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紅酒的味道幹澀,在口腔內含上幾秒就可沖上鼻腔。
我不會品酒,慢吞吞地咽下去,那在舌頭上的甘苦還在盤旋。
白的紅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難喝。
只是白酒更烈,會有燒喉嚨的感覺。
海邊酒店陽臺做的最好,一覽無餘下午的風景,而且層數剛好合适,樓下的聲音恰到好處的大小。
傅宴禮品着酒,夜空有零星,月亮像是一把彎鈎挂在天上。
他的手骨感很強,一層皮肉包裹住根根脈絡分明的青筋,既蓬勃又沒有瑕疵。
腕骨上方剛好卡着一塊表盤為深藍色,表帶為棕色的腕表,不強烈的設計感反而顯得大氣了許多,适合日常佩戴。
“你經常來這裏嗎?”還是我主動挑起了話題,這樣坐着,壓力更大。
遠處的沙灘上燈火通明,叫賣的小攤,走走停停,吵吵鬧鬧的人群,十分有人間煙火氣。
傅宴禮悠然地吹着海風,杯中的紅酒盡情貼着杯壁搖晃。手腕轉動,弧度不大。
他沒有思考便回答:“一年來幾次。”
“傅先生每次佩戴的手表都很好看。”
我又換了個話題,放低身子,雙手撐在桌面上,百無聊賴地看着他。
傅宴禮用餘光看了我一眼,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喉結滾了滾,不作回答。他用手做支撐點,半個身子壓向我,可能是外出的原因,他沒有噴香水,身上只有酒店沐浴露淡淡的香氣,還有那醇香的紅酒氣息。
Advertisement
他一貫喜歡扣住我的後脖頸,這樣我就沒有辦法逃開,然而這一次,他不只是要我無處逃脫,還要我繳械投降。
我怎麽到傅宴禮身邊的我沒一點印象,只是恍了一下神,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我猶豫地看他,他的手已經落在我的腰窩處,力道很輕地揉捏了兩下,我忍不住蜷縮起身子,怯怯地摟着他的脖子,空出一只手去按住他為非作歹的手,沒有開口拒絕。
他眸色微暗,帶着些許不滿,手上的力氣加重,我受不住這個力道,腰自然而然地塌了下去,口中溢出一聲呻吟。
傅宴禮在床上的占有欲很強,我全身上下每一個敏感地帶他都清楚,只是有時候他刻意不配合我,讓我橫在欲望中間,上不去下不來。
我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的象征,我也試圖想拿回一點主動權,可惜只要他輕輕一碰,我就軟了下去。
“我…不想要。”我伏在他的身上,帶着幾分哭腔,是拒絕還是欲拒還休,就看作惡者怎麽理解。
傅宴禮咬住我的耳骨,氣息比今天的太陽還要灼烈:“不想要嗎?”
我雙手有些脫離他的脖子,對于他的挑撥我毫無招架之力,可理智撐着我,一定要拒絕傅宴禮。
“不想。”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是強硬的拒絕。
我必須伸出兩手去按住他,否則他作亂的手不知道會游到哪裏去。
這樣一來,他更加方便控住我。
他一只手握住我兩只手腕,明明平時是一樣的吃,可是他一只手就把我抱了起來,徑直向房間走去。
我被放在床上,他的手靈活地取下系住我浴袍的繩子,身上一涼,我使了全身的力氣去掙,無功而返。
他給人打結的手法娴熟,像是私下做了無數次。
我在他眼裏讀到了以往從來沒有見過的興奮,心如鼓擂,口幹舌燥,“傅先生,我不會反抗,請幫我松開。”
谄媚讨好,這是對于有錢人來說最正确的方式。
傅宴禮一把巴掌甩在我的臀肉上,用很輕松的語調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嗎?”
我怎麽可能忘掉,點了點頭,“這輩子都不會忘。”
“我說你眼睛像沈清,也故意讓你看見他的照片。兩年多,你只反駁了我一次。”
怪不得。
我就說他怎麽會讓我看見沈清的照片。
“我在心裏反駁過無數次,尤其是在醫院見到本人後。”
“那你為什麽不說出來?”
“那時候我還靠着你。”
“所以現在會拒絕我?”
“你先松開我。”
“松開你,你會跑嗎?”
“我能跑到哪裏去?”
傅宴禮哂笑:“你跑到哪裏去我都能找到你。”
說罷,他解開了縛住我的繩結,卻也沒有給我一點緩沖的時間,直接壓了上來。
-
一夜激戰,我醒來時正在回去的路上,身上疼倒是不疼,就是不舒服。
傅宴禮整個人都柔和了下來,比之前還要溫柔很多。他第一次給我做事後的清理,因為我在途中醒了一次。
“晚上想吃什麽,聯系劉姐做。”傅宴禮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
我沒有接。他作為一個大老板,手機裏一定有很多信息,要是洩露出去,我真是百口莫辯。
“能接沈清的手機,不能接我的?”傅宴禮心情還不錯,沒有生氣的跡象。
我全身無力,每一塊肌肉因為運動過度而罷工。
“我想吃番茄炒蛋。”
傅宴禮不是把沈清挂在嘴邊的人,我不安地咬着指甲,聽到他說好,撥通了劉姐的電話。
車子在高速路上均速行駛,我覺得累,還沒有閉上眼睛,便聽見傅宴禮又說:“到了我喊你。”
我神色複雜地看過去,傅宴禮怎麽突然變性,他是這樣的人嗎?
“不想睡的話我們可以聊聊天。”傅宴禮又說了句,單手扶着方向盤,用手撐着腦袋一側。
我說:“有點冷。”
傅宴禮很快地操作,冷風小了許多。
我閉上眼睛,把頭側向另一邊。對于他的變化,我還需要觀察。
到別墅外面剛好七點,夏季天黑的晚。
車子還沒有停穩,元寶跟着車前後走,我探出一點身子命令它不要挨太緊,生怕傅宴禮一個沒注意,就傷到它。
我解開安全帶下車,元寶在我腳邊來回走來走去,牙齒小心翼翼地咬着我的褲腳,嗚咽地發出聲音,很沒精神。
我蹲下來,揉了它兩把:“怎麽啦?”
或許是出去散了散心,脾氣沒有一開始暴躁。
它可憐兮兮地看着我,我把它抱進去,劉姐在門口等着我們。
劉姐先跟我們打完招呼,這才小聲地對我說:“它可能不舒服,昨天吃東西吐,今天吃東西也吐。”
我心一咯噔,平白無故,怎麽會吐。
我問:“帶它去醫院了嗎?”
劉姐說沒有。
我抱緊了些,就算沒有病,我也要帶着元寶去趟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