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浮翠流丹
浮翠流丹
自從那天過後,齊幸每天晚上不是在沙發,就是在浴室,窗前......
反正就再也沒有等到過自己清醒回到床上睡覺。
她現在可算是知道那句在網絡上被調侃的話了:
“年輕人裏,沒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壞的地。”
她後來仔細想了想,自己怎麽說也還年輕力壯啊,
這謝宗南怎麽說也比自己大個幾歲,而且還比自己忙得多了,可精力旺盛不是一點半點,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
齊幸還擔心過,他們現在這樣會不會縱yu過度,會不會傷害身心啊。
她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上醫院,為此她還委婉體貼,關心關心了另一位主人公。
可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謝宗南不屑一笑,繼而又開始新一輪的“東征西伐”。
到最後,謝宗南還把昏睡了的她叫醒,令她渾身發軟的時候,問她,還會擔心嗎?
齊幸當時都快被這人刺激瘋了,當時被勾得什麽矜持淑女禮儀,都抛到腦後了,說了一堆平時絕對說不出口的話,才讓這人滿意。
現在回想起來,齊幸才發現這人真是腹黑,當時表面上聽着自己關心他的話語,沒什麽反應,
結果背地裏卻在那種時候吊着她,令她丢盔卸甲,真是可惡至極!
可是能屈能伸的齊小公主,才不會傻到直接與黑暗勢力正面對峙呢,力量懸殊過大,不然到時候被收拾的還是可憐的她。
于是在齊幸絞盡腦汁要給謝宗南一個教訓時,她看着手機日歷上被圈标注起來的日子,突然靈機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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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謝宗南少見的良心發現,憐惜小姑娘,只溫柔做了一次後,想着讓她好好休息。
在抱着齊幸入浴缸裏清洗時,手上的動作也給格外規矩,真是難得。
可齊幸強撐着精神不讓自己睡過去,就是為了跟他說件事的。
兩人在浴室都收拾好後,謝宗南将人放在床上,輕輕用被子蓋住兩人後,
齊幸抓着謝宗南的手掌,用她那光滑的小臉在男人的手掌心裏輕輕蹭着,跟小貓撒嬌似的。
“謝宗南,明晚一起吃個飯吧?”
謝宗南其實早就就發現了齊幸的不對勁,平時害羞極了的人在今天格外的配合,不僅格外配合,還偷偷勾着自己。
原本他想開口問的,可看在小姑娘眼中的笑意,于是他也随了她的心思,裝作沒察覺。
現在聽到她的話,也沒想多問什麽,剛想答應,可惡趣味升起,想看看她能退讓到什麽程度便故意吊着她。
“明晚有個酒局。”
“重要嗎?不重要就推了吧,你都多久沒陪我了啊。”
齊幸這次可是下定決心當個禍國妖妃,說着便摟過男人的手臂。
謝宗南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而是靜靜注視了兩秒,起了感覺,眼底又升起墨色,但此時還在忍耐着什麽,不緊不慢開口:
“再來一次,我就答應你。”
低沉的嗓音裹挾着濃郁的夜色,宛如潮水般将深處的理智淹沒。
齊幸在他的懷裏,自然感受到他的變化,思索片刻,仰起臉,迎着男人的目光,撐起身子看着他,嘴裏不确定道:
“你認真的啊?”
“當然。”
齊幸看着男人眼底的認真,相信了,她在腦中思索片刻這件事的性價比,
很快就決定好了。
“不許騙人哦。”
齊幸趴在謝宗南身上,嬌嬌的話語,用着自以為威脅的語氣。
“當然,只是這次......幸幸可不能耍賴。”
謝宗南把人往身前輕輕一帶,将人扶穩,掌心托住小姑娘的後腰,讓人好好坐在床邊。
“那我這次要在上.面,你不許亂動。”
齊幸想的簡單,這個姿勢只要謝宗南不亂動,那掌握主動權的人就是自己,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便也可以舒服些。
謝宗南瞧見女孩眼中的得意,也不拆穿她,只是斂了斂睫毛下眼中的濃重的暗色,臉上如沐春風,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答應了她的要求。
一場情事不知到了何時,只見昏暗的燈光下,女人的長發淩亂散着,還有幾縷垂在男人手心裏,無聲飄動時,令人心癢。
齊幸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自己現在的感覺,她只知道自己好像蹲在水邊,手中拿着一只精美的玻璃花瓶,在往瓶子裏注水。
玻璃花瓶表面光滑,特別是沾了水後,齊幸有好幾次差點沒握穩,脆弱的玻璃可禁不起磕了碰了。
玻璃花瓶的瓶身被水灌滿,充實感溢滿全身,看似的确是她在控制着全局,可不知為何每次總是差一點點。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因為蹲在水邊太久,她的小腿早就酸脹,實在是受不了了。
這樣的太耗體力了,她滿眼委屈地看向面前的男人,腰後的位置傳來掌心的熱度,
那只大手隐忍緊握,手背上性感的青筋顯現,仿佛一只來自深淵的惡魔,想要将潔白的天使染指。
謝宗南也不好受,額角的青筋與緊繃的指尖無一不在彰顯他的在忍耐。
此時的齊幸什麽也不想了,她用力撐起身子靠近謝宗南,顫着聲音,嗚咽不成調。
“可以了嗎?”
齊幸咬着唇,手酸得實在握不住玻璃花瓶了,一雙桃花眼上蒙着一層水霧,迷離又誘人。
“幸幸又在口是心非,你看,它都不願放開呢。”
謝宗南在她耳邊喘息。
瓶口尺寸有些不符,流水一點一點湧入瓶底。
“寶貝,如你所願。”
熱息逼近,他俯首垂簾,不容抗拒,重新掌握主動權的謝宗南并沒有改變位置,而是低頭含住齊幸的紅唇,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深深吻了起來,熾熱纏綿。
“嗯嗯......唔”唇腔間溢出的暧昧的聲音,齊幸被吻得全身發軟,腦袋也暈乎乎的。
兩人沉溺其中,突然閃電劃開雲層,重重劃開天際,掌握節奏,風雨激烈,雨落玫瑰,
最後仿佛天際邊晨光乍現般,一場風雨酣暢淋漓,沐浴大地,極致享受。
第二天早晨。
“謝宗南,在幹嘛呢?”
齊幸的嗓音中帶着些許沙啞,悅耳的聲音從電話的那頭傳來。
“剛參加完一個經濟合作的論壇,現在在回公司的路上。”
謝宗南坐在後座,手裏捏着合作書的一角,可卻在聽到女孩的話語後,停下了手中工作,
眼神飄向窗外,腦海中似乎都能想到,她迷迷糊糊剛睡醒在床上躺着給自己打電話的樣子。
不知為何他卻突然回憶起昨晚的滋味了,女孩嬌嫩白皙的嬌軀和如墨的黑發,白玉墨色躺在他熟悉的床上。
黑發微濕,眼尾帶着桃花般的粉嫩,大滴的淚珠緩緩流下,渾身忍不住顫抖,就連纖細的脖頸上滿是暧昧的痕跡。
整個人浸在溫泉中,溫泉底不斷咕嘟咕嘟地冒着水泡,霧氣蒸騰之下,冰火兩重天,到最後女孩臉頰泛紅,熱得不肯擡起的頭......
“謝宗南,我在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理我?”
耳邊是女孩惱怒的抱怨,謝宗南也為自己的失态,捏了捏眉心,呼出一口氣,清冷的嗓音響起。
“剛剛想些事情出神了,幸幸剛剛說什麽了,嗯?”
“你想什麽呢,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齊幸來到目的地,推開車門朝裏走去。
聽到男人的話,一時間在電話這頭有些着急,她心想該不會真是昨晚鬧得太晚了,影響他工作了吧,真是的,都跟這人說了停下,他非不聽......
正在齊幸,發散思維想了許多勸誡他的話語,剛打算說出口,只聽這人風輕雲淡地回了句:
“剛剛在想,昨晚寶貝在鏡子前的樣子,真美,我很喜歡。”
啊啊啊啊!這個不要臉的男人,齊幸心裏如同土撥鼠般地尖叫,手指都快掐疼才沒讓自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失态大罵。
果然表面悶騷冷淡的男人,在床上就越是變态。
這人昨晚一開始還很溫柔冷靜的,先好好照顧了她的感受,然後才釋放自己的,而齊幸自己剛開始也還挺享受的,
可是事情越到後半段,就越來越不可控了,男人嘴裏還溫柔地安撫自己,不停地吻去她臉上的眼淚,可手上的動作一點沒輕。
“謝宗南,別說了,也不許再想了!”
謝宗南聽到女孩惱羞成怒的話語,嘴角勾起,原本伸展着的長腿微微屈起,骨節分明的長指規律輕點在一旁的座椅上。
“好,不想,寶貝別害羞。”
“咳咳......我才沒有,我是要提醒你,今晚答應我的吃飯。”
“當然,答應你的事情我怎麽可能忘了。”
“那還差不多。”
齊幸偷偷揚起了嘴角,嬌豔明媚的笑容在臉上綻開,眼角餘光一掃,看到來熟悉親切的身影,
她趕忙對電話那頭的謝宗南說道:
“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說了,晚上見,拜拜。”
“好,晚上見。”
謝宗南挂斷電話後,凝神思考了片刻。
想起齊幸這次主動的時候,明明受不住了卻還是強撐着,漂亮的眼睛的帶着一絲狡黠,活像只小狐貍,謝宗南擡眸看向窗外,吩咐前排的蔣予。
“去查一查齊家人最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