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87章
沈清把我帶到他的房間,把我放在他的床上後,他背過身,拿出手機打電話。
我腦子一團漿糊,別說他說什麽我不知道,能不撲過去,我就已經做到了極限。
這個藥真的很猛烈,比陳文州下的藥不知道兇猛多少,簡直可以要我一條命。
我不知道我怎麽會得罪他們,況且他們沒理由逮着我不放,除非他們是受人委托,否則我真的想不明白他們為什麽目标那麽明确。
片刻的清明,我腦子倏地想到一個人。在算計我這件事上,我立馬想到了遠在異國他鄉,并且變成植物人的傅宴禮。
不可能,他不是植物人嗎?
我強撐着爬起來,攥着沈清的衣服,用氣聲說話:“傅宴禮,是不是他要害我?”
沈清眸色微暗,他順勢坐到我的身邊,把我摟在懷裏,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打。
他的語氣帶着沉沉的安慰。
“李辭,你冷靜一點,傅宴禮他現在是植物人,他不會傷害你。”
好熱。
好熱。
我感覺太陽在我身體裏,要烤幹我全身的水分。
我喉嚨幹澀,火急火燎,語氣都變得不穩,“可是,可是我沒有得罪任何人。”
“他們就是單純的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沒照顧好你。”
我眼淚止不住掉,“可是我現在好難過,感覺要被燒熟了一樣。”
為了防止我引火燒身,沈清摟緊我,又騰出一只手按住我不安分的手,這才道:“我請了醫生,要一個小時後才到。”
他不願意碰我。
我接收到他的信息,心髒一陣絞痛。
也是,我裏裏外外都被傅宴禮玩爛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克己守禮,估計就是嫌我太髒了吧。
我并不想讓自己變得這麽敏感矯情,且沒有羞恥心。只是,只是沈清幫了我這麽多,我能回報他的只有這個。
可我又憑什麽該玷污他。
我好想看他,只看到他下颌線和喉結,“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沈清壓抑的聲音從喉嚨腫發出來又低又沉,卻偏偏好聽,“李辭,你現在不清醒。”
“可是……”我還想說,可是他打斷了我。
他說: “乖,醫生很快就到了,你再忍忍。”
沈清把我抱在他的懷裏,不住地安撫我。
他的掌心滾燙灼熱,要在我的背上燙出一個烙印來。
我實在太難過了。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反反複複。
可是唯一能救我的人卻選擇袖手旁觀。
我揪緊沈清的衣服,微微張着嘴唇,吐出的氣息短促。
我揚起頭,去找出口。
沈清巋然不動,我的唇找到了他的唇。
很軟,溫涼。
因為他不怎麽回應我,所以我急的都快要哭出來。
我狠狠地咬了對方一口,想讓對方重視我的存在。然而這一咬直接激發了男人骨子裏的掠奪欲望。
他掐着我的腰,按住我的頭,把我往他懷裏帶。
這個吻混着鐵鏽味,成了最佳的催情藥。
室內仿佛點了香薰,讓人心曠神怡,像喝了酒,身體軟綿綿,思緒輕飄飄。
我的心髒跳地很快,在胸腔裏一下又一下,完全沉浸在雲端中。
原來接吻是這樣,撩撥得人心癢癢的,想要汲取更多。
我以為我做的很好,但是臨門一腳,我迷迷糊糊聽到沈清說。
“對不起,我不能這麽對你。”
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
再醒來,距離我被下藥已經過去了兩天。
醫生說我身體虛弱,加上藥勁太強,所以恢複時間長了點。
這兩日,我潛意識中有感覺有人在照顧我,而且不分日夜。
可是沈清都不願意碰我?
他為什麽願意花時間照顧我?
我有點不明白他的想法。
沈清也不是無時無刻守在我的病床邊,我醒來後就沒有看見他。
他去哪兒了呢?
醫院讓我感到陌生和害怕,所以我想找到沈清,至少有什麽事情他可以幫我一下。
那天他要是再晚來一分鐘,我可能就被帶走了。
一想到自己差點被先奸後殺,說不後怕是假的。
“沈清,你在嗎?”
我喊了一聲,沒有人回應我。
我從床上爬起來,走出病房,站在走廊上。兩邊的距離差不多,我在想我應該走哪邊。
抉擇的時刻,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沈清回來了。
他手裏還拿着一個熱水瓶,應該是接熱水才回來。
他走近,關切詢問:“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除了身體有點使不上力氣,其餘都還好。
“應該沒有。”我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沈清叫來醫生查了一下,确認沒什麽問題,辦了下午的出院。
我坐在床上,沈清倒了一杯水給我,說道:“傷害你的人是本地的兩個混混,看你長得漂亮,才心生歹意。”
當時我對沈清說,我懷疑是傅宴禮下手,他為了證實是不是,專門去查了一下。
不過能知道不是傅宴禮,這倒也不是壞事一件。
目前而言,對我們威脅最大的就是傅宴禮。
“那他們怎麽處置?”
“關十五天。”
我咬牙,十五天确實太便宜那兩個人了。
不過能做出表率,也不算是一種包庇。
-
從醫院到家花了兩個小時。
這兩日天氣有微微好轉,但還是冷。
我裹的很厚,可以說是負重前行。
到家之後,沈清讓我在沙發上坐一會兒,他去把碳燒燃取暖。
空氣中的冷空氣實在是凍人,我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沈清見我如此怕冷,把我抱到卧室去,用被子把我捂起來。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多,想問又不敢問。
我害怕答案不是我想要的。
這幾個月來,我們相處的很融洽,不說沈清百分百滿足我的要求,但是百分之九十五的要求他都會滿足我。
我明白他對我的感情,但我還需要調整。
沈清将屋子的溫度提了上來之後,來到我床邊,問道:“要去客廳坐坐嗎?”
“要的。”我立即道。
沈清又将我從房間抱了出去。
溫度也不能說太高,但比起一進屋的冰冷,這會兒簡直不要太溫暖。
我讓沈清把我的iPad拿給我,繼續作未完成的畫。
這幅畫至今畫了快一個月,是我打算送給沈清的禮物。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溫暖,沈清在一旁忙他的,我也忙我的。
雖然互不打擾,但是無處不在。
我一進入狀态就很容易癡迷,直到肩頸已經發出抗議,我才反應過來,已經過去了三個多小時。
沒過一會兒,沈清就叫我吃晚飯了。我把畫上傳,收起iPad,朝着沈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