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杏雨梨雲
杏雨梨雲
記憶的琴弦不停撥動着,穿過一片有一片的迷霧,你我終将來到最初的起點。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他掌心的溫度略高些,溫熱的觸感透過掌心傳遞到她的手裏,氣氛更顯旖旎。
謝宗南看着女孩泛紅的耳朵,微微動了動喉結。
“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深藍的超跑在道路上疾馳。
半個多小時後,超跑在景元山半山腰停下,謝宗南牽着齊幸朝山頂走去。
兩人慢悠悠走着,甚至他為了遷就女孩的步子小,還特意放慢了腳步,
兩人一左一右,在明亮的路燈下的影子顯得格外親密。
此時正是杏花盛開之際。
忽然,他停下腳步,側着身子聽女孩笑着說些什麽,原本清冷到極致的眉眼早已染上柔情,輕輕擡手拂去女孩頭上飄落的花瓣。
“來這兒賞花?”
齊幸掃了眼周圍,粉白一片,很安靜。
男人沒有回答她,而是将人摟入懷中,低頭俯身吻去。
突如其來的親吻,沒有給齊幸思考的時間,她猝不及防跌入男人懷中。
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灼熱,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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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宗南捧着女孩的臉,溫柔貼上她的唇瓣,輕輕的,卻象是在吻一件舉世無雙的寶物。
***
天色完全暗淡下來,謝宗南帶着齊幸來到一處庭院,
這座庭院是中式園林風格,兩人推門而入,院中幾棵杏花樹映入眼中,
眼下正是杏花開的時節,一團團粉白的火焰随風舞動,撒落一地,
由內而外地透露出高貴優雅,清麗卻不媚俗。
杏花朵一朵連一朵,小巧可愛。
“這杏花好美!”
齊幸仰着頭望着杏花,那雙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明豔動人的臉旁發絲随風輕輕揚起,靈動狡黠的眸中,幾分調皮。
“讓人特意做的糕點,嘗嘗。”
謝宗南将人帶到院子一邊的亭子裏。
齊幸落座後發現桌面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一盤盤精美的糕點。
“這是什麽?”
她指着這盤糕點好奇問道。
“這是梅花酥。”
二人落座用着膳食,齊幸嘴角一直挂着笑,在這麽美的地方吃着喜歡的東西,真是人生一大幸事,眼下要是有酒就好了,齊幸在心中可惜起來。
而謝宗南像是看出女孩心中所想,不知從何處取出一瓶玉瓶。
“這是九醞春酒,嘗嘗?”
謝宗南給齊幸到了半杯,不敢多倒,畢竟這位祖宗的酒量是有目共睹的,不過今夜有他在,稍稍破例亦無妨。
小酌怡情,幸幸主動。
要是齊幸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定會氣急敗壞控訴男人,滿肚子壞心思!
齊幸淺淺嘗了一口,感覺沒什麽味道,于是又一口将杯中酒飲盡。
“好好喝!”
女孩舒服得揚起眉眼,剛入口沒什麽特別的酒香,反而是一股泉水的甘甜,漸漸的酒味散發這才令她得了趣。
齊幸伸手想給自己再倒一杯,結果被人攔下。
“這酒還是有些後勁兒,不可貪杯。”
謝宗南淡淡地提醒她,不想她多飲酒。
“我想喝嘛,再喝一點點。”女孩的軟得嗓音都快能掐出水來了。
謝宗南看着面前撒嬌的齊幸,一張白嫩的小臉,臉頰看上去沒有任何紅暈,微微上揚的尾調,帶着幾分委屈的意味,
那雙盈盈如水的眼眸也沒看向自己,而是盯着桌面的酒杯。
“只能再喝一點兒。”男人無奈妥協。
沒辦法,再讓她嘗嘗吧,反正有自己在,總歸不礙事。
于是兩人不知不覺便都開始喝起酒來,不知過了多久,兩人之間越靠越近,醇厚的酒香萦繞在兩人身邊。
齊幸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微微抿唇,不動聲色,只是悄悄地拉開了與兩人的距離。
男子俊美的臉龐挂着幾分閑散的笑意,不見半分醉意,反而是漆黑的眼瞳中只有小小的一道身影,無端撩人,誘惑心神。
“寶貝......”齊幸低眸輕聲念叨這兩個字,看上去乖巧的很。
“什麽?”
有風吹起女孩烏黑的長發,擡眸對視間,暧昧的氛圍随着男人的話逐漸升溫。
“你是我的......我的寶貝!”
齊幸忽然撲入男人懷中,用毛絨絨的腦袋一點點蹭着。
“那......想親寶貝嗎?”
男人低醇的嗓音帶着絲□□惑,就像伊甸園裏亞當在夏娃耳邊的低語。
“想......想的!”
女孩在這種時候格外順應自己內心,毫不避諱,羞澀,格外大膽。
*
涼風漸起,不少的杏花瓣被吹落院中,有幾瓣甚至掉落酒杯當中。
一彎滿月挂着夜空,杏花樹下甚至周遭都寂靜無聲。
只有屋內傳來細細的聲響。
兩人吻了好一會,齊幸這才睜開眼來,半眯着眼仔細端詳着謝宗南的臉。
男人此時還是衣襟整齊的模樣,黑色的領帶甚至都沒有半分淩亂的。
這樣看來,淩亂的只有她。
于是借着醉意,坐在桌上的她明眸微眯,眼尾輕佻,平添幾分潋滟勾人,她輕輕勾了勾手。
謝宗南察覺到她的目光,垂首朝她看去,俊美的五官,一雙的眼眸漆黑清冷,倒是很難得配合她,上前一步。
齊幸緩緩擡起手,輕輕拽住男人的領帶。
白皙的指尖搭在純黑的領帶上,柔軟的指腹仔細摩挲着同樣柔軟的布料,說不出的色.情。
女孩似乎還覺得不夠,她微微一用力,扯了一下領帶,示意男人低頭。
謝宗南眸子裏的欲海愈發翻湧不止,耐着性子,忍着沖動和緊繃的肌肉,聽話彎腰低頭。
剛剛扯動間,被她扯着的衣領松松垮垮地露出性感的鎖骨和一小片雪肌,無聲的誘惑撩人,齊幸無聲地咽了咽口水,越看越覺得喜歡。
只見她踮起腳尖在男子臉上用力一吻,肌膚的觸感很快分離,
接着她又伸出小手在男子臉上輕輕撫摸起來,嘴裏還十分滿意宣示着:
“是我的了!”
因為兩人靠得太近,謝宗南甚至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女孩溫熱的氣息,還有帶着絲絲酒氣噴灑在他的喉結上。
她冰涼的指尖下自己皮膚下的炙熱滾燙,身上淡淡的香味混着似把他包圍了,一雙脈脈含情的眼眸盯着自己,眸光潋滟,攝人心魄。
“什麽?”
謝宗南裝作沒聽清,想要她再說一次,臉上的湊近女孩溫柔地問道。
“蓋章了,你就是我的了!”
喝醉了的人大着膽子強勢地回答着,窗外月光皎潔,月影搖曳間,美人過于冷豔的面容都顯得溫柔幾分。
“我是誰?”
謝宗南大半張臉沒在陰影下,五官俊美,眉眼矜貴,不安好心地繼續誘導着她,想從女孩口中聽到自己滿意的答案。
“你是謝宗南啊......”
齊幸眼下真的醉得有些厲害了,甚至感覺自己頭頂的燈光在晃動。
“幸幸,一定要好好記住了,我是你的了......”
話還沒說完,齊幸就被人握住下巴擡起頭,強勢地吻住了紅唇,
男人帶着涼意的薄唇一點一點地勾畫着她的唇線,不肯放過一丁點。
窗子被人微微關了些,只是半開着,
有風吹進來,輕輕地将女人的裙擺揚起,連帶着院子裏的杏花瓣輕輕落在窗沿邊。
謝宗南的耳畔是女孩輕柔的嬌吟和柔軟的觸感,他默默将女孩抱緊,雙手摟着她的肩膀和背部。
謝宗南眼中的幽暗沒有褪去,反而愈演愈烈,
一朵杏花随風飄落,他長指捏住那朵靠在窗沿的那朵杏花,指尖微微收力,
原本粉白光潔的花瓣立刻變得緋紅,中間的花蕊也好似知道被人蹂躏着,花汁被一點一點擠出,不斷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可最終還是一次又一次被人折下。
這是一種久違的酥軟之感,意識還未反應過來,可身體卻已經覺醒,最原始的沖動騙不了人。
謝宗南聽着女孩急促的喘息聲,擡眸看着眼前的齊幸,也不知想到了什麽,不由得莞爾一笑,将人擁入懷裏,低頭吻上女孩的嬌唇。
一呼一吸之間,柔軟與堅硬的碰撞。
謝宗南先是含住她的唇畔,繼而伸出舌尖,攻城奪掠,齊幸被吻得實在受不住了,輕輕推開身前人,将腦袋放在那人肩上,胸口急促起伏着。
齊幸背靠在冰冷的玻璃上,大腦确實眩暈迷糊的,四肢更是軟得不像話。
她下意識想要逃離,可纖細的腰肢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扣住。
“躲什麽?”
男人的眼神帶着很強的侵略意味,深海一樣的眼眸,緊繃的肌肉,精瘦的腰身,寬闊的背以及有力的大腿。
兩人都喝了些酒,可齊幸覺得自己好像醉的更厲害,
女孩身上獨有的香甜喝淡淡的酒香混雜在一起,誘人不自知,讓人欲罷不能
一個天旋地轉她感覺被人抱起,還沒等她從那人懷裏掙起,她就被人輕輕放到床上。
夜幕悄然降臨,一輪明月緩緩地爬上了枝頭,皎潔的月光傾瀉而下,庭下如積水空明。
*
第二天。
齊幸恍惚地睜開雙眼,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昨晚發生了什麽。
她感覺腿酸腰疼,雖然說昨晚迷迷糊糊間她能感知到謝宗南給她上了藥膏,但她還是要在心裏罵一句狗男人。
原本昨晚兩人聊了男人從前車禍的話題,這樣一個沉重有悲傷的事情,
最後竟然硬生生變成了同情心泛濫而造成的身體過度縱那啥的了。
正當齊幸還在沉浸在痛罵狗男人的時候,腰上突然傳來一股力,将她摟入懷中。
只見原本閉着眼的謝宗南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眉眼舒展地将人摟入自己懷中。
齊幸貼在男人胸膛上,兩人皆沒有開口,她仔細聽甚至還能聽到他的平穩有力的心跳,她不由得面上一紅,忍不住嘟囔一句。
“大騙子。”
“嗯?怎麽昨晚還是寶貝,今天就是大騙子了?”
男人話語間絲毫沒有心虛之意。
“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裏不清楚?”
齊幸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理會這人。
“昨晚姿勢傷腰,替你揉揉。”
說着謝宗南就将手掌放在女孩的纖腰上,輕輕按摩起來。
“你......你閉嘴!”
齊幸腦海中不由得浮現昨晚那所謂“傷腰”的姿勢,羞死人了!
崩潰了一小會的齊幸,最終敵不過身體的勞累,很快就放松下來,安心地躺在男人的懷中,享受着按摩。
不得不說這人力道掌握得還不錯,至少被他按摩了一會,齊幸的确感到自己身上舒緩了不少。
“我難受是怪誰,嗯?”
恢複了幾分的齊幸見他真的在認認真真給自己按摩,放心下來,便伸出粉白的指尖在男子的胸膛上畫圈,自顧自地玩起來。
“都怪那瓶酒。”
男人很會轉移戰火,絕不承認自己的別有用心。
“哼,下不為例,不然小心我收拾你!”齊幸說着還揮了揮拳頭,加大威脅力度。
“好,都聽你的。”謝宗南眼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