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接下來每一次相處,他都帶着目的性。
——他想睡我,而且還要我心甘情願。
這并不算一個醜陋的想法,每個人都有藏在心底最真實的欲望。他想睡我,只能說明他對我有欲望。
從小到大,對我有欲望的男人何止是他,比起那些男人,他在我這裏算得上是紳士。
我對愛情的定義太淺薄,所以面對他的追求我想慢慢來。
做愛做愛,沒有愛怎麽做?
培養感情才是最重要的,否則我無法接受自己與一個不喜歡的人上床。
陳文州一開始沒有逼迫我,願意給我時間慢慢來。我對他的有一種很模糊的感情,但絕對不是喜歡或者愛。
但人的耐心總歸是有限的,陳文州從一開始的溫柔變成了軟硬兼施,後面還直白地說出想要睡我的話。
我說好話把他穩住,再然後我就遇到了傅宴禮。
陳文州在我這裏是有一層濾鏡的,因為他每次說要睡我,卻沒有使用強迫的手段。
他對我勾了勾手,明顯是讓我過去。
我沒有動,他眼神變冷,收回視線,開始對我說:“你離開酒吧後我一直在找你,還不惜辭掉了工作。”
我沒有接話,他繼續說:“李辭,既然傅宴禮不要你,不如你安心跟着我,我絕對不會像他那麽無情。”
“陳文州,你這樣有意思嗎?”在寂靜的空間裏,我的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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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州不答反問:“那你覺得什麽有意思?”
“我不想跟你。”
“你為什麽跟着傅宴禮?”
我陷入久久地沉默,好像一顆石子沒有在水面上蕩出漣漪。
“我喜歡他。”
幾經斟酌,這個回答是我最滿意的,因為有愛我才會跟他做愛,我才會跟着他。
“你喜歡他?”他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笑聲要穿破房頂,讓全宇宙都知道他在笑我可恥的話。
“李辭,你比我想象中還厚顏無恥。你憑什麽愛傅宴禮,因為他給了你錢?”
“這不關你的事,你連錢都拿不出來。”
他拆穿了我岌岌可危的私心,讓我暴曬與日光底下,我感覺自己是要烤幹的屍體,沒有惡臭,只有一言難盡的腐朽。
“李辭,別給臉不要臉。”
“我不稀罕你的臉。”說罷,我轉身往門口走去。他不走,我走。
離門口僅有一步之遙,陳文州用一塊帕子捂住我的口鼻,氣味吸入進去,人一下子就沒了精神,癱軟地倒下去。
“本來不想這麽對你,吸入性迷藥對身體的傷害不小,偏偏你不識好歹……”
在我徹底暈過去之前,聽到了他說這麽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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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來,是在一家酒店,我雙手雙腳綁縛在床上,呈一個大字型。
體內有一股莫名的燥意,從腳板心燒到心肝脾肺腎,再把腦子燒糊塗。
“剛剛給你打了一劑藥,到時候你應該比發春的小貓還要騷。”陳文州的聲音在不知道方位的地方傳來,語氣中帶着幾分愉悅,仿佛要得手一件看上許久的藏品。
我沒什麽心思聽他說話,大腦的理智在一點一點瓦解,難耐地扯了扯四肢,想要觸碰下身緩解這種抓耳撓腮的癢意。
“等會兒滿足你。”陳文州的聲音再次在我耳邊響起,我已經分辨不出他在說什麽。
我的五髒六腑開始燃燒,我的每一根骨頭開始燃燒,我的血液是煮沸的開水,全身都跌入了滾燙裏。
一聲嘤咛從我嘴中洩了出去,眼淚水比我意料之中滾燙,流出來,流進鬓發間。
我緊咬牙關,努力克制自己不再發出那種聲音。
床邊凹陷下來,一雙微涼的手放在我的臉頰上。因為體內那股燥熱,我急不可待地貼了上去,想要緩解一點。
全然不知,我這幅模樣在男人看來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李辭,我真後悔那時候沒能上你,讓傅宴禮搶了先。”他的聲音裏摻雜了幾分情欲,還有幾分不甘和憤怒。
我茫然地擡頭去看,那雙眉眼不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那個人是陳文州,不是傅宴禮。
不是傅宴禮的話,那我必須拒絕他。
我咬着牙,“陳文州,你就不怕傅宴禮找你麻煩嗎?”
“他不要你了自然不怕。”
說着,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擺,從肚皮慢慢向上撫摸。我忍不住顫栗,因為藥效,連掙紮都使不上力。
“別碰我,別碰我,去你媽的,我讓你別碰我。”人急的時候腦子是空白的,我腦海裏的詞彙說來說去就是這幾個。
我想用腳踹他,用手推開他,但是我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好想死,如果被他上,我還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