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路溫以前沒怎麽玩過游戲, 更不用說是戀愛游戲。他的人生中除了訓練，就是學習。年紀輕輕就是上校的背後，是數不清的汗水與淚水。
這個年代也許大部分人都樂于躺平做一條鹹魚, 但總有人想要奮力向前。
于是, 第一次進入游戲的路溫有些小心謹慎，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玩。系統提示及時出現，緩解他的別扭。
磕磕碰碰按系統提示度過新手教程, 他進入游戲構造出來的莊園。
對其他玩家來說，覺得很新奇并樂于探索莊園，在他眼中不過如此。從小到大他已經習慣了優渥的環境，這個只是占地面積足夠大, 有足夠的花草樹木并沒有很多高科技控制的莊園, 讓他提不起半點興趣。
按照游戲的背景介紹, 現在他是軍部的一名士官, 現在需要去向軍部報道，即将執行任務。
這是路溫的日常, 所以他極為順利地完成了這樣的任務, 只是在這個過程當中, 與軍部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相同的流程讓他覺得有些別扭。
好在這樣的前置過程終于完成, 他登上星艦，大大地松一口氣, 渾身都輕松了。
然後, 就是布置好的劇情殺，星艦在空中被攻擊, 他被迫從星艦彈出，乘坐小型維生飛船, 向某顆星球墜落。
在這裏，路溫的選擇與大多數人出現了明顯的分歧。他沒有等候女主角的救援，而是選擇了自救。
他從飛船中脫離，進入了附近的樹林。他仔細打量這個游戲系統構建出來的樹林，發現裏面的花草樹木完美符合現實。試探性地摘取了一些草藥，經過特殊處理之敷在傷口上，虛拟的身體也感受到了藥物的力量。
路溫在心中點了個贊。
如果是這樣的游戲，能夠讓玩游戲的玩家學習一點，在野外生活裏自救的知識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時侯，他幾乎已經忘記這個游戲的主旨到底是什麽，暫時在森林中生存了下來。他開始積極修複維生飛船上的通訊系統，力圖早日将通訊恢複，連接上軍部，派人來将自己帶回去。
這種時候，他不免又在心中抱怨，這種地方還是有一些不符合實際。就算自己的設定是失憶，流落在邊遠星球，自己腦中的芯片也會實時發送自己的位置，不會出現現在這樣，過了好幾天，還沒有人找上門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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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其他玩家出現在這裏，也許可以告訴他，在故事的設定當中，這位主角因為得罪了某些人被人工屏蔽了芯片發來的信號。所以才有後面一系列的事情發生，他就算回到軍部，也需要面對那些隐藏在暗中的敵人。
可惜這是一個單機游戲，每個玩家都擁有自己的世界，彼此之間相互不會幹擾。
路溫就在這個森林裏住了下來。在知道自己出去就有可能碰上所謂的女主角，開始談戀愛的劇情之後，他完全沒有出去的意思，下定決心要在這裏賴到所有的傷勢都恢複好，或者自己聯系上軍部，被人接走。
但是，他的居所在過幾天之後就有了新的光顧人員。
古銅色皮膚的少女手中拿着古老的弓箭，站在一個不近不遠的位置，警惕利用弓箭指着他：“站在那裏不要動。”
短暫的震驚之後，路溫意識到對方大概是生活在這片森林裏的人。自己出現在對方的活動範圍之內，被當做了入侵者。
他試圖向對方敘說，卻沒能消除對方的敵意，最後不得不演變成一場全武行。
可惜雙方勢均力敵，誰都沒能奈何誰。路溫狼狽回到自己搭起來的居所當中，開始絞盡腦汁，怎麽樣避免這種無謂的争端，好好在這裏生活，等待達到自己的目标。
軍部沒有來人，通訊也一直沒有修好，傷口逐漸好轉的過程當中，兩個人漸漸的不打不相識，最終也成了能夠說上幾句話的朋友。
路溫詢問了對方的名字，将自己的名字告訴她，兩個人偶爾甚至能夠合作一把，完成一些一個人能完成的任務。
雖然對方生活的地方遠離聯盟的中心，很多路溫引以為常識的東西對方都覺得新奇，時常露出驚訝的表情。但路溫漸漸地覺得，有這樣一個搭檔，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t擇。
對方在很多方面都能夠跟上自己的節奏，兩人之間因為生活中也形成了難以言喻的默契。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對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并成功地做到。
這種默契，已經比他很多在軍中的搭檔都要強。
于是，在劇情中的飛船如約而至的時候，路溫對少女提出了邀請：“要和我一起去聯盟嗎？”
……
退出游戲的時候，路溫整個人都恍恍惚惚。
他完全沒有想到，兜兜轉轉自己最終還是走上了相同的劇情。可是，她是不一樣的！他在心中對自己說，她不是那種沒有任何能力只能攀附在其他人身上生活的女人，也不是那種明顯的心機人士，認識自己只是因為自己的真正背景。
她有能力，離開了自己也能活得很好；她對自己也只是朋友般的情誼，是自己的想法發生了改變，并不是她對自己設下了什麽陷阱。
總結一遍自己與對方的相知與相識，路溫沮喪地發現，也許自己有很多證據來證明自己和對方之間并不是常人所看到的那樣是對方對自己的攀附，可在外人看來事情大概就是那樣了。
這個時侯，他終于想起了故事的原型，傳說中的埃德溫将軍。
所以當年，埃德溫與克麗絲，是真的真心相愛嗎？
想要推翻已經腦海中形成定論的結論十分困難，但路溫終于邁出了第一步。
回過頭來細想這個游戲，路溫油然而生一絲寒意。
自己都被這樣的游戲改變了想法，那麽，其他人呢？
克麗絲穿過高高的玫瑰樹叢，手中捧着早上剛剛摘下來的花，臉上帶着純然的喜悅。
在外界看來魅惑衆生，風情萬種的克裏斯夫人，此時臉上的笑容純真得仿佛一個少女。
她腳步輕快地走入房間裏，露臺上埃德溫正坐在躺椅上，含笑注視她的到來。
“親愛的，”她為他掖一掖被角，“今天感覺怎麽樣？醫生怎麽說？”說完俯身在他的嘴角親一親。
埃德溫如今已經兩百多歲，人生已經開始倒計時了。歲月的痕跡清晰地體現在他的外表上，臉上的皺紋，純白的頭發都帶着時光的印記。
但那雙眼睛依舊是明澈的，看過來的時候格外溫柔，背後仿佛隐藏着強大的力量。
“當然和以前一樣。”埃德溫含笑說，看着克麗絲一邊哼着歌，一邊将鮮花插進花瓶裏。“今天的你依舊和過去一樣美麗。”
克麗絲含笑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一旁的小幾上放着經過營養師精心調配的天然食物，她取一塊，送到埃德溫嘴邊。
因為身體退化已經味覺不靈敏的順從地張嘴，吞下妻子的好意。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能夠陪在她身邊的日子一日一日地少下去，所以在這種時候不管對方做什麽，他都願意去配合。
只要能看到對方愉悅的笑臉。
明麗的陽光下，克麗絲享受着現在溫馨的陪伴。沒有更多的言語，兩個人之間沒有了過于甜蜜的愛情泡泡，但長久的陪伴讓對方成為彼此生命當中不可缺少的存在。
“常林先生求見。飛船已經抵達莊園上空，請求降落。”
智能管家的話語，讓埃德溫睜開雙眼，昏昏欲睡消失無蹤。
克麗絲皺起眉：“常林？”他不是已經宣布只要自己存在一天，就和埃德溫斷交一天嗎？這麽多年，她一直都記得那天，埃德溫難得地在她面前露出了自己暴怒的一面，與自己過去的朋友分道揚镳，彼此之間徹底不相往來。
那個時侯，她才深切的意識到自己在埃德溫的心中到底意味着什麽。也從此所有的顧慮，全心全意地陪在了他身邊。
埃德溫也覺得驚奇：“這個老家夥，和我一樣固執。這麽多年，我不去找他他也沒找我。怎麽現在忽然過來了？”
他愉快地通過了常林的見面申請。不多時，一艘小型飛船從空中降落，接駁車在不久之後将人帶過來。
常林也已經不年輕了，前些年剛剛過了兩百歲的生日。
但他依舊還保持着中年人的外表，顯然還有好些年可以活。他健步如飛地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那裏，頭發花白皮膚發皺，似乎已經喪失所有力量的埃德溫。
來之前所有的情緒都在那一瞬間消失了，變成了酸澀。
當年的将軍已經老了，即将告別這個人間。自己的朋友眼看着又要少一個。
幾十年來一直都沒有想通的問題，在這一瞬間都被抛之腦後，他大步走上前去，擁抱了一下，勉力站起來的埃德溫：“你這個家夥，如果我不來找你，是不是一直到死你都不會去見我？”
埃德溫狡黠地笑：“啊，說不定臨死之前會給你發去消息的。”
常林想要在他身上捶一下表達自己的不滿，手舉起來卻怎麽都落不下去了。良久，他恨恨地罵一聲：“我們兩個都是倔驢，完全不懂得低頭。”
他對克麗絲點點頭：“很抱歉，當年是我淺薄了，以為你和那些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一樣，只是在利用他。”
克麗絲一怔，明明已經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卻讓她的心忽然酸澀，眼角似乎有什麽要湧上來了。
她低頭笑了笑，愉快地選擇了原諒：“當年的我确實沒有什麽能夠證明自己的，而且他身邊那樣的人只怕不少。你有這樣的誤解也是理所應當。你們聊一聊，我去給你們準備茶水。”
她快步走開了，完全忘記這種事情外可以通過機器人管家去做。
兩人目送她離開，埃德溫忽然笑：“是不是很羨慕我？不僅找到了能夠真心相愛的人，而且這個人還這麽優秀出色，與我白頭到老。”
常林笑罵起來：“你就是想看我認錯對吧？是是是當年是我有眼無珠錯認了一個好人。”
兩個人對視，一同笑了起來，過往的那些在這樣的笑聲中煙消雲散，終于遠遠地留在了時光當中。
笑過之後，埃德溫才問：“過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不要說什麽只是想開了過來看我一眼，這種話我是不會信的。你的性格我太了解，就算是想要認錯也不會專門跑一趟。”
“而且……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忽然間就覺得自己錯了？”
常林注視躺在躺椅上的人，心情複雜，嘴硬道：“這麽多年了，難道我就不能有什麽改變嗎？”說是這樣說，他也很快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
“一個游戲，讓以前的一些老朋友都改變了想法？”埃德溫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委托你過來看看？”
“我可不覺得你們是這麽容易被其他人影響的人？”
常林感嘆：“這麽多年她的表現大家都看在眼中，怎麽會不知道自己當初到底犯了什麽錯誤。如今借這個游戲的風頭，很多人都在讨論你們兩人之間的愛情。我們也不過是借機而已。”
埃德溫了然，也很驚奇：“我倒是不知道那個小女孩的作品有這麽令人贊嘆的能力。”
常林立刻就嚴肅起來：“這也是科學院和聯盟的合作項目之一。如今看來，那個叫林奇的确實有幾把刷子，居然真真切切地對聯盟造成了影響。”
埃德溫問：“所以你過來，是為了那個叫做項璐的小女孩？”
“還有她的夥伴，那個叫做黎澤明的男孩。他們兩個身上擁有聯盟如今最需要的能力，而他們現在與你和你的妻子交好，我們需要維持這樣一份良好的交情。”
埃德溫驚奇：“聯盟應該有很多備選項。”
“但是都不如他們出色。找遍了那麽多的時空，也只有這麽兩個格外與衆不同。”
埃德溫點了點頭：“好的，我明白了。我會讓克麗絲繼續下去的。”他對常林眨眨眼：“我等着你們去求她的時候。”
常林知道他是在為過去的克麗絲抱不平，對這種小事也并不放在心上。聯盟既然有求于人，自然要付出代價。
兩件事都已經辦完，他極為愉悅地松一口氣：“你什麽時候出去走走，大家都很想見你？”
項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聊的。當初是你們不按照規章制度來，現在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麽好說的。我們仲裁委員會或者法庭見就好。”
對面的人是項璐曾經所在公司的項目組組長。
當年借口讓項璐積攢經驗，将過多的任務到項璐身上了時間加班的人也是他。公司迅速地選擇放棄項璐，也有一部分t是因為他過去一直的打壓，讓項璐成為了整個公司裏完全可有可無的人。
在上一次仲裁之後，公司提起了反訴，并毫無疑問地再次敗訴。只是整個過程堪比一場鬧劇，成功地為公司揪出來幾個通過種種手法從公司騙錢的人，其中就包括了項璐以前的項目組組長。
他打壓項璐不說，還假借項璐的名義簽署了競業協議——甚至都沒有讓項璐簽名，而是自己簽的——在項璐離職之後借她的名義套取了好幾個月的競業金。
現在東窗事發，公司起訴他，他痛哭流涕地前來找項璐請求原諒，出具諒解書。
項璐在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剎那就想挂電話，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對方居然還以為自己是過去那個任由他拿捏的人嗎？
說什麽都想見一見，其實只有他一個人吧！
最終目的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原諒他，甚至幫他一起應付公司的起訴。
她看起來就那麽像個傻子嗎！
項目組組長後來去項璐曾經居住的地方找她，正好碰上杜可晴搬家。
看到門外衣服皺巴巴，胡子似乎有好幾天沒有刮，整個人看上去格外頹廢的男人，杜可晴挑眉：“你不知道嗎？她搬走了。”
組長哀求地問：“那你知道她搬到哪裏去了嗎？有事要找她。”
“應該是比這裏好的多的地方吧。”杜可晴笑了起來：“畢竟沒了你這種爛人在旁邊，事業上要順利得多，連運氣都好多了。”
她随手将鑰匙交給旁邊看熱鬧的房東，對組長露出冰冷的笑：“當初我就想說了。手上自以為有了一點小小的權力，就肆意發散打壓同事，你這種人，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的。你看，現在不就來了？讓我想想，你要賠公司多少錢來着？哦，好像是幾百萬吧。這些年撈的賺的都賠進去了吧，新買的房子要賣了吧，這個城市也待不下去了吧？”
她哈哈哈地大笑起來：“活該！”
然後，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飛快地離開了，留下身後暴怒的組長無能地咆哮。
“我要走啦，”她在高鐵上給項璐打電話，“以後等我功成名就了，我再回來。”
曾經的同事幾乎已經不可能再有聯系，曾經的公司卻重新找了上來。
過來的人是項璐曾經只能在開會的時候看到的公司總裁助理，看到她的時候，精明幹練的女人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站起來對她伸手：“許辛月。”
“項璐。”
兩人握握手，許辛月迫不及待說出自己的目的：“恭喜項小姐的小說改編的游戲，創造了新紀錄。依據星空網絡發布的消息，上個月的流水已經到了3.4億了吧？”
項璐誠實回答：“這種事情我沒有關心過。”
她确實不太關心，反正游戲公司那邊有黎澤明把關，自己只需要坐等分錢就好。
許辛月聞言，嘴角就帶上了笑容。她打量面前的人，雖然已經賣出了游戲版權，但對方的裝扮依舊簡單。
快銷店裏的外套，看上去是淘寶上購買的發圈，脖子上空蕩蕩，手指伸出來幹幹淨淨，沒有美甲，沒有戒指，沒有手鏈。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只有一對紅寶石耳墜，上面的寶石個頭也不大。雖然将将她襯托的脖子的線條很美，但也能從中看出，對方在裝飾打扮上花費的金錢實在是不多。
沒有複雜的妝容，嘴唇上薄薄一層無色唇膏，看上去氣色還不錯，完全是因為對方良好的皮膚狀态和紅潤的嘴唇支撐起來的。
見狀，許辛月心中就有了大概的猜測，原本的三分把握又多增了幾分。
“項小姐真是淡泊名利。”她誇獎一句，“業內的游戲公司都對星空網絡取得的成績羨慕不已。項小姐曾經也是業內人士，應該能夠明白這個成績所代表的含義。”
項璐微笑：“當然，我曾經是貴公司的一員嘛。就是當初相處得不太愉快而已。”
許辛月仿佛完全聽不到她話語當中暗藏的諷刺，含着笑意說：“不過我看星空網絡似乎并沒有給予項小姐足夠的尊重，明明每個月的流水好幾億，分給項小姐的又有多少。”
說完這句話，她滿意地看到項璐擡起了頭，表情也發生了變化。
自認為說到了對方的心坎上，許辛月又說：“我很為項小姐可惜，明明你可以不用過這樣的生活。”
項璐的表情變化明顯得讓許辛月一眼就能看出來，心底不免輕松了一點。
果然還是年輕人，心裏面都藏不住事情，有什麽都表現在臉上了。
她對自己即将說出來的話多出幾分信心。
卻不知此時此刻項璐正覺得不可思議。許辛月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到對方想要幹什麽了。
不外乎是挑撥自己與星空網絡之間的關系，從中獲利。
她想，不管是攻擊星空網絡或者是想要從自己手上獲得什麽，這群人做事之前難道不知道仔細打聽一下情況嗎？
許辛月又曲曲折折地鋪墊了半天，看到項璐已經半天沒有說話，手指緊緊地捏着咖啡杯，自覺氣氛已經烘托夠了，終于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也許，項小姐可以有另一種選擇。”
項璐忍得極為辛苦，此時勉力擡眼，問：“什麽？”
“比如，和其他公司合作，也是不錯的選擇。”
聽到這句話，項璐終于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是想說，你的公司嗎？”
她随手将咖啡杯放在桌上，清脆的一聲響，仿佛響在許辛月心上。
對面項璐的表現似乎有點超出預料，不祥的預感籠罩全身。
“且不說經歷了過去那些事情之後，我是否還能夠信任你的公司。但……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在做決定之前都不做調查的嗎？”
“要是做了調查，你們就會發現星空網絡有兩個股東，一個叫做黎澤明。”
“另外一個叫做項璐。”
對着許辛月震驚的視線，她含笑點了點頭：“沒錯，就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