球，不留下破綻。

紅隊輪轉到第四輪，海信行發球。

靠譜的三年級學長發了一個上手發球，被芝山優生一傳墊起。

“抱歉，歪了！”

手白球彥兩手上舉，托球調整進攻，傳給夏目。

被給到希望的夏目沒有猶豫，随即起跳扣球！

夜久衛輔已經開始習慣他的扣球，接球動作逐漸游刃有餘。

“接到了！”

孤爪研磨雙腳起跳，擡手。

正對着他的犬岡走突然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沒有第一時間準備攔網，而是舉起手。

狗狗少年橘棕色的眼睛閃過一道精光。

孤爪研磨動了，他在向上跳起時撤下了一只手！

沒錯，就是這個！

犬岡走起跳，雙手上舉，成功攔住了孤爪研磨的二次進攻。

被攔下球的二傳肉眼可見的皺了下眉。

果然，他最讨厭這種直覺系，完全不講道理。

“咚。”

夜久衛輔像個超人一樣從底下出現，墊起了球。

孤爪研磨落地後就站在4號位，雙手後舉，一托，後仰傳球。

一道長長的平滑的線從球網最左側平拉到了最右側。

黑尾鐵朗起跳，揮臂扣球！

直面攔網的是夏目。

黑發副攻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扣球的手高了夏目攔網的手一截。

夏目試着伸長手臂。

高點，再高點！

球擦過夏目的指尖，往後飛去。

“一次觸球！”

芝山優生幾乎是連跑帶爬着往地上一撲，伸長了接球的右手，伴随着一聲清脆的撞擊聲，排球落地，只離他的手掌前端差了不過一公分不到的距離。

11：7。

而後兩球，一球被黑尾鐵朗和福永招平雙人攔網攔下得分，另一求則是被夏目和犬岡走雙人攔網攔了下來。

白隊輪轉到了夏目發球。

當事人很緊張。

走到發球區前深呼吸了好幾次。

夏目右手向上輕輕抛了抛球，接着手指互相搓了搓，這是他從前投手身份留下的職業病，習慣先掂一下鎂粉包，再搓一下手指，最後再投球。

他又搓了搓球身，心裏默念：不要失誤不要失誤不要失誤。

祈禱開局不穩的狀态千萬不要發生。

哨聲響起，他停頓了幾秒，卡在第八秒結束前，左手将球高高一抛，右手後拉上擺，手掌扣在排球重心，發出“嘭”的一聲。

脫手瞬間，被施加了巨大力量的大球沿着一道有些彎曲的軌跡飛向紅隊球場。

“這小子很會卡時間，和玲子你可不一樣。”貓又育史抱着手臂評價。

如果說夏目是卡時間派系的選手，那麽玲子就是另一種完全相反的卡時間派系。

哨聲一響她就發球，一點給對面準備的機會都沒有。

玲子盯着夏目發出的球，挑了挑眉，一句話沒說。

夜久衛輔動作沒有停頓，一路沿着球路前進方向跑到前場，手一擡，墊起了帶着勁風的球。

甫一接觸，他就知道沒接好。

球的旋轉太強了！

“抱歉，歪了！”他喊。

孤爪研磨小跑了兩步，擡手一傳，黑尾鐵朗、福永招平和山本猛虎三點進攻。

紅隊默契配合之下，再次拿下一分。

第一局雖有芝山優生幾次精彩的救球和夏目的扣球加持，但顯然在人員配置和技術配合等諸多方面白隊都不如紅隊，最終第一局以25：19的比分落下帷幕。

紅隊在最後階段也開始将球往夏目這邊扣，影響一傳和扣球，新生配合跟不上，丢分丢得很快。

還有就是——

芝山優生撐着膝蓋，不停喘着粗氣。汗水從頭皮、後背密密麻麻滲出來，一點點彙聚成豆大的汗珠，沿着臉頰、脖子滴落，身上的運動服也早就換成了短袖夏裝

少年的臉頰通紅，如果不是體溫還正常，說不定要被當成病患送去醫務室。

新生們的一傳幾乎都是由芝山一個人救下來的，其他人雖然也接了一傳，但更多還是在攔網和前期的進攻上。

“芝山，你還撐得住嗎？”

大家都很擔心他的狀态。

第一次當自由人滿場跑，球的威力又大，身上還被砸了好幾下，就算帶着護具，也難免磕磕碰碰到處撞，就這麽一會兒手上腿上也紅了好幾塊，加上芝山肉肉的娃娃臉，總有一種在虐待小孩的感覺。

“我可以的！”他堅定道。

黑發黑眼小自由人臉上還有沒有擦掉的汗水，眼睛猶如黑曜石一般閃爍着粲然的光。

“我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抗下所有的。”夏目道。

“對呀，雖然我們的基礎不好，一傳技術也一般，但也能幫芝山你分擔掉一些壓力。”

“就是得拜托手白你辛苦一點調整球路了。”

早川直人和竹中矢道。

“現在學長們也開始卡着邊邊進攻了，要麽就是各種戰術的組合，要麽就是二次進攻這種，還有對着夏目扣球。我發現，上一局末尾的時候，只要是扣球，除了漏洞大沒有防守的開闊區域，剩下的球基本上都是沖着夏目去的。”

手白球彥道。

“嗯，”被‘特殊對待’的夏目也點頭道，“扣球還不一定百分百朝着我，但發球我注意到了，幾乎都是朝着我來的。”

他的一傳不好是事實，而且只要接了一傳再跳起來扣球要麽容易動作變形，要麽就是體力消耗大，對面是想将他這張威脅大的牌消耗掉，好甕中捉鼈。

“實際上，不管換成誰來，都會選擇這麽做。”手白球彥道。

衆人很難不贊同，把白隊唯一一個有威脅力強的人先KO掉，接下來的比賽自然就是紅隊的天下。

“你們知道白鳥澤嗎？”他問。

大部分人搖了搖腦袋，早川直人卻道：“那個全國前三主攻手牛島若利在的學校？”

“沒錯，白鳥澤是個很極端的隊伍，他們所有隊員存在的目的都是為了給牛島開路，兩個副攻專職攔防，自由人負責一傳，甚至主攻的存在感也只是在接一傳的時候最大，而站在接應位的牛島若利才是他們的核心，二傳只傳球給他，是暴力接應的典型。”

“你是意思是我們可以效仿白鳥澤的模式？”

“嗯，雖然配置低了很多，但夏目的進攻實力大家也都看到了，等等，我先問一句，夏目你還有體力的吧？”手白球彥想起來，夏目剛剛也扣了不少球，如果體力告竭，恐怕就沒法用這個策略了。

“我體力夠的，”夏目說，“需要我進攻的時候一定全力以赴。”

“那我們接下來的策略，芝山還是負責一傳，我負責二傳給球到夏目手上，夏目負責進攻，剩下的人也幫着芝山一起接一傳，分擔壓力，輪到前排的話還可以嘗試攔網，這樣可以嗎？”

夏目道：“犬岡可以專職攔網，他的直覺、速度還有動态視力都很強。”

他前面還攔住了一個二次進攻，看得出來反應是真的快。

“好呀，我沒問題的！”犬岡走大大咧咧道。

因為比賽規則，他今天除了發球之外一直在前排游走，攔網的動作越發熟練。

“那就這麽定下了。”

衆人都沒有意見，又補充了點水分，衆人圍在一起手疊起來，大喊：

“白隊加油！”

“白隊必勝！”

一旁心癢癢的灰羽列夫也跟着一起喊。

将新生對話全部聽進耳朵的貓又教練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配置他聽着怎麽這麽耳熟呢？

玲子不說話，笑着給自己的杯子裏添了點枸杞。

對呀，怎麽聽起來這麽耳熟呢？究竟是為什麽呢？

*

第二局，首先由紅隊發球。

雙方隊伍陣型同前一局一樣，孤爪研磨率先發球。

前面接了好多大力扣殺的芝山優生現在接孤爪研磨輕飄飄軟綿綿的發球可謂是相當輕松，球一墊，完美卡上位，不用二傳，位于4號位的夏目直接起跳揮臂扣球！

黑尾鐵朗山本猛虎海信行三人組織攔網，齊刷刷起跳，誰料夏目沒有扣死，右手在扣上球前一瞬變為了輕拍。

球從三人攔網的手的上方呈相當明顯的弧線下落。

是福永招平前一天比賽一開始用的吊球！

夜久衛輔飛身一撲，幾乎是冒着被前排三人踩到的風險擦地板擦了過去。

不寬厚的手掌隔開了排球和地面，只發出了一聲不清亮的“嗵”。

勉強接下的球沒法直接傳到孤爪研磨頭頂，孤爪研磨距離球也差了一段距離無法做到二傳。

福永招平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出現，靈巧地一躍，托了個質量不差的球給到前排三人。

“傳得好福永！”

“傳得漂亮！”

“Nice ball！”

前排攔網三人組又齊刷刷起跳，這次球會給到誰呢？

按照之前的規律，很有可能是最後起跳的黑尾鐵朗，但海信行和山本猛虎的概率也很大。

白隊三名攔網糾結的時候，有人率先揮臂。

山本猛虎的身位先降了下去，緊接着是海信行。

——所以，果然扣球的還是黑尾學長吧！

夏目、竹中矢和犬岡走三人齊刷刷起跳攔。

出乎意料的，幾乎已經快落到地上的山本猛虎将手一勾，那原先已經快飛到黑尾鐵朗面前的球就這麽被這勾到了他手上，又以一個過分刁鑽的角度，擦着三人攔網最左側犬岡走的胸前位置勾了一個極度的小斜線。

芝山優生從後場撲上來，距離球還有好長一段距離。

球被山本猛虎一擊打出界，但因為球擦到了犬岡走的衣服，因此算紅隊得分。

“Don't mind don't mind，這球有一定運氣成分。”竹中矢想要安慰犬岡走。

誰料這人反而是一群人中最精神的。

“猛虎學長這一招好酷，我也想學！”犬岡走大聲道。

“哈哈，等比完賽了我就教你！”山本猛虎叉腰大笑。

福永招平戳了一下他：“小心笑得太厲害腦袋着地。”

山本猛虎：“……”

孤爪研磨繼續發球，得到兩分後被夏目扣殺結束了發球局。

比分來到2：1，新生們相互鼓勵。

“已經比上一局進步了。”

“在第二局反超！”

好景不長，白隊同樣在連得了兩分的情況下失了分，他們直接撞上假扣真吊的行家，黑尾鐵朗用一球告訴新生們什麽叫做姜還是老的辣。

球權再度回到紅隊手中，目前比分3：3。

黑尾鐵朗發球，是最令新生頭疼的跳發球。

芝山優生接慣了上一局的扣殺，面對同樣被稱之為“發球區的扣殺”的跳發球竟也接得有模有樣，伴着“咚”的一聲，黑發圓臉小自由人熟練地借勢朝地上一滾，穩住了身形。

他已經摔出經驗來了。

手白球彥雙手上舉托球，夏目扣殺，三人配合默契，動作也越發流暢起來。

夜久衛輔也不是吃素的。

屏住呼吸凝住氣，夜久衛輔靈巧地蹿到落點，手一擡一墊，球墊了起來。

孤爪研磨走了兩步，雙手上擡，托出一個有弧度的球給山本猛虎，後者猛地發力，蹬地起跳，一擊直線球重重扣在白隊後場接近白線附近，球落地的瞬間，響亮的撞擊聲幾欲令人戰栗。

紅隊再下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