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急救瓶
第63章 急救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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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謝心樹開口說話, 楊致欺身壓下來。
他提起謝心樹的腰,精準含住謝心樹嘴唇,去親他, 為他延續餘韻,加長潮時。
這一次火熱的舌快速撬開了唇縫, 因為謝心樹心顫着,卻主動地啓了齒。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楊致眼眸一凜, 感受到懷裏人在慢慢放開, 楊致手指插進謝心樹出了汗, 沾了水的發絲裏, 轉而略粗暴地吻着他, 舌苔卷着舌腹,舌尖又纏繞相抵。
他搜刮謝心樹口腔的空氣,粗粝的軟舌舔着上膛。
親得謝心樹又有些呼吸不上來,楊致一邊捏他耳垂, 退出去後給謝心樹時間緩了一秒,又重新湊上去親,深吻。
意識渙散間謝心樹還不忘記黏糊地問:“那你..你怎麽辦..”
“舌頭伸出來。”楊致低沉着目光, 語氣不容抗拒。
謝心樹很聽話地照做。
楊致叼着他巧紅的,水淋淋的舌頭,勾纏吮-磨, 在呼吸交錯間啞聲插了句:“我不怎麽辦, 不用管我。”
“讓我好好親一下,寶寶。”他說。
謝心樹沒辦法,兩只手都搭上楊致肩膀。
可能是楊致親得太好了, 爽到謝心樹腦子都發熱,親了十分鐘, 不應期過去後,謝心樹埋頭,睫毛濕漉漉,很不好意思地挂在楊致身上。
楊致低頭看了眼,突然低笑,有點無奈又有點贊嘆:“寶寶。”
“精力這麽好?”楊致重新松開他褲頭。
“別不好意思。”楊致揉揉他腦袋,“說明你很有活力,很健康。”
“算..算了。”謝心樹還真是特別不好意思,害臊得快死了,“你..你手不酸嗎?”
“手酸?”楊致仿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直接勾下謝心樹褲子,“你楊神有這麽弱雞嗎。”
他一說楊神,謝心樹的心都被颠了颠。
謝心樹忽然想到,面前這人拿冠軍的手在給自己做這種事情,就說不上來地羞愧,又說不上來地有點..滿足。
他真的被楊致教得不知羞恥了。
他也成為老油條了...!
于是謝心樹一邊被楊致親着,一邊又被握住命門。
真如楊致所言,他手不酸,好像親不夠似的,壓着謝心樹又親了十來分鐘。
第二次比第一次漫長些,謝心樹背上已經出了汗,身體熱得不像話。
突然想到些什麽,謝心樹腦袋往後一縮,躲開楊致的親吻。
“你不要..留痕跡。”謝心樹指上次嘴都親腫到得上藥遮掩的那種情況。
“嗯。”楊致似乎有些不滿,盯着謝心樹一張一合的唇肉。
看他完全一副吃什麽東西但沒嘗夠的表情,謝心樹頓了頓,湊上去親了口楊致唇角,“我說完了..你繼..繼續..”
想親就親吧。
操。
楊致眯起眼睛,壓提謝心樹後腦,逼得謝心樹不得不仰起臉。
他嘗得滋滋有味,把謝心樹舌頭都吮麻了,還覺得意猶未盡。
其實楊致很想直接把謝心樹釘死在床上,讓他只能喊哥哥。
但他現在還是更想好好服務一下謝心樹,他自己什麽狀況不重要,謝心樹覺得爽就行。
空氣裏彌漫一股檀腥,夾雜在後調的香根草裏,地上的角落處又多了幾個團。
楊致還一次都沒有。
謝心樹胳膊擋着自己的眼睛,頗有些大汗淋漓,骨頭縫裏都打入一股懶散和餍足,他軟爛地陷在床墊中,動都懶得動。
旁邊也沒什麽動靜,謝心樹慢慢移開手,去看楊致的臉。
“你..”謝心樹拽了拽他衣角。
楊致知道謝心樹想說什麽。笑了聲,伸手捏了捏謝心樹的臉蛋。
“沒事。你睡吧。”楊致說。
楊致伸手過來,手腕上的香水就格外清晰好聞。
“...我,我也幫你吧。”謝心樹縮着脖子,小鹿般有些驚慌,但還是大膽道。
楊致略有些煩躁地壓了把自己額前的黑發,轉而低笑了聲,“寶寶,你現在不睡的話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
“不要勾引我。”
“..我是認真的。”謝心樹看着他道。
楊致于是吐了口氣,先是湊過去親了親謝心樹眉間。
“轉過去。”他說。
隐隐預感楊致要幹什麽,謝心樹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照做。
他背對着楊致,手緊張地攥上枕頭。
楊致聲音從耳後吹來,手握在謝心樹腰上,低啞:“确定不累?”
“嗯。還沒那麽困。”謝心樹抿唇,氣息不穩,還沒從方才的激烈裏緩過勁兒,他現在也看不見楊致的表情,但一副配合的模樣。
很聽話,在賣乖。
“腿夾緊。”楊致說。
*
雖然沒有親自碰過,但謝心樹被頂着,大概能感受出。
反正肯定不小。
謝心樹面紅耳赤,把臉埋在枕頭裏,盡管被帶着颠簸,但就是不吭聲,強壓下心頭躁動和喉嚨間的嗚咽,任由楊致箍咒住他的腰。
身後的悶哼持續了很久,楊致咬他耳朵親他眼角,牙尖控制不住地磨刮。
謝心樹腿根紅了。
弄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
後來他體力跟不上,半夢半醒間聽到楊致起身,應該是去洗了個澡,還有抽紙聲,窸窸窣窣混雜在一起,在寂靜無人的深夜裏格外抓耳。
但謝心樹犯困,昏昏沉沉,他似乎在睡覺時又聞到了香根草,安撫着他神經,以至于謝心樹睡了一個無夢的,沉穩的覺。
謝心樹睡覺很死,不是那種有一點聲音就會醒的類型,眼睛緊閉着,看上去十分乖巧。
楊致從浴室出來,神清氣爽。
明天他不用上場打比賽,所以哪怕是通宵也沒問題。
于是楊致坐在床邊,伸手先探了探謝心樹的額頭。
溫度正常。
室外又有冷風在呼嘯,楊致找到桌上的遙控器,調了調室內的暖氣,走回床邊,看謝心樹細白的手腕搭在外面,又牽起他手,給他塞回被窩裏。
說實話,楊致是有些擔憂謝心樹因為感冒而發燒。
他躺回床上,一晚上試了十幾次謝心樹腦袋的溫度,每半小時就摸一摸。
手機微弱的光并不刺目,也不至于會亮醒身旁的人,自楊致眼睛動過手術後,他還沒這麽晚睡過。
現在已經夜裏兩點多。
內路手術過程楊致已經有些記不清了,手術過程一小時,局麻,現在他仍然在術後修複期。做完手術的第一個,月楊致搭線建俱樂部的事都是投資人在忙活,後來有了經理他也輕松很多,術後俯卧期他是一個人在基地渡過的,确定沒問題才敢把謝心樹叫來面談,邀請入隊。
前世視網膜脫落的驚險也如沉底的石子,壓在心湖裏,楊致不會刻意去回憶。
除了沈流雙知道他大概什麽時候手術以外,楊致沒和別人說過。
前前後後他都一個人在醫院度過。
戰隊忙着訓練,楊致連劉滔都沒驚動。
此刻室內昏暗,身邊香噴噴的小朋友呼吸平穩。
楊致拿了眼藥水,左右眼都滴了滴,閉眼五分鐘後再睜開,又往謝心樹腦門試了試溫度。
一整個晚上楊致就這麽沉默地坐在床邊,聽謝心樹均勻的呼吸,聞香根草飄散開的氣味。
謝心樹轉身,他就時刻關注着被角,又得低頭看看謝心樹出汗了沒。
感冒是常見的小病,甚至可能對謝心樹來說都算不上病,但有後患。
他得保證謝心樹以最好的狀态去打明天的8場比賽。
黑夜漫長,楊致數了數。
謝心樹大概翻了7次身。
第5次的時候幹脆迷迷糊糊地抱住了楊致的腰。
可能把他當成了什麽毛絨玩偶。
楊致背靠着枕頭坐着,失笑,理了理謝心樹額前的頭發,別到耳後,又安靜看他的睡顏。
很踏實。
不管是謝心樹無意識地哼蹭,還是被子裏火熱的溫度,都讓楊致覺得很踏實,像被什麽托住了一樣。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份能支撐他的踏實感了。
他身邊也很多年沒有過一個這樣親近的人。
隊友,朋友,上下級,同事,競争對手,這些身份楊致都能拎清,唯獨和謝心樹的親密,楊致覺得新穎,并且眷戀。
他希望謝心樹也能回應他,哪怕只有一點。
深夜,心緒平靜。
這種情況适合人類進行深層思考,做重大決定。
楊致指尖繞上謝心樹發絲。
這個寶寶他一定要追到手。
*
謝心樹是被楊致叫醒的。
他沒定鬧鐘,起來先摸了摸手機,解鎖一看。
“經理買了早飯,去餐廳吃。”楊致站在床邊,彎腰看他,“睡得好嗎昨晚。”
“唔...挺好的。”謝心樹坐起身,頭發亂糟糟,像個雞窩,他順了順自己的毛,“你..什麽時候起的?”
“比你早半小時吧。”楊致随口道。
雖然根本不是。
記憶收攏,謝心樹先是心虛往地上一瞟,确定已經沒了一團一團的紙巾,而後才掀了掀被子,看有沒有缺斤少兩。
他現在回想起來,覺得自己昨晚是要被楊致給剝開,然後吃了。
确認四肢健在,謝心樹回落到睡了一個特別舒爽的覺,醒後還有點不滿,想繼續睡的情況中。
俗稱起床氣。
他懵懵懂懂地劃了幾下手機,也不知道自己劃了到底要幹什麽。
“口渴嗎?”楊致把玻璃杯放在床頭。
很渴。
謝心樹擡眸,逐漸回神,看清楊致今天穿的衣服。
他坐在床邊,被子蓋住腿心,睡褲有些褶皺,右腿小腿裸露在外。
這處腳踝沒有鏈。
那應該是在左腳。
楊致飛速掃了眼,有了個底,随後對上謝心樹眼神。
“什麽意思寶寶。”楊致手撐在床邊,在謝心樹面前打了個響指,拉回他思緒,“要我喂你?”
“不不不是這個意思...”謝心樹起床氣都散了,連忙站起來,拖鞋都來不及穿好,走到床頭櫃上拿起玻璃杯,往嘴裏灌。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渴,水杯直接見底。
等謝心樹喝光了杯裏的水,他回頭,又開始盯着楊致看。
楊致今天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上了西裝,還打了領帶。
看上去盤靓條順的,又酷又冷峻。
“為什麽換這身衣服?”謝心樹奇怪。
“按照往年流程,今天各大車隊教練都要備采。”楊致松了松領帶,插兜看他,“怎麽了?”
“沒。”謝心樹搓了搓鼻子,“好看。”
楊致勾唇。
“早上你在睡覺,我給你量過體溫,沒燒。”楊致說,“感覺怎麽樣?”
“很好。”謝心樹幹脆道,“比昨天好很多。”
他呼吸時連骨頭都爽利,好心情直通腦門,貫穿在全身。
“行。洗漱完去吃飯吧。”楊致擡擡下巴,“他們在下面等你了。”
“好..”謝心樹轉身時卻又回了下頭,“學長。”
“嗯哼。”楊致應了聲,低頭在桌上找什麽,“還有事兒?”
謝心樹猶豫了下,還是說了:“昨晚,謝謝你。”
要謝的太多了。
其實昨晚謝心樹迷糊間醒過一次,他感受到才剛撤離他額頭的手背溫度,又看到楊致坐在身邊,手腕會擴散出好聞的香,只覺得周遭環境瞬間變得很安心,于是又沉沉地閉上眼。
一句話道不完的謝。
謝心樹只能先記在心裏。
而楊致也不知道在他房間忙什麽,并沒有立刻跟着謝心樹下樓。
睡過了,親過了,謝心樹卧室也沒什麽不能給楊致看的東西,幹脆一句話都沒多問,帶上門下樓。
餐廳。
原時嚼着面包,喝着他們給買的牛奶,很有精神。
“你知道嗎,我是天才。”他說。
缪思羽吃東西間抽空嗯了聲,“知道了,從你坐下到現在說了二十句了。能安靜了嗎,吃飯。”
“笑死我了。”沈流雙看着新人後輩的互動,在座位上直樂,“天才會天天說自己是天才嗎?”
“會啊。不會的話我來開創先河!”原時已經徹底騙過了他自己,堅定認為他就是道具天才,說完他看見樓上下來的謝心樹,鼓着腮幫子揮手,“隊長早!!”
“隊長你..”
謝心樹腳步一頓,生怕原時又問他嘴巴是不是被蟲咬了。
好在這次有了經驗,他嘴巴除了像抹過唇膏般滑亮,沒別的異樣。
“隊長你看起來氣色好好啊,鼻子還堵嗎?”原時問。
“沒事了。”謝心樹暗自松口氣,笑了笑,“吃完準備下,出發。”
“收到。”一幫人道。
司機很快開着車停到門口,謝心樹戴上耳機,列表裏就兩首,一首無限速,一首bleeding love,來回循環。
見他在聽歌調節,楊致上車後徑直走到最後一排,沒打擾。
車啓動後,楊致閉目養神,謝心樹看着窗外的街道,耳機裏旋律回蕩。
在下車前,謝心樹檢查好東西。
楊致走在他前面,一行人站在小巨蛋門口過安檢,謝心樹突然小聲:“學長。”
“不舒服?”楊致低頭湊過來,看他。
“不是。”謝心樹頓了頓,有點羞于啓齒,“我想問你,我..我踢被子嗎?”
楊致眉毛一挑,直接笑了,肩膀都發抖。
看謝心樹又有點臉紅,楊致很輕地彈了彈謝心樹腦門。
“不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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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了場。
原時眺望了下現場座位,奇怪:“怎麽感覺今天沒什麽人?我們來得也不早呀。”
沈流雙經驗豐富:“跟早不早沒什麽關系,昨天積分不夠的車隊已經走了,不會再來了。你能在現場看到的,都是我們打進22強路上的競争對手。”
“我去。”原時咂舌,“這麽殘酷。”
“等你打出國門,才會見識到什麽叫真正的殘酷。”沈流雙說。
對此謝心樹雖然沒插話,但在心裏是認同的。
國外飛車這幾年正好在崛起的時期,否則上一世的後三屆世競賽,flow也不會連連敗仗。
第二天的比賽沒第一天那麽莊重,開場總是要有儀式感,都打到半程了,選手只管調整心态,主持人也不再熱場,純粹的競技感一下烘托起緊張的氣氛。
按照賽程表,謝心樹今天的8場都在後面。
他在觀賽席上喝水,熱嗓子,還擰了擰手腕,放松關節。
開賽的二十分鐘,一支車隊灰頭土臉地回來,後面跟着教練和經理,幾個選手看樣子哭哭啼啼的,眼眶都發紅。
“這是怎麽了??”原時正準備去打比賽,迎面對上,趕緊回頭詢問他隊長。
謝心樹站起身看了眼。
入座後,遠處穿着隊服的幾人更是情緒崩潰,開始大哭。
“我草。”原時吓一跳。
楊致站在邊上,抱着手臂,看了眼對戰表。
“新銳車隊,上一場和山隊打的,應該是被rainy他們打崩了。”楊致說。
聞言謝心樹微皺了皺眉。
他隐約意識到,這個賽季真是群狼環伺。
小車隊好不容易打到第二天的比賽,第一場就撞上山隊,直接倒數,賺了比手指還少的積分,坐在角落抹眼淚。
但他們很快又站起身,在教練和經理的簇擁下,互相勾着肩膀,拍拍隊友的背,然後一同齊步,慢慢離場。
謝心樹知道,他們明年還會再來的。
“那我走了隊長。”原時打了聲招呼,小跑着離開。
前一小時都沒謝心樹什麽事。
他不想讓自己好不容易養起來的狀态功虧一篑,所以沒看比分表,也沒關注場上的比賽。
任由他的隊員發展。
不論什麽結果都好,謝心樹已經決定今天要打近80分的積分。
他要給血隊兜底。
耳機還在放着音樂,感受到震動,謝心樹掐掉鬧鐘。
他的匹配方案要出來了。
謝聽月在五分鐘後抱着pad風風火火趕來。
“前面幾場倒是沒什麽,小車隊,常規選手,今年國內好像沒有亮眼的其他新人了。”謝聽月用筆圈了個名字,“而第6場,你要打小米。”
小米身為熊隊隊長,長相比不過啓民昕那麽妖豔,也比不過盧克他們那麽硬朗,走的是中規中矩風,乍一看就是幹淨開朗大男孩,不過他有一頭比較惹眼的自然卷,發量驚人,在一衆面臨禿頭危機的電競選手裏很招仇恨,一個月前頭發染了棕色後,他變得像個泰迪熊。
而謝聽月話還沒說完,她繼續圈了另外一個名字,“第8場,rainy。”
“我大概評估了下其他選手水平,和你沒得比。”月姐關鍵時刻還是很稀罕這個倒黴弟弟的,“你需要小心應對的就這兩人,尤其是rainy。小米手上沒有王圖紀錄,但是毛茂宇有,還是7張。”
“嗯,我知道了。”謝心樹早料到會有這個情況。
不過他在想,是不是天意弄人。
居然剛好是在最後一場對上rainy。
“你心裏有數就行。”月姐啪一下合上平板,“我去備采室協商一下采訪時間,你們自便。”
“加油啊。”走之前她看了謝心樹一眼。
謝心樹沖她笑笑。
謝聽月也小跑着離開。
血隊的三保一策略基于謝心樹。
基于他今天真能拿滿積分。
一個人扛起全隊希望,謝心樹有經驗了。
他站在座位旁,暗自深呼吸了幾口,慢慢調整。
心跳感覺還好,鼻子不塞,腦子不沉,昨晚也睡得安穩舒服,甚至可以說甜蜜。
這麽一盤算,謝心樹大概就清楚了自己的狀态如何。
他最後檢查一次外設包。
游擊戰的孤獨,每個選手都要自己品味。
它考核個人solo水準。
臨上場前,楊致卻也站了起來。
他看謝心樹整理外設包,看了好一會兒,發現謝心樹大概還是攢着壓力。
一直到謝心樹直起身。
“等會兒。”楊致說。
“嗯..嗯?”謝心樹剛挎上包,被楊致這麽一叫,他剛聚起來的魂又有點散。
他下意識當着楊致的面拍了拍臉蛋。
“我沒事。”謝心樹擺擺手,主動說。
免得楊致太擔心。
“給你個東西,隊長。”楊致看着他。
“什麽?”謝心樹一愣。
楊致跟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來個瓶子。
看到這瓶子的第一反應,謝心樹以為是香水。
但定睛一看會發現,并不是。
因為瓶身是透明的。玻璃制品。木塞口上還打了條方便拽取的麻繩。
瓶口很大,裏面塞五顏六色的紙條,都被工整地卷起,像面包店賣的磨牙棒。
謝心樹看得專注,但沒擅自伸手拿。
“這個是什麽?給我..我的嗎?”謝心樹問。
“是...只有我有嗎?”謝心樹小聲了點。
“是。只有你有。”楊致低笑。
“這個具體是做什麽用的?”謝心樹有點疑惑。
“急救瓶。”楊致道,“裏面每一張紙條上都寫了我想和你說的話。”
“緊張或者壓力大,尤其比賽前,你可以抽紙條出來,應急用。”
謝心樹愣住,擡頭看楊致,又低頭。
又擡頭。
又低。
像機械故障。
“那我..我..我可以抽,抽..抽幾張?”謝心樹結巴。
“一直拿到你的心情好起來為止。”楊致說。
他又彈了下謝心樹腦門,“現在裏面沒幾張,今天準備匆忙,借你的筆寫的。我會找時間把瓶子填滿,夠你用。”
“那我現..現在..”謝心樹拘謹。
“拿吧寶寶。”楊致笑。
謝心樹于是先只拿了一張。
是張白色的,卷成條狀。
他鋪開紙,紙上的話映入眼簾:
[你說話很可愛]
謝心樹心跳加快,指甲壓出月牙痕,擡頭看楊致。
他帶着好奇,忐忑,期待,和意料之外的驚喜訝然,又取了一張出來。
這次是藍色的。
顏色恰合獨一無二的璀璨之心。
[thought,你的名字對我來說像是一張飛車地圖]
這張紙條的內容并非到這裏就結束,謝心樹發現折痕,繼續鋪開,往下還有字跡。
[我想在你的心裏也做冠軍]
[我想打下它的王圖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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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心樹的心率一下就直沖雲霄地飛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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