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她拉着顏t渺的手臂道:“渺渺,我母親去普恩寺求佛問經去了,我在你這裏用午膳好不好。”
“好啊。”慕容珩已經連續好幾日不曾回來了,即便回來了也多半不會在她這裏用膳。
“你有什麽想吃的告訴念夏,她好讓廚房提前準備。”
“嗯......”喻雅很認真的想要吃的菜,眼睛一亮想到什麽,立刻跟顏渺說:“我想喝烏雞湯,之前阿嫂懷孕的時候我去看她,在她那裏喝過一次,自那之後再也沒有了。”
烏雞湯味美滋補,因着顏渺懷孕,廚房也會備上幾只,雖然她孕吐的症狀并不嚴重,但很多東西都不想吃,這烏雞湯就是其中一個,她反倒很想吃永安的飯菜。
看着喻雅期待的眼神,顏渺立刻讓念夏去準備。
“渺渺你真好。”喻雅抱着她的手臂撒嬌道,“你可不能跟我搶哦,我可是客人。”
顏渺無奈笑笑,“好,都是你的,不跟你搶。”言笑間,喻雅悄悄朝立在門旁的須缙做了個手勢。
喻雅一早就打聽清楚了,慕容珩這段時間不回府,是因為抓到了幾個埋藏在宮裏的帝國奸細,陛下命他徹查,要弄清楚背後的陰謀。
可那些人嘴硬的很,可不是三兩天的折磨就能撬開他們的嘴。
她作為外人在顏渺這裏出事,安和王府上下肯定都會知道,也能借此讓慕容珩對顏渺上些心,畢竟,她肚子裏懷的是他的孩子。
色香味俱全的一桌膳食呈上,用砂鍋呈上的烏雞湯就擺在喻雅的面前,當然,這是她要求的。
她先是喝了一口湯,而後連連誇贊,“這個湯好鮮啊!”
見她吃的滿足,顏渺的胃口也好了不少。
誰知吃着吃着,喻雅突然捂着腹部,臉上冒出冷汗,整個人直直的往下倒,須缙緊張的跑來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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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姐姐!”顏渺立刻讓人把她扶到榻上,派人去請大夫時,須缙自告奮勇,說他腳程快,能快些把大夫請回來。
顏渺沒做他想,同意了。
她拉着喻雅的手,摸她的脈象,脈搏強穩有力,看不出什麽不對。
可她難受的在榻上直打滾,顏渺以為是自己的問題。
視線無意間落在餐桌上,讓顏渺想起那碗烏雞湯,她難受前,只喝了那碗湯。
“念夏,快拿筷子和唾壺來!”
喻雅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顏渺當機立斷,立刻給她催吐,念夏摻着她,顏渺扶着她的頭,“雅姐姐,張嘴。”
長長的筷子深入口中,壓在舌頭上,喻雅只覺得喉嚨深處湧上來一股惡心感,“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念夏焦急的額上冒出汗,“夫人,這有用嗎?”
顏渺幫她拭靜臉頰,扶她躺下,緩緩道:“看這樣子,多半是中毒。”
“啊?”念夏下意識看向桌上的膳食,立刻讓其他人遠離那一桌子菜,“夫人能救喻小姐嗎?”
顏渺搖了搖頭,喻雅的脈象和症狀看似像是中毒,可又好像不是,幸好她能确定喻雅的身體并無大礙。
大夫慌慌張張地被須缙帶來,氣都沒喘勻就被帶到床邊診脈。
那老大夫也是個有脾氣的,一邊把脈一邊道:“年輕人不要太着急,把老夫拖死了,就沒人給你家小姐治病了。”
須缙的原本的臉色開始慢慢變紅,一時之間竟忘了反駁。
顏渺不通醫理,但知道這位老大夫是回春堂的坐堂大夫,醫術高明,治好了許多疑難雜症,是京城中最受敬重的醫者。
“辛苦大夫了。”顏渺主動讓出位置,好讓老大夫診脈。
半刻鐘後,老大夫擰眉擡手,沒說病情,只問:“她今日吃了什麽,什麽時候開始有腹痛症狀的?”
喻雅身邊的婢女說了她早上的飲食,顏渺說她在這裏喝了烏雞湯,喝完沒多久就開始腹痛昏迷。
老大夫立刻去查了那些膳食,查完烏雞湯後,嘆道:“斷人子孫,遭天譴啊!”
最初,顏渺只顧着擔心喻雅,可那老大夫說完這句話後,她不自覺地捂上了小腹。
原來,喻雅今日是為她擋了禍害。
看着榻上眼眸半阖,疼痛難忍的喻雅,她不想再忍受了。
明明一再退讓,可有些人就是不肯放過。
“念夏,請大夫去前廳歇息,好酒飯食都備上。”
“是。”
随即,顏渺對老大夫道:“今日可能還要再麻煩您一次,還請您在府中休息用膳。”
那老大夫也是人精,自然猜到了,有美酒佳肴他也樂的留下,“那老夫就多謝夫人了。”
“須護衛,還請你随念夏一道去趟膳房,揪出這下毒之人。”
須缙颔首,視線不自覺落在榻上那人。
念夏和須缙帶着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去了膳房,抓了做烏雞湯的何廚娘,她支支吾吾的不肯回話。
須缙從她身上搜出一包藥粉,請老大夫看過後,确定那就是陰寒傷身的藥物,與下在湯裏的完全一樣,每次少量服用只會傷身,慢慢的便會導致不孕,若是懷孕的女子服用,時間久了便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流産,偏偏還查不到原因。
老大夫告訴顏渺,這藥配的很妙,不是一般人能調制出來的。
華寧身邊就有一位精通醫術的藥師,就是他次次把華寧從鬼門關救回來,這不得不讓顏渺懷疑,今日這公道,不但為喻雅讨,也為自己讨!
何廚娘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喊冤,可顏渺沒給她機會,直接命人把她嘴堵上,分別派人去請慕容珩和王妃。
不多時,王妃來了,一聽有人要害顏渺肚子裏的孩子,立刻大發怒火,讓人摁着那廚娘打了二十仗,直打的下身滲出血來,哀嚎陣陣。
期間,顏渺多次心有不忍,想要制止,都被念夏攔住了。
王妃指着那廚娘道:“究竟是誰指示你的,竟敢毒害慕容氏的子孫!”
那廚娘狼狽不堪,也終是忍不住痛,求饒着要說實話。
她被人放下受刑的長凳,取出嘴裏的破布,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出了一個名字。
一個在場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