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一物降一物
一物降一物
被武力制裁的蕭人傑半點難過沒有, 一想到蕭厭吃癟的樣子他就高興,讓你橫,一物降一物, 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烏煙瘴氣的下了山,自從吓到了蕭厭,蕭人傑挨揍了心情都好的不得了,幾人在酒店門口分道揚镳,他還賤兮兮的沖着蕭厭吹口哨再見:“拜拜, 小心晚上做噩夢哦!”宋鈞儀心很累的把人拖走,決定要和蕭人傑好好談談。
“你給我收斂一點,搞這種作弄人的把戲, 你是小學生嗎?無不無聊?”宋鈞儀開了瓶水喝, 壓着脾氣勸。
“搞笑了!你怎麽不去讓他收斂一點!是他先挑釁的好嗎?”蕭人傑半點悔過的意思沒有,宋鈞儀越向着蕭厭他就越來氣。
“你忘了來之前答應我什麽了?”宋鈞儀問。
蕭人傑自知理虧, 但一想到所有人把蕭厭當個佛一樣供着的殷勤, 後槽牙連着颌骨一起酸, 這種氣他媽的能忍?做夢!
“怎麽?你心疼了?金舶護着他我不說,你個舔狗湊什麽熱鬧?心眼子都偏到太平洋去了,你自己犯賤就犯賤, 別他媽拖着老子一起!”蕭人傑劈頭蓋臉一通數落澆灌下來,豁出去屁股不要了,也得把這股子邪火兒發洩出去。
宋鈞儀往前走了一步, 蕭人傑本能的一抖,又梗着脖子仰起臉:“你打你打, 打死我一了百了!省的我再去欺負你的心上人!”
去你嗎的宋鈞儀, 對付我只會一招,老子眼瞎了才會栽死在你手上!蕭人傑想着想着, 回憶起宋鈞儀給蕭厭出頭的往事,氣都化成了委屈,慫恿着眼珠子流馬尿,他趕緊吸鼻子提醒自己,今天就是被打死也絕不能在宋鈞儀面前哭!
宋鈞儀嘆了口氣,去浴室拿了條熱毛巾,蹲下來細細的給他擦臉。
“誰是我的心上人,你真不知道?”宋鈞儀話說完,手上的毛巾被蕭人傑按住了,正好遮住眼睛,死活不讓他移走。
宋鈞儀心疼了,由着他擋眼淚,安撫的低下頭親他。
十分鐘後蕭人傑丢盔棄甲,在宋鈞儀懷裏軟成了一攤泥。
宋鈞儀摩挲着蕭人傑的肩背:“我把蕭厭當弟弟一樣,如今我和他們兩口子又都是合作夥伴,咱們既然在一起了,擡頭不見低頭見,回回都這樣劍拔弩張,以後還怎麽處?再說你要不欺負他,我何苦維護他教訓你?你們雖然各自有自己的立場,但扪心而問,你對蕭厭就毫無任何虧欠嗎?”
蕭人傑安靜下來,宋鈞儀知道他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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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句公道話,你爸媽怎麽對他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最初幫他,一方面是看不過去你們欺負人,一方面也是因為你那時候年紀小,我知道你心裏也有委屈,卻不想你誤入歧途,醒悟之後又後悔。”
蕭人傑紅了眼眶:“就算他無辜,我又做錯了什麽?是他的出現毀了我的一切,我難道還要感謝他?宋鈞儀,你別拿聖人的标準要求我!”
宋鈞儀想起往事,輕聲說:“商場上各有各的手段,你父母各自算計,蕭厭也不過是為自己算計,歸根結底你和蕭厭都是受害者,我不是逼你接受他,只是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報複他并不會真的感到快樂,你只是想要挽回,但卻用錯了方法,你冷靜下來想想,就算蕭厭消失了,你的父母還可能回到從前嗎?”
蕭人傑沉默了,他明白他說的都對,他也知道洩憤和報複根本撼動不了利益的根基,可是就讓他這麽承認,多少還是不甘心。
“別想了,你如果信我,就別再作死,只當他是個陌生人,行嗎?”宋鈞儀嘆了口氣,他是真怕這傻子最後把自己玩兒進去。
“他是個瘋子,我傻了才會惹他。”蕭人傑抗議的掐了宋鈞儀一下,一點氣勢沒有,更像是撒嬌。
“傻人有傻福你聽過沒有?”宋鈞儀笑起來:“蕭厭是我弟弟,你以前不認,以後給他做了嫂子,難道也不認?”
“行吧,我給你面子。”蕭人傑心裏舒坦了,裝作大度的說。
宋鈞儀被這傻狗萌到,附身壓上去,正準備增進一下感情,門鈴忽然響了。
“草!”蕭人傑罵了一聲,攬着宋鈞儀的脖子不撒手,偏偏外面的人更執著,大有不開門就不走的架勢。
最後蕭人傑罵罵咧咧的進了浴室,宋鈞儀整了整衣服開了門。
蕭厭拿着個文件袋,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對一下合同。”他推開門進去,一屁股坐在床上,宋鈞儀只得應付,想不通他大半夜的還醉心工作是為哪般?金舶怎麽也不管管?
沒一會兒蕭人傑從浴室出來,想了想,別別扭扭的倒了杯水,放在了蕭厭手邊的床頭櫃上。
蕭厭沒待多久就走了,走的時候明顯心情好了許多。
“你看,這樣多好!”宋鈞儀深感欣慰,蕭人傑得意的揚起下巴:“好歹我是嫂子,長輩不和晚輩計較,走走走,睡覺!”
兩人剛剛好事被打斷,蕭人傑心裏癢癢,拖着宋鈞儀仰倒在床上,順手拉開被子,結果一伸手,忽然摸到個滑溜溜,帶鱗片,長條狀的物體,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驚悚的回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蛇!”
蕭人傑被吓瘋了,滿床跳着,對着盤踞在床上的黑色眼鏡蛇瘋狂輸出,一枕頭掃到床下,直到發現那玩意兒軟趴趴的不動了,才終于醒悟過來,原來是個仿真玩具。
“蕭厭!老子草你八輩兒祖宗!”蕭人傑聲嘶力竭的吼道。
宋鈞儀揉了揉被嚎的嗡嗡亂叫的耳朵,媽的!這倆神經病這輩子只怕都沒法和解了。
從益豐市回來,蕭厭越來越忙,他不幹涉蕭人傑和蘭馨暗度陳倉,就得想辦法把虧空補上。加上蕭榮生從上次之後又在想別的門路,陸留白那邊的合作雖然收益匪淺但卻需要時間,每個月的KPI任務卻又迫在眉睫,因此不得不繼續擴大業務層面,隔三差五就要奔波。
金舶和他半斤八兩,失憶前兩人十天半個月見不着面就是常态,失憶後由于感情線重啓,已經膩歪了不是一點半點,可畢竟俗事纏身,現實并不允許他整天兒女情長。
于是兩人又在同一個屋檐下談起了異地戀。蕭厭對此習以為常,沒覺得怎麽,加上随性慣了,起初看到金舶連成串的微信還會在空閑時間回一下,後來嫌煩,不僅回複免了,有時候忙起來都不耐煩看。久而久之,金舶便也不再熱衷于工作時間刷存在感。
如果不是周曉悅的一通電話,蕭厭對目前的生活狀态還是十分滿意的。
“厭哥,你和舶哥最近怎麽樣?”周曉悅遮遮掩掩:“他......在嗎?”
蕭厭擡頭看表,晚上九點半,估計金舶還在加班,他正開着電腦對數據,思路一被打斷,前面的心算都白忙活了,差點直接罵人:“你找他給我打電話?”
“不不不,我就是找你,”周曉悅吞吞吐吐:“我這不是......關心關心你們麽!”
“有屁快放。”蕭硯煩躁的滑動着鼠标,對面再啰嗦一秒,他就要挂電話了。
“就是,那個.......”周曉悅猶猶豫豫:“上回我給你的東西有用嗎?你倆現在......和好了吧?”
他這麽一說,蕭厭才想起來信息已經很久沒有同步了,所以他是沒收到反饋害怕自己的項目泡湯所以特意來确認?
蕭厭煩他沒眼力見兒關鍵時候搗亂,于是故意吓唬他:“沒用,沒追上。”
倒也不算撒謊,他是沒追上,不過現在換金舶來追他了,當然這些小情趣周曉悅這個前僞情敵就沒必要知道了。
蕭厭說完正要挂電話,周曉悅忽然着急了:“不行呀厭哥,那你可得趕緊上上心,總不能看着狐貍精勾搭舶哥吧?”
狐貍精?什麽狐貍精?
蕭厭扔掉鼠标,轉身背對着屏幕坐好,危險的問:“什麽狐貍精?”
“你不知道?”周曉悅不可思議:“金益集團內部都傳遍了,你居然不清楚?舶哥他也沒告訴你嗎?完了完了,他不會真動搖了吧?”
周曉悅對金舶在情感忠誠方面的道德水平一貫不怎麽信任,當年追他甩他就跟玩兒似的,雖然後來對蕭厭這個真愛态度截然不同,但他現在失憶了,誰知道會不會故态複萌,繼續游戲人間?
蕭厭心裏一咯噔,摩挲着拇指的指甲命令:“說!”
“我前段時間出差給你帶了兩瓶果酒,正好昨天約在舶哥附近談生意,就想着讓他順路給你帶回去,”周曉悅娓娓道來:“我沒提前預約,就在休息室等他,結果我去洗手,路過茶水間,正好聽到秘書辦在聊八卦,就......順耳聽了一下。”
“他們議論金總和男朋友恩愛,說早上還看到男朋友給他送了花,這會兒倆人又在辦公室裏膩歪呢,”周曉悅越說越急:“我當時以為她們說的是你,又着急赴約,所以幹脆就去舶哥辦公室敲門,結果,結果舶哥給我開門,他辦公室有個外國男的,桌上還有一捧花,倆人不知道在說什麽,我當時,當時沒反應過來,送完酒就走了,回來越想越不對勁,所以才給你打電話。”